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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亲眼送得他们上了路,也就带着无忧回到了齐淳。
第32话 交心
更新时间2009…4…6 10:14:32 字数:2219
一路上自己节衣缩食,却巴不得将所有的好物都奉给她。
而她却丝毫未有相府千金的架势,只挑那些个简衣陋食,路途中更会特意学着照顾他。被人伺候的她其实又哪会照顾人,但这份心思却让自己对她的倾慕越发浓厚起来。
待回到齐淳,和家里人知会了此事。福芝自是不会有任何想法,想与福芝自成亲以来,她便是一心向佛,不理世事的。
可桂花,却本能地感爱到了威胁,眼色言语中无不针对着无忧,自己也尝试开解了多次,眼见得桂花未再像起初般锋芒毕露,又加上彼时已怀了心儿,所以倒也未有太多偏激之行。
自己本就是敏言慎行的人,更是不会安抚、讨好女子,何况又是倾慕于她的卓然风姿,未敢有半点亵du之心,因此从来都是对她礼敬有加,生怕玷污了这不染纤尘的天仙般的人儿。
怕无忧住不惯,自己特意将书斋腾出来,给她作歇息之所,皆因那种有翠竹,亦临近花园。而她提过独爱竹和荷花的。
她独爱绿色,裙衣罗帕无不是深深浅浅的绿。
亦珍爱竹和莲,总是见她在后花园小小的丛竹或池塘前的荷花丛前暗自落泪或发呆,然后绣一方又一方的丝帕,上面也无一不是精致的竹或莲。
吃穿用度也无不倾尽已有,就怕委屈了她。
但她仍是淡淡的,会越发刻意地挑那些平常的东西吃、用,为他省些花度。
时日长了,无忧看出自己应该不是那孟浪好色之人,便也开始间或地与自己说上几句,然更多地只是向自己打听起相爷的近况。
每天下得公堂,事毕之后都会悄悄躲在门隙里瞧她,看她抚着竹叶,看她拈花微笑,看她守着塘内荷花。
他只敢远远望着,能这般远远望着,他亦觉是种幸福。
时过半年多后,无忧情绪略有恢复,不再愁容满面,更会开始与自己闲谈几句或轻笑。
那一抹笑啊,就如同夏雨后竹叶上的露珠,也像那荷花亭亭玉立,明恍恍地会直闪入眼睛,然后再也抹不去。
于是他更会经常来与她作伴,说些个趣闻给她,或者与她谈词论画,惟期望能多看到她的笑,然后开始奢望何时那般笑只为他。
而她果然也慢慢神情更加舒缓起来。
只是自然,她和他聊及最多的,仍是相爷和夫人的近况。
其实自他们回到齐淳后半年,他已得知了相爷和夫人一行在路上已被暗害的消息。
彼时她不再拒已于千里之外的情势已足够令自己狂喜了,一想到如果告她以实情,她又会恢复到暗自心伤、郁郁寡欢的情势,却哪里却敢告诉她,怕她一时想不开,亦寻了短见。更怕她就此堪破尘世,冷了心思。
于是便会换着话儿的编排着相爷一行又走到了哪儿、一切顺利的消息来哄她。
只是会托说行程未完,故无法有家书传递。
她自是信了。
终于有一日,那已是接她到齐淳后二年以后了吧。
她淡淡地立定那里,眼神不再闪躲和迟疑。
那神情不同以往,自带着温柔和接纳。
明白了这是她表示已愿意自己亲近的表示,他欣喜若狂。
当下心中就仿佛被那恬静的娇容塞满了。
二年的时光,他的心思早已全部痴缠在那抹身影之上。
自从见她那面起,他就知道,纵是万紫千红,也无法再如她进得了自己的眼。
如今,这幸福就真真落在了自己手中,他怎么能不狂喜不感恩?
