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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韩惠珍握着他的断手,脸上一片苍白。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成了这副模样,她的儿子,她向来骄傲的儿子,如今没了手,还让他怎么活?
对,是那个贱人,一定是她!
突然放下梅泓泽的断手,韩惠珍站了起来,看着梅如海抱着她,她双眼眯了又眯,竟是悄悄的捡起扔在地那的那把匕首,一步一步向床边走来。
只要捅死了她,她一切的烦恼都没有了,没有了……
“去死……”韩惠珍竟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将手中的刀子捅向梅素婉的胸口。
“晕”着的梅素婉身子倏的一紧,却没等她出手,李清玉竟是用自己的身子顶了上去。
“唔……”李清玉紧紧的握着韩惠人的手,那刀,却已刺入了她的腹中,随即一点一点倒了下去。
“清玉……”梅如海是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眼睁睁的看着李清玉倒下,“大夫……大夫都死哪去了……”
“贱人……”韩惠珍见李清玉挡下了她的刀,却是伸脚踢去。
梅如海见韩惠珍已失了理智,放下梅素婉,起身就给了她一巴掌“啪!”更没有理会她怔愣的表情,直接喊道,“来人,将夫人送回去,谁也放她出来,就别怪本太师不讲情面!”
“梅如海,你打我?”韩惠珍冷眉看向他,眼里一片阴郁。
“滚!”梅如海怒吼。
这时梅承良已将大夫带了进来,好在他多了个心眼,找了两个大夫,然,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一转眼的工夫,又倒下一个。
两个大夫忙了一阵子,可算是将三人的血止住了。
——
梅如海默默的坐在梅素婉的床前。他知道,他应该去看看他儿子,可不知为何,他的脚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移不开,双眼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梅素婉脖子下的绷带,大人说,若是再深一些,那她可就真的香消玉殒了……
“咳……咳……”轻轻的咳嗽,从床上传来,惊的梅如海瞬间回了神,又急却又轻的问道,“素婉,你醒了吗?”
梅素婉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着梅如海那不大好的脸色,却有些想不通,他为何要陪着她?他不是应该去看他的儿子吗?
“素婉……”
“父亲……”一说话,梅素婉便皱了眉头,伸手摸上脖子,随后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
“没事了没事了……”梅如海伸手轻轻的拍着她的,以示安慰。
“不是,是女儿的错,女儿,女儿切下了大少爷的手……”
梅素婉抖着身子,一点一点将自己卷了起来。
那无助的样子,让人心底紧紧的揪着。
“发生了什么事?”梅如海眉头不展的问道。
“他,他……大少爷不知为何,一进来就踢昏了紫娟,然后,然后压在素婉的身上,他他……他手里有刀,压着素婉的脖子……好疼……割出了血,他,他就趴下来喝……还笑,还说我早晚都会被人骑,为为什么就不能给他骑……我,我好害怕……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就抓到了他手里的刀,就就切断了他的手……”
梅素婉这话,梅如海一点没有怀疑,因为在大夫给她包扎伤口的时候,他看到了那啃咬的痕迹!
紧紧的捏了捏拳头,这个不知长进的,瞎了他对他的那些期望!
对着梅素婉点点头,“不要怕,以后都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你好生休息着……”
“嗯。”
梅如海起身,给她身边的被子盖了盖,又对一边四个丫头叮嘱了几句,便转身离开。
梅如海知道他应该去皓月轩,然,却走去了清玉轩,站在门口,看着他那个当了七年女儿的儿子正俯在她的床边,一动不动,那背影是那么的凄凉!
许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梅泓岚转头,便看到了那一抹高大的身影,“父亲,您来了!”
“嗯!”梅如海应了一声,来到床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看着他,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梅泓岚抿着唇,低了头后轻轻的问道,“二姐,醒了吗?”
“嗯,你二姐已经醒了,大夫说好在没有伤在要害,只是,却害了你姨娘……”
梅泓岚吸了吸鼻子,抬头,“姨娘不会有事……”
梅如海点了点头,“嗯,你姨娘心地如此善良,自然不会有事。岚儿……”
“嗯?”梅泓岚抬头,不明白父亲为何叫他。
看着他这双清澈的眼睛,梅如海的脑子里便想到,当年梅泓泽如他这般大的时候,也曾有过这样的眸子,只是,那个时候,他问的最多的是他何时能光明正大的对人说,他是梅如海的儿子……
“岚儿,你还小,待你长大,一定要做个堂堂正正的男子,不要学父亲,更不要学你大哥!”这话一出口,梅如海似乎瞬间老了十岁。
梅泓岚有些不明白,却还是看着他点了头,“岚儿一定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给父亲丢脸。”
梅如海有气无力的笑了一下,拍拍他,“你若累了就去休息,让丫头婆子们来伺候着你姨娘!”
