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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生下的是公主,而朱香香生下则是皇子,太后有言在先,到时候朱香香被封为皇后,她们更是吃不了兜着走。
当天晚上,祁煜来到了立政殿,陪进宝用晚膳。
看着她的肚子似乎又长了一些,他深深地感叹,不时地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等待胎动,或是把耳朵靠近她的肚子,低声地对立面的胎儿一遍遍地喜不自胜地叫着:“儿啊,叫父皇……”
进宝觉得烦了,轻轻地推开他,道:“皇上,您不去看看朱婕妤吗?”
祁煜坐直了身子,口气淡淡地道:“不去了,朕说过今日陪你用膳的。”
进宝瞥了一眼他的眼睛,虽然他嘴上是这样说,但在进宝看来未必是这样的,他的心恐怕早已飞到了雍华宫。
“今日怎么能同以往比呢,如今朱婕妤也怀了身孕,皇上理当去看看。”
“就算她怀了孩子,在朕心中也是不能和你相比。”
进宝微微一笑:“皇上不想去,臣妾也不勉强,只是这样一来,宫中众人又该说臣妾专横霸道,妒恨吃醋。才不让皇上去看朱婕妤。”
“谁敢说,朕立刻把她打入冷宫。”
“就算别人不说,心里也会这样想。”
“你真的想让朕去香香那边?”
香香……这两个字叫的还真是深情,进宝心中冷哼一声,点了点头。
“你不吃醋?”
进宝摇摇头。
祁煜叹了口气道:“算了吧,朕还是不去了。女人都是心口不一的,朕若真的听你的话去了,日后再想进这立政殿,恐怕比登天还难。”
“原来臣妾在皇上的心中就是这样一个小肚鸡肠、拈酸吃醋的人?”
“你不是,你是天底下最伟大的女人,动不动就把朕往别的女人那边推。”
进宝低头不语。
祁煜以为她生气了,拥着她的肩膀哄她:“朕不好,朕错了,原谅朕吧太医说,只有孕妇心情好,生下的孩子才健康。”
进宝并没有生气,只是每日与祁煜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令她有些累,但她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给他。
“对了,朕还有一件事情要与你商量。”
进宝一愣,有话和她商量?她没听错吧。
“朕来之前,去见过太后,太后得知香……朱婕妤怀孕,让朕适当地进进她的位分。”
进宝不语,原来他迟迟不肯去,是因为这个。
“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意见?什么是意见?如果她不肯,就是摆明了她在嫉妒朱香香;如果她肯,那么日后如果朱香香爬到更高的位子,祁煜也只能说,当初朕问过你的意见,你并没有反对。
说到底,他是在逼她说出他心中所想。
进宝看着衣角绣着的梧桐图案,曼声地道:“臣妾没有意见,hou宫的事情一向是由太后做主的,太后既然让皇上做主,那么就依皇上的意思。”
祁煜凝视着她的双眼,默默半响,轻轻揽她入怀:“还是你最善解人意啊。”
进宝靠在他怀中,暗自冷笑。
晚膳后,祁煜去看朱香香,随后也下了晋升朱香香为二品婉仪的旨意,进宝命人准备了一份厚礼,送去雍华宫。
不管是明争,还是暗斗,面子上的事情,总要做的好看一些。
这日午后,进宝懒懒地躺在榻上,半寐半醒之间听到有人压低了声音说话,像是齐婕妤的声音。
原本昏昏欲睡,忽然之间,精神起来,她坐起身来,朝门外叫道:“是齐姐姐来了吗?快请进。”
齐婕妤推门而入,脸上挂着晏晏的笑意,走了过来。
进宝向里面挪了挪,让她直接坐在榻上。
虽然已经是秋季,但齐婕妤却已经将冬衣穿上,未免有些过于怕冷了,但想到她的体弱,也就没说什么。
她看着进宝微微隆起的腹部,眼中掠过一丝羡慕与伤感。她笑道:“还望娘娘不要见怪,宁惜这次来,什么礼物都没带。”
进宝白了她一眼,嗔道:“姐姐,你也太小心谨慎了,我怎么会怀疑你下毒害我呢?”
