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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富假兮兮要留我吃饭,我借口年底,局里工作忙,和小章回到了县城。
虽然表面占得上风,但我内心感觉到一种极度的侮辱:他赵大富是看在李冰冰的面子上借了这五百万!
他妈的,此仇不报,我陆川誓不为人!
为煤管局立了这一大功劳,保住了班子不被集体免职,王大锤非但没感谢我,反而变本加厉,从各个方面限制、打击我,老子真他妈后悔极了。
不知是市里的哪位领导突然发疯要抓创建国家卫生城市达标建设,吴德市作为西部一个偏远的地级市,无论从硬件软件设施看,都没有任何可能通过达标验收。但领导既然下了决心,“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于是这项工作短时期内成了县里的头等大事,一时间,县城的小餐馆、小食店、小货摊…。。人仰马翻,鸡犬不宁,全民大扫除不是一月来一次,而是一周来一次,一天来一次。各单位都抽调“精兵强将”突击创卫,刮牛皮癣、掏粪沟、除杂草成了机关干部的主要工作。
煤管局分到一个社区,长长的一段街道都属于我们的责任区,严格的讲,是属于我陆川的责任区,因为王大锤局长、胡二靠副局长只抓革命促生产去了,这些都是我分管的事。
没办法,我只好带了一帮子以娘们为主的队伍,开进了社区责任段,社区一直认为煤管局财大气粗,有的是钱,这一段又长又难搞,光露在街面的下水道就有两百米左右,里面装满了烂纸烂砖、烂瓜菜,恶臭难当。以财务股刘慧股长为首的女士们,极其高贵和夸张的用手捂住了鼻子。
第一次搞经验不足,领导既然在大会上动员大家出一身汗,裹一身泥坚决完成上级交办的任务,我就准备亲自动手大干一场,老子农民出身,什么苦没有吃过?干点这些打打扫扫的活权当锻炼身体,但看到这些捂住鼻子躲一边的自以为出身很高贵的娘们,心里突然起了一种恶作剧:分段包干,三人一组抓阄!
此言一出,这些娇滴滴的娘们花容失色,大呼小叫。
办公室小黎说道:“各位也别装了,陆局长作为领导以身作则,他都不怕你们算什么?干点活又不会死人?回到家里你们不是照样干得很爽快吗?这时候来装什么娇贵!”
小黎才从学校毕业两年,半年前考进煤管局,和我一样从农村出来,很有共同语言。他一布衣,什么都不怕,看谁不顺眼都要说几句,别人把他也没办法,这叫一物降一物。
刘慧仗着自己老公是民政局长赵无极,平时根本不买我的账,这时候听说要分组分段掏下水沟,打死也不愿意,小黎冒杂音正好被她抓住,借题发挥,“黎小兵,你算哪把夜壶?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拍马屁也不怕拍不响,找错了对象。”
黎小兵没想到这婆娘嘴这样厉害,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是啊,拍马屁肯定不如你,我最多不过把马屁拍向掏粪沟,有些人却可以拍上床,拍出一个副科级来。”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刘慧上王大锤的床虽然是煤管局人人皆知的事,可是谁也不敢说出来。
“小黎,你乱说什么?”我正要上前制止,却突然听见刘慧大叫一声,一团白影像旋风一样扑上来,双手抓向黎小兵。
黎小兵也是个不怕事的人,脚下一勾,把刘慧绊了一个仰绊,裙底露出粉红色内裤,大街之上,周围有许多的市民纷纷围观,我见不是头,连忙把黎小兵拉开,喝道:“黎小兵,你干什么?滚回办公室去,这里不需要你。”
“不要就不要,老子不稀罕!”黎小兵骂骂咧咧离开,我摇摇头,这娃娃不识好歹,我为了保护他,他居然以为我在教训他,摆领导的架子。
刘慧徐娘半老,被小黎扫倒尘埃半天没爬起来,大哭大叫,鼻涕眼泪混在一起,一张粉脸早已经斑驳陆离,丑陋不堪,实在有损机关干部形象,我急忙喝令出纳小邹办公室的小吴扶起来,送上汽车直接回家去了。
这一场掏臭水沟工作最后变成一场丢人现眼的干部内讧、闹剧,我郁闷得无以复加,以刘慧的嚣张泼辣风格,不知道她下一步还要干什么呢?我不禁暗暗为黎小兵担忧,王大锤也不是一个好惹的货色。
掏水沟方案虽然继承了小*平同志的包产到户政策,却在我这里失了败,其余的人见闹开了,都有不想自己动手的意思,本人的权威性遭到了空前的蔑视。
他妈的,这工作没法搞了!
