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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凉,你还是在床上躺着吧。”
“你是不是在担忧什么?”作为曾经的杀手,最擅长的就是能看出别人的心思。
“这么大的雷和雨,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家要遭殃,我只是担心你。”他话语轻轻,却有着说不尽倒不出的忧愁叹息,这雨来的也太是时候了,云听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他也会出去处理公务,那么在宫里的杀琴兮万一赶在这个时候临盆呢?本来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如果再加上外面有人使出什么阴谋诡计,出了什么岔子可怎么办?虽然他已经布置妥当,但是所有的事都不能排除万一,偏偏虚谷子师父和天目两个不靠谱的,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
天还没有亮,闷雷暴雨仍然没有停歇的意思,外面有人来报:“主子,花公子带人去村里查看受灾情况,不幸被雷击倒的树砸伤了脑袋,他顶着伤口在雨里继续工作,属下担心他坚持不住。”
沐千翔看了看床上睡得清浅的妻子,他知道她一定没有睡着,只不过为了让他安心,所以才装睡。
他下定了决心,不能为了儿女私情,而让花云听带着伤独自奔波,这本来就是他应该承受的。
“你吩咐所有暗卫都处在待命状态,让秋水过来,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不准离开皇妃一步。”
“是。”
他穿上雨衣,又打了一把伞,再不犹豫的冲进雨里,雨水直接冲刷了他的脸,砸的他眼睛睁不开,雨衣根本就不管用,里面的衣衫很快就湿了,狂风一吹,凉意袭来,直侵骨髓。
床上的杀琴兮睁开眼睛,是的,一个杀手最敏锐的就是耳朵,她怎么可能会睡着。
几乎是在沐千翔踏出南华门的同一刻,就有人开始蠢蠢欲动,太后被闷雷惊病,所有的太医都被招进了永福宫,皇上也被这么大的动静惊醒,太后宫中的太监过来禀报,太后糊涂了,一个劲的念叨着先帝,皇上还是去看看吧。
皇上不得不也冒着暴雨赶去永福宫。
皇上一踏进去,宫门口就以太后要养病为由,封闭了外面的一切通报。
与此同时,皇后那边就肆无忌惮起来,不知从哪里弄来了无数只狸猫,全部放进了云辉堂,纵使暗卫们把云辉堂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苍蝇也飞不进去,但是很多只狸猫被一掌拍死时,那种凄厉的惨叫声穿透了冲冲水帘云雾闷雷,特别清晰的传进了杀琴兮的耳朵,一声接着一声,每一声都似震颤在她的心底,让她的心跟着一缩一缩,她闭上眼睛,驱动体内的内力,摈除杂念,好让体内蠢蠢欲动的胎儿安定下来,可是小小的家伙越发的不安分,急不可耐的要出来。
她肚子一痛,喊了一声:“秋水。”
秋水连忙过来,一看这情况就是要临产的征兆,心里一叹,果真是赶得好时候啊!
呆在沐千翔身边,早已形成了临危不乱的心态,但是这时候也不免有些紧张,外面这么多狸猫绝对都是人安排好的,主子前脚刚走,他们就亟不可待的出手了。
她也掌控着皇宫里的一切动静,包括太后请走了所有御医,皇上驾临永福宫,幸好主子提前把国师府的药老给请了来,还请了好几个接生婆,完全不用外面的力量。
她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大家干好自己份内的活。
“不好了,不好了,有刺客,抓刺客了。”外面的呼声由远及近。
“皇上有旨,命御林军检查皇宫所有的地方,一个角落也不许放过。”
秋水皱了皱眉,进屋问一个接生婆情况如何?还需要多长时间?
接生婆告诉她,这个不一定,每个女人生孩子的情况都是不同的,不过看三皇妃的情况,调皮的孩子又不肯出来了,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秋水似乎已经听见了外面门口的争执声,她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都来不及打把伞,外面黑压压的御林军整齐笔直的站在那里,闪电过后,才能偶尔看清他们脸上的冷漠和肃杀,他们非要进来搜查刺客,但是被暗卫拦着,眼看就要打起来。
秋水的声音陡然高亢:“大胆,是什么人在这里喧闹,惊扰了小皇子,你们担待的起吗?”她若无其事的走进,装作到跟前才发现这些人的装束,不等御林军头领发飙,立即换了一种口气:“哟,原来是纪统领,这大半夜顶着雨还搜查刺客,真是辛苦了。”
纪统领不动声色:“我们封皇上之命来搜查刺客。”
“搜查刺客当然可以,但是还请纪统领待会再进去,我们家皇妃临产,等小皇子出生了,你们在进去吧。”
他后面有人冷笑:“不会是拖延时间,好让刺客逃走吧。”
有人附和:“不错,我们都看见那个黑色的人影躲了进来。”
“什么皇妃,根本就没有人承认,自己封的吧,只不过是个杀手而已,说不定是她的同伙进来了,亦或许她也同样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只不过把三皇子给蛊惑了吧?”
