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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介意帮你穿。”格日勒很乐意为她着装,不过当目光触及珊瑚雪白娇裸的身子。下身一绷,不禁嘲笑自己的定力突然变差了,欲望这么容易就被挑起,只得用最快的速度帮珊瑚穿好衣裳。
“格日勒……”珊瑚在格日勒帮她扣上盘扣之后,抬起娇颜问:“你是因为喜欢我,才会对我做那种事对不对?”
格日勒在床沿坐下,将珊瑚拉到大腿上。
“你说呢?”他没有正面回答。
“你不喜欢我吗?”珊瑚的一颗心提到喉咙。
“我没这么说。”
珊瑚着恼的娇瞪,不喜欢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像是猫在逗老鼠玩似的。
“那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如果我说不喜欢呢?”格日勒想听听她会怎么说。
“那……我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了。”珊瑚牙根一咬,就是要逼他亲口承认喜欢自己。
格日勒勾起一抹蛊惑的笑意。“你真的能狠得下心不见我?你不想要我像方才那样抱你、亲你,做尽不能跟别人说的事?”
“你……你好可恶!”珊瑚知道自己输了,她根本舍不得,就是想要格日勒再对她做那些亲密的举动。
“你离不开我的,小丫头。”格日勒在珊瑚耳畔发出魔魅的低语,她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你真的不说喜欢我?”珊瑚气得快哭了。
“不。”格日勒拒绝。
“你好可恶……好坏……”
从小到大,珊瑚没有这么挫败过,偏偏拿格日勒没辙,只能心里气苦。格日勒亲着她噘高的小嘴。
“好吧,我喜欢你,这样总行了吧?”
“一点诚意都没有,本格格才不稀罕。”珊瑚哼道。
“那我把话收回来……”
“不准收回去!”珊瑚梗声地娇吼。
“说了都说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就算……不是出自真心,我也想听。”
最后一句说得好委屈,就是因为太喜欢格日勒了,喜欢到连自尊都不要了。
格日勒唇畔的笑扭曲了下。
“你就这么喜欢我?”这小丫头到底知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接近她又是为了什么?居然这么痴、这么傻,教他好想……好想吻她,又想将她毁了,那么就不会再影响自己了。
“我这么喜欢你,你不高兴?”珊瑚就怕会惹格日勒生气。“觉得我太不害躁了是不是?”
“要是有一天发现我骗了你呢?”
格日勒突然不想让珊瑚知道自己是故意接近她,设下一个又一个陷阱诱捕她,好利用她来扳倒阿克敦。
珊瑚歪着脑袋问:“你会骗我什么?”
“骗你的心、你的身子?”格日勒旁敲侧击地问。
“其实你不用骗,我都已经给你了。”珊瑚单纯坦白地说。
格日勒唇畔的笑僵了僵。
“要是我拿走之后,还是不喜欢你怎么办?到时你一定会恨不得杀了我。”
“才不会,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喜欢我。”珊瑚昂起绝美的小脸说。
“这是战书吗?”格日勒觉得被将了一军,居然不知该怎么还击了。
“那么咱们就走着瞧。”珊瑚叫了一声。
“我该走了,得在用晚膳之前赶回去才行。”跟着珊瑚走出房门,格日勒又突然有些舍不得让她就这么离开。
“等一下,你的发髻乱了……”伸手帮珊瑚整理着垂落的发丝。
“格日勒,我一定会再找机会到阿玛的书房去,这次我会更仔细地找。”珊瑚再一次保证,说完才匆匆地离开了。
格日勒唇畔戏谵嘲弄的笑意淡去了,望着自己的手掌,接着握成拳状,这不就是他要的吗?
要珊瑚喜欢他,成为他手中的棋子,如今成功了,自己却心软了,不想再利用她了,这到底是怎么了?他应该得意的不是吗?
