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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钟离给她一个安了的眼神: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只要你经常气气他,估计他忙着和你争风吃醋,也就没有功夫算计这些人了。
千寻翻了个白眼,是应该说权十七太没有出息,还是说她比较善于争风吃醋呢?
夜钟离笑:等伤势好了,要再去深潭看看,那里说不定和我的蛊毒有关联。
千寻也笑:好,我陪你。
两个人这样在别人眼里就是眉来眼去,云卿皱了皱眉,似乎在她的记忆里也有这么一段似得,可是那人的样貌模糊,怎么也看不清楚。
千寻注意到了:“娘亲,你没事吧?”
云卿有些心不在焉的摇摇头。
千寻和夜钟离对视一眼:这是有恢复记忆的征兆?
千寻想了想,对着夜钟玄的方向若有所思:还有一件事。
夜钟离挑眉:是关于玄弟的事?
千寻点了点头:你觉得雨罗刹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玄弟扔到禁地了?不怕我们真的把他救了出来?
夜钟离沉思:你是说,雨罗刹还有后手,如果玄弟在禁地万一活了下来,她也不怕?
千寻点头:就是这个意思,她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他和我们。
夜钟离点头:这件事我会注意的。
他走过来,让她在夜梦打的地铺上坐了下来,失血过多,不光要好好补血,也要好好休息。
“夫君,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夜钟离刚想和她一块坐下,千寻朝他一笑,开口道:“娘亲,我们去你房间睡觉了。”
夜钟离的脸立马黑了,这是以后也霸占他的窝了?不过在丈母娘面前除了服从,哪敢反对?只得痒痒然的跑到自己弟弟的铺上,以无比哀怨的小眼神偷瞄着自家娘子。
云卿在偷偷的笑,千寻红了脸,瞪着他,看,让娘亲都看笑话了。
千寻睡在云卿的床上,瑶姑睡在外间。
一时无话,千寻累的不行,脑袋昏昏沉沉的不听使唤,但是第一次和亲娘挤在一张床上,又激动地不想入睡,生怕睡着了醒来又是一场梦。
她翻个身,把脸凑近她的怀里:“娘亲,这些年你过得快乐吗?”
云卿身体一僵,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也许是不敢去想,权哥说以她身上中毒之深,能活下来就算不错了,不能奢求太多。
所以这些年浑浑噩噩的就过来了,说快乐吧,权哥对自己千依百顺,瑶姑对自己也真心实意的像亲姐妹一样,只是有时候闲下来也会觉得心里空空的的,像缺失了什么似得,她也想过她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会中毒?是谁想害她?但是权哥说她的仇人已经死了,让她不要有负担,她也只好听从他的安排,要不然怎么样呢?她一个没有记忆没有人生的女子能做些什么呢?
她在苏醒后的这几年,也曾经试过要离开这里,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寻找心里缺失的那一块,可是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在说,不要去寻找,这样就挺好,所以她也犹豫不定,直到有一次她终于下定了决心去的时候,可是权哥说这里被冰山封死了,还带她去看过,是真的出不去,所以她也至此打消了要出去的心。
可是忽然有一天,过来一个女孩子对着她喊娘亲,还说她还有一个儿子的时候,她好震惊,不知所措,亦不知道是真是假,权哥说让她不要相信一个突然认识的陌生人,防人之心不可无,可是她的心告诉她,她就是愿意亲近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那是融入骨血里的东西,好像她们早已经熟识了好多年,她快乐她也跟着快乐,她忧愁她也跟着伤心,多么奇妙的感觉,她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她,不想放手,就这样握紧。
她有一瞬间无比的渴望能了解自己的过去,很好奇这样的女儿真的是她的吗?她以前也有另外一个夫君吗?那么他在哪里?为什么她会被权哥带到这里来,她想知道,但是又好害怕,如果事情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到时候全部被颠覆了怎么办?
千寻似乎也没有等她回答这个问题的打算,接着道:“娘亲,你是不是害怕回忆到过去啊?”
