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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弃不由一头雾水,眼看郭疏影走远,竟忘了叫住她。
进了山群之中,郭疏影这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很大的错误,那就是不认路径还瞎闯乱撞。又走了半日,仍见群山之外是群山,不见一丝人烟,郭疏影不由着急了起来,却是越急越找不着出路,只在山中乱转,眼见日中之后又将西沉,郭疏影只觉又累又饿,身心俱疲,几要垮了,不料刚转过一道山梁,眼前陡现出一座山谷来,只见谷中屋舍溪台一应俱全,花丛虽然已凌乱不堪,但仍可看出人为照顾过,有的屋舍虽经重劫,犹有残烟袅袅,但仍不损山谷之美,许多人正在谷中忙忙碌碌,显然是一派刚刚大劫初整的样子。
郭疏影不由精神大震:“肯定就是这里了!”
慕容山庄的再次修复在七大派的支援之下,竟是出奇的快,不过数日之间,慕容山庄已是焕然一新,更胜往昔。
慕容山本就秀美无比,后山更见清幽,郭强、傅清竹、墨青、向歌吟、余问天、风扬雪,纪小秋、孟祖儿、聂小扇等人白天帮着指挥修建山庄,晚上便在这后山嬉戏打闹,一群年轻人好不容易凑到一起,吵吵闹闹,打打笑笑,谁还顾得休息,每回总要闹到深夜才罢,日复一日,乐此不倦,眼见山庄渐成,众人的友谊也更加浓厚了。
慕容兰娟眼见山庄复又渐成,心中终于轻松了不少,傍晚之时,一寻众人,竟是早已一个也不见,不由对着芸儿和柳含烟笑道:“天还这么早,他们就又去胡闹,今天难得无事,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吧!”
柳含烟也笑道:“这么早就去了,却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
芸儿的脸色却不怎么高兴,只是一脸的平静。
慕容兰娟看着有些奇怪,不由问芸儿道:“芸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不想去?”
“去!怎么不去?我简直想去的要命!”芸儿终于笑了,却有了种刚吃了半颗黄连的感觉。“只是燕儿姐姐刚下了山,怕赶不上了!”
暮色笼罩着后山,桃林草木都笼罩在一片淡淡的静寂之中,后山并不大,但草长树密,鸟雀繁多,却也别有一番情趣,而人散其间,却也很难发现,所以三人边往里走,边四处乱找,或许能将他们看见。
慕容兰娟和柳含烟偎着肩说说笑笑地走在前面,而芸儿却死也不肯上前,一边走还一边神经兮兮地四处乱看。
慕容兰娟几次回头,始终不见芸儿跟上来,不由叫道:“芸儿,你在那里胡瞅些什么?难道咱们自己的后山你都不认得了吗?”
“认得,怎么不认得?”芸儿笑道,眼睛却依旧向四处乱看。
“那你还像只兔子似的在那里乱看些什么?”
“因为我怕又有人使暗算!”芸儿道。
“暗算?” 慕容兰娟不由笑了:“你胡说些什么?这是咱们山庄的后山,谁有那么好本事在咱们山庄的后山使暗算?……”
一句话尚未说完,慕容兰娟和柳含烟就觉得脚下一紧,一张大网已帖地放起。嗖地一声将两人吊在树上。
“有人暗算……” 慕容兰娟不由大吃一惊,反手就要拔出红花剑,不料剑尚未拔出,那网子已陡的一松,砰得一声将两个一齐摔在地上,不由给摔的七荤八素,忍不住一声惊叫。
树后慌慌张张地跑出向歌吟,连忙给两人解网子,边赔礼道:“二位,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我原本是想逮小秋那只小泥鳅的,没想到却是你们,实在不好意思!”
不料,网子还没解开,向歌吟衣服的后襟已突然着火,向歌吟不由大惊,连忙转着圈子连蹦带跳地扑着身上的火苗;草丛中却突然站起纪小秋,拍着手唱道:“向歌吟,醉熏熏,脚上轻,头上沉,加上一脚满地滚。”又唱到:“向歌吟,真是蠢,只顾头来不顾身,抱着尾巴转的昏,昏,昏,昏——”接着便又哈哈大笑。
“纪小秋!” 向歌吟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不由大是气恼,身后的火尚未扑灭,人已怪叫着张牙舞爪地向纪小秋扑了过去!
“啊呀,我真的好怕怕呦!” 纪小秋见向歌吟气势汹汹地扑了过来,不由瑟缩了身子装出一种可怜兮兮的样子叫道,但见向歌吟眼中的光都快绿了,却又哈哈一笑,从向歌吟的胳膊底下钻过,一溜烟儿似的向后山跑了。
“哪里跑?” 向歌吟哪肯放手,拖着似燃不燃的后襟拔脚便追,只见两条人影之后,一道白烟儿向后山撒去,幸好绿木青翠,这要是在八月时节的话,只怕早已引起火灾来了。
慕容兰娟与柳含烟被吊的高,但山上草特厚,所以摔的并不重,这时已自己打开网子钻了出来,乍见此情景不由一起轻笑了起来,芸儿也跟着笑了。
突然,慕容兰娟脸色一沉,佯怒道:“芸儿,你这死丫头,明知道这儿有机关也不告诉咱们一声!”
