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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今日班师回朝,皇上却严令禁止铁骑入城,不难看出,皇上对王爷已然有了戒心。”慕容天皱着眉头,深思道,不忘说完看看奚澜询问。
“慕容大人说得极是,方才我等在宴会上都听到了,两位贵妃都怀有龙嗣,若不再下手,怕是错过了最佳时机。”一位精明的大臣附和道。
奚澜听着大臣们的讨论,瞄了眼上座的殷离绝,看到的便是他事不关己的淡然模样,目光还是停留在手上的手帕之上,心中的猜测更是深了几分。
古往今来,成大事者必然六亲不认,而王爷却是……想起今夜在宫内看到的情景,那虞妃和王爷怕不是那么简单的关系!
为一个女人,断送了大好的江山,着实不值啊!
奚澜对众大臣的看法是赞同的,皇上疑心甚重,现在王爷又立战功,在文人骚客中的声望再高一筹,百姓也是颂歌赞扬,若再不行动,只怕会被牵制住。
“各位大人所言极是,不知王爷有何想法?”奚澜暗示地想让殷离寒将注意力投放到这场讨论上。
却不知是哪位大臣嘴快,还未等殷离寒说什么,自己倒先抢着道:“我觉得,两位贵妃的龙嗣不能留!必须派人除去!”
瞬间,书房内的温度急剧下降,一股冷冽的寒气弥漫在空气中,本激烈的议论被死一般的寂静取代。
不是那些大臣不赞同此种做法,而是,上方那如刀刃般犀利而凛冽的目光让他们噤言,明智地低垂下头,不敢出声附和。
殷离寒绯色的樱唇紧抿成直线,手中的锦帕被捏得失了形状,只见他指上的关节苍白,冷冽的眸光扫过那一干大臣,随即眼色一戾,寒光闪逝。
“谁若再打虞妃肚中的龙嗣主意,休怪本王不念情意!”
清冷无情的声音带着强烈的震慑力,让人臣服,如覆上寒冰的黑眸盯得他们不敢违背王爷的意思,忙点头应允:“臣等明白,定不会做出让王爷不悦之事!”
殷离寒优雅地扬起唇角的弧度,清冽而凌厉,“最好如此!”
奚澜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殷离寒阴沉的面色,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脑海,似是被自己的想法吓到,脸色一慌。
不可能,不可能,定是他多想了,那龙子,怎么可能是……忽觉异常,回忆起半年前的事情,虞妃冒犯太后,被遣庙宇,当时王爷也正在庙中待发修行……
“嘭。”
本寂静的屋子响起茶杯落地的声音,众人循声看去,便是奚澜那张沉稳的老脸上的失措,“左相,怎么了?”
奚澜尴尬一笑,摆手道:“无事,无事,手滑了。”应付着大臣们地关心,眼角却不自觉地瞟向上座的那人,若真是如此,到时,尹刚会帮谁?
这群大臣皆是在官场抹黑打滚多年的老狐狸,岂会看不出殷离寒的心情不高兴,相互使了眼色,终是派出了一名代表——慕容天,朝着殷离寒告辞:“时候不早了,臣等先行告辞了。”
殷离寒只是冷眼看着几人如来时悄然离去,不做多言,毕竟,这些个老头子说要杀你的孩子,谁还能笑脸相迎?
当书房再次回复宁静,殷离寒才平复了内心汹涌的愤怒,清幽的眸子转向那块自始至终都握在他手心的锦帕,目光柔和,说不出的深情。
鱼儿,到底我该怎么做,才能尽可能地减少对你的伤害?
当密道再次响起“吱呀”声时,殷离寒眸色一沉,将锦帕藏进怀中,望向入口的眼神冷漠似雪:“谁?”
一道黑影和蓝影同时出现在书房里,见到殷离寒质问的声音,便跪地道:“属下参见主子!”
“起来吧。”本紧绷的思绪松懈下来,殷离寒淡淡地看了眼两人,便将目光投向了烛光上:“怎么来了?”
蓝风局促地抿嘴,推了把黑风,示意他说话。
黑风倒是和盘托出实情:“属下不放心主子一人入宫,便安顿好弟兄们后私自入宫打探情况,只是在半路上遇到一人,便耽搁了,料想宴会该结束了,便直接来了王府。”
黑玉般散发着光晕的眸子闪过疑惑,“人呢?”
黑风和蓝风对视一眼,分别往两边让出一条道,冲着密道道:“出来吧。”
消瘦的修长身体从暗处走出,暴露在烛火下,对着高贵清冷的殷离寒扑通一声跪下,磕下一个重重的响头:“属下参见主子!”
