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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以为,只要自己这样以死相逼,也许能激发出常欢那一身本该展现在柳文洲面前的帝王之气,可是此刻呢?她除了看到一个卑微无比,不得男人宠爱的女人之外,实在是没有看到什么让她觉得有希望的东西。
而就在这个时候,柳文洲的指责却还没有完。尤其是他看到常欢的这副表情,眉头蹙得更深了,心下更是觉得,燕国需要换统领者了,她这样一个没有出息的女人,怎能将燕国强大起来呢?所以,柳文洲觉得,自己做的这个决定是对的,这样并不算是弑妻谋反,他这般做只是为了燕国有个更好的未来。
看着常欢那几乎垂得几乎快要从脖子上掉下来的头,脸上不禁闪过一丝的嫌恶,恨恨的瞪了她两眼,“你心软,念着她对你的旧情便如此纵容她,可是这般歹毒的贱婢怎能留得在你的身边。”说着,看了看那表情有些呆滞的单嬷嬷,“你这贱婢,胆敢背主害人,此番便就你交给离夫人来发落!”
柳文洲一直纠结于对容离的称呼,他知道不可能当着常欢的面唤她阿离,可是却也不想唤她商夫人,所以这个离夫人,还真是个很好的称呼。
单嬷嬷始终是不甘心,不甘心从小她看着长大的公主就这么听命于柳文洲的话,尤其是常欢是一国之君,她是那么的骄傲。听到柳文洲就这么把自己处置了,而且还是交给容离这样的女人,心下就生出一股子的怒火来,她咬了咬牙齿,唇边的血迹从渲染到了下巴上去,使得她的表情看去更加的狰狞。她抬头看着常欢,仍旧是锵锵有力的声音,“陛下!”
她这一声洪亮的陛下,使得那原本垂着头的常欢为之一振,她抬起头来,可也只是一瞬而已,随之便又垂下了头,然后以一种很是肯定口气与柳文洲解释道:“单嬷嬷所为,我真的不知。”她的胆怯,不是一丁半点,连朕都不曾说,而是自称‘我’。
单嬷嬷原本支得直直的背脊骨在听到她的这话之后,整个人瞬间便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似的,瘫软的地上,她没有在看常欢,也不曾在说话。
常欢似乎感觉到身后单嬷嬷的变化,心中始终有些不安,可是面对一个年老的奴仆,和一个她深爱的男人,她还是选择了后者,毕竟那宫中的奴仆多的是,可是她爱的男人却只有这么一个,她怎能放弃一切能得到他青睐的机会呢!
容离看着那此刻变得毫无生气的单嬷嬷,突然想起了庆嬷嬷,她对于常欢的忠心显然是不一般的,若不然常欢就不会带着她来到这里了,可是现在常欢却用了一招弃车保帅,就这么将她毫无可惜的丢弃了。都到家中有一老便如有一宝,只是这个道理只怕自负的常欢是不会明白的。当然,这个时候容离也不得不承认,最是无情帝王家!
她收回落在单嬷嬷身上的眼神,便朝着柳文洲痛快的谢道:“既然如此,那这贱婢我便留下来了。”既然已经知道了说话权掌握在柳文洲的手里,所以容离也不在与常欢客气。回头朝着举步而来的沙玛瑶:“南黎的新鲜虫茶,可是要品一品?”其实这茶她自己是不喝的。
南黎的虫茶其实就是茶叶通过虫子腹中加工之后的茶,简单的说就是虫子吃了茶叶后,拉出来的粪便罢了。
说着,递给沙玛瑶一个眼神,“那贱婢亲口承认要此时本夫人,你先将她带下去关起来,晚上得了空在处理。”似乎因为除去了这么个心头之患,所以容离的心情很是愉悦,欢快热情的邀请着柳文洲夫妻来:“都快别站在门口,进来坐坐吧,我兴许也要在这里呆上一阵子,你们夫妻若是得了空,倒是可以来串串门。”旋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禁掩面尴尬笑道:“瞧我糊涂的,竟然给忘记了,现在你们身份不一般,哪里有我这样的闲情,罢了罢了!”
