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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特后退了几步,抬头望了望那矗立在眼前的高峰,沐浴在阳光中的顶峰神圣无比,也令人生畏。
“噢,我的天,这对老年人来说,简直是虐待,万能的主为什么让世界变得这样险恶。”牧师气喘吁吁地说。
若真笑道:“让你在山底下等着,可你非要跟上来,受不了了吧?”
牧师连连地摇了几下头说:“不,这点困难还挡不住我,我曾经爬过好几座这样的山峰。不过说实话,那时还年轻。”他轻松地笑了笑,继续说:“当然,上帝给我安排了这种磨炼的机会,让我能接受圣洁之峰的洗礼。我想,这冬峰本身就是力量。”
而此时的阿特却依然对着那顶峰发呆:难道,大地也从这儿爬上去过,可是,它太高了,好似是一根巨大的顶天柱般。传说中,女娲为了补天上的大窟窿,从世界各地寻找五色石子,其中的一颗青色圣石,便是从各拉丹冬峰上采摘的。也许,这冰天雪地中,确实有神奇的力量存在。目光从那望不见的峰顶缓缓沿峰体下来,他收回了目光。但在那一瞬间,他的眼中掠过一丝亮光。于是,他又盯住了那些高达一丈的冰柱,阳光从透明的冰柱中透进去,好像有一处宽大的阴影映到了冰柱上,似是一个影幕。他有些奇怪走上去,用蓝宝石之刀插进冰柱间隙,然后用力向一侧拔去,顿时,有一大片的冰柱断裂落在地上。那片阴影更加清晰了,他兴奋地又用刀砍去。这时,伙伴们也意识到了什么,他们也上去用力切下冰柱。
这是一层厚厚的冰柱垂帘,里面是一个很大的洞口,里面有些黑暗。勇士们互相望了望,心中异常欣喜,在这神奇的冰峰上,山洞内也许有更加神奇的东西。他们向里面走去,却失望地发现,洞内没有什么奇迹发生,当然,除了寒冷之外。“奇迹往往在最后。”他们遵循着牧师的这句至理明言向深深的洞内走去,洞内的景色同其它的洞没有什么区别,裸露着突出的褐色岩石,但丝毫没有发现大地留下的印迹。毕竟那已过了一千多年了,什么痕迹都会被漫长的岁月抹去的。但是,他们来此的目的是为了蓝宝石之刀取光,但,偌大的一个各拉丹冬峰,哪儿才是蓝宝石的力量源泉呢?是各拉丹的北峰还是南面,抑或是冬峰的顶颠?他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他们不可能寻遍各拉丹冬峰的每一个角落。那会消耗他们几年的时间,甚至一生。
再往里面走,前面有一处非常宽阔的空间,而这空间里却有着惊人的奇异之外,四壁上都覆盖了光滑的冰,明亮而洁净,这好似是人为的布置,因为那挂壁而结的冰层似是粉装洞壁的饰物。当然,洞中央的那张冰桌证明了这一点。这张桌子呈四角方形,四尺见方,桌面,桌腿全是寒冰雕成。整张桌子精雕细刻,八面玲珑,看起来如水晶般。令伙伴们更加惊奇的是,桌面上用蒙古文刻着字:人间并无邪,邪自人心起,不必去除魔,魔乃人之果。
“大地!是大地到过这儿,要不然为什么用蒙古文呢?”若真兴奋地叫了起来,但她还显然没有悟到那话中的深意。直到意识到牧师及阿特的脸色,她才重新念着那行字琢磨其中的味道。
阿特和牧师互相望了一下,又望着那一行字,又禁双眉头紧皱,沉思不语。
“不必去除魔,魔乃人之果……他的意思不是在让我们从此止步吗?”迈力木说道。
若真不解地说:“大地是一千多年前除魔的勇士,他以除魔为己任,那他为什么要告诫后人中途停止呢?”