待格日勒又回到书房,在桌案下头找到珊瑚遗落的一只用珊瑚嵌银的耳环,小小的、却很华贵,就像它的主人,有时带着点傲气,有时又可爱得让人想揽在怀中疼爱一番。
想到这里,格日勒不禁用力地将耳环捏在掌中,捏到掌心都刺痛了。他气自己不该变得如此优柔寡断!要成就大事,牺牲是在所难免的,他一向不都秉持这种想法,为了皇上,他什么都可以拿来利用,何况是阿克敦的女儿,更是不需要客气。
“我也想忘掉你,假装咱们从来不曾认识过……以为自己办到了……可是……我还是好想见你,想得快要发疯了……”
格日勒手掌用力拍在桌案上,发出砰然声响,等到阿克敦真的被问罪,那么府里的女眷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这点他很清楚,也可以想象得出珊瑚在辛者库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自己真的可以视而不见吗?真的不在乎吗?他对付敌人向来毫不手软,可是珊瑚并不是他的敌人,她和阿克软虽是父女,却是完全不同的性子,她是无辜的,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她这样喜爱他。
“明知道你跟阿玛是敌人,还是好喜欢好喜欢你……就算不是出自真心,只要你说喜欢我,我说相信……”
“我一定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真是个傻丫头……为什么这么痴傻?我只是在利用你啊……”
格日勒咬紧牙关,瞪着桌案,想到不久之前珊瑚是如何全身娇裸的躺在上头,由着他为所欲为。当时他可以直接要了她,然后再残忍地告诉她,他一点都不喜爱她,更不可能娶她,他不过是在利用她罢了,格日勒期待看到她震惊、不信和伤心欲绝,对付敌人就是要这样。
但是一旦真正面对珊瑚时,他就是狠不下心,因为在享受着逗弄她的乐趣之余,他相对的也付出了感情,只是他刻意忽略它的存在,直到此刻才不得不承认他生平头一次对女人动了心,想要让珊瑚属于他,把她一辈子留在身边。
格日勒要小厮去抱两坛马奶酒过来,然后坐在穹庐内,试图寻找内心的平静,找出个对策来,否则……他有可能失去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
“该怎么做才不用再把她扯进来?”
格日勒终于尝到了软弱的滋味,就怕会连累了珊瑚,让她受到伤害。
小厮看着主子一碗接一碗的喝,想拦也知道拦不住。
“贝勒爷,这酒……后劲很强。”
“我喝不醉的。”
这马奶酒可是格日勒从小喝到大,他只是需要它来让脑子冷静下来,好好想出别的法子。
“一定还有其它路可走……”
可是左思右想,还是需要确切的物证才能扳倒阿克敦,那些都得靠珊瑚的帮忙,让格日勒痛恨自己的无能。
格日勒用手掌抹了把脸,万一阿克敦发现珊瑚的企图,他会饶了她吗?即使虎毒不食子,还是令格日勒放不下心来,如今他也体会到了珊瑚的挣扎和为难,究竟是要先对皇上尽忠?还是先保护自己……喜爱的女人?
他必须做出选择。
“小心!”看着主子摇摇晃晃的起身,小厮紧跟在后头。
“我没醉……”只是心情平静不下来,待格日勒回到自己的院落,就见毓谨托他安排去处的三个小妾正在寝房内等他回来,她们可是左等右等,都过了这么久,就是等不到格日勒要她们侍寝,决定采取主动的攻势。
“让奴家来伺候贝勒爷吧……”其中一位美人用手肘将小厮顶开,丰满柔腻的身子已经主动地黏上去。
另一位美人也不甘示弱的巴住另一边。“奴家来帮贝勒爷更衣……”今晚一定要上贝勒爷的床,只要伺候得好,说不定就会正式收她们为妾了。
“奴家帮贝勒爷脱下靴子……”第三个女人恨不得将格日勒扒光。
格日勒的嘴角掀起一道残酷的笑意。“你们就这么想伺候我?”
除了珊瑚,再美的女人都引不起他的兴致。
她们马上异口同声地说:“奴家一定要好好服侍贝勒爷。”
“好……”格日勒刻意拉长尾音,却也让三位娇滴滴的美人吃尽了苦头。
就这样过了一夜。
天亮了。
巳时才刚过,小厮伶俐地打了洗脸水进寝房准备伺候主子盥洗,总管知道格日勒醒了,手上端着醒酒茶,跟在后头入内,可是才走进内室,差点笑出来,这世上大概也只有主子会这么狠心了,就见三个只要是男人见了都会变成急色鬼的美人全都跪在炕床前,手上各执着一把扇子,帮格日勒扬了一整晚的凉,她们脸色惨白,简直是又疼又累又困,往后再也不敢不请自来了。
“启禀贝勒爷,礼部诗郎求见,他已经在大厅等了两个多时辰了。”总管清了清喉咙,正色地说道。
格日勒翻身坐起,一手支着因宿醉而像快炸开的头颅,好半响才开口。
“礼部诗郎……”
口中念着这四个字,唇畔不觉地扬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他来得可还真早,就再让他多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