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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清冷的女声出口,带着天山积雪的高雅。
窗口一道阴影覆盖而来,雪妃已站起身,警惕地看着窗外,却在一股熟悉的气流靠近时,清丽的面容盈上惊愕,甚至是厌恶,竟不顾疼痛,大力挣扎起手来。
窗外,赫然屹立的正是远在边疆的司徒颜伊,连日连夜的赶路让本风流倜傥的他沾染上了风尘的疲惫,优雅的气质掺进了缱绻的倦意。
血丝满布的凤眸淡去多情的戏谑,只有沉寂的冰冷和漠然,看着雪妃疯狂地想挣脱他的束缚,一颗本炽热的心被寒冷的冰水浇灭了热情。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么?”苦涩地扯出一个笑容,却是僵硬而落寞。
雪妃身体猛然一颤,似想起了那个犹如噩梦的夜晚,清雅的五官狰狞开来,一贯优美如甘泉的嗓音掺杂了疯狂的恨意,望着那张风雅绝色的脸,不留余地地咒骂:“你不是去东夷了么?为何还要回来?为何不死在那里?为何还要回来缠着我?”
一直自我的安慰在雪妃的那几句诅咒下,灰飞烟灭,只余空寂的惆怅,司徒颜伊高大的身影一晃,苍白的俊颜上是嘲弄的失望。
“是我自作多情,原来,你想见的,只是我的一具冷尸……”我所做地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却盼着我死,这种心情,又有几人能承受得住?
“没错,我恨不能亲手将你挫骨扬灰,恨不得日日夜夜诅咒你永世不得……”
“够了!”一声怒吼将雪妃所有的不堪话语噎在了喉间,雪妃怔怔地抬眸,便是司徒颜伊受伤的神色,还有布满阴霾的凤眸。
大手一收,雪妃猝不及防地被拉至窗边,皱着柳眉,面上是无法掩饰的厌烦。
司徒颜伊将雪妃的柔荑握紧,抬至唇前,不顾她的反抗和骂声,轻轻落下一吻,嘶哑的声线闷在手心,“不论你愿意与否,你都是我的!”
雪妃面露凄凉,无力地倚在窗边,若不是司徒抓着她,早已跌坐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肯放过我?”双颊滑过泪水,浸湿了雪衫,喃喃地自语,苍凉而无法抵抗。
司徒颜伊苦笑的眸底是无尽的哀戚,怜惜地想去抚摸她的发顶,却在触上那青丝时,倏然生硬了动作,他也想放过她,放过自己,可是,二十年来深种的情根岂是那么容易便剔除的?
“雪儿,等我,我一定会给你和孩子一个交代!”
空荡的屋子内,雪色的身影跌坐在地上,痴痴的笑声中,是抽泣的声音,白皙的面颊上是一片湿润。
到底,如何,才能让一切恢复到起点,那个他(殷离绝)只钟爱她一个人的起点?
下章预告:
“对不起。”自责的喃语在昏暗的屋内响起,在那纤细的身影远去后,本安静地垂在床畔的清瘦大手,微不可见地颤抖了指尖……
------题外话------
——哇哇!今天去补牙了,苦逼的命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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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七章 苏醒
尹子鱼静静地躺在太妃椅上,偌大的寝室内,只有她一人,其他人都被她打发了。
至今还无法平复心绪,似乎耳边还有尹一那坚如磐石的声音,还有那沉痛的眸光。
从袖中拿出一块冰冷的硬物,是刚才尹一扔给她的,当着他的面,没有细看,只知是令牌之类的东西。
沉重的分量让她产生一种“这很重要”的感觉,手心大小的金色让她闪眼,拿到跟前,仔细端详起这块令牌。
端正的楷体,一个“尹”字雕刻在那块令牌的最中间,尹子鱼的心咯噔一声,如获至宝般,瞳孔一缩,随即而来的是道不尽的狂喜。
若是猜的没错,这便是号令殷氏王朝最厉害的军队——尹家军的令牌!
喜悦还没退潮,继而袭来的是隐隐的迷惑,黛眉微微蹙起,青丝因为脑袋的微侧而倾斜在椅畔,似一朵墨莲。
尹一为何要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她,在她道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他怎么还可以这么相信她一个外来人士,就不怕她拿着这块令牌谋反么?
虽然,她将要做的事,和谋反是没有多少差别了!
在听闻寒班师回朝的那一刻开始,有些事,她便不得不防了,这么多年来,太后和殷离绝都没放过寒,现在,他再立功勋,又岂会放过,任寒坐大?
