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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不到的角度,勾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少阳,未立正妃,特请娶华国公主,今凤阳长公主来我东越,此次联姻,当彰国谊。凤阳长公主端庄有礼,蕙心兰质。朕甚感欣慰,十一月初十,黄道吉日,举国同欢。”
恍然之间,她似是听到她身旁的戚少阳一声冷哼。
他果真是不满的,顾云初行了一礼,无言离开。
顾云初亦是不喜戚少阳,四年前初见便是如此,表面上谦和有礼,实际上却是嚣张跋扈,他的笑容也无法掩住他的戾气。她坐在谢婉之的身边,看她捣着花汁,嘴角不经意间露出笑容。
“凤阳姐姐你可算是笑了。”谢婉之一抬头便看到了这一幕。
顾云初一怔,“我有很久没有笑过了么?”
“自从离开了江阳王府,姐姐你就没有笑过。”谢婉之叹了口气。
她摸摸自己的嘴角,曾经会以为只要她步步小心,站在长公主之位上便可以得到一切,可是她先是失去了戚少桓,之后又离开了万俟暄,以及自己最想要的平淡生活,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就算是长公主,也有不得已与不可以。
“如果你常惦记着给我做些好吃的吃食,或许我会笑得多一些。”顾云初微微回神,看着谢婉之的手多少有些期待她所说的梅花玲珑酥。
“凤阳姐姐,你……”谢婉之突然不知道到底该说她什么好,明明心里是在意的,却偏偏什么都不愿意和他们说,宁愿自己一个人憋着忍着。
顾云初轻轻拍了拍谢婉之的肩膀,“在这里,能吃好就不错了,还好有你。”
她这些时日,费了些心思打听了下戚少阳的事情,不得不说此人很是风流,处处留情,想必此人也不屑与她结为夫妻的,她自己也是乐得自在,只是一个不得宠的妻子,哪怕是太子妃,怕也是少不了冷眼的,可是她不在乎,因为那些人她只会觉得无所谓。
谢婉之将手里的东西一放,沉沉地叹了口气,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如此想,倒是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等到顾云初同戚少阳大婚的那日,不比她第一次嫁人就简单了,毕竟是太子正妃,可也仅仅是仪仗到位,没有任何超过标准规格的举动。顾云初坐在花轿内昏昏欲睡,便是如此,一路进了皇宫,入了东宫。
顾云初这一次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头上因为盖着红盖头眼前皆是一片艳红,她没有心情看房内是何情何景,只是想赶紧把一套仪式办完,倒头就睡。
所幸皇家成亲之时用不了多么繁琐,不过就是一会儿的功夫,她便听到了脚步声,一听便就是男子的。她的头轻轻晃了晃,已经觉得够沉了。
可是男子在距她两三步之远的时候停下了,她心中渐渐泛上不耐,“太子……”一位喜娘似乎也是担心出状况,连忙出声提醒。
就在她的耐心即将耗完的时候,眼前一亮,便看到了戚少阳眼神轻佻地看着她,发自内心地觉得厌恶。
戚少阳一挥手,几名喜娘全部退了下去,红烛烛光跳跃,戚少阳和顾云初两人大眼瞪小眼如此待了一会儿,他用挑起喜帕的秤杆挑起顾云初的下巴。
“你大可以放心,我对别人用过的女人没兴趣。”纵然前几年他觉得顾云初是个可以助他顺利登基的人,可是没了摄政王和太后的顾云初,现在在他眼里没有任何价值,他从来不缺盟友。
顾云初面色一冷,真心想因为他说的话捅上他一刀。
“我也对拥有无数女人的男人没兴趣。”她挑衅微笑,不肯在戚少阳那阴狠的目光下低头半分。
戚少阳轻笑了一声,很是嘲讽的样子,“皆大欢喜。”说罢,一甩衣袖,出了寝殿。
揽翠和绮罗看着顾云初有了几分紧张,“主子,他大婚之夜便……”
“随他去吧。”顾云初打断了两人的话,自己站起来,将喜服褪下,经过了一天的折腾她已经乏了,几乎是倒头便睡,至于外面对她会有什么想法,她已经顾不得了。