芸儿不由委屈地道:“可我已经提醒过你们要当心暗算了,你们不听,又怎能来怪我?上次燕儿姐姐就是在这里被吊起来的!”
“好呀!你倒有理了?” 慕容兰娟轻笑道。
“本来就是嘛!”芸儿也笑道。
“芸儿,你真机灵!” 柳含烟突然笑道,脸上一片笑意。
“没啥,没啥,吃一堑长一智嘛!”芸儿还挺谦虚。
“那既然这样,就请你走前面吧!” 柳含烟还在笑,但却笑得更加灿烂了。
“啊?!——”
这下反到成了芸儿哭丧着脸,神经兮兮地走在前面,慕容兰娟与柳含烟走在后面,依旧说说笑笑,却是再不肯多跟前半步了。
不料,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芸儿走在前面了,路途倒也一路平坦了,再也没有什么机关埋伏,慕容兰娟与柳含烟倒有些愤愤不平起来,两个人开始一齐盯着芸儿的脚底,期待着另一张网子或陷阱的出现,哪怕是一块小小的石头拌她一跤也是好的。
但连盯了好{炫&书&网}久,直到两个人的眼睛都要盯花了,也不见有网与陷阱和石头的出现,芸儿的两只小脚儿却依旧煞然无事地向前走着。
慕容兰娟只得叹了一口气,突觉前面香气袭人,不由抬起头来,却见远处不知何时已生起一堆大火来,郭强、傅清竹、墨青、纪小秋、向歌吟、聂小扇、余问天、孟祖儿早以齐齐围坐在那儿,火上烤了一只羊,正烤的半熟,但香气已遥遥地传了过来,几坛酒和十几只碗筷散乱地放在周围,排了一大圈。
“好啊!你们在这里搞野炊,居然连我这个主人也不通知一声,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慕容兰娟笑道,和柳含烟芸儿一齐围坐了下来。
“话也不能这么说,大家本来想去叫你们的,可刚刚向兄弟来说套了两只又大又香的兔子,咱们就知道不用去叫了!”郭强笑道。
众人一听,不由一齐哄笑,慕容兰娟知道是说自己和柳含烟,不由也一笑。
柳含烟却笑道:“若论套呀,却也不知是谁被墨姐姐给倒吊在树上一天一夜,差点儿点火烤来吃了!”
哄,大家又笑做一团。
傅清竹忙插嘴道:“柳姐姐千万别揭他的老底儿,他这个人很记仇的,待会儿分肉少分你一份!”
“是吗——?我是这种人吗?”郭强突然转过了身子盯着傅清竹拉长了调子道,却又道:“既然这样,那么,别人也就算了,待会儿少分你一块得了!”
“啊?怎么会这样——” 傅清竹不由一声惨叫道。
哗——众人不由又大笑起来,纪小秋把头靠在向歌吟肩头大喊大叫,孟祖儿也不由与余问天相视而笑,聂小扇也在笑,却已不再看着向歌吟,飞扬雪也在笑,却依旧看着聂小扇而笑。
笑声里,郭强猛地将柴往里一推,呼的一声,火势更往上窜了数寸,将四周照的更是明亮了许多。
月懒星斜,火光熊熊,肉香扑鼻,郭强将羊肉从火堆上扒下,大叫一声:“分肉喽——有碟子有碗的占先喽——”阴阳怪气的叫声又引起一阵大笑。
“我有我有……”
“我先我先……”
众人都被这欢快的气氛所感染,谁还论什么大家闺秀,名门豪客,每人抓了一个碗,攥起了筷子,竟是一哄而上,你抢我夺,挑肥拣瘦,平时的拘谨做态一扫而光,你往我脸上抹油,我在你脚下使拌,你抢我的肉,我喝你的酒,只剩下一阵阵此起彼伏的起哄。
“哎哎哎——你的羊腿摸到我的脸上了……”
“不要不要,我的裙子……”
“……谁的脏手,……快拿开!”
“可恶!谁又把我的酒喝了?……”
笑声雷动,火焰也在颤抖,火光中一片热烈的气浪。
向歌吟突然挑着一根羊腿大叫道:“郭兄弟,来支歌吧!”
“好!”郭强放下酒碗,看了一眼众人道:“那就来一支《大江南北》吧!”
“好!!!!”众人放下碗筷,一齐鼓掌。
火光中,郭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