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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笑笑,没有说。逸剑倒是开口:“你大哥什么都以防万一,他怕这毒缠上你,找我问了个清楚!”
小小感动了一下,然后问:“雨芯没得救吗?”
大哥搂紧我说:“现在雨芯吐血,我可以点她睡穴,但暴躁到发狂那两天,任何的穴道都对她没用。到时,若是这样的话,我会让你们分开。”
“那会怎样?”发狂会怎么样?
“杀人,伤人,都有可能!”逸剑说。
“那时候,我绝不允许你靠近她!”大哥非常坚定的说!
我看着大哥,将自己埋在大哥怀,没有说话。大哥抱着我,也没说话,只是拍着我的背!
“桃子,桃子!”逸剑小心地喊着,但没用任何的回复!
我看向桃子,也许比起我,桃子对雨芯的感情比我对雨芯还深!那之后,桃子一直是和雨芯在一起!雨芯天生的单纯加上双眼无法看清东西,处处需要人照顾。所以,之后的斗嘴,玩耍都是桃子和雨芯两人过来的,感情也许比我想的深了点!
桃子一句话都没说,咩紧嘴,抓紧衣服,然后转开头,一滴泪也没有流。看到这样的桃子,我的泪反而流了下来。
第二天,雨芯醒来了,并且对昨晚的事情没记忆。
精神好的雨芯,开开心心地笑着对我们问好,一直无语也无泪的桃子突然就泪如雨下。我看着桃子,摸摸桃子的头,决定实行自己的作风,得罪我的人也要付的起责任。
拉着桃子坐到一边,大哥和逸剑也都在。虽然马车从外头看很小,但是里面其实很宽敞。几个人挤着,也不觉得累。
逸剑看着雨芯,问:“九天前,你自己到市集买食物,这期间,有谁給你吃过什么吗?”
雨芯看大家严肃,也低头思考,良久才说:“有啊!是一个黑色的糖果!”
“谁給你吃的!”我冷声问!
“我自己吃的!”雨芯再次一脸笑嘻嘻地说。
桃子猛的站起来,看着雨芯说:“我知道你笨,笨的很。但是笨到自己吃药,你……”气的桃子说不出下面的话!
雨芯委屈地说:“他自己药争来争去的,没个着落,最后干脆都不要。我问‘是什么?’他们说毒药,你们说谁会把毒药带在街上的,他们还说是少有的毒药。我当然就不信,结果和他们争,他们一气就说:‘有种你就吃啊!’”
逸剑瞪大眼问:“所以,你就……”
“吃啦!”雨芯很顺口的说!
众人都是一愣,一起吃惊的反问:“吃了?”
雨芯奇怪的点头说:“吃了啊!”
“笨蛋”雨芯
“你吃了,你居然吃了!”桃子激动的喊!
“我……我是吃了,你干嘛那么激动啊!”雨芯委屈地问!
“你……你……你气死我了!”说着,桃子就一脚踢过去,幸亏我及时抓住。
“拜托,你别激动,她现在也是病人好不好!”我提醒到,桃子转头看我,最后忍下没发作。
我看向雨芯,她还乐观的拿过苹果开始啃!雨芯似乎很喜欢吃苹果呢!
“吃了那种药他们居然肯放你回来?”我问,这点很奇怪,说起来,那也算是少有的药了,可以说价值千金,说吃就吃,吃了人家还没话说?这不是很怪吗?
“他们哪肯放我啊!抓着要我陪钱呢?是你们来找我,他们看见你们,说我人多欺负人少,就放了我的!”雨芯继续天真地回答!
我绝对相信他们一定不知道那药的稀有程度,价值千金。甚至……
我有雨芯碰到同类人的想法,当然,我没有说,不管那些人是小人物,还是大人物。药是正经途经得到的,还是偷摸拐骗来的,总之,现在是进了雨芯的口了!并且还无法治愈,怪他们,似乎也不全是他们的错,雨芯自己吃了的。
但他们要是不带着这药,雨芯也不会有机会吃到的……
经过下个镇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我们停了车,在一家客栈投宿,大家一起吃了一顿丰富的晚餐,雨芯奇怪与大家的反应。
晚餐后,雨芯终于开口问我:“小姐,有什么话就和雨芯说吧!是嫌雨芯烦还是碍事,想偷偷丢了雨芯还是什么的,说出来吧!雨芯做事粗心大意的,但看事情清楚着。人笨了点,但不蠢,是不是雨芯做错了什么事!”
