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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再摇头。以老头的本事,真想在一起不是做不到,只是终究摆脱不了世俗的枷锁。
“真不回去?”父皇心心念念着你,你不回去,宁云琼没完成任务也回去不得。不过也好,两人可以在一起。老头子是真不想回,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普慧挥手,“昔日的决明子早已不在,我只是个闲散和尚,不能帮也帮不了。”
“好吧,那宁小姐就留下来继续劝你。父皇那边,我去应付。”不掉你面子,又能随你心底所愿。如果你还拒绝,只能说你不识好歹无药可救。
普慧不点头也不摇头,面色凝重,许久才冒出一句。
“此次回京,你万事小心。该变的,就要变了。”
“早就该变了。”赵谨煜谈笑自若,眼中精光尽现。
屋内俩大老爷们聊得热乎,屋外俩女子也不遑多让。刚开始宁云琼不欲多谈,只是盯着水面发呆。清芷虽说不是个喜(…提供下载)欢刨根究底的主,但有时兴致上来,想要一窥究竟,倒也不是常人招架得来的。
“你不想当宁淑妃,那我就喊你宁姐姐,不知你意下如何。”套近乎,先从称呼上着手。
宁云琼打起精神,勾起一抹笑意,“承蒙王妃不嫌弃,如此抬爱,民女自然愿意。”
“宁姐姐不远千里孤身前来,这份勇气与执着真教人钦佩。”试探着言语,唯恐触及人家的伤心处,清芷抠着词儿说道。
宁云琼自嘲的笑了笑,“入宫八年,我就这份傻劲没有被抹杀掉,索性一傻到底。痴缠了两年,想念了八年,也该到头了。”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这份心思,这份执念,怎能不令人感动。清芷不由执起她的手,轻声安慰,“我看得出,他对你是有心的。”
“就算他不愿还俗,就算他依旧不接受我,我也认了。只要能在他身边侍候他,陪着他云游四海,此生便足矣。”
八年的分离,让宁云琼想通了很多事。只要能相守,哪怕名不正言不顺,只要两人能在一起,就是幸福。
清芷打心眼敬佩此女,赞叹道:“宁姐姐真乃奇女子。”
“撞得头破血流,方知平淡才是福。王爷与容妹妹形影不离伉俪情深,才是真正教人羡慕。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妹妹可要惜福。煜王虽说前些年名声不大好,但道听途说流言蜚语不能当真。猜忌,试探,只会将彼此越拉越远。”
宁云琼目光飘远,似在追忆,“一入宫门深似海,也许妹妹现在不懂,但以后………”。
话语停顿,宁云琼转回清芷身上,笑道:“煜王是个好的,无论以后如何,相信他便是。”
清芷怎会听不出她话中的深意,宁家一直支持赵谨煜上位,并认为这是理所当然情理之中的事。一旦登帝,各种烦恼随之而来,首当其冲的便是选秀充实后宫。宁云琼这是在提前给自己打强心剂,宽慰自己。
清芷郁闷,本来是她安慰宁云琼,怎么反倒被安慰了。这都是些什么事,烦忧啊。
☆、七十一
养心殿内,御医在寝宫中诊治。康贵妃心急如焚的在外屋等候,间歇不断的来回走动,眉头紧皱频频望向屋门口,颇不放心道:“平日里皇上龙体抱恙皆由王太医经手医治,这薜太医看起来年纪轻轻,本宫总觉得不太妥当。还是请王太医过来一趟,或者多宣几个太医会诊。”
赵谨恪和李勋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赵谨恪上前挽着母妃胳膊劝抚道:“王太医若是有用,父皇身体怎么会愈见不好。母妃且放心,薜太医擅长医治疑难杂症,父皇突然吐血昏迷,病因不详,由他诊治最合适不过。多宣太医,人多嘴法各有看法,反倒延误病情。”
赵谨恪一番劝说,倒也合情合理,康贵妃止了心思,一心着急皇帝病况,等得焦虑。若不是李勋一句影响太医救治,康贵妃早就急匆匆的冲进内室。
约莫一柱香光景,薜太医缓缓从内屋出来,面容看似疲惫不堪。
“皇上情况如何,可有好转,快快说来。”
一见人出来,康贵妃顾不得礼节,急步走到人跟前。