一夜无梦,等到顾云初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她睁着眼睛,又不大想坐起来,便这般干干地看着。
“主子,诸位侧妃向您请安来了。”见顾云初一醒,绮罗连忙凑近。
顾云初懒懒地一笑,“呵,看笑话倒是蛮快的,”她略微一思忖,“让她们候着吧,等到了午时再让她们回去。”她起身,让揽翠服侍她穿衣。
这就是她身为太子妃的福利,就算是给她们甩脸子,她们又能如何?她一不在乎戚少阳的宠爱,二不担心戚少阳会废了她,既然已经住进了东宫,便是十分的清闲。
比在江阳王府中更甚。
顾云初慢腾腾地用着早点,而外面的侧妃们茶也喝了一杯又一杯,有几个没什么的耐性的,到底是离开了这里,心中盘算着如何在太子面前告上一状。
“主子,太子爷回来了,直接奔了李侧妃那里。”揽翠风风火火地进来,便说了这样一句话。
顾云初相当不以为意,“去边去吧,和我有什么关系,”擦了擦嘴,“先叫那些人回去吧,我多少还是要留些好名声的。”传出去,进门第一天便虐待侧妃,也不是什么舒心的事。
揽翠张了张嘴,轻声应下,缓缓退出。
“主子你到底代表了华国,这样可不行。”绮罗一脸无奈,到底是华国的长公主,刚一嫁到东越便受到这般冷遇,怎么说也是不好听的。
“这样在他们眼里才正常,不对么?”顾云初眉毛一挑,“只要他们不过分就是了。”
她到现在还摸不清东越国主这个人,都说知子莫若父,东越国主更是一个英明的帝王,怎么会立戚少阳为太子。虽然这位太子并未有什么大不了的坏名声,可是这性子,难为一国之君。
连她那个软弱的弟弟都不如,偏偏还贪慕权力。
“可是……主子……”绮罗还想再说些什么,看到从梁上落下的人,突然止了声,向后退了一步。
来人正是兰汐。
顾云初接过兰汐手中的信,仔细地读着,面上原本有的几分笑意,也一点点淡了下去。
她以为她已经够决绝,却还有知觉,知道自己会心疼。
不愧是师徒,这般相像,一样的年轻有为,一样的……开始学会夜夜笙歌与声色犬马。她将信仔细折好,想要收放妥帖,却不知道到底该放在何处。
明明是随时都可能爆炸的火药,却一点都不想丢弃。是她负了他,难以成全他一片情深,却还在这里可笑地思慕。
会不会有一个人,让你失去了才愈发的后悔。
难得情深,难得相守,所谓皇家,最为无奈。
想了想,终究是将手中的信纸付之一炬,“母……母亲那边如何了?”习惯性想要叫一声母后,却突然想起来兰沁已经不再是那个太后了,和顾清远两人终究是得以相守,难得。
“没有消息,谁都不知道摄政王究竟带着太后娘娘去了何地。”兰汐低头,不再去看顾云初。
从她从北宫出来那一年,他就陪在她的身边,已经七年,作为她的影卫,已经十分地了解她,可是突然很迷茫‘爱’是什么,有能力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失神伤心。
影卫,是没有感情的,虽然他倔强坚强的可以。
“这样……”顾云初低头,表情十分微妙,“他们怕是再也不想被找到了。”安排好了一切,然后坐看年轻一辈对弈权谋。
总是惦念着找个时机回到华国,可是若是永远不能有那个时机,是否会在东越如此终老,难有所寄?
算计(一)
在顾云初的眼里,这个东越皇宫没有丝毫留恋的,可是对于别人来说,顾云初却是一个威胁。
洛亭之中,当第三个女人站到了顾云初的面前时,她终于被惹恼了,“你和戚少阳赏花赏雪赏月亮也好,谈诗谈画谈人生也罢,与我何干?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不是太子妃你便是太子妃了吧?”将手中的杯子重重地一放,她看着眼前娇柔的女子,笑靥如花。
那女子咬着嘴唇,“太子殿下说过了,总有一天……”
“他有多少女人你是知道的,”顾云初缓缓打断了她的话,“也许他对每个女人都说过同样的话。”
“可是他说他对我是不同的,”那女子反驳道,“他还说……”
“他说什么我并不关心,”顾云初冷哼一声,“你要不要现在去问问他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