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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曹公为所害,恐寒天下士人之心,今后又有何人敢投诸公,此其二,有此二者,诸公祸至无日矣。”
张让闻言失色道:“若非先生们提醒,我等险些误事矣,当以何策应之?”
陈宫道:“在下有一策,可保诸公无恙,何进党羽,唾手可除。”
张让道:“先生请教我。”
陈宫道:“今圣上龙体如何?”
张让道:“虽受惊吓,却无大恙。”
陈宫问道:“蹙公何在?”
蹙硕应道:“爷们便是。”
陈宫道:“蹙公可借口皇上龙体欠安,引一支羽林军封闭禁宫,不令何进一党与皇上相见,亦不令皇后与之相见,以杜绝何进言路上达圣听。”
蹙硕道:“意欲何为?”
陈宫阴阴一笑,沉声道:“假天子之诏,剪除何进羽翼。”
张让道:“何屠户圣眷正隆,恐皇上不允。”
陈宫道:“在下自有应对之策,今有曹操大人书信一封,具言何进久有篡汉自立之意,袁氏虽四世三公,却失臣节、为虎作伥,请张公将此信转呈圣上。圣上阅后必雷霆大怒,张公、赵公可从旁推波助澜,圣上必深信不疑,则何进一党必遭打压!”
说罢,陈宫从袖中郑重其事地起出一封书信,递与张让。
蹙硕眸子里凶芒一闪,沉声道:“如此,何不索性诛除何进。以绝后患?”
陈宫忙道:“不妥,何进若死,朝中必然大乱,恐予八百流寇可趁之机,大汉朝顿有倾覆之忧,则因小而失大矣。”
……
汉灵帝寝宫。
汉灵帝神情恍惚,似睡未睡,神情疲惫倦卧锦榻之上。张让卑躬屈膝立于榻前,手持曹操书信,正朗声吟颂。
“~~臣自为东郡太守,诚惶诚恐,谨慎治军。不敢或日懈怠,与贼大小百余战,虽无大功亦略有小胜,不料朱隽、皇甫嵩名为汉将。实为汉贼,竟与贼寇互通消息,以致微臣大败,所部兵卒损失大半。”
“贼寇既胜,下虎牢而寇洛阳,天下震动。”
“大将军何进,久有篡汉之心,袁氏四世三公。食君禄而不思君恩,反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司隶校尉袁绍、豫州牧袁术,皆为何进爪牙。袁术及至南阳、豫州,排斥异己、安插亲信,言路闭塞、难达圣听,今南阳、豫州之地,士人百姓只知大将军之名,而不闻天子之威。长此以往。国将不国矣~~”
“够了!”汉灵帝忍无可忍,喝住张让。问道,“曹操所言是否有据可查,抑或仅是一面之辞?”
张让谨慎地说道:“陛下,颖川之事颇有蹊跷,曹操所言不可全信亦不可不信,唯信中尝提及一事,老奴亦深为担忧。”
汉灵帝对张让、赵忠素来信任有加,问道:“何事?”
张让道:“大将军与司空袁逢、司徒袁隗委实过从甚密,且豫州牧袁术、司隶校尉袁绍皆为大将军亲信,兖州牧刘岱、荆州牧刘表虽为宗亲,与大将军亦极友善~~如此,颇有大将军登高一呼而天下响应之势。”
汉灵帝皱眉道:“如此,大将军果有篡位之心乎?”
张让腰弯得更低了,谄声说道:“大将军是否真有篡位之心,老奴不敢妄言,但陛下需早做防备,如若不然恐为所害。”
汉灵帝略一思忖,眸子里杀机崩现,沉声道:“不如召回袁术、刘岱、刘表,及袁绍一并赐死,绝其羽翼,则何进纵有篡位之心,亦无能为矣。”
张让双手连摇,失声道:“陛下万万不可。”
汉灵帝不耐道:“这又不妥,那也不行,如之奈何?”