说罢,也不管柳文洲二人什么态度,自己便恰恰意意的转进了厅里去。
听着她那好不得意的口气,以及这妖娆无比的背影,常欢的心里实在是不好受,像是被一只猫儿一直抠着她的心口一样。
而她此刻更看不到,不管是在柳文洲的眼中,还是旁人的眼里,容离都是那么的光彩照人,而她却一脸的蜡黄,让见之人觉得一身的晦气。
柳文洲自然是想进去吃一杯茶,可是看到常欢那一张丧气的脸,最后便又止住了脚步,只觉得扫兴得很,而且心中又想,反正已经知道容离的住处了,以后在来也是一样的。因此便与容离告辞道:“罢了,今日添了许多麻烦,改日在来登门赔罪!”
他的这话很是客气,容离顿住脚步,回头含笑,“既然如此,那么我便也不多留了。”
她的笑容就像是那天边的云彩一般,柔和而美丽,使得柳文洲一时间看呆了,他觉得,果然是他喜欢的女人,不管变成了什么样子,永远都是最迷人的。他的心情一下好起来,同容离寒暄着告了别,回头看着呆若木鸡般垂头跟在自己身后的常欢,脸又一下拉长,习惯性的瞪了她一眼,“还在这里丢人现眼作甚!”
常欢早就巴不得走了,所以即便是这临走之前还被柳文洲当着容离的面责骂数落,她也不全然当一回事儿,反正容离刚刚也才说了要在大都呆上一段时间,所以这以后有的是机会杀容离,她不着急。
容离也不挽留,待他们走后,折回身到前面的花园去,正好遇见沙玛瑶迎过来。
“夫人,那老嬷嬷怎处置?”沙玛瑶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用她的新培养出来的蛊了。
“先关上两天在说罢。”容离并不想真的动单嬷嬷,相反的觉得她可怜。像是她那样的深宫老嬷嬷,一辈子无亲无戚,无儿无女,常欢公主应当就是她的全部了,可是今日常欢伤得她那般的深。虽然她也可恨,恨不得自己死,可是这并非是她的错,她也只是想要常欢过得好一些罢了。只是她没有认真的想过,常欢与柳文洲的问题,究竟是因为容离的问题,还是他们自身的问题。
“夫人不会是动了恻隐之心吧?”沙玛瑶闻言,不禁有些担忧起来。阿爹常说,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所以她觉得那单嬷嬷留下,只怕会变成一个后患,而且又关在这里院子中。因此便道:“夫人莫要太心善,方才我送她到后院,她还一直在诅咒夫人您呢!”
诅咒?容离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这样的人还怕她诅咒不成,何况她说的话若是真的那么灵,那怎么不祝福她的主子跟着柳文洲夫妻和睦呢?”
这才说着,便见阿加纳塔回来了,与他一起的还有多日不见的任晋之,终究是个少年郎,这才几个月不见,竟然见他长得又高了许多,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家中的事情,还是因为那边关的北风吹,他这原本俊俏的小脸上竟然有些沧桑起来。
容离有些意外,看向阿加纳塔:“怎么找到的?”
阿加纳塔看去永远都是那么的潇洒倜傥,他回头看了任晋之一眼,“在那户部大人家门口瞧见的呢,这小子乔装成一个乞丐,可脏死了,要不是怕夫人担心,我才不会带着他回来呢!”
容离这才发现,此刻任晋之外面穿着的长袍是崭新的,只是那鞋子都磨破了,心下不由的感叹起来,这任二公子在汾城时候,那是多么的风光啊,可是现在却落魄成这个样子。容离忍不住开口问道:“便是被抄家了,可是你的私银呢?”
任晋之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容离的面前,见她看到自己磨破了的马靴,有些尴尬起来,别开脸说道:“怕被查出来,所以没敢去钱庄动。”
容离闻言,忍不住一笑,“你倒是机灵。”说罢,只笑道:“先去洗洗吧,至于你家的事情,也先不必担心。着急是解决不了事情的。”
任晋之点点头,心里突然想起刚刚阿加纳塔说的那句‘若不是夫人担心’的话,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情愫,不同于第一次对于容离的惊艳感觉,反正是让他的心里暖洋洋的,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人,最起码这个时候了,在所以的亲戚朋友都对自己避而远之的时候,她待自己还一如从前。
想到此处,任晋之不禁有些愧疚起来,歉然的看朝容离,“此事一闹,只怕以后再也帮不到夫人的忙了。”所以忍不住的想,她当初找自己是因为看重自己在汾城的权势,可是现在自己已经没了,而且还待罪在身········因此任晋之心里不禁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他甚至都有些说这个事情,也不敢在面对着容离。
容离本就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见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