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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以为,如若沈楚想得到的图纸很是重要,那越是花展尚书府中守卫就越是严密,不若这几日闲散时候,在下将这府邸摸上一摸,或许能够寻到图纸的具体位置。沈楚说,与他相遇那夜他就是在这府中摸索有关图纸的事务,本以为事已解决,那图纸无需再取。可近来却有苗头显示秦河大坝颇有问题,这才又要取来研究一番。
秦河算是北陈和南楚共有的母亲河,养育着北陈三分之一和南楚五分之一的百姓。秦河上游源头位于北陈,稳固河水的堤坝向来是北陈负责,南楚出少许银两支援。沈楚并没有透露太多这图纸对他的用处,作为一个有着严格职业操守的小贼,在下只要简单知晓他让我偷取的物事没有危害苍生的不良用处即可。
幽魂一般地在府中晃悠一圈,不见多少看家护院的守卫,让我颇为为难。本以为,我只消在守卫多些的地方探上一探,不料古老儿甚懂贼心,特特将这宅子弄得跟开放的公园一般让小贼来去自如。听闻古老儿较擅长机关术,若是没有守备森严的厢房,那这图纸怕是放在机关密布的房间里了。可我又不能挨个房间去捣鼓,没引来守卫将我关押,自个儿倒是会先累个半死。
月色深沉,我也有了几分倦意,今夜怕也只能空手而归了。
***
翌日,除了给乐绫上课,我便蹲在一边托腮琢磨古老儿的小心思。正想的痴迷,面前突兀地窜出一颗头颅,吓得我小心肝扑腾两下,血压升高一个等级。
我幽怨地瞪了乐绫一眼,“吓死夫子,可没人带你玩了。”
乐绫撇撇嘴,显然不屑,“你这等唬人的夫子随地一抓一大把。”
吆喝!虽说她所言极是,却很是伤人自尊。我蔫蔫地趴在桌子上,做伤心欲死状,脑袋瓜子却不停地思索如何偷取那图纸。
乐绫起初并不理睬我,任我在这边混吃等死自生自灭,自己端着本书册在一边细细研讨。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她见我依旧好死不活地蔫吧着,许是良心发现,又不怎么好意思向我道歉,就磨磨蹭蹭挪过来,貌似随意地问:“想什么这么入神呢?”
我没精打采地将她一望,瞧见她小心翼翼又灵动异常的眸子,猛然想起这小屁孩儿见解不比一般大人差,便将头凑过去,答非所问地道:“若是你藏一样要紧的东西,不想被贼偷去,会如何放置啊?”
她谨慎地退后一步,防备地将我望着。
我摸摸鼻子,知道这丫头有些多疑,就装作苦恼的样子将脑袋又放回桌面上,“我与一朋友打赌,若是我寻到他藏起来的东西,他就允我一壶佳酿。”
她鄙视地将我一望,我不甚在意地继续诉苦:“我这朋友吧,有两个钱,家里护卫不少,我本以为防备严实的地方就有那东西,可无奈他家处处松懈得很,让我无从下手。”
我偷偷睨了乐绫一眼,瞧见她一副略有所思的模样,显然已进入推理状态。我再接再厉道:“我朋友还擅长机关之术,家中房屋无树,也不知他到底会将那东西放在哪里……”
乐绫单手拄着下巴,一脸木然地僵在那里。我也不打扰她,知晓那是她认真思考的迹象,就乐呵呵地等在一旁,准备听我这学生的高见。不多时,乐绫便撇撇嘴,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来,让我生生打了个寒颤。呔,这小丫头是跟谁学得,笑得如此狡诈。
她皮笑肉不笑地对我说:“说服父王,带我去花展。”
我揉了揉突突乱跳的额角,“好。”真是鬼精鬼精的,一点儿亏都不吃。
日照西斜之时,托管家禀报我有关于郡主学业之事要面见摄政王,摄政王便亲切地接待了我。在我费尽唇舌以郡主需当体察民情,了解民间疾苦,以便拓宽见识云云为由说了一大通后,摄政王优雅地点点头,说了声好。他补充说明,他本就想带乐绫去花展转上一转,让她散散心,如此说来这趟花展之行倒又多了另一层意义。
为自己多费的这些唾沫惋惜须臾,在去与乐绫告别之时,乐绫高深莫测地跟我咬耳朵,“越是醒目的地方越是最容易被贼忽视。”
捧着小军师送的良策,边思索边下意识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尚书府最是醒目的地方是何处?书房,一般都会将图纸放在此处,可以一试。花园……白痴才会放在那里,唔,自然不排除古老儿专防我这等非白痴,特意将图纸挖坑埋在某处,可如此这般就不醒目了,排除。
“小球儿……”
卧房,可以一探。
“小球儿?”
