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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曾有人暗中向太子汇报,说姜仲是周国文王派入梁国的奸细,且有证据呈上。太子听后,并未声张,只是派人将证据送往姜仲府中,第二日,朝中几名大臣,包括姜仲在内,言论行为皆通通倒向太子。不久,姜仲之女,姜玲芳嫁与太子为侧妃。
“姜尚书所想,正是本宫所想,本宫还等着讨一杯羿王与贵府三小姐的喜酒喝呢!”太子明君然不冷不热的说完,看也不看仍跪在地上的姜仲,转身掠出门去,消失在夜色中。
姜仲伏在地上,等了很久,确认太子已经离开,才起身抹去满头冷汗,长叹一口气,颓然无奈的重重倒坐在身后的椅中。
书案后的书架忽然分向两旁移动,悄无声息的露出一道门,门内走出位白袍男子,此人,正是灵玥与明君羿那晚见到的,杀死黑皮的白衣男子。
“干爹,您还好吧!”白袍男子上前,看姜仲摊在椅子上,目光中透出关切之色。
姜仲长出一口气,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我没事。”
“太子他……他到底何意?”
“书培,太子之意,也正是我之意,就是,绝对不能让羿王出使周国,要尽快将玲月嫁入羿王府。”姜仲起身,在书房内慢慢踱着步,说出心中所想。
“可是……据宫里传回的消息,皇上似是已决定人选为三皇子了。”书培略迟疑下,消息虽不完全可靠,却也八九不离十。
“所以,才要想办法阻止皇上下旨,而且,出使之人也不能是玄王。”阻止皇上下旨已经很难了,若是再加上同时阻止玄王为出使人选,则是难上加难。
多年来,姜仲由一个小小的州官熬至今日朝中居三,个中滋味,岂能开口与外人道也!要获得皇上的全心信任,要平衡皇子间的势力,朝野之中,要树立威信,既不能站错队,又要为万一站错队留后路。
明皇终有一天会老去,若想长居此位,永享荣华,就必须拥有绝对的权利与实力,这一点,他很早以前就想明白了。
当年,姜仲收到太子送来的所谓叛国证据,心知那是太子拉拢控制朝臣的伎俩,只好将计就计,归附以唐太守为代表的太子党,又将自己的大女儿姜玲玉嫁入太子府,以示依附之意。
如今,就连将玲月嫁入羿王府,也是太子之意。不过,在这一点上,姜仲也正有此意,当今朝廷,无论将来谁继承皇位,无外乎太子与玄王之一也,羿王乃玄王的亲弟弟,自是玄王一派,自己只需明着支持太子,暗中向玄王靠拢,则无忧也!
书培,姜仲早年善心大发时收养的孤儿,自小聪明伶俐,资质颇高,为报答姜仲养育之恩,出生入死,姜仲暗中指使其做过很多事,黑皮一事既是他所为。
“干爹,关于冒充玄王贩私盐一事,已处理的干净利落,不会有人怀疑到幕后主使是我姜府所为。”永远是一身白袍,日常以斯文俊雅示人的书培,端着茶杯,轻轻放在姜仲面前的书案上。
“好。”姜仲点点头,表示赞赏,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缓缓道,“据我所知,三皇子前往调查,却未查到任何结果,玄王虽不相信是太子所为,可又死无对证。呵呵!”姜仲沉吟一会儿,笑纹溢开,笑的像个狐狸,“我就是要这个效果,我要让太子坐立不安,让玄王食无饭香,他们越多疑,矛盾越深,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孩儿愚钝,不明干爹之意。”
“书培,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能有你这么能干的儿子,姜某之幸,姜府之幸呀!哈哈!”
“干爹……”书陪被姜仲夸的有些不自在,低声唤道,“孩儿不敢当。”
姜仲并未理会书培微窘的神态,陷入沉思,良久道,“今日早朝后,皇上无故对我提到太子生母夏贵妃当年服毒自尽一事;多年来,皇上虽一直怀疑陈皇后之死事有蹊跷,却苦无证据;为何忽然提起此事,绝非偶然。”
对于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书培自是没有发言权,一时没听懂,夏贵妃之死与陈皇后何干?只是静静的听姜仲继续说,“当年,夏贵妃并不得宠,又与陈皇后同时有孕,为先于陈皇后生下皇子,不惜偷偷喝药催产,差点连命都搭进去。可谁知,陈皇后产下三皇子后不久,夏贵妃却遭人毒害身亡,种种迹象表明,下毒之人指向皇后身边的张公公所为,皇上命人拷问,张公公誓死不肯承认下毒,更不肯承认是皇后指使,皇上一怒之下,将贵妃之子立为太子,也就是如今的大皇子。”
书培目瞪口呆的听着这一切,震惊不已,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皇上虽未将皇后治罪,却似将她打入冷宫般,不闻不问,陈皇后刚刚诞下三皇子,突遭此变故,从此一病不起。皇上与陈皇后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甚笃。多年来,朝中大臣纷纷上书要求立后,每次都被皇上痛骂驳回,想是觉得当年冤枉了陈皇后吧!”
