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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运-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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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咳了咳,明显有些糊涂,再欲开口,便被身侧人截道:“不好意思,还有事,以后再约。”
    文哲一点头,便见那男人将女人送上车,自己坐回方向盘前,不忘回头与他笑着一点头。
    曾经听未婚妻羡慕过自己主治医生的夫人,说是个很享福的女人,因为嫁得好。他听她说时,也搂了搂她肩膀保证她会比尹医生的夫人更幸福。所以她离开时,笑着说她很幸福,足够幸福。
    手中握紧的名片有些皱,刚州是想揉进垃圾箱的,垂首掠掠一扫,目光凝住。
    XX文化公司,副主编,易延陵。
    刚刚那个将她揽住的尹医生,姓尹,好像叫…尹泽。
    再猛然抬头,车流人海间,恍恍惚惚。街道两旁桂满了七夕明灯。
    他逆在人流间徒步行走,百货大厦的高分贝音箱震得吵人,很滥情的流行音乐,却很对当下大众的口味。自胸前衬兜掏出钱夹,小碧的照片便置在一目了然的地方,圣地亚哥的海湾映着小碧明媚的笑,只可惜,那枚钻戒,仍是来不及套紧她。
    他没有回家,只是去坐地铁,从一个站台上车,下车,再搭下一班地铁,穿梭在地下,犹如恍然隔世般,只有自己的存在。他发现其实人便是这样,因为活在自己命名的白天和黑夜中,所以往往会在清晨醒来,却发觉自己早已迷失方向,从那天开始走失的都不知道,于是又辛苦的活下去,向着找回方向的方向走着。
    他也迷失过,车祸后昏迷半个月,却觉得像是走过十多年。
    事实上,小碧的葬礼结束后,他故意将车子开上了高速,松了安全带。在那同一天中,他的表妹小鸾在同老爸进行汾州地下秘葬考古时遇难,他们都是考古学家。老爸幸免于难,小鸾的尸体仍被埋在塌陷的古葬址中。挖掘工作,至今仍在继续。
    没有所谓的发明出了特殊仪器,入了另一片奇域,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同小鸾在那个世界回忆出这断听似真实却荒唐的故事。莫非入了奇域之地后,他二人的精神都多少有些错乱,同步的错乱。再或者,只是一个梦,不存在的梦。他在梦里遇到了那一大群人,那个阴暗的世界,忍耐着生存的国度。
    分不清梦与真实,他摇了头,只有苦苦地笑。好在,梦里,仍然见到了小碧。
    虚度了几个小时,1比然若失地回到空荡荡的家,没有了小碧和小鸾的笑影,一切都显得格外死寂。文老爸在客厅看电视,失去小鸾后,他再也不玩考古了。他答应了文哲会与他同去加州,换一分工作,换一种人生。在书房里对着电脑打了两个小时游戏,手机响了,陌生的号码,熟悉的声音。
    “文先生,您好,我是与您见过的编辑,小易。”
    他有些紧张,换了一手握紧手机:“噢,你好。”
    “你的稿子我一口气看下来了,想知道为什么没有结局?在一起了吗,那个王爷和女主。”
    他舒了口气,对方一定看不到他略微扬起的唇角:“是的,在一起了。”
    “可是稿子上没有写明,这样会给读者误导的。”
    “嗯,因为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他们是在一起了,很幸福。”
    “文先生,我还是不…”
    对方的声音渐渐模糊,最终化为断音。
    他终于按下了关机,掀开窗帘,月色皎洁。
    窗台上那盆养了三年的蝴蝶兰死了,是小鸾和小碧一同养的。
    还记得3年前那俩人抱着从楼上摔下来奄奄一息的蝴蝶兰,向我求救,她们根本不懂种花,想尽一切办法仍无济于事。小碧同我说蝴蝶兰象征着幸福的到来,她当时便追着我问,是不是离幸福越来越远了。
    我笑笑说交给自己来办,三个星期后把“复活”的蝴蝶兰交到她们手上。可是转年2月,蝴蝶兰开花了,漫出一支支娇滴滴的白色花蕾,很纯净的白色。我们都知道,从前的那株开粉红色的蝴蝶兰再也回不来了,许是真的活不过来了吧。