张让低声道:“陛下,可贬袁术为折冲校尉,调任扬州刺史,司隶校尉袁绍可外放勃海太守,兖州牧刘岱、荆州牧刘表仍为刺史,再将朱隽、皇甫嵩押解回京,交付内廷彻查,颖川之事必可水落石出,则大将军羽翼尽去,不足为惧矣。”
汉灵帝道:“就依尔所言,即刻去办。”
张让应道:“老奴遵旨~~”
……
次日上午,洛阳,司隶校尉部。
中常侍宋典手捧圣旨,在四名小太监的前呼后拥下昂然直入,身后尚有数十名金吾卫随行护卫。
“皇上有旨,司隶校尉袁绍接旨~~”
正召集部将议事的袁绍不敢怠慢,慌忙焚香更衣,隆而重之地将宋典迎上正堂,再率领大小将官先行三跪九叩之礼,始朗声道:“臣袁绍~~领旨~”
“司隶校尉袁绍,为人刚愎、将兵无方,着即割去司隶校尉职,外放勃海太守,即日上任,不得有误~~”
袁绍脸色大变,沉声道:“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典阴恻恻一笑,将圣旨递于袁绍手中,说道:“袁太守,请起程赴任吧。”
袁绍心头一跳,站起身来,只见数十名金吾卫已经簇拥身边,状似护送,实则监视,不由心中黯然叹息。向宋典道:“容下官回府辞行~~”
宋典阴声道:“不必了,河北张纯谋反,兵锋直指勃海,军情紧急,请袁太守以国事为重,即刻起程赴任。”
袁绍无奈,勉强向宋典拱了拱手,应道:“下官这便动身。”
……
深夜。大将军何进府邸。
蔡邕连夜过府来访,于府门外恰好遇见王允,忍不住问道:“子师兄,大将军深夜相召,不知有何急事?”
王允道:“在下也是不知。”
两人联袂直入何府,径投后院秘室而来,何苗、袁逢、袁隗等人早已经到了,只见大将军何进神色阴沉。秘室里气氛凝重,似乎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眼见王允、蔡邕到来,何进肃手道:“子师、伯喈且请入座。”
王允、蔡邕两人入座,忍不住问道:“列位大人,究竟发生何事?”
何苗吸了口气。说道:“子师,伯喈,本初(袁绍)已被革去司隶校尉职,外放勃海大守。且不准回府辞行,其中情形绝非寻常。”
王允失声道:“竟有此事?”
袁逢凝声道:“最可疑者,阉党忽然宣布皇上龙体欠安,一律人等不得晋见,适才大将军进宫欲见皇上,亦被羽林卫给挡了回来。”
蔡邕、王允顷刻脸色大变。
袁逢沉声道:“看来,阉党是耐不住寂寞,想要借机发难了。”
王允疑惑道:“阉党若欲发难。岂会选在此时,其中恐另有隐情。”
正说间,忽有家奴入内来报:“老爷,司隶校尉袁绍大人过府来访。”
“本初?”何进脸色一变,沉声道,“快快有请。”
家奴领命而去,不及片刻功夫,便见袁绍轻装简从、昂然直入。亦不顾及秘室里尚有何人。径直向何进道:“大将军,事急矣。请尽起府中家兵入宫以清君侧、剪除阉党,迟则恐为所害矣~”
何进道:“本初如何不去勃海上任?深夜回返恐阉党起疑。”
袁绍道:“无妨,绍已买通随行金吾,谅无差池,唯今日之事十万火急,请大将军以汉室江山为重,速速发兵剪除阉党。”
“这个~~”何进为难道,“此时实不宜大动干戈,且阉党据有羽林、西园新军,仓促之间,恐难成事。”
袁绍奋然道:“为今之计,唯有死中求生、但求一博耳。”
何进想了想,还是摇头道:“不妥,此非其时。”
“唉~”
袁绍长叹一声,默然不语。
何进见众人也实在议不出什么结果,只得说道:“诸公暂且回府,待明日再议。”
袁逢等人纷纷起身告辞,何进亲自送至门外,及至转身入内,门房内忽转出一名小吏,向何进道:“大将军死期至矣,何不及早准备后事?”
何进闻言大怒,霍然回头,却是幕僚许攸,不由怒道:“子远(许攸)缘何恶语相向,以为本官不敢杀汝乎?”
许攸长身一拜,夷然不惧道:“大将军,良药苦口利于身,忠言逆耳利于行。”
何进怒气稍缓,凝声问道:“此言何意?”
许攸道:“攸料定阉党已禁宫闱,大将军言路已然难达上听,阉党又假传天子诏令,袁绍外贬勃海,袁术谪去扬州,朱隽、皇甫嵩亦不日解送回京,大将军羽翼尽去、兵权尽丧,犹如引颈待死、犹不自知也?”
何进闻言悚然大惊,失声道:“如此大事,子师从何知晓?”
许攸冷声道:“此皆为攸之推测,不知大将军以为然否?”
何进越想越是恐惧,当时就问道:“先生何以教我?”
情急处,何进竟是连称呼也改了,尊许攸为先生了。
许攸环顾左右而无人,低声道:“大将军,为今之计,唯有示敌于弱,可使人求情于阉党,具言本无争逐之意,奈何袁逢、袁隗兄弟从中挑唆。始起争斗之心,可将阉党视线转嫁到袁氏兄弟头上,则大将军可保无忧矣。”
何进为难道:“这~~”
许攸又道:“待来日,阉党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