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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明妈妈竟然也精通棋艺,这倒真是奇了怪。奴婢家中应是贫困潦倒只求暖衣饱食,居然能从中出来这等风雅人士,难得难得啊。”清芷对这明妈妈生了几番兴趣,原本她只想借棋扯开话头,没成想竟还能带出这桩奇事。
“明妈妈不算奴婢,姨娘当年收留她时并没有让她签下卖身契,只签了张雇佣契。”清巧是个实心丫头,清芷还未细问,她就揭了底,“明妈妈遭遇说来极可怜,本是南方某庄户家的少夫人。没过多少安生日子,夫家便遭逢巨难,全家几十口全被匪徒残害,只有她带着才满月余的婴孩逃了出来。后来辗转反侧,流落到了京城,孩子在途中染了恶疾不幸夭折。姨娘某日随同祖母一道在外施粥行善,见她独身一人流落街头,遂心生不忍,将她带进府里给我做了奶娘。”
“确实是可怜之人。”清芷相信明妈妈遭遇是真,只是对她身份还是有些怀疑。
“听妹妹这样一讲,我不觉手痒起来,很想同高手切蹉一回。不如这样,近日我得了不少好缎子,妹妹径自到储室挑几匹中意的,慢慢选无妨。我则和明妈妈在屋内对弈几局,各有事做,你看可好。”
“姐姐发话,清巧自当从之。”
清巧出了屋,明妈妈随后进了屋,只是站在下方不敢动作。
“明妈妈快别拘着,今日没有主仆之分,仅为切磋棋技而已。”好说歹说才将其劝上了榻,只是仍低着脑袋专注盯着棋盘。
“听说明妈妈并非京中人士,来自南边,难怪这口音听着总觉得带了些外乡味道。可又不似正宗的南地口音,”清芷摆弄着棋子,不经意笑道:“说来我也是在南地长大的,随父去了不少州县,听过的方言也有十来种,明妈妈不知来自哪个州县呢。”
明氏闻言身形一滞,不过刹那便平静道:“奴婢来自南疆。”
竟然是南疆,清芷有些愕然,还真是无意中套到个大秘密,她太有才了。
那南疆位于南地边境,百年来由南疆族人把持,族内人员上万,算是规模较大的族群。朝廷多年来一直想将该族招降,纳入大永境内,却遭到南疆人的顽强抵抗。直到十九年前,一名年轻将领潜入族内,制造族内几个头领内斗,趁机拉拢亲降派,仅花了七年时间便顺利将南疆归入大永版图内。这明妈妈夫家惨遭灭门,怕是内斗失势的结果。而那位年轻将领,如今已位及武官之首,就是太尉李勋。
一想到南疆,清芷突然生出一个念头。不知为何,她的直觉有时特别敏感,难道这就是所谓穿越女的异能么。
“我正好有个疑问,不知明妈妈能否提点一二。”
清芷紧盯住她的神情举止,只见明氏低眉顺目道:“只要奴婢知道的,一定言无不尽。”
“我在南地时就曾听闻南疆有一种奇药,有人吸入后脑子会暂时麻痹,只听从眼前人的指挥,不能自控。我甚是好奇,想寻些来琢磨一番,不知明妈妈身上可有此药。”
“没有,这种邪门玩意,奴婢从来不沾。”明氏慌忙摆手否认。
还真有这种药,清芷其实心里也没底,就是试探着问问,没想到这明妈妈真中招了。
“是么,要真的没有,府里怎么二度有人中了此药。先是杨保成,再是赵世子。若不仔细推敲,还真以为是发了酒劲或是中了邪术。”清芷佯装恼怒,严厉呵斥起来。
“奴婢实在冤枉,奴婢一直矜矜业业,守着四小姐,哪有心情做下这些恶事。何况,他们与我无冤无仇,我没道理去害他们呀。”明氏连忙下了榻,委屈无比的跪在地上诉冤。
你和他们没仇,不代表你不会为了其他人借刀害人。清芷正要开口,就听到外头敲门声。
“小姐,我回来了。”是初情。
“进来。”
初情进了门,清芷挑眉眼神询问,初情连忙点头。
看来还真不止一个,而且不是一伙的。如果她没猜错,其中一批想算计她和赵世子,派的是小蛮假传话。这点,她和赵世子已经派了丫鬟到小蛮尸身前确认过。
而另一批可能是从哪得知了前者的意图,于是和巧园的人勾搭上,早些去兰园假传话。目的就是要赶在她去之前,将清兰和赵世子算计了。
幸亏她小憩了一会躲过一劫,说来还真是福气。好吧,现在她就一个一个揪出这些暗鬼,正正侯府歪风。
