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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侍卫拦住:“娘娘,皇上想静静,不希望被人打扰。”那侍卫话说得虽然客气,语气里却没有妥协的味道。倒是一旁的太监见到妺妃,仿佛见了救星:“娘娘,您去劝劝皇上吧,这都一宿了,半滴水未进,奴才实在担心龙体……”话还未完,妺妃已经抬腿走了进去,那侍卫正要强拦,却被太监拦住:“就指望娘娘了,无论如何皇上不会动怒的。”
古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妺妃悄悄走近,挨着他坐了下来。满屋子一股子烟灰味道,几乎让人喘不上气来。不晓得坐了多久,好似一阵风吹过来,纸灰四处飞扬,有些落在古逸的头上,他好似没有了知觉,还是定定的坐在那里。妺妃想要去弹掉他发上的烟灰,伸出的手却停在半空中,久久不能落下……,他眼里的自责和悲怆深深的刺激了妺妃,她觉得浑身长满了刺,一刻也坐不住,起身踉跄离去,快到门口时,仿佛听到淡淡的一声歉意:“对不起。”她好似五雷轰顶,猛然回头,却见他还如刚才一般,坐着不动。一切仿佛都是自己的幻觉。
许是坐的时间太久,她的腿一时间竟然动弹不得,只片刻之间,对着空荡荡的大殿,对着他的背影,她说了句:“我走了。”然后转身离去。
他是皇帝,他有他的责任。
她不愿意牵绊住他,也不愿意牵绊住自己。或者,自己已经成了他的负担,或许是甜蜜的负担,但是她希望他能够尽情肆意的享受一个君主的全部,后宫三千佳丽也罢,朝堂之争也罢,毕竟只有皇帝才拥有这些。为了他,为了自己,她必须离开。
趁着彼此的记忆还算美好,这是分开最好的时机。
她希望他永远记着自己,但自己却一定要忘记他。这是对他的惩罚。
回到寝宫,意外地看到了李简,她勉强笑了笑,却无法掩饰一身的疲惫和厌倦。李简几乎想要将她拥进怀里,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她。
妺妃以为他是专程来看自己的,心里感激,但现在不是说谢谢的时候,以后的诸多事情都要仰仗他了。
倒是李简先开了口:“妺妃,有个人执意要见你。我考虑再三,就把他带过来了。”妺妃从未听李简语气如此为难过,她心里一惊,细想了一下,却猜不出是谁,有些疑惑的看着李简,等他的下文。
李简却不再说话,对着门外说了句:“先生有请。”进来的人却把妺妃生生吓了一跳。虽然只是一面之缘,她对他却是终身难忘。只是没有想到,一切快要结束时,却在这里见着他!
门外站着一个笑意盈盈的白胡子老头,妺妃不等李简介绍,她脱口而出:“白胡子爷爷?!”不错,门外站着的这个人,就是她四岁那年遇到的那个僧人!那个给自己改名字的人!她从未觉得自己的记忆如此清晰过,现在在这个时空见着他,妺妃仿佛见到了自己的爷爷般,居然冲上去抱着白胡子老头嚎啕大哭起来。李简看她的反应,不知道为什么,脸刷的白了一片。
张之函说得没错!妺妃怎么可能认识他?他们从未见过面?难道真的时机缘?!
妺妃尽情哭了个够,心情觉得好了许多,或许是脑子一时没有转过弯来,居然脱口而出:“白胡子爷爷,你是这里人啊?”看一屋子人惊讶异常,妺妃好似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这里人?那你怎么,你怎么?”张之函但笑不语。喜鹊沉不住气说道:“娘娘,您居然认识张大人?!”妺妃见李简眉头微皱,细细斟酌一番,幡然醒悟:“您是张之函?!”
喜鹊摸摸妺妃的额头:“娘娘,您不认得张大人啊?那你刚才哭什么?”妺妃将她的手轻轻打开,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岁的时候见过他。”话音刚落,满屋子的惊诧,喜鹊正要细问,却见李简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面上居然是极为惨痛的表情。喜鹊害怕,连忙看向张之函,却见他依然淡淡地笑着。
或许是感染了他的好心情,妺妃也微微笑了笑:“张大人,可否入书房一叙?”张之函颔首,终于开口说话:“莫非,你还是叫我爷爷吧。宛如当年我们相见那般随意”。
书房里只剩下她和张之函,妺妃刚要开口说什么,张之函却制止了她:“莫非,我知道你要问的事情,不过,有些我能说,有些不能说。”妺妃笑了笑:“这很不公平”,张之函反问她:“你认为什么是公平?譬如说决定权在我这里,我就不说,你便怎样?!”