我笑了,终于当着雨芯的面哭了。抱着雨芯说:“是,你若蠢,又怎么会在看我几眼后就分辨出我的身份真伪。你若蠢,也不会在妓院一直安全生存到成年。可是,你太粗心,否则怎么会处处得罪人,事事做不好。你也太笨,要不你怎么看出来我是不要你,而不是关心你呢!更不会好奇到乱吃东西,吃错了也不自知!”
“那药……有问题!还是他们说的是真的,那……是毒药!”雨芯呆呆地看着我问!
我点头,雨芯继续呆呆地问:“连逸剑大哥和王爷也治不好雨芯吗?”
我摇头,雨芯却笑了,笑里有多少苦多少泪我都能看出来。呆了很久的雨芯才开口说:“我知道,知道自己总有一天要走。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爹和娘早说了,雨芯这样的人,早晚都要死,不,是早,不是晚!雨芯也知道自己的命运,没有惊人的美貌,也没有才能……?”
“你这样的人到处都是,凭什么你就要死?”桃子愤恨地说,口气冲冲的。
雨芯摇摇头“雨芯自己也不知道,但是爹和娘这么说,雨芯就这么认为了!反正,雨芯自己也知道,在那样的地方,我的年龄也不断的长,早晚要接客。虽然逃过一节,不过,也逃不过下一节!”雨芯“有理有据”的解释!
“当初,我答应过你,将来我陈菱晰大富大贵也不忘你。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不是玩笑话。直到你愿意离开的那天,和你的爱人双宿双飞的那天,你都和我陈菱晰一起吃香喝辣的。现在,你不用在担心受怕了,为什么还这么悲观……”不相信我陈菱晰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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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日子
雨芯都快哭了,伤心的脸上是无法言语的痛苦:“我不知道,小姐什么时候不需要雨芯了,我笨手笨脚,什么都做不好,又老闯祸。再说,雨芯……也不是第一次被人遗弃,习惯了!”
“我陈菱晰会在乎那么一点小事,你做什么做不好我不在意,桃子刚跟着我的时候还要我伺侯这姑奶奶的。你做不好,我有能力善后的,但你起码要照顾好自己,这是我对我身边的人的基本要求!我在意那点钱,那点事,那点麻烦啊!”我看着雨芯,有一掌拍死她的冲动,笨,真笨!
“何况……”我看着雨芯,轻声问:“这种事能习惯吗?”
雨芯没在说话,平时叽叽喳喳的声音没了,也不砸碗也不摔跤。当天,我,桃子和雨芯聊到很晚。但都是雨芯在说,她说在不说她就没有机会说了,所以她把自己想说的都说了!
我才知道,比起桃子,雨芯似乎更悲惨一些。起码桃子有一个尊敬她的父亲,教給她一个伟大的财富,那就是——自己永远都是最好的人,人要有自尊,要坚强!
而雨芯,有一对势力的父母,父母也许早不在了。雨芯不知道,她的父母生了赔钱货自然不舒服,总是告诉她,这个世界没有她的容身之处。雨芯没了信心,什么都做不好,父母就更加不爽,这就恶性循环下去。
连买給人,送人都没人要!雨芯,做事老闯祸,虽然是双眼的问题,但是很大的原因是她没有自信,拿着碗怕摔了,结果真摔了。就更价没自信!走路怕跌了,结果也真跌了,更更没自信!吃饭怕咽了,也真咽了!连看狗都怕被咬了,一直看着狗,还真被狗追!
恶性循环,再恶性循环……现在的雨芯,就是这样造就出来的,实在让人气愤……她的父母!
第二天,万里长空,夏天也快接近尾声了!
这一天,雨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因为她处于七日吸魂血发作第二天,发呆!我起床,看着床账,平时雨芯总是第一个醒来,叫唤着!
我转头,看着已经睁开眼睛但是只是愣愣地看着上方,不动也不说!
我起身,换下睡衣,穿上正装。转身,看了雨芯一眼,对还在“睡”的桃子说:“你带雨芯下楼,死也要做饱死鬼!”
“不会死的,雨芯那么累的生活了10多年。我相信大韵的神一定是公平的,一定会帮助雨芯的!”桃子睁开眼,缓慢地说!
“当上帝关上你的一扇门时,会为你开起一扇窗!是吗?相信吧!也许,真能出现奇迹!”我说着,开门出去了。
客栈慢慢的开始吵闹了,大哥和逸剑已经坐在桌边。看到我,逸剑招手,我走到他身边。逸剑看我萎靡不振,拍拍我的肩说:“没事的,雨芯也有属于她自己的命运,不是你能阻碍的!”
大哥笑笑地喝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