“明妈妈,我的丫鬟突然发现一件比较诡秘的事。我想,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清芷理了理裙摆,喝了口茶润润嗓,任下头明妈妈暗自焦急,顾自慢悠悠道来。
“我这丫鬟呢,一向行事迷糊。今早无意间进了一座废院,又无意中见到了两个不该出现,并且还一起出现的人,又听了些不该听到的话。可巧的是,这两人一个是宁姨娘,一个是你家主子园里的丫鬟,你说奇不奇(提供下载…)怪。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会为了什么凑在一起呢,又出现在那般荒凉的院落。我想,是不是在商量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说呢,明妈妈,其中一个还是你家主子的人。”清芷虽说轻言细语,但句句透着力度,听得人惶惶不安。
“兴许是那丫鬟自作主张,与我家主子无关。”
“自是与巧姐儿无关,可是与你有关,”清芷也不想兜圈子了,直接道明,“我的丫鬟已经带了大小姐的丫鬟去指认,假传我意的丫鬟正是你们巧园的丫鬟。她都已经供认不讳,你还敢怎么否认。”
“那是她胡说,诬赖于我,想借此脱罪。”明氏仍在试图辩解。
“是么,她连秘药的事都招认了,还说在你屋内就能搜到。你难道要我真派人去搜查,才肯招么。你若此时自己坦白,太夫人说不定还能从宽处理。若仍是执迷不悟,恐怕不光是你,连你家主子都要加上一个包庇之罪。”不承认是吧,她就编一个证据,看谁唬得住谁。
“不关小姐的事,都是我的主意,要罚就冲着我来。”明氏一听小姐也要受牵连,整个人都乱了。应该当晚就将丫鬟送出去的,没想到这个二小姐如此精明,真是棋差一招,悔之晚矣。
“你倒是个忠心护主的奴婢,这点品质,作为不是你主子的我,还是比较欣赏的。”迟早都要被她揪出来,早认了多好,省得浪费口舌又伤脑。
清芷啜了口茶解解渴,然后目光转向与里屋想通的门,闲闲喊道。
“宁姨娘,出来和你同伙见见面,交流一下心得吧。”
三十 。。。
“你讹我!”
明氏怒视清芷,清芷耸耸肩,甚是和气的对她笑笑。
“没办法,不这样我不好交差。算计人不容易,都得相互体谅。我有证据,不怕你否认,所以算不得讹。”
里屋的门开了,初情赶紧上前打帘,打完帘就退出了屋。
宁氏沉着脸走在前头,宁姨娘卡白着脸战战兢兢地跟在后头。原想上前搀着宁氏,却被宁氏一手推开。
清芷见状,迎上去将宁氏搀至榻上,自己则侯在一旁给她端茶,压压怒气。
宁氏眯了眼,凝神半刻后沉声道:“芷姐儿,你继续审,我今儿个倒要好好听听,这侯府里藏了多少不能见人的肮脏事。”
“太夫人,我………”宁姨娘仍想着到老太太跟前争取怜悯,话刚出口就听得宁氏一声大喝。
“你给我跪下。”
“太夫人,婢妾一时猪油蒙了心,见芷姐儿都能做王妃,心生贪念,妄想兰姐儿也能享这般福气。千不该万不该,可看在婢妾勤勤恳恳服侍您多年,又为侯府开枝散叶诞下一双子女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望太夫人怜见,饶过妾身这回吧。”宁姨娘跪在地上连磕几个响头。
“你好糊涂啊,就是真算计成了,损的也是兰姐儿的名节。你有没有想过,要是郡王妃知晓是你这做姨娘的惹出的是非,必然对兰姐儿心生不满,又怎么可能轻易让兰姐儿嫁进郡王府。”
宁姨娘一听整个人都慌了,跪爬到宁氏脚边,抓着宁氏衣袖哀求:“求太夫人给兰姐儿作主,祸是妾身惹出的,要杀要剐冲着妾身来就是。兰姐儿,一定不能屈待了啊。如今,她只有嫁进郡王府一条活路了。”
明氏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腾的一下站起,看着宁氏只是冷笑:“光会拿我们这些奴婢作伐,有本事就去抓了那些真正该杀之人。”
“你与宁姨娘图谋,害得赵世子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