妺妃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却转瞬恢复一脸的严肃:“我不能怎么样,可是,如果我凡事都逆着荻浩来,你们能怎样我?”
张之函一愣,进而发出爽朗的笑声:“我以为你的棱角都被磨平了。却还是如以前那般犀利。莫家的人,果真不一般,那你说出你的问题吧。”
妺妃敲了敲桌子,半晌,说了一句:“爷爷,我知道你要我做的事情,不过,有些我能做,有些不能做。”她原封不动地把张之函的问题抛了回去,接着又加了句:“我放弃了解全部事实真相,但是作为交易,我需要一个平等的谈判规则。不然,我会让你们功亏一篑。”虽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交易,不过,见着张之函,她觉得自己绝对不会是为“离婚”这么白痴的事情而来。
张之函微微一愣,有些哭笑不得:“莫非,我认为你现在是绝对的弱势。”妺妃做出一副无赖的样子:“未必,我不会什么都不做的,别忘记有皇后这个身份,而且我还认识君安庭,并且林杨和文海的医术不比华佗差到哪里去。比如说,我死了,古诺也未必能存活多久,我儿子不做任何人的傀儡。”她来到这里,想来想去最大的“成就”就是诞下古诺这个太子,只能赌赌看了。果然,张之函的脸微不可见的动了一下,面上虽然还是笑着,却有了几分牵强“莫非,虎父不食子”。赌对了吗?妺妃依然笑嘻嘻的:“同样,我也不做任何人的傀儡”。
张之函无奈的说道:“莫非,若你在感情问题上能这么心思敏捷,也就不会落得今天这个局面了。”话音一落,妺妃却笑出声来:“官司还没有结束,胜负依然未定,爷爷怎么就认定我是输家?难道爷爷有办法操纵我和皇上的感情?!”
张之函捋捋自己的胡须,看着站在面前的妺妃,这个莫家唯一的子嗣,此时此景,她还能谈笑自然,看来自……己的选择错不了。他决定同意妺妃的条件:“莫非,我同意给你一个公平的谈判环境,你说说你的想法吧。”
“爷爷,我的要求有三:一、我要带着诺儿和烟萝离开这里,浪迹天涯;二、我要失去对皇上的所有记忆”,停顿了一会,她又黯然说道:“三,我要李简失去关于我的所有记忆。”这是她能为他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了吧?既然不能相爱,何必彼此折磨?的
喜鹊看守在门前的李简身子一晃,陈元连忙搀了他一下,触及到的肌肤却是骇人的冰凉,陈元不敢去看他的脸色,只暗自输了些内力给他,半晌,李简方才有了丝力气。
他喃喃道:“妺妃,你为什么要我忘记你?!”
张之函听罢妺妃的三个请求,连忙摇头,起身在书房里踱起了步:“莫非,皇家子嗣,不能流落到民间。”
妺妃不语,就只盯着张之函笑,眼里的坚决却没有半丝的更改,几乎有一柱香的功夫,张之函才道了句:“选你不晓得是对还是错,我这把老骨头真就扔在你身上了。不过在你最后下决定之前,先听一个故事吧。”
原来莫家是意国的建国者,也是意国的实际控制者,百年前,当时的意国皇帝莫天鸿无意中得知莫家可能会有灭族之灾,他知道天意不可违,为了避免朝局动荡,他暗暗安排自己的得意近臣古高渐做了储君,因为担心莫家后人无法生存,他另找了当时最好的巫师,用莫、古两人的鲜血封成一个血誓,当莫家后代出现,若为女子,必为皇后,同时也是唯一能为古家诞下子嗣的女人;若是男子,必做皇帝。否则,古家必临灭族之灾。
这个血誓封成不久,一日京城突然发生地震,所有人都无恙,只有整个莫家皇室尸骨无存。随后古高渐做了皇帝,为了避免无谓的传言,将此事压了下来。因此,意国皇位一代代在古家传了下来。
说到这里,张之函看妺妃神色淡然,眉头微微松了些,这些事情说起来匪夷所思,能让她接受不容易。想到这里,便觉得口干舌燥,随手拿起杯子,喝了口茶,却听到莫非叹了一句“若当时规定莫家女子可以做皇帝多好,我趁机可以也弄个后宫三千俊男什么的。不用受今日这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