被夜明珠的光晕笼罩的寝宫内,是女子低低的抽泣声和男子无奈的沉重叹息声。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尹刚站在床边,看着女儿哭得像个泪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刚才还未下宴,尹一便悄悄进入大殿,将他叫来,看到昏厥的尹子鱼,着实让他沉寂的心脏吓得乱了跳动频率,生怕十六年前的悲剧重演。
尹一守在门口,面色一贯的冷峻,当看到从外匆匆而入的明黄色身影时,眸底闪过恨意,却立马掩藏起来,单膝跪下:“皇上吉祥!”
殷离绝未理会尹一,便径直跨入了寝室,当看到尹刚在场,面色一震,但还是快步走至床边,挥手免了尹刚的臣礼。
“怎么回事?”撩起衣摆,在床畔坐下,幽绿的眸子盯着尹子鱼抽泣不止的小脸,即使对她有懊恼之意,但看到她哭成这样,还是舍不得。
尹刚沉默地看着殷离绝对尹子鱼流露出来的关心,眉梢眼角尽是柔情,不似作假,也安心不少:“臣先告退了。”
“将军放心吧,朕会照顾好虞妃的。”
得了保证,尹刚幽幽地俯视了尹子鱼一眼,便出了宫。
明明威胁她说,只要她随那人追出去便不会再看她一眼,可是,真听到太医来报,说是虞妃情绪不稳,有滑胎迹象,便抛下手中所有事,立马往这里赶。
只因太医那句:“龙嗣胎位不正,若是小产,会危及母体的生命安全。”让他害怕,怕他一觉醒来,再也看不到她了。
压下内心的恐惧不安,殷离绝俯下身,将尹子鱼那双冰冷的小手裹紧,用自己去温暖她,想开口安慰,可听着入耳的哭泣声,他的咽喉便如被人掐住,吐不出一字来。
既然他都这般对你了,为何还要死心眼,钻牛角尖,难道你看不到朕么?以前的错待是朕的不珍惜,为何,你就不能看看朕,相信朕的心?
哭累了,红肿的桃花眸慢慢阖上,靠着枕头便陷入了梦境,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黛眉紧紧蹙起,嫣红的唇瓣微动,叨囔着什么。
殷离绝失神地看着即使在梦中也忘不了那个人的尹子鱼,只是抵不过心底的嘲讽,放开她白皙的小手,起身,揉着疲惫的额头,黯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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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谋反治罪
晨风萧瑟,伴随着房门的开启,偷溜进温暖的寝宫,吹拂起缥缈的红帐,沙沙的声响,拂落了一室的悲伤。
床边,一脸泪痕的人儿睡得很浅,只听到窸窣的动静,便睁开了眼,眸底闪过期盼,却在看到屋里出现的人时,眼中的火焰瞬时熄灭,只剩晦暗的失望。
悠悠依着尹刚的话将他带来的老者领进屋,恭敬地欠身:“老先生,小姐的身子劳烦您了!”
老者捋着银须,自进入屋子便一直打量着尹子鱼,那双有希冀转为失望的红肿眼睛让他产生了怜惜之情,不禁为这对恋人感慨。
“不知娘娘还记得老朽否?”
眸光呆滞,眸底的悲凉堪比这晨时的凉风,本风情的桃花眸不复当初的妩媚,似蒙上了一层尘埃,黯淡无光。
粗粗瞟了眼老者那含笑的脸,疲惫地眨眨眼,顺着本意垂下眼睫,似又要进入梦乡。
悠悠焦心地望着精神萎靡的尹子鱼,不知该如何相劝,只怕开口说出的安慰只会更加刺伤小姐的心,只好站在这里干着急。
“老先生,这……”悠悠为难地询问老者,这样子的小姐还怎么看病啊?
老者正是神医习风,昨晚被铁骑营的统领硬是从床上挖起来,连夜送去了将军府,后来,才知,其实是宫里的这位身体不适,而不是那位名震天下的将军王。
冲着忧心忡忡的悠悠安慰地一笑,习风便嘱咐她去外面守着,这里有他一人足矣。
悠悠自是相信习风的,他可是将军领来的,医术相比与宫里的太医,只高不低,所以才会听话地出去了。
床边的光线不若门边来得亮,习风走近几步,将那虚弱颓败的人儿扫了一圈,才叹道:“丫头,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吧?”
尹子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