梅泓岚摇了摇头,“岚儿不累,父亲去忙吧!”
梅如海双手背在身后离开了清玉轩,天空不知何时竟是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点来的又急又快,梅如海伸手看着雨水落在手上,随后无力的扯了扯嘴角,报应啊!
这辈子对不起韩惠珍,更对不起高伊萱!
一步一步向皓月轩走去,每走一步都是那样的重沉!
小的时候,他们兄弟三个欺负那一个,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去理会,哪怕是那丫头跌入池塘,他也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也任由她找了借口将那丫头送走。
四年前那丫头被接回来,他又做了什么,虽不是很清楚,却也感觉出不是好事,可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夜里,他竟趁着她有伤在身,去行那苟且之事……看着那啃咬的青紫,梅如海紧了紧拳头,那是他妹子,哪怕不是一个母亲生的,可也是他亲妹子啊,他怎么能下得了手?
看着皓月轩灯火通明,人头涌动,莫名的,梅如海就是不想往里迈那一步!
“泽儿,泽儿……你不要吓祖母啊,不要吓祖母啊……”
突然传来老夫人的惊呼,随即又是一众奴才上前,梅如海心底的火气一下子就窜到了头顶,大步走了进去。
却见一众奴才死死的抱着他,他却目眦欲裂挣扎着想要撞墙!
梅如海上前,几下将一众奴才挥到了一边,指着墙壁,看着梅泓泽眼里一片冰冷,“撞,这一次,我看谁敢拦着你!”
这话瞬间让屋子冷却下来,就连梅老夫人也僵在那里,半天才缓过神来,“如海,你你你……”
“来人,送老夫人回清草堂!”
“如海……”老夫人叫他,“泽儿他受了伤,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们都是聋的不成,听不到本太师命你们送老夫人回清草堂吗?”梅如海冷眉以对,屋里的奴才瞬间都垂下了头,紫弦忙上前,与另外两个婆子半扶半驾的将老夫人带了出去。
“滚!”看着一众奴才,梅如海一声震怒,将人全赶了出去。
梅泓泽呆呆的看着他,似乎有些不认识他一般,却没有想到,梅如海赶完了人,回身竟是毫不犹豫的给他一嘴巴!
“啪!”
这一巴掌打的又脆又响,更是打的梅泓对睁大了眼睛,满眼不可置信!
“父亲,你,你是不是听了那贱人嚼的舌根子,你你怎么可以信那贱人的话,父亲……”梅泓泽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舌头,尖锐的声音冲刺在屋内,更不要说他双目赤红,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了。
“泽儿,你太让我失望了。”梅如海坐到了椅子上,语气甚是平缓,不高不低,“你若没有贼心,你的手会断吗?”
“我……父亲,合着她受伤了,我去看看她也不对了……”
“白天不能去看吗……”
“白天她那不是来了不少的人吗……”
“好,就如你所说,你去看你妹妹,那,为什么你的手会断?”
梅如海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梅泓泽咽了口水,耍起了无赖,“我哪知道她抽的哪门了疯,我好心去看她,她却发疯了拿刀扎我……”
“泽儿,你做了四年的官了,四年啊,不短的时间,你觉得你的说辞成立吗?更不要说,那把刀上还刻着你皓月轩的字!还要为父再说吗?”
梅如海叹了口气,又接着道,“素婉脖子上的伤口怎么回事?那伤口边上的青紫又是怎么回事?你嘴里的血腥又是从何而来?还要为父为你一一道来吗?”
梅泓泽却是冷呲一声,“父亲这会倒成了慈父,怎么,是因为她即将嫁入擎王府成为擎王妃吗?不过,就是不知道,若她勾。引亲兄的话传出去,那擎王可还会娶她!”
梅泓泽说完这话直接上。床,将被子盖到头顶,对梅如海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你这人孽子!”梅如海恨恨的甩着袖子转身离开,却气恼他的阴狠!
——
梅素婉看着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