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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岸的小女孩儿在叫娘,在招手让她过去,吴王更视我如不存在一般,一直朝他怀中的女儿微笑。
“王妃,我先过去了!”
我看到韦琳琅脸上的幸福神采,似是在向我示威、炫耀,略略带了几分嚣张。只是你示威对错了人,我不是萧泽宣!
只有如萱阁属于我,为新婚修建的居室,萱花开得正艳,摇动的紫色花瓣如同翩翩起舞的紫蝴蝶,小池内浮着几朵半开放的白莲。
谁在哭?
廊下,泽宣的师母在训斥一名小侍女,手中握着荆条在抽打她,挨打的人不敢反抗,只有哭泣的份儿。
“住手!?”
所受的怨气在这里一股脑发泄出来,我横眉怒目盯着泽宣的师母。
“这贱婢胆子也太大了!在收拾妆台时,居然打坏了王妃的胭脂!” 泽宣的师母架子好大,见了我也是大大咧咧。
“为了一盒胭脂,你就把人打成这个样子!你的心是不是肉长的?你就没有女儿吗?如果你的女儿被打成这样,你会不会心疼!”
痛快淋漓的喊完这些话,气息终于顺畅,在紫珠阁里受的气大为缓和。泽宣的师母依旧立着不动,一付不服气的样子。噢!她是泽宣的师母,不服也是必然的。
“你叫什么名字?”我把眼光转向受伤的侍女,成心要师母折面子。
“奴婢叫小雀……!”小丫头抽泣道。
“这是什么名字呀!”我细细打量着这个小丫头,倒也不讨厌,又看了看落雁,“她叫落雁,你以后就叫闭月,留在我身边吧!”
“王妃!”泽宣的师母果然受不了。
小雀一付难以置信的模样,愣了半天,才频频叩头而谢,“王妃大恩大德,奴婢终生不忘,做牛做马也要报答!”
小雀刚刚感谢完,乳母又压低声音向我回禀。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安州,他去安州做什么?”
我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婚后半月有余,我们形同陌路,如今,他要离开长安了吗?
“殿下封安州大都督,藩国就在安州!”
“你的意思是说,他要去安州,带着所有人,就是不带我!”
我明白了,这么大的动静,没人来说一声,就算吴王要去藩国,势必不会邀我同往。
乳母没吱声,就是默认,不带就不带,我又不稀罕去,只是……瞥着窗外一方青天,那就是说,从今往后,这么大的王府,只剩下我……他连装装样子都不肯了!厌恶泽宣到如此地步!
走就走吧!
闭上眼睛,全是他行走在太极宫时的面画,步步生风,衣袂飘扬……是我又多想了!我不属于他,他不属于我!
萧夫人进府了!
就在遐想间,泽宣的母亲走进我的寝室,身后跟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萧云儿,萧家的远亲,从小没了爹娘,寄养于萧府,每次见了我,都是恭恭敬敬不敢多说一句话,从前的泽宣一定是很严厉的人。
“娘!”我站起来,很不自然的叫了一声。
“云儿出去!”萧夫人板着脸坐在我的对面,通身穿了泥金色裙裳,一派庄重,只是眉画的太浓,虽说涂了脂粉,可眼角的皱纹十分明显,“宣儿,吴王已经出了长安城!你在这里干什么?”她的口气是在怪我!
“他没说带我去!”
“为什么?”萧夫人侧目。
“我说不上来!”要不是你女儿跟房家公子有一腿,他会如此厌恶我吗?
萧夫人移座于我身旁,抓住我的双臂和她正面相对,从头到脚的看着我,一字一句道:“他没来过你的房间对吗?”
“你听谁乱说的?”
我矢口否认,不想多生事端,又把眼光瞥向立在一旁的落雁等人,除了师母与傅母,没人再会多嘴。也只有她们两人低下头,不敢与我对视。
“你们出去吧!”萧夫人撵走了碍事的人,伸臂把我揽在怀里,似是要哭,声音哽咽,“女儿,他到底对你怎么样?娘担心呀!”
“还行!”我靠在她的肩上说谎话。
“为什么不让你同去安州?”
“他要我留在长安照顾淑妃娘娘!”我这理由够充分吗?
“原来是这样啊!”萧夫人语气马上就变了,也不再抱着我,“娘娘的身体本来就不大好!昨儿在大兴善寺遇到蜀王妃,她也是这么说!今年也不跟蜀王出藩!”
