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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端端正正的坐在贵妃的马车上,跟着马车的颠簸,贵妃轻啜了一口花茶抬头看向络七。
“络七还不曾随圣上出来过吧?”她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将茶杯放在了面前的桌上。
“不曾,络七从前都在江南城,近两年才来的京城。”络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的答道。
“当年你姑姑入宫的时候,可深得人心哪,太后至今都对颜妃赞不绝口。怎么都是颜家的女儿,你的修为似乎差了些。”她抬头笑道。
“娘娘说的是。”络七规规矩矩的回话。父亲日日说,若是她有姑姑一半的聪颖便好了。
“越臻毕竟是皇子,虽说性子淡,对功名利禄不怎么上心,可日后也是要封王的。不能给他落下一个天下骂名不是。你瞧瞧耀王不过是府里娶得多了些,世人便说他风流成性,难成大器。前些日子,越臻跳水救你之事我也有所耳闻,那时候京里就闹得满城风雨,说越臻只爱美人,怕日后只会沉迷于女色。还好有兰久想法子,这才平息了这些传言。”贵妃叹了口气。“这次跟着出来了,就得劝劝越臻,沿路官员也是该好好招呼的,不能总是待在女人的马车里。太子兄弟只有四人,也只有越臻将来能好好帮衬他,你说是吗?”
络七这才算是明白了,敢情是尹兰久跑来告状,说紫越臻总在她的马车里。可紫越臻也去了她尹兰久的车里呀,这会子不也还在吗。络七撅了撅嘴,没有答话。
“兰久也会劝劝紫越臻。你呢?”贵妃笑了笑,说道。
络七仰头也笑了起来,“谨遵娘娘教诲。”
“如此便好。越臻不比太子和老二,他们府里女人多,老三府里就你们两个人伺候,这几个月了,也没见你们肚子有什么动静。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咱们女人的本分。”
络七听着她絮絮叨叨又说了许久,声音里的威严容不得她有丝毫分心。只能不住的答是。
“山西督府官员恭迎皇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马车忽然停下,外头传来阵阵高呼。
“外头这是怎么了?离山西督府不是还有一段路吗?”贵妃扬声问道。
“回娘娘,山西官员提前出城来迎圣驾。”
贵妃点了点头,与络七静坐着等了片刻,马车这才复又动了起来。
……
络七下车才瞧见外头的阵势不是一般的大,长长的红毯直铺向路的尽头,两旁尽是鲜花摆放,精雕细琢的雕塑石柱怕是有上百根,每一根都雕塑不同,栩栩如生。宽阔的大路,周围一览无余,远处是一扇大门,可比宫门小不了许多。侍卫丫头跪在门外。山西行馆四个大字应当是纯金打造。
络七随着贵妃在号角声中往内走去。
络七被安排在西边一个套间屋子。里面的摆放精制极了,檀香木的家具和床架散发着淡淡清香。每一处的装饰都颇为考究。甚至有她平日喜爱的花。
这时候皇帝正和大臣们在外头说话。几位皇子也一同。送她来的人只说要她好生歇息,晚上便会有宴会参加。送来的汤水盛在汉白玉的小碗中,冰凉入心。舒服极了。
“这山西府的日子看起来比宫里还舒服啊。”络七懒洋洋的靠在屏风之后的软榻上笑道。
“是啊,这个行馆可真是气派呢。里头比咱们府里都大了好多。”夙玉边说着边帮络七在洗澡水中洒进备好的花瓣。
络七踮脚进了浴桶,一路的疲累总算是放松下来,“你也去沐浴吧,我好好的休息一会。晚上还要参加宴会。不知道又要多累。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话毕,将头埋进了水里,长发散在水面。
“奴婢就在隔壁,小姐有事唤我。”夙玉替她添了一勺热水,这才推门出去。
络七四处打量了这屋子片刻,此次山西怕是动用了不少人力财力,于他们而言不知是福是祸呢,只怕会好心办坏事。络七自幼长在江南,朝廷的织造皆由颜家供应,更不用提那些药材、粮食、金银的生意。颜家的富足世人都说无法估量,只是打小祖父与父亲便教导家中的孩子,要节俭持家、低调行事。颜家的江南府邸虽说很大,却也无非红砖绿瓦的简单雕砌。外头传言,颜家小姐住在玉石雕砌的屋子,所有服饰皆是金缕丝线织成,颜家小姐的琴都是纯金打造。络七却是知道的,她在江南城的院落还不若府尹家小姐的闺房。络七朦朦胧胧的想着便睡了过去。