“就是,听说她以前也是很厉害的杀手,说不定现在的生产都是假的。”
“那杀手肯定是进来了,绝对没错,统领你下领吧,我们势必把刺客抓到。”
秋水眼光一凛,杀气陡现,抽出宝剑:“谁赶进来。”一个炸雷响在上空,闪电过处,剑柄龙腾似要愤怒的把眼前的人都吞噬。
“尚方宝剑。”众人倒吸了一口气,想不到三皇子早有筹谋,把皇上的宝剑都给请来了。
秋水响亮的声音咋起:“见宝剑如见皇上。”
众人不得不跪在深水里,此时的水本来就没入小腿,跪下来,裤子都湿了。
但是没有一个人想要退缩,刚才战老将军的话还在耳边:“你们的家人,我会替你们护好,你们一定要尽忠职守,把刺客给我搜出来,无论遭遇到什么,都不准退却,一切后果由我来承担。”此时他们才明白,他嘴里所说的后果就是要不顾尚方宝剑,也要冲进去吧!
可是冲进去就是死罪,不冲的话也活不成,但是最起码能保全自己的家人。
想明白损失的大小,众将士接着站了起来,秋水一惊:“你们想违抗皇上的命令不成。”
刚才冷笑的那个人阴测测的道:“为了皇上的安全,就算以后皇上会处置我们,今天也一定要找出刺客,才能报答皇上的赏识之恩,弟兄们进去一定要仔细的搜,决不能放弃任何一个角落。”
秋水调动了所有的暗卫,誓死也要把这些人阻挡在云辉堂的外面。
在狂风暴雨中厮杀,只有惨厉的叫声,和抛飞的头颅,流淌的鲜血很快就被雨水冲刷,没有留下一丝的血腥气。
在左侧的墙上悄无声息的立着一个人影,那人影勾着嘴角,凝望着门口打斗的众人,在偶然一撇的雷光中露出一抹讥诮,正是离飒。
她轻飘飘的跃下墙头,走向手忙脚乱的产房,那里还有接生婆喜悦的喊叫:用力,快出来了,和参杂着杀琴兮的努力叫喊混在一起。
她笑的越发的阴森恐怖,云卿,看我怎么把你的孙子像一只蚂蚁似得捏死在掌心。
她一脚踹开房门,那些产婆还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已经被她一个掌风甩到对面的墙上,砰的一声撞到墙上,又反弹回来,吐出一大口鲜血,直接气绝身亡。
杀琴兮虽然使劲了全身力气,但是她撞开门时,她还是感觉到了她恐怖的气息,使出全力,就在接生婆被挥出去的时候,孩子嘹亮的嗓音震破了天地。
离飒猛的转头,朝着孩子的方向阴测测的笑了起来,生出来了?生出来更好办了,她一步步的走过去,药伯勇敢的护在了杀琴兮的前边,道:“阁下是谁,为什么要大开杀戒?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离飒不屑地笑:“能被国师府称为药老,不知道有多大的能耐,比不上虚谷子,估计也不妄多让,难道看不出我要干什么?你想拖延时间?可是无论拖多长时间,都不会有人来的,你们三个我一个也不会放过。”说着已经向药伯挥出了一掌,药伯那里会是她的对手,但是他不能让开,因为后面就是产妇和孩子,冲上前去硬接了她一掌,倒在了杀琴兮的床前。
杀琴兮争分夺秒就利用这简短的时间,拿起手边的剪刀,自己剪断了脐带,并把他裹好,一把塞进了药伯的怀里:“快走。”
离飒怎么肯放他走,接连拍下了两掌,都被杀琴兮硬撑着接了过来,药伯犹豫了一瞬,看向元气大伤的杀琴兮此刻根本不是离飒的对手,但是就算他们联手也不一定打过她,杀琴兮再次高喊:“快走。”
药伯一咬牙转身就走,离飒要追,被杀琴兮纠缠住。
离飒不耐烦了,起了杀意:“既然你这么想超生,那我就成全你。”
杀琴兮冷眸中闪过决绝之意,她从床头上摸出从孤鹜那里骗来的一颗手雷,拉开了盖子,向离飒扑了过去:“那就一起去死吧。”
离飒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