噢!我这谎话居然说到了点子上。
“女儿,娘娘喜欢你做的羹汤,在她面前不仅要敬孝,还要懂得拿捏分寸!”
“女儿,佛诞节跟娘去进香!”
这萧夫人到底烦不烦?我还有自己的事儿没想清楚,哪儿有功夫理她!
第七章 酒肆斗诗
佛诞节我是等不到了,千载难逢来一次大唐,长安城要好好逛逛,记录片中的长安城如史诗般一样雄浑壮丽,怎么能错过?如今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府里我最大,张祥也不敢阻拦,眼睁睁看着我走出王府大门,连个屁也不敢放!
这不文明的话是跟蜀王学成了!
带着落雁,光明正大的走在长安街头,朱雀大道尽收眼底。东西两市,酒肆林立,百业兴旺,百货齐全,高鼻深目的胡人商客,波斯客商,随处可见。
盛世华章。
走进成衣行,弄了一件男子衣衫,溜进幞头行,多了一顶软脚幞头帽,置了靴子,摇了扇子,像是一位翩翩公子了吧!
这样的奇遇记,当然要讲给我的好友听,如果能回到失落的世界!
“小姐……公子,我们去哪儿?几时回府?” 落雁穿着刚买来的仆人装,倒也格外可爱,腰间挂着钱袋,是我用一只手镯当来的钱,她好像走不动了。
“哪有趣儿我们就去哪儿!你说长安城哪里最有趣儿?”除了记录片里的映像,我对长安城的确不熟,所有课程里,最头疼的就是历史、地理,后来直接选了理科。
落雁想了想,眼里散发着十分向往的神情,轻轻说了四个了:胡姬酒楼!
一听名字就是好地方,我们打听了人,朝曲江池方向而去,无心欣赏曲江边的杨柳轻烟,景色怡人,直径迈入一座二层木楼。
果然是生意很好,没到中午,酒楼内高朋满座,那些穿梭于楼上楼下,送菜送酒的酒家女,也无一例外都是身着胡服,深目高鼻的胡姬,怪不得生意这么好!我已经闻到高昌葡萄酒的香味。
“公子楼上请!”依门卖酒的胡姬用着极别扭的语调请我们上楼。
我和落雁踏着咯吱作响的木质楼梯来到二楼,这里更是热闹,到处是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儿,他们一边吃酒,一边吟诗,好像在比赛。
我们挑了靠窗边的坐位,点了酒菜,边吃边看热闹,好酒好菜的滋味顷刻被喧腾的叫好声压了下去。
两名胡姬展开一卷素白绫布,蓝袍男子三杯酒下肚,疾笔如飞,墨迹凌空乱舞,一篇狂草不知所云,还引得众人纷纷叫好。
“伟伦,认输了吧!一千两贯哟!” 蓝袍公子拍了一下白衣少年的肩膀。
“我认输!”苦苦思索的白衣少年扔下了笔。
一千贯,赌注好大!一千两白银呀!
原本以为白衣少年要付钱,却没想到那帮公子哥儿居然把满满的十大碗葡萄酒放在他的面前。
“老规矩,一滴也不许剩!”那群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儿同时起哄。
白衣少年似在为难,十碗酒啊!他一个文弱书生,能喝下去吗?我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眼见他被逼着喝第二碗再也喝不下去时,脑袋一发热就跳了出来。
“不就是比作诗嘛!我替他,要是羸了,你们也要喝酒、罚钱!”
不就是做几首诗,谁不会?‘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诵’,学过那么多诗,还比不过这帮古人。
“这位公子,多谢了!敬玄兄是长安城有名的才子!还是……!”
伟伦居然不领我的情,还是怕我羸不了?
“输了不用你出钱!”书生就是书生,到关键的时候总是没用,我指着敬玄,“我们来比,输了我付你一千贯!”
好歹我现在也是王妃,落雁那里有我的首饰,就算输了当了,怎么也能凑个一千贯吧!
“好!看来今天我非要发财不可了!”敬玄拎着酒壶灌了一口,思索片刻,吟诵道:
重义轻生一剑知,白虹贯日报仇归。
片心惆怅清平世,酒市无人问布衣。
好!
他的那群狐朋狗党当然叫好!什么诗呀?听都没听说过,还在我面前显摆!
“诗中要有酒字!”
轮到我上场,伟伦总算提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