情到深处人孤独
紫越臻只知晓今日络七被贵妃叫了去,却不知是何事,只瞧着下车时她的脸色并不大好。他却实在走不开,此次山西府这般铺张,皇上心里已经不快,这山西府的人大半是二哥推荐,这回可是让二哥都胆战心惊了。皇上今日面上依旧和颜悦色,此刻已有人服侍着休息了,却不知明日之后是什么样的光景。
整个后院安静极了。满院高大参天的树木,阳光点点落下,清脆的蝉鸣却丝毫没有夏日的闷热之感。这会子路途疲累,所有人都在歇息着。跨过西边拱门,紫越臻径直往络七房里走去,晌午时分,门口守着的丫头也在微微打盹。他拿了自己的令牌朝着丫头示意,她便老老实实退了下去。
紫越臻推门而入,软榻和内间的床铺都没有瞧见络七,他正要往外走去,忽然听到微微水声,这才恍然,便轻声朝着屏风之后走去。阳光从窗缝洒进来,飘着的尘埃清晰可见,紫越臻忽然心里不住的跳动,这个女人竟这么睡着了,长发顺着浴桶几乎落在地面。浴巾在水中盖在身上,却随着水飘动。阳光就这么照在她身上,匀称的身子、瘦削的锁骨和白净的肤色,美极了。
紫越臻不由自主的将手探进水里,轻触到她的肌肤,忽然皱起了眉头。他似乎回过神一般深呼吸了口气,微微了笑了笑。提起一旁装了热水的铜壶缓缓帮她加水进去。里面的人舒服的换了个姿势。
“去床上睡吧,当心着凉。”紫越臻坐在一旁,凑近她的耳朵低声说道。
络七忽然睁开眼睛,看了紫越臻一眼,猛然一把将他推到在地。脸色绯红,不住用浴巾遮掩着自己的身体。这是头一次,她在他的面前一览无余。
紫越臻起身正要发火,瞧见络七一脸通红的样子便玩味的笑了起来。
“夫人,良辰美景,虽说不是夜里,也该好好享受享受不是。”
“紫越臻,你,你趁人之危。你,你偷看别人洗澡。要是,要是以前,我就揍的你脑袋开花,你还不出去。”络七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也知道那是以前。我这是光明正大的瞧,何需偷看。就是太后来了,也无二话说,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啊。”紫越臻上前一步,按住她的肩膀。
“谁,谁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你娶的是尹兰久,来娶我的是越华。”络七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紫越臻忽然站起身,此事在他心中早就有了芥蒂,越华性格直爽,日日口里都是络七,没事便往他府中跑,竟当着众人的面说他去迎亲,便是娶了她。他宠爱这个弟弟不假,但是莫要犯了他的忌讳。
他胡乱拉了一件袍子,便将她拉起裹住,往床上抱去。络七心里扑通直跳,却也不再有从前的惧怕。紫越臻只是将她放在床上,盖了床薄薄的锦被在她身上,而后坐下了身。
“那时候是不得已,才让越华去的,你不要往心里去。”他低声道。
络七讶异的将头转向他,他这是在解释吗?还是告诉她,他原本是想去的。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谁稀罕你去。”
紫越臻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只淡淡的叹了口气,她明明就是介意的,却故意这般说。“贵妃今日没有难为你吧。”
络七摇了摇头,“她只说要我劝劝你不要总沉迷于女人,要理理政事。”
“你应了?”紫越臻看向他。
“我敢不答应吗。”络七吐了吐舌头,往被子里缩了缩。
“那你怎么不劝我。”紫越臻接着问道。
“我为什么要劝你,你想干嘛就干嘛,与我何干”络七白了他一眼。
“你不想我早日封王,如此你也早能晋升王妃或者侧王妃?”紫越臻认真的看着她道。
“不想。”络七坚决吐了两个字。若成妃,我只愿你心里眼里只有我。我不愿成妃,因为你做不到,我宁可要寻常百姓家夫妻和乐持家的幸福。或者就干脆如现在这般,我只占据了你府中小小角落。不必强求,不必伤心。
“七妹妹睡了吗?”尹兰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络七慌忙起身,忽然发现自己身无一物,便又躺下,急着要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