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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姨娘则是直点头,“良哥儿小虽小,可曾祖母说的话却是用心在记,这份心意难得啊。”
太夫人听了这话极是舒坦,搂着重孙就是几下重响,随后又被小孙子苦兮兮的哀怨小模样逗得乐不可支。
清芷接着又和良哥儿玩了几回,结果有对有错不多言赘。
太夫人见孙儿玩得差不多,时辰也差不多了,便命人开席用膳。本来食不言寝不语,可多了个童言稚语的良哥儿,这规矩自是被太夫人破了。
席间不时传来欢声笑语,气氛容洽自不用多提。
用过早饭后,良哥儿就坐不住了,嚷嚷着要出去玩儿,太夫人怕屈着孙子嘱了丫鬟奶娘好生伺候,就让人下去了。
屋内少了良哥儿,清净了许多。丫鬟端来餐后茶点,各自品用了起来。
太夫人端着参茶,咂了几口韵韵味,便对着刘氏道:“你母亲身体可好,你这一去数十日的也没个回信,我也记挂得紧。”
刘氏笑回道:“劳祖母挂心了,父亲请了太医诊治,如今只是不能操劳过度,其余的倒还好。”
太夫人点点头,后又想到禄哥儿,于是提了一句。
“禄哥儿在你娘家可安分,他在府中都成日里跑得没影,在刘府怕也没那么规矩吧。”
刘氏眼眸微闪,遂道:“相公还好,陪着孙媳一起守在母亲榻前,未曾有何不规矩。”
太夫人了然一笑,心中自有计较,这孙媳妇就是脾气太好,凡是忍着让着,禄哥儿才会肆无忌惮。索性没出什么大事,她也不好点明道破,让孙媳妇自己历练历练也好。
忽又忆及宁妃娘娘送来的绫罗绸缎,于是对着众人说道:“宫里娘娘赏赐了些许贡品布料下来,多是颜色鲜艳的,我这老人家用着也不合适。你们问安后去库房瞧瞧,有看中的就径自拿去。正好年关将至,裁了布料做几套新衣服,穿戴一新好过年。”
众人欢喜的谢过后,宁姨娘笑颜如花的说道:“宁娘娘对太夫人可真是孝心十足,但凡逢年过节都惦记着老夫人,好东西送个不停。这样好的侄孙儿哪里找去,就算亲孙儿也未必比得上一二。”
太夫人听着可心话,笑得脸上褶皱四现,这里面外面都得意得紧。
清兰搀着老太太胳膊,可不依了,“姨娘总是厚此薄彼,论起孝心,我和芷姐儿可不比谁差。要是我将来有了好前程,我定要祖母日日食八珍夜夜睡金屋,每日快活似神仙。”
刘氏觑了眼清兰,满是笑意调侃道:“妹妹真是好大的心气,竟想着要将祖母金屋藏着,必是心中有了些想法。这开年就要十五了,祖母可得好生琢磨琢磨着,看究竟要便宜哪家少年郎。”
清兰难得羞窘起来,低着头不再言语。清芷则是盯着鞋面上的小粉兔,小口嚼着糕点,作乖巧状。
太夫人看着孙女儿羞涩模样,不由得笑意盈盈。
几个孙女年岁差不多,议亲相人家是该提上议程了。于是心中有了筹划,往后多到各家串串,在府里也可摆摆家宴,设设茶花会,邀请各府夫人小姐过来玩耍相看。这孙女们若能嫁得好,对侯府也是一大助力。
十 。。。
且说太夫人暗自有了谋划后就如老僧坐定,惬意的吃着茶水,时不时和众人调笑几句。
宁姨娘得不到准话,只能急在心底里。
清兰的婚事她自是比任何人都上心,可恨身份不够,不能为女儿做主。
若是由着杨氏插手,指不定找的怎样的歪瓜裂枣,清兰的前程也不用提了。现今只能巴望老夫人能为清兰寻门好亲了,这段日子更是要尽心服侍她。
忽听外头传来丫鬟慌张的通报声,“太夫人,侯爷和大爷回来了。”
太夫人一听儿子和孙子回了自是欣喜,叫了丫鬟进屋,随即又喝斥道:“回来了便回了,你慌张作甚。”
丫鬟忙扑通跪地,急急回道:“侯爷抓了大爷进门,直接进了祠堂,说大爷犯了错 ,要家法伺候,还要跪祠堂。”
话音刚落,犹如平地一声雷,炸得众人慌了神。
宁姨娘更是立马红了眼,对着太夫人就是一通乱磕。