“哦,原来如此,难怪皇上甚少夸赞太子。”
“太子为人,表面温文尔雅,待人和善,更是得到朝中唐太守的支持;玄王哪里是他的对手,总是事事处于下风。皇上虽有意废掉太子,改立玄王,迟迟不如此做的原因,实在是担心牵动各方势力,引发朝政不稳,则得不偿失呀!”
“干爹的意思是,皇上迟早会废太子?”一时之间听到太子与玄王生母之间的过往,书培震惊的瞪大眼睛问道。
“皇上曾不止一次向我提到废太子之意,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想起皇上对自己的倚重与信任,姜仲不由微微有些得意,缓缓靠向椅背,继续说,“将三皇子接回来,封王、赐婚,都只是在为玄王顺利接位做铺垫而已。”
“那……干爹,”书培思索着,组织了下语言,说,“真的可以阻止皇上派羿王出使周国吗?要如何尽快将玲月嫁入羿王府呢?”
“书培,放心吧,只需顺应帝意,则事成!”出使周国人选,明皇并未明示,为终于猜到明皇之意,姜仲长出一口气,不禁有些洋洋得意。
连着两晚,明君羿晚晚等在姜府花园的大树上,均不见灵玥身影;又因不肯答应前往周国,与二皇子玄王争吵不休,整日阴沉着脸,吓得坎六、乾一等纷纷躲出去很远,生怕不小心被其怒火扫到。
灵玥因那晚明君羿的答案,认定娶很多老婆的人都是坏人,哪怕只是有此想法,也该千刀万剐,遂决定远远躲开大胡子哥哥,虽然他娶几个老婆与她无关。
自从皇上下旨赐婚,教导灵玥的先生又纷纷离开,姜仲想着既是大局已定,也就由着灵玥在姜府内自由闲逛,并不做过多约束。
一大早,灵玥惦记着七彩,担心她又被姜俊轩欺负,匆匆穿戴整齐——对灵玥来说,每天早晨穿衣服是件大工程,早饭都顾不上吃,就往姜俊轩的小院跑去。
如灵玥所料,不等走入院门,就听到七彩嘤嘤的啼哭声及姜俊轩的摔锅砸碗、大喊大叫声。
“滚,你给我滚!”
迈入门槛,灵玥看也不看满地狼藉,拉起跪在墙角处抖颤着哭个不停的七彩,大模大样的坐在餐桌前,对姜俊轩说,“怎么又是粥,我要喝牛奶!”
“你是聋子吗?快去拿牛奶过来。”姜俊轩听灵玥说要喝牛奶,冲着正探头张望的贴身小厮狗子吼过去。
“干嘛那么凶!”灵玥拉着七彩坐在自己身边,扭头冲着姜俊轩吼回去。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灵玥听到姜俊轩吼,她一定会比他吼的更大声,常常令他感到颇没面子,却不敢发作,否则,一定会招来灵玥更大的怒吼。
一会儿功夫,牛奶送到,狗子将牛奶递给伺候在姜俊轩身旁的侍女,转身跑出去重又躲了起来。
“七彩姐姐,你牛奶里要放糖吗?”灵玥在牛奶里放了勺糖,端起碗尝尝甜不甜,看七彩盯着牛奶发呆,微笑着问道。
“哦,我,我,我……”七彩抬头胆怯的瞄了眼姜俊轩,忙低下头,轻声说,“三小姐,七彩喝点粥就可以了。”
“牛奶很有营养呀,为什么不喝牛奶?”
“七彩,没有,喝过,而且,听说很贵。”七彩怯懦的答道。虽说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可毕竟是小户人家,牛奶之物,根本不是一般人家喝的起的。
见灵玥一直和颜悦色面对七彩,却对自己爱理不理,半天没说话的姜俊轩再次将七彩作为出气筒,“你这个扫把星,不许你喝牛奶。哼!”
不等七彩再次将俏脸挂满泪珠,灵玥针对姜俊轩研制的最新武器亮相,只见她拿起桌上盛粥用的汤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