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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武彦殊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字,自去洗脸。
“好什么?”
武彦殊却再没答话。
不一会儿,华真观里的钟声连响三声,立刻便有人进来收卷。那人一卷卷检查过去,只见密密麻麻地答满了卷宗,这才一卷卷好生装好,恭敬走了。
游潇往床上一躺,道:“真要人命,看你们还觉得当皇上好玩不,累死了。别吵我,我睡一觉。”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好玩?”
“我怎么知道你,我宁愿在江湖挨刀我都不想进了那个皇宫。江湖之大,天地广袤,任我逍遥。”游潇将被子一拉,转头睡去了。
“至今我只觉得一样是好玩的。”
“……什么?”游潇迷迷糊糊问了一句。
“你。”公子潇最好玩。
“……”游潇也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睡着了。
武彦殊转过头去看她,给自己倒了杯茶,悠悠品了起来。
晚上第二天都没什么事,让他们好好休息了。
这些公子在休息间,隐师们却颇为热闹。
“却说那个季诺然真是可惜了,这卷子答的,根本不下于任何一人之下。”
“我看过季诺然的卷子,确实不错,不下于任何人,但也没超过苏淼他们去。”
“别感叹了,他不可能的,不是吗?况且舒函这答的也不差。”
“这一代,恐怕也就是他们这些人了。”
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一人道:“大家来看,我总算看见让人耳目一新的答卷了。”
“谁的?”
“呃,武彦殊的,但是这个题不是他答的。”
“那就是那个嚣张的楚先生答的,料想还能答得惊天地泣鬼神不成?如果真是这样,我们邀请的便是他了。”想是那个上次被游潇气的隐师颇为不屑道。
“说实话,这个答案也确实算是惊天地泣鬼神了,偏偏狂傲得让人刮目相看。”
“是吗?”那宁少主放下了苏淼的卷子,饶有兴趣道:“给我看看。”
“是,宁少主。”那人恭敬地将卷子递过去,“看第七题。”
宁少主接过,径直往那看去,刚看了开头两个字,不由眼睛亮了亮,道:“他居然敢写美人。”
“是啊,我一看也吓了一跳,不过细细看来,你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很对。轻拿轻放且笑天下?看他寥寥几言,写下的策略却不简单。”
众人皆奇,一人道:“美人?这等沉迷美色之人要之何用?”
“我不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我不是昏庸无用不懂大局,我只是轻拿轻放且笑天下。”宁少主看着众人缓缓念道。
“哦?且看他接下来如何自解。”
“有意思,光看这一句这种拿得起放得下的气度已是世间少有。”宁少主继续念了下去,接着,满堂沉默。
“是吗?”有些人质疑的声音。
“拱手相送又如何?”宁少主不觉失笑,想着上次见游潇的情景,含笑将卷子传给别人。
“他就吹吧。浮夸。”一人做了评价,传给下面一人。
“他写的农经篇我看过,倒不是浮夸,答得不错。”
“我正在看他写的外交篇,这水平跟苏淼那些公子答的,也不逊色多少。”
“这些国策,寥寥几言,倒也是见解过人。你们不是谁想过要作个别人不敢想的,待统一之后废藩国开创新制吗?看来有同道中人了。”宁少主看着一人微笑道,转头,又对着另一人道:“这里说的一统文化政法,重视交通,看来跟先生倒是知音人。”说完,又转向另外一人:“分立权力,以法治国,集权大统,是不是跟先生又是不谋而合?”
众人又开始窃窃谈论,一人皱眉道:“这个,会不会是代笔而已?武彦殊的意思,她来写的。”
“是啊,我阅过苏淼他们的答卷,也没有一个像他这样囊括方方面面的创举。如此这样一来,他的能力倒还显在苏淼他们之上,我们是不是该把他也考虑进去这个天下之主?”一人皱眉道。
“非也,单凭寥寥几言判定是不行的。有些事情想想可以,但是要做,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或许他想法很好,可以是个开创改革者,或为相为候,但非王者。”
“少主何得此言?”