她瘦削的肩膀瑟缩了一下,千寻靠近她,轻轻的像安慰一个孩子:“别怕,有我和皇兄在,没有人会再伤害你,谁要是在动你一根汗毛,我定要她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管她是太后还是皇后。
这样的话由温柔的嗓音在这样安静的夜晚说出来,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但是这种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决心,让云卿心里一动,一股热热的液体涌上眼眶,这种维护不同于权十七的宠溺,那种无条件的保护,让她沉溺其中,觉得永生永世等的就是这样一句话,一个温暖的依靠。
她突然觉得,就算她的回忆里万劫不复,就算立马让她死去,在临死前能见到她的两个孩子俯在她的膝下那幸福的模样,她也满足了。
她道:“你想让我恢复记忆?”
千寻舔了舔嘴唇:“恩,我想享受到真正的母爱,我希望我把你带到皇兄跟前的时候,是你欣喜的先叫出一声翔儿,我想皇兄一定会激动地流泪,呵呵,我还从来没有见他流过泪呢。”
“他,也知道我?”
“是啊,他知道你没死,而且我们现在有了足够的实力来保护你,不会让你在受到伤害,还会让害你的人受到惩罚。”
“害我的人还没有死?”
“没有,不过快了。”的确快了,等到这边的问题都解决了,伤害过她母亲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就算父皇要维护他们,她也不会心软,当然如果证据确凿,父皇在维护他们的话,也不配当他们的父皇。
云卿没有在说话,她的心里还是挺乱,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下意识地想要寻找权十七,可是刚想张口,才想起他并不在这里。
她的一个动作,千寻就明白是什么意思,心里也是苦涩,这么多年,她依靠他已经习惯了,什么时候,她才能把这份依靠转到她至亲的孩子身上?
她也没在说话,说的多反而会适得其反,自己的几句话已经在她的心里投下了波澜,但是她要接受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虽然血脉相连,十几年的习惯也不是很快就能改变,她至今也没有问她的父皇一句,就说明她的出现已经让她接受不了,更接受不了她还有一个丈夫,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她完全融入她的血脉,再也不愿意割舍,不忍割舍。
失血过多在加上疲累,她很快就昏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太阳高高升起,在室内洒下点点光辉,她还是没有醒,云卿看着她安详的睡颜,就像一个小婴儿一般毫无防备,保持着昨天要抱着她的姿势,甜甜的带着笑,一定是做了什么美梦吧?
她也不自觉得勾起嘴角,描绘着她的眉眼,瑶姑在房间站了好久,她都没有发现,其实瑶姑心里何尝不是五味杂陈,她是羡慕,如果有一天能搂着自己的女儿这样睡,那该有多好。
“夫人,先吃饭吧。”瑶姑忍不住的说。
云卿站起来,看着瑶姑柔顺的眉眼,带着一种母性的呵护,她一惊,问道:“瑶姑,你也有女儿吗?”
“是啊,有,我好羡慕夫人能和自己的女儿团聚。”
“你是觉得她真是我的女儿?”
瑶姑一愣:“夫人,难道在怀疑?”
她摇了摇头:“不是,这种心灵相通感觉是代替不了的,但是权哥他…。”
瑶姑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她如果选择了她的女儿,可能就是放弃了权十七,毕竟这也是十几年的感情,依靠,不是说舍弃就能舍弃的。
瑶姑睁大了眼睛:“难道夫人不准备认她?”由于太吃惊,连声音都有些变了。
云卿道:“如果是你呢?”
瑶姑沉默一会,才道:“不知道。”的确,不管过去是怎么样的,但是主人这么多年对夫人的好,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而且主人只有夫人一个人,寻儿有了夫君,有了自己的家,据说她的皇兄连孩子都快有了。
夫人对于他们来说只是锦上添花,而对于主人来说,确是唯一。
“可是…”瑶姑很为难,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要是女儿知道了一个母亲的选择,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和她父亲无关的男人,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夫人你决定了?”
云卿还是摇了摇头:“不知道。”本来一个晚上的温馨,她是想恢复记忆来着,可是刚才出去的时候,看见权哥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衫,孤独的站在湖边吹笛,笛声幽怨,还有那飘扬的三千白发每一根都似乎在控诉她的辜负,那白发是为她白的,她怎能这么无情的说舍弃就舍弃呢,一瞬间她热泪盈眶。
他却扭过来,凄然一笑,对她说:“云儿,你的任何决定我都同意,就算你走了,这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我也会在这里守着一辈子,因为在这里我天天都能看见你的影子。”
你说她怎么忍心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