在局党组会上,王大锤对我倒是不敢面对面的发脾气,含沙射影的点了几句,最后对黎小兵作出警告处分,扣年终奖金50。
我奇怪王大锤就这样大事化小,仔细一想才明白,他怕!痛处被别人捏住,也不敢搞得太过分,一旦嚷开,赵无极也不是好惹的,说不定直接就把老婆白送给你王大锤,连结婚手续一并给你办好。
赵无极正找机会踢掉自己的原配呢!
王大锤当然不会这么傻,刘慧毕竟已经年过四十,老而弥坚,不好啃了。
别看王大锤长成一副猪脑模样,肥头大耳,五短身材,一脸的憨厚老实相,可整起人来,真他妈的的刻薄阴毒,叫我分管办公室,其实办公室全是他的心腹,哪里把我放在眼里?本人身为一副局长,连安排买一瓶墨水的权力都没有,领一本信笺还得找办公室张主任“请示”,你抱怨两句,有人出来解释:这是局党组以前定下的规矩,连王局长也得遵守。一句话,治得你一点辙也没有,有苦难言,如果你对外面人抱怨,兴许别人还以为你心胸狭窄,小肚鸡肠,连这点小事也要计较,当然就更没法给亲爱的上级组织汇报了,只好自己慢慢受着,慢慢把闷气越积越多,终于为一件小事,老子积怨许久的怨气一股脑爆发了。
单位统一给每个办公室更换饮水机,饮水机有杂牌和名牌两种,名牌是“诺贝尔”,杂牌是什么“五洲”,本来这事与我无关,事先要换办公设备本人也不知情,王大锤见我无事喝茶看报,临时叫我负责安排这件事。我知道,凡是涉及单位物质采购,因为其中和商家有一些暗中交易,我懒得参合进去,就指派办公室小黎和财务股的人一道办理,产品回来后,先局领导后各股室。不知怎么的,给工会主席钱向劲办公室放了一台“五洲”牌饮水机,我估计是刘慧有意的,因为商家货不够,临时买了两台“五洲”,怎可能这样巧就把其中的一台给了钱主席?她这是要报复上次被黎小兵侮辱的一箭之仇,钱向劲这人的心胸只有针眼大小。
果然,钱主席以为是我有意针对他的,开始在办公室骂骂咧咧,后来到楼道里大声咒骂,全局几十号人都存了看热闹的心思,个个龟缩在屋子里,等我的反应,连王大锤这老乌龟也把门关得严严的,本来该他出面调停的,这不是他妈的有意做局让老子往里跳吗?
“……龟儿子,以为老子好欺负,有一点权就拿来整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算他妈的哪把夜壶!……给人家当干儿子,到尿壶……爬吧,爬上来就好欺负人……”这老甲鱼见我忍气吞声,越骂越带劲,越骂越不堪,连老子给郎书记那点医院的事也被说成了软骨头,马屁精,政治上的投机分子……
实在忍无可忍,爷爷也不是好惹的主,一气之下,把门“嘭”的打开,凶狠狠的冲到他面前,沉声道:“骂够了?老杂种!”
钱向劲没想到我来势这样凶猛,醋钵大的拳头几乎君临他稀疏的头顶,他愣怔了几秒,色厉内荏的骂道:“干什么?想打人?来啊,今天不打就不是人的。”
我实没想到这老乌龟这样嘴硬,本想给他一拳,手到中途才想到千万不可造次,一拳下去也许陆川这一辈子前途尽毁了,王大锤正在等我出手呢,他可能在算计我年轻气盛,冲动之下就会干出傻事,正中他的下怀,那时候到领导面前哭诉一番,说不定就以“陆川素质太差,不能团结同志”把老子一捋到底!
我肩头轻轻一撞,把钱向劲顶了一个趔趄,他真要大声叫“陆川打人了!”,我一脚踢开他办公室,双手抱起饮水机,“呼”的一声从四楼丢了下去,机子真好砸在王大锤“三菱”专车的顶蓬上,“小日本”痛苦的哇啦哇啦大叫起来。
这时候王大锤坐不住了,出来假兮兮问发生了什么情况,办公室张主任见状,忙上前劝阻钱向劲,说道:“这事不怪陆局长,他没有具体*作,都是下面的人不懂事。”
我,这虾子早干什么去了?这时候来做好人?我更明白这是一场引我上当的谋局,这时候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