“侯爷罚起人来手上没轻没重的,平日里便打得禄哥儿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好不凄惨。这回竟然要进祠堂,怕是不管不顾了,真动起手来还不得往死里打。老祖宗,禄哥儿是您孙儿,良哥儿的爹爹,平日里都是拘养着在,哪能禁得住死打啊。”
刘氏和清兰也跟着跪下,一个是自家丈夫,一个是自家亲哥,自是焦急无比。清芷见几个都跪着了,自己坐着也不太好看,热闹不是能瞎看的,于是慌慌张也跪下跟着请饶。
太夫人这时也没了心情应付,随口叫他们起来,备了丫鬟婆子一行人急往祠堂赶。
赶到院门口时,正见容禄抱着脑袋在场子里上蹿下跳,嘴里不住念着“父亲,饶命…………”,见着太夫人来了,喜不自禁,忙往这边奔过来。
侯爷瞧着他的举动,随即大声斥住,命了侍从前去捉拿。
“你这鬼嵬子,好的学不会,一出事就会往婆娘堆里拱,我今日定要打得你醒事。”
太夫人见这情状又听此话,气不打一处来,眉一横。举高拐杖对着地面就是几下重敲,声音咚咚作响闷而沉。
“你这一句婆娘,说的可是生你养你的亲母,你倒是越发出息了,如今连母亲也瞧不上了。”
容磊暗恼自己莽撞,一时气性上来,说话不管不顾的。可这小辈都在,也不好跪下同母亲认错,只决定待事情打发了,私下再给母亲赔个礼。母亲向来依从他,自是不会太过较真。
如此想过一番,便定下心对太夫人屈膝拱礼道:“儿无状,一时愤然口没遮拦,母亲大量,切不可与儿置气伤了身。”
太夫人直叹道:“我又何曾真正气过你,何曾打骂过你。我不曾做过的事,你又何忍对着禄哥儿。打在儿身,痛在娘心。你这喊打喊杀,心里可有好过。”
容磊神色依旧痒痒不快,忿忿道:“母亲不知这兔崽子在外面办的混帐事,成日里不学好,竟整些妖娥子歪路数。这般货物,再不打今后只怕越加不成器,害己害人。”
容禄见父亲要罚他的意思坚定难以回旋,眼珠子一转,便猛的大力挣开侍从,奔到太夫人面前跪下,一把抱其大腿哀戚道:“祖母救命,父亲铁了心要将孙儿往死里打,孙儿这一条命都悬在祖母身上了,祖母可得做主啊。”
容磊见了儿子这副歪腻软弱样,全无男子气概,不由心下更是厌恶,皱眉狠踢了几脚。
“你这软骨头,遇事只会像个娘们似的找祖母讨饶,也不说说在外头干的那些破烂事,我今日便要同你说道说道。”
狠话放下后,容磊便对太夫人道:“母亲有所不知,此儿顽劣屡教不改,实乃无用。平日里在院内与些小厮仆从玩玩骰子赌赌小钱也就罢了,小赌怡情,就当打发时日,我也自当睁只眼闭只眼去。哪知这孽障在府内玩不过瘾,竟跑到外间堵坊下手,还不晓得被哪个老千给耍了去,仅仅半个时辰就输了百两白银,这孽子不仅不醒悟,还在赌坊里闹了起来,赶都赶不走。小厮也给押在那抵债,说着便要赢回本钱。结果非旦没拿回钱,还输了个彻底,连自个衣服都被扒了,人给扣在暗房里。”
容磊话语微落,喘了口粗气,闭了眼极力忍着怒气,复又缓缓开口道。
“这孽子自己丢人现眼也就罢了,还嚷嚷着把侯府也扒了出来,我这一把年纪,老脸都给他丢尽了。才和尚书大人到外府道视察屯粮回来,这一脚刚踏进城门就被堵坊喊了去,这叫我往后在上峰及同侪面前如何做人,脸面都给丢尽了。孽子平日里无所正形也就罢了,如今在外也敢横冲乱撞,丝毫不顾及侯府处境。那赌坊背后可是恪王妃靠着在,岂是他能随意放肆了去。母亲,您今日万般不得拦我,我定要拖了这孽债到祖宗面前打杀了去,省得又出去作乱坏了侯府清净。”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皆大变,都知事态严重,不是自己能随意插手的。
宁姨娘卡白着脸,悲戚感顿时涌上心头。她知晓侯爷此时心意已决,若自己贸然上前为禄哥儿求饶必惹他不快,以后更难得宠。
何况禄哥儿这回实在大胆,得罪的是恪王妃。今上子嗣不多,成年封王的只有四个。那恪王排行第二,乃当今后宫宠妃康贵妃所岀,一直较得帝心,是太子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