心中最在意的顾虑让她无法清晰地去判断尹一的用意,这块令牌是烫手的山芋,既然她拿了,便没有还回去的道理了!
回想起尹一离去时的颓唐神态,尹子鱼竟有淡淡的愧疚,或许,正如她所想,尹一是喜 欢'炫。书。网'尹子鱼的,只是这份爱一直被他隐藏得好好的,至死也不会说出来。
所有,才会连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喜好都记得一清二楚,如若不是放在心上的人,一个长年在军营里的男子哪会这样细心?
现在,尹子鱼死了,她一个异世的灵魂占了这具身体,怕是让他那份感情无处安放了吧?想随着尹子鱼的死逝去,可是,看到她就站在他面前,望着这张脸,怕又是无法割舍的纠结。
幽幽地叹了口气,尹子鱼从椅子上起身,拿了件披风搭在身上,才走出屋子。
浩瀚的夜空下,一身银色铠甲的青年面色冷漠地坐在一块大石上,周遭是错落的梅花树。
尹一是练武之人,绝佳的听觉让他能很快发现异常,在听到几米外的稀疏脚步声时,便做好了防御,只是,在眼角瞄到那抹红影时,所有的警惕在顷刻间放下,不着一言,恢复了先前的冷漠。
尹子鱼抱着侥幸的心理来这里转转,果真看到了尹一,安静,不对,是如石雕般沉寂地坐在那里,冷漠而精锐的眸子望着稀稀落落的梅花不眨一下。
唉,尹子鱼无奈地叹气,不禁又为以前的尹子鱼不值,这么好的男人摆在眼前不要,偏偏要去喜 欢'炫。书。网'利用自己的殷离绝,真是孽缘啊!
轻微的脚步在离尹一一米外才停下,尹子鱼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夜里的寒气重,她又受孕了,自然不能冻着。
“你喜 欢'炫。书。网'二王爷?”没有回头,尹一目光平视着前方,忽然问道,倒是让尹子鱼一愣,没料到尹一会问她这种问题。
反正双方已坦诚了,尹子鱼自觉没有矫情隐瞒的必要,唇角翘起弧度,微微颔首,默认了尹一的询问,虽然他没有回头,但是,她知道,他看到了。
也许是好奇心作祟,尹子鱼急急地道:“那你呢?喜 欢'炫。书。网'我……不对,是尹子鱼么?”
尹一本就寂寥的身形一顿,月光下,望着梅花的眼神迷醉般朦胧,唇线微不可见地扬起,没有出声,却让尹子鱼想到了一句话:此时无声胜有声!
他是喜 欢'炫。书。网'她的,才会爱屋及乌,也喜 欢'炫。书。网'寒冬里的梅花……
想起子衿无意间的说起,尹子鱼最喜 欢'炫。书。网'的花卉是四君子之一的梅,当初殷离绝还宠着她时,在登基之初,为她在虞娫宫种了一院的梅花树。
“在我八岁那年,是夫人,将我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透着悲伤的空气中,飘来尹一低幽的声音,“那时的夫人正怀着小姐,身体很虚弱,经常去庙里烧香祈福,在回府的路上,发现了乞丐堆中的我,不顾侍卫的反对,坚持把我带回当时已是王朝第一家族的尹家。”
尹子鱼没想到风光的尹家少将老大竟是如此凄惨的身世,原以为是哪家的公子从小培养而成的,不禁,桃花眸里出现了同情之色。
“夫人待我极好,亲手教我识字,还让将军亲自教我功夫,视我如己出,她让我知道,母爱是怎么样的。”尹一深邃的眸底是满满的暖意,似乎这些记忆是他此生最幸福的。
“听张妈说,尹夫人是难产而香消玉损的。”
尹一难得回头瞟了她一眼,只是一眼,没有刻意的去凝视,似乎她只是一个陌生人。
“夫人去世后,将军的性子更加冷酷,我也随了他入了尹家军,对小姐,一年也未见上几面,可是,每次见面,她都会喊我哥哥,或许是听伺候她的下人讲过我的事,她对我素来比人亲。”
尹一对尹子鱼是亲情和爱情的交织,小时候是哥哥对妹妹的爱护,待到年少懂得情为何物,便对救命恩人的女儿产生了初恋的情愫。
“你既然喜 欢'炫。书。网'她,自然调查过殷离绝,不然是断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踏入深渊的。”尹子鱼也学他,在石上小心地坐下,仰望着星空,叹息道:“只是当时的尹子鱼对殷离绝是痴迷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岂会听得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