薜太医退后数步,低头垂眸神色不明,欠身拱手道:“回娘娘,皇上此次发病,并非旧疾恶化,而是中毒之症。此毒奇特凶险,微臣已用药护住皇上心脉,暂保龙体性命无尤,不过……”
话语微停,薜太医似有难言之隐,欲言又止。
“到底如何,你快说啊,莫不是要本宫治你的罪才肯说。”
康贵妃疾言厉色,薜太医连呼几声不敢才继续道:“中此毒者治标难治本,且不说皇上会昏迷一段时日,就是醒来,怕是神智俱损,形神痴呆难以回转。”
咬牙快速说完,薜太医扑通跪地,冷汗直冒,等候发落。
“痴呆,那不就是傻子。”
康贵妃如遭五雷轰顶般失神失焦,喃喃自语。慌了脚步无意识的后退后退,直至跌坐到榻上,神情恍惚。
见母妃已然六神无主,赵谨恪遂发话道:“你这些日子暂且待在宫中随侍君侧,汤药一定要亲自把关,直到父皇醒来。”想了想,又严声警告道:“在外头嘴巴放严实了,只说父皇昏迷,痴呆一事暂勿提及。漏了风声,小心项上人头不保。”
薜太医哆嗦着身子,叩首作拜连连称诺。见状,赵谨恪满意颔首,示意他跪安退下。
待人出去后紧闭殿门,李勋才沉沉开口。
“怪哉,皇宫守备森严,皇上衣食住行皆由专人层层把持,怎会让奸人钻了空子。”
赵谨恪哼了一声,怪腔怪调道:“外头人好防,家贼不易防。”
瞥了康贵妃一眼,李勋问道:“王爷此话何意?”
“岳丈难道不明白,父皇这一病,有多少人在虎视眈眈蠢蠢欲动。忍不住的,怕早就行动了。”
“你是说这皇宫有内鬼,”康贵妃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听到赵谨恪这番话,怒从中来,义愤填膺高声道:“赶紧给我派人去查,一定要把这些恶贼揪出来,碎尸万段。”
“母妃,就是不查,何人所为,您心中应该有数。”
赵谨恪倒了杯茶水,递给康贵妃,坐在她身侧。
“您想想,朝中大臣力荐我为太子,不过数日父皇便中毒昏迷。父皇无法处理朝政,请封太子一事必定会顺延,甚至不了了之。这样一来,对何人最有利。”
赵谨恪一边分析,一边关注着康贵妃的脸色,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暗笑,继续道:“这些年来,谁是咱们的死对头,见不得咱们好,母妃明白得很。这宫里头,能在父皇身边服侍,深得父皇信任的,除了母妃,还有几人。”
“你是说,陶贤妃,”康贵妃面色凝重,仍有些踯躅,不敢相信,“她平日里不喜阿谀逢迎,不争宠,独居一隅,怎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毒害皇上。”
“知人知面不知心,”李勋躬身上前,满脸严肃道:“臣讯问了皇上身边的太监宫女,得知这些时日陶贤妃都有命人送百合粥给皇上食用。每日只送一小碗,皇上均全部食完,就是如今想要追究也查无可查。”
“她是故意的,”听至此,康贵妃恨恨道:“本宫见过几回,曾劝说皇上试完毒再食用,皇上却不听劝。他向来相信贤妃,只要是贤妃送来的,什么都是好的。”
“这就对了,”赵谨恪一拍大腿,痛心道:“她就是利用父皇的宠信,借机下毒暗害皇上,用心可谓歹毒。”
腾的站起身,康贵妃怒眉瞪眼,咬牙切齿道:“本宫这就下懿旨,将那贱人打入天牢。”
李勋赶紧摆手道:“娘娘万万不可,如今查无罪证,贸然将贤妃治罪,只会惹人非议,引来是非。依老臣之见,先下旨将贤妃禁足于长春宫,不得与外界接触。时日久了,他们难捺不住,自会露出蛛丝马迹。”
“这样太便宜她,本宫意难平。”
“母妃,如今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父皇病重,无法打理朝事,长此以往,必会引起朝廷动荡民心难安。眼前最要紧的是选出辅政人选,安抚朝臣稳定民心。”
赵谨恪话语刚落,李勋紧跟其上,“若是煜王和坤王趁机夺权意欲上位,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娘娘和恪王。生死存亡之际,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慢不得一步。臣认为,扶持恪王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