“他说的傲气,不过惑人眼目,让人容易忽略,他选的是美人。意思就是说,他不够狠。王图霸业三千场,哪一场不是一事功成万骨枯?亲情,友情,爱情,须得一一舍弃。或许他不舍得,他也确实可以做得比很多人都好,但是终究会比心狠的人稍逊一筹。这个皇位,还不单单是论能力。”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点点头。
“其实我在想这个人到底是哪里来的奇人隐士。”宁少主似乎对游潇极为感兴趣,笑了笑,又道:“天下繁华,拱手相送?便可看出,他并不眷恋皇位。这拱手相送,说得倒也潇洒,只是他既不眷恋,也不执著,自然也是不行的。”
简先生忽道:“他既然帮了武彦殊,想必武彦殊做主,有他相助,相辅相成,是可成就千古一帝的伟业,便如这次的笔试,已经超过其他人很多。”
众隐师嘘声一片。
“你倒真是巴巴望着这个结果,别忘了,换一个人做主,他想到的,我们也都想到了。”却是南奇冷哼了一声。
宁先生微微一笑,起身,不置一词。
隔天,成绩出来。卷卷成绩一一张贴出来。
武彦殊篇篇名列前茅,得力于游潇的帮助。
想是大家都觉得治国,朝堂,军事,谋断比较重要,纷纷亲笔作答,而农经外交,不为看重,皆交给了手下,虽然游潇说只用了八成水准,但是已经远远超出众人。
一题十分,是谁答的,分别以字迹数题算分。公子答的题数直接计入总分,而随从的得分折扣一半,加总在公子总分。
这让游潇心头腹诽,居然不让我们平起平坐,那就是意味着,公子答得更多,题目做得多,直接加总的分会比较多,随从还需要折扣一半,明显有些不划算。
武彦殊一共答了四十四题,总分共计四百一十八,游潇共答二十六题,得分二百三十二,折合一百十一六分加总,共计五百三十四。
苏淼一共答了四十五题,总分共计四百二十六,折加九十九,共计五百二十五。
季诺然共答了四十四题,总分共计四百一十八,折加一百零一,共计五百一十九。
舒函公答了四十三题,总分共计四百零五,折加九十八,共计五百零三。
李望共答了三十九题,总分共计三百七十二,折加八十九,共计四百六十一。
这一下,排名很清楚地出来了,经过两场比试,武彦殊在游潇八成的水平帮助下,在少答一题的情况下,追平了苏淼第一场领先的九分。
“好了,公平了,算是补偿你第一场的九分,以后别指望我帮你。”游潇回到房间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你要不画我的脸,浪费我时间,我多答几题,我便领先了。”武彦殊看着游潇淡淡道。
“我要不帮你答你直接淘汰,别不知好歹啊。”游潇将茶壶推给他,不客气道:“倒茶去。”
武彦殊笑笑,自顾去了。
游潇看着他的背影,暗想,幸好没超过苏淼,这样也算是平了,不欠他了。
如此,还剩下最后一场。
游潇不觉又想起季诺然,同样是答了四十四题,同样是四百一十八,单论能力,恐怕真的不下于两人。可是,又有什么用呢?这个局势,注定了他赢不了。
……
这一日,轮到几位公子休息,隐师单单将各公子的随从叫了去。游潇几人排队等着,方子晨当先进去,大约半个时辰才出来,不觉皱眉,也不知道在里面问的是什么。待一出来便被安排走了,也容不得问他几句。
接下来是舒函的曾生,听到楚令的名字游潇回过神来赶紧进去,该考各大公子的都考了,治国,谋断,军事,政治等,也差不多要见分晓,离那个结果倒是越来越近了。现在如游潇最初预料的,最有可能的结果,两人各有千秋,一时瑜亮,难见高低,苏淼治国政治稍优,武彦殊军事谋断略赢。
进门,一张桌子,点着有些暗的烛光,但已经够他们看清游潇便行了。游潇被请下来坐在正中,那些隐师都隐于昏暗的灯光中,倒是己在明,一举一动都被看得清楚,而自己看不清他们,单这架势,已经让很多人心虚了,倒像是审犯人。
游潇大大落落坐了,草草看一眼,大概仍然是那三十一位隐师同时在场,那么上次那个宁首领应该也在吧。
只听一人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