客厅?嗯,也是个很显眼的地方,客流如云,人多之处反而容易被忽视。还有……
“唔,如此这般在光天化日之下投怀送抱,让淇奥好生惊喜。”
茫然地抬起头,疑惑地瞅着尽在咫尺的容颜,嗯,黛眉桃花目,笔挺梅华唇,这男子长得甚为眼熟……这,这不是失踪了七八天的沈狐狸么……
俊脸成几何倍数在我眼前放大,他似笑非笑地说道:“怎地几日不给淇奥做甜品了?是淇奥惹小球儿生气了么?”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什么叫贼喊捉贼,听听沈景怀沈大狐狸的无耻之言即可知晓一二。我心里反问,这不是您老人家更换口味了么?嘴上却诚惶诚恐地答曰:“沙球有罪,请沈丞相开恩。”俗话说得好,强权面前莫要强出头,装孙子最可靠。
沈狐狸低低一笑,声音醇厚若幽香的古酿,虚虚实实地萦绕在我耳边,“那……那小球儿今夜就以身相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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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沈狐狸低低一笑,声音醇厚若幽香的古酿,虚虚实实地萦绕在我耳边,“那……那小球儿今夜就以身相许吧……”
小心肝胡乱地扑腾两下,我赶紧用铁砂掌拍之,坚决将其镇压在萌芽状态,并运用心里暗示法,反复念叨着:狐狸是禽兽,狐狸是禽兽,禽兽惹不得,禽兽惹不得。
沈狐狸似笑非笑地将我望着,“小球儿可是不'炫'舒'书'服'网'?”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与他的直线距离委实不算远,遂,稍稍向后退了半步,大大地裂开嘴笑曰:“方才被口水给噎着了。”
沈狐狸眯眯眼,“唔,那小球儿可是愿意以身相许?”
一口气迷了路,走差了道儿,呛得我直咳嗽。
后背突然多出来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拍着,掌心传出的温度透过我不算厚的衣衫渗进肌肤,让我的小心肝不由自主地又颤了两颤。
“咳咳……这,咳,这等玩笑……咳咳……可开不得,”我终于止了咳嗽,大大地喘了口气,哀怨地睨向导致我无故乱咳的罪魁祸首,“乱开玩笑会吓死人的。”
“淇奥就如此地不堪,竟是让小球儿嫌弃了?”他语调飘忽,颇为凄婉。
我哭笑不得,深深作揖,“沈丞相,沈大人,沈大哥,沈大神,沈大仙,求求您放过小女子吧,小女子沧海一粟,怀里的这颗琉璃心可不经吓,您就别折腾小女子了……”我这次是铁了心不能再往沈狐狸挖好的坑里跳了。前些日子做免费苦力也就罢了,这会儿就因为他将我给辞了,我自在地因此歇了几天便将自己的一生给歇进去了。这忒也不划算了。再是没骨气的人也是有原则的,胆儿小的人也是有脾气的。不要看我好欺负,就当我是企鹅豆豆。即便是豆豆,被惹毛了也是要起来反抗的。
头顶上没了动静,我就那么低着脑袋瓜子,也不敢抬头瞅瞅这狐狸此刻又酝酿什么坏水儿呢,心中忐忑不安,努力地竖着耳朵听动静。
小巷子里刮过一阵小凉风儿,远处传来几声狗吠,公鸡不合时宜地啼叫两下子……一切都是如此和谐,如果不算上我们这方景物的话。
良久,从身前传来一阵悠长的叹息,接下来响起的话带着一丝奇异的笑意,“唔,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小球儿竟是当真了?”我傻傻地抬起头来,望进一汪映着灿灿晚霞的深潭中,“淇奥早就有那心尖尖儿上的人了,小球儿可还记得?”
我大大松了口气,胸口却不知何故憋闷起来。
他眉眼飞舞,嘴角笑意盈然,眼波中却有着淡淡的忧愁,“今日天气不错,恰巧满月,本想邀你泛舟明湖,品南楚三杯醉,尝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