    现在这一株精心养起的蝴蝶兰也莫名其妙的死了,花养久了真的会通人性吧。他决定,这次把花连盆一起扔了。
    客厅门铃响了数下,才有人应,文老爸在客厅低应了几句,再没了声音。
    文哲推了书房门走出去时,只见老爸攥着牛皮纸文件夹坐在沙发上,电视产告换了一个又一个。
    “老爸,怎么了。”他走过去,临着他坐下。
    “汾州古葬出土了一具千年贵妇女尸。调查组同事将女尸的面部还原图交给我。我已经不想看了,以后与考古再无关联。”他说这丢下遥控器,叹了口气走向卧室。
    文哲捏过那牛皮纸袋,开封掏出那一张彩码图片。图上的女子,竟是笑的,格外灿烂。
    他也随着笑了,轻摇头:“小鸾,是你啊。”

     
终章 (上)
    连以数日阴雨延绵,整座郢都,前所未有的清涤。城中的百姓亦因多日不见阳光而略显苍晄,无泽的双瞳裸露出迷茫和绝然,一座城池在大雨的浸泡下,失去了往日的生机。
    七月十一,是遣送尹文衍泽入江州的日子。
    王府前一片萧索。
    辰时,简陋的车马便已备属府外。两道跪了一地下人,皆是颤着双肩哭泣。
    病中的尹文衍泽由蓝驰掺出,他面是青白的,连日再重,骨头更似要痛裂。两侧侍卫携刀伫立,圆润的雨水顺着他们铁色冷盔滑成珠玉无声落下。
    “再去东宫传个口信,接夫人回来。”冷雨散去尹文衍泽的声音,无人敢应。
    风,摆起宽大的衣袖。透着雨雾,他的身子在颤,苍白的双唇张了又阖,努力喘息,平复下心绪。
    “王爷,夫人不会回来了。”姜元钏贴在朱色漆门后,紧紧攥着袖口,目是红肿的。她身后是渐渐步上的姜夫人,这一去,生也好,死,也罢。无论如何,她会来送他一程。
    月白的梨花裙荡在风里,她的步子极轻,她为他撑起一把伞,却扫不尽他满眼阴霾。
    “我不信。”他轻吸了口气,低声咳着。
    自袖中抖出那凤簪置在他手中,姜夫人极尽残忍地笑:“我也不想信。只她说了,就不得不信。”
    那一日清晨,她跪在自己身前,交出这一枚簪,道出一个真相。
    再后再无言,她甚以惊得说不出一个字。
    唯有那清脆的一掌,震在耳旁,她只给了她一掴,再没有其他。
    一切美好,戛然而止,俱是苍白锋恐惧。
    那一掴之后,她们之间都无比清醒,情分便是如此断了。
    她至今仍记得那女人坚定的目光,在她言出真相前,便已决心如此。她可以选择欺瞒,但凡她不说,没有人会知道曹嬷妈如何亡逝。她应当带着那个秘密与他离开,而后一世谨守那几个字。他们会携手老去,彼此眼中都写满了对爱情的忠诚,然后再死去,将所有不能说的能说的秘密守入坟墓。她不是最擅长忍耐吗?只不过是几个字,咬牙紧住便是天长地久。
    尹文衍泽摇头,满目荒夷,他至今还未等到她一个字,不过是姜夫人的代言。他是要亲口听她说,才会信。凤簪含着红玉血珠,似金凤啼血,沁着清冷,阖紧于手中,凄艳的血渗出指缝,蜿蜒转下。
    逃不开的,到底是真相,还是命运。
    姜夫人迟疑地拥紧他,瞬时泪如雨下,扎进他胸口的冷刃,如今便疼在她心底,清晰的疼痛撕裂她强行支撑的一丝意志。
    她有多少年没有抱过他了。十年,或以二十年。他出生那一日,她便是将他裹在怀中,婴孩的温度,暖过她心口最软的地方。他是属于自己的生命,延着自己的血脉,她如此爱他,如此小心翼翼地爱着他。
    便是这一座危机四伏的皇家别院,让自己爱得如此艰难,逼得一步退过一步。
    鲜活的欲望和无止境的权力充斥在本已无比美好的天伦亲情之间。
    她渐渐忘却,渐渐放弃。
    先是放弃去爱自己的丈夫,再是强行遗忘疼爱骨肉的权利。
    她要亲手拔去周身每一寸爱的锋芒,才能活下去,也才能助他活下去。身为一个女人,怎么能够放弃那么多,只她做到了,痛至麻木后,是放弃了二十余年。
    “我求你,”无尽的泪水,单薄的言语,话不出苍凉与无奈,“走啊。”
    宁愿无爱无欲,宁愿一无所有,强撑意念的自弓,是孤独的,却也比任何人都坚强。
    她绝不会放过一丝活的希望,只要一吸尚存,她便要亲眼目睹着他离开,远离这一座嗜血残忍的皇都。她的儿子,绝不能挣扎沉溺于其中,她所有的爱,更不该卑贱如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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