牧师点了点头:“不错,若真说得对。大地不会留下这样的话,在裂谷,他让萨拉等着我们就是激励我们在除魔之路上不能退缩。他为什么又出尔及尔地留下这些话呢?也许是别人到过这儿,也可能是幽灵大帝的爪牙。因为这些字是针对我们的。”
当然,对这些字,他们冥思苦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他们的决心和意志是不会因为这几个来路不明的字而改变的,他们坚信自能成功。再向里走了几丈,已经到了洞的尽头,却再没有什么奇迹发现了。大家失望地返身向外走出。但在洞口,他们却惊住了,在洞外耀眼的阳光里,一个颤巍巍的身影走了进来,还拄着一根透明的寒冰拐杖。洞外的光线很强,勇士们看不到那个人的样子,只觉得应该是个老人。
不错,他确是一位老人,而且老态龙钟的样子令人吃惊,那满头的银发却与冰雪世界相似,那深陷的眼窝里透出一种只有老年人才有的混浊目光。见到洞里面有这么多人,他也惊呆了,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伙伴们。而伙伴们的惊奇和诧疑却比他还重,因为,这是高几百丈的各拉丹冬峰,而对面却是一个已近古稀之年的老人,他们无法明白他如何能到得这儿的?
过了好一会儿,牧师才首先打破了沉默,他问道:“老人家,你是怎么爬上这冬峰的?”
而那老人也奇怪地问:“我正想问你们是怎么上来的?这冰天雪地的,你们不是魔鬼吧!能从那么深的地方上来?是不是被大风吹来的,只有那样,还可以理解,这可恶的太阳又出来了,我不喜欢这样的天气。说实话,我已经习惯了这寒冷的天气,不愿再晒到这令人生厌的阳光。它像是个魔鬼,让我的眼发花。对了,忘了问你们,你们是怎么上来的?我在这洞里已住了几十年了,从来也没见到过别的人,今天,我已忘记了人是什么样子了。你们看,我这身子骨,恐怕永远都下不了山了,其实我也想下山了。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从青年时一时逞能爬上这高山开始,那时我真不明白,我有勇气上来却没有勇气下去了。可现在不是很好吗?你们看,这世界是多么的干净,它是神圣的……”
也许再不打断他,他会滔滔不绝地说上三天三夜的。因为他说过,他已几十年没有见到一个人影。勇士们不敢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孤独,寂寞、严寒、那与死亡有什么区别,这是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
“对不起,”牧师有些歉意地摆了摆手,打断了老人的话,“我们已经从你的话中得知了你神奇的经历。可是我不明白,您在这么高的冬峰上,终年积雪,寒冷无比,而且,您以什么为食而生存呢?”牧师对这么年老的一位老人能生存在这儿而不可思议。
老人的目光开始亮了起来:“很高兴听到除了我之外的另一个声音,像我小时候弹的胡琴那样优美。平时,我所听到得只是那呼呼的风声和看到那跳着舞的雪花。开始时,还觉得它们很优美,可是后来,我耳朵里便快磨出茧来了。你们想想,如果一个厌恶的声音总响在你们耳边,你们会怎么样?噢,你们是问什么来着?对,我记起了,是问我这些年来怎么活的吧?习惯吗?我已不觉得冷了。吃得嘛?山那边有一种冬果,那很好吃,在怀中一暖就可以了。”
伙伴们笑了,老人的思维已有些混乱了,看来,他的年龄太大了。此时,他们都对这位老人极感兴趣了。而老人也热情地邀请勇士们去那冰室内坐下来再谈,看来,今天他是不会放过伙伴们了,他几十年来,难得遇到一次人。也许,到他死,再也不会遇到人再爬上这人迹罕至的冬峰了。
“如果不怕凉的话,就坐下来吧!”老人指着冰桌周围几块方冰说,原来那是他的冰凳。
伙伴们在冰块上垫了棉袍后坐下来,他们还真受不了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但老人的故事却深深吸引了伙伴们,他们要听一下老人的传奇经历,因为他们总觉得老人本身就带有着某些神秘的色彩。
老人叹了口气,情绪有些感伤地说:“都怪我六十多年前年轻气盛,和寨子里的人打赌爬这各拉丹冬峰,那时传说,这峰上有座神仙台,台上有个神仙洞。如果能到得洞中来,便能修得正果。我们十几个人一起,可是爬到几十丈时候,他们便不敢再向上爬了,唯独我爬上来。但真正站到这儿时,才悟到了上山容易下山难的道理,我发现我竟没有勇气再下去了。于是,我安慰自己,过些日子会行的。可一直等到现在也没有勇气下去了。不过,到现在,我也习惯了这儿的生活,真的赛过神仙。你们看,这雪白的世界……”
这老人口齿还很灵俐,也许这独特的环境给了他帮助。这样想着,阿特指着那张冰桌上的字问道:“老人家,这冰桌上的字在你来时就有了吗?”
“字?”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