齐婕妤摇摇头道:“小心点没有坏处。”
进宝不与她争辩,吩咐人上茶。
齐婕妤又看了看她的腹部,含笑地道:“感觉怎样?”
进宝长吁一口气道:“难怪都说母亲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我现在深有体会,这才短短几个月,就让我浑身不舒服得恨不得立刻生出来。”
齐婕妤听着她的话,既觉得新鲜又觉得可爱,不由得掩嘴而笑。
两人又絮絮地说了一会儿,几乎都是进宝在抱怨怀孕的难受滋味。睡觉不得踏实,怕翻身的时候一个不小心,会压到孩子。总是仰面躺着,又躺的腰酸背疼等等一类。
而齐宁惜则静静地听着,半晌她幽幽地道:“其实能生孩子,也是一种福气。”
进宝脸一红,觉得失言了,在她看来,怀孕有种种的不好,可是在齐宁惜的心中,这是种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
她伸手握住齐宁惜的手,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但齐宁惜并不想让人安慰她,她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张纸,递给进宝。
进宝看着上面写着各种草药的名称以及煎服的方法,她诧异地问:“这是什么?”
“娘娘自然不需要这个,但这可是近日宫中所传的生子秘方。”
进宝恍然大悟,微微一笑,没想到这药方居然传到了齐宁惜那里,林如景果然有办法。
进宝不以为然,随手放在一旁。
齐宁惜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张秘方,有些恋恋不舍:“听说朱婉仪就是照着这个秘方吃的,才怀上的孩子。”
进宝闻言,心中泛起一阵酸苦,她望着齐宁惜,靠近她轻声地道:“姐姐也想再度怀孕?”
齐宁惜脸上一红,紧接着自嘲地笑了笑,低着头,声音细小如蚊:“我哪有那种福气啊皇上已经很久没有去看过我了,就算偶尔看我一次,也是匆匆忙忙的,根本不会留宿。”
“你爱他吗?”
齐宁惜一愣,进宝忽然这样问,她有些慌乱的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你是因为爱他,所以才愿意为他怀孕生子吗?”
齐宁惜凝望着她,半晌她轻声地道:“女子出嫁从夫,我想我……”她犹豫着似乎很难说出口。
进宝明白,在古代,女子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子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一切都是父母的安排。甚至连什么是爱都不清楚,稀里糊涂地跟着一个男人过一辈子。
所以齐宁惜说不出来的时候,进宝并没有逼她,她刚想开口说‘我明白’。齐宁惜则开口道:“我爱他。”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我帮你……
第一百五十八章 我帮你……
进宝想解释给她听,什么是爱。但她看着齐宁惜的眼神,她的眼神伤感却肯定。
“但我知道他爱的是你。”
“他爱的不是我,是朱香香。”
齐宁惜苦苦地一笑,伸手想要摸她的脸,但忽然之间她停住了:“聪明过人的你,为什么也会有看错的时候呢?”
进宝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
齐宁惜解释道:“他爱的是你,从他看你的眼神中,就能看得出来,但他看朱香香的眼神,也许是你从没注意过,那里面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他是在演戏。至于目的,不过是为了引起你的妒意。”
“……”
“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恨不得变成你,因为那样我就不必躲在一旁,偷偷地看着他,我可以享受他温暖的拥抱,绵绵的轻声细语……但我只能躲起来,看着他爱着另外一个女人。”
“……”
“就算是这样,我也毫无怨言。虽然他不爱我,可是只要我爱着他,哪怕是远远地观望,我也是幸福的。”
进宝凝望着她的双眼,她的眼里全是满满的难以割舍的情,就连她谈起祁煜时候的语气,也没有半点埋怨,温柔的充满了幸福。
半晌,她缓缓地低下头,淡淡地道:“可他并不是一个值得去爱,去托付终生的好男人。”
“那又怎样?”齐宁惜不以为然地道。“如果一切都分值得和不值得,那还是爱吗?”
进宝一时语塞。
“一旦爱上一个人,他的身份地位通通变得不重要,唯一重要的就是时时刻刻都想和他在一起。而见不到他的时候,内心又是怎样的煎熬。”说完,齐宁惜默默地垂下头,想起自己的内心,暗自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