此后是一段神仙眷侣般的日子。
两个人斌诗作画,她的才情令得他亦要自叹不如。
有的时候,却又调皮伶俐,常常会编排些笑话来哄他。
有的时候,更会以她犀利、敏锐的观点来为自己出些主意。
毕竟自己非出身于世代官宦人家,于那些个四两拨千金的技巧未可能领会,对带眼识人更是略逊一筹的。
而有了她的见地,他仿若开了灵犀,在官场中越发如鱼得水,也结交不少可信可托之人。
他常会夸她是自己是官场学问的恩师,令自己仕途越发坦荡和顺畅,占了地利与人和,独天时尚需等待。
而他同时也理解了,红颜醉心这一说法。
原先看典故,均是红颜祸水,误国误人,他还不相信,还认为那必是趣史野词编排出来的。
直到那段如蜜般时光,两人已越发默契,自己完全忘记了那奸臣当道,忘记了民不聊生。
常常会想辞官退隐,能够与她一直在齐淳就这样走下去,就是平生最甜蜜的生活。
他也会常常自嘲于自己有天竟也会不思进取,想来,花不醉人人自醉便是如此吧。
如果那晚没有喝醉,想来自己这一生就会这样与她平稳地渡过余生。
范无为皱起了眉,不愿去回想那个风雨飘摇的夜晚。
如果这个世上有后悔药,范无为愿意倾尽一切来换取。
可是,这个世上最不缺的,便是后悔;最缺的,便是有先见之明。
而这,也便是命运吧。
你我无不以为人定胜天,多数时候,一饮一啄皆非天命。
那晚,是自己得知奸贼亦被处斩,原来的正臣又陆续重回了朝堂。
高兴至极,自是与大家多饮了几杯。
等到跌跌跄跄回了府,看到正在灯下等自己归来的、那娇颜如花的美人,更是平生莫若此的酣畅淋漓。
握住她那如玉管般的手,他哭了。
第33话 原来君心不似我心
更新时间2009…4…7 11:22:35 字数:2274
他告诉她,终于守得了这一天,奸贼亦被处斩。
相爷他们终于可以暝目,他终于可以开开心心正大光明地守着她、爱着她,与她生子、渡余生。
她即时瞪大了杏眼,狠狠地掐住他的袖,问他缘由。
自己立时明白说漏了嘴,想着这一年多来的相知相守是在隐瞒她于之下偷来的,也有些理亏起来。
但自负如他,更愿认为这一年多的日子不会因那既成事实而消逝,便借着酒劲儿,大声地将前因后果告诉了她。
她呆住,许久不曾言语,清泪顺着粉腮滑下。
他心疼之至,伸手替她抹去,然后紧紧握住她的玉手。
她警醒过来,冷冷抽回了手,反道笑了,道:“原以为你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却未料,也只是倾慕于我这副皮囊罢了。”
他怒极,这三年来的时光,难道仍不能得到她的肯定么?
自己瞒着厄浩不报,不也是看她当时茶饭不思、怕她不想独活么?
是,后来看到自己编的那些一些平安的消息可以令她巧笑俨然,自己是有私心,但又何错么?不还是期望她可以放下心结,好好过日子?
她轻轻摇摇头,泪落衣襟。
“你亦是不懂我的。是,我是有可能不愿独活于世,但我更期望是你愿意相信我,让我自己来做这个决定,而不是自欺欺人地活在谎言之中。你这样哄欺于我,和那些只贪慕我皮相的人有何区别?这一年来,我敬你,爱你,是因为我知道你是磊落之人,是想把爹娘的那些快乐都一并活出来。我也想过,以狗贼的品性,怎么可能让他们安然渡此余生,但我相信你会告诉我实情,却未料。。。。。。你也素是知道我的,于好于坏,均是天意,但,我,惟要真话。”
看着她决决地脸,范无为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心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大力拽过她,晃着她,吼道:“我是说谎了,我是骗你了,可是我又有何错?我只是希望看你笑,让你不伤心。你当时入府二年多来,又何时正眼瞧过我?我为你做的那么些,我都看不见么?所以我才会编那样的话来哄你,我只是期望能见你开心,能对着我笑一下。这样也错了么?你看不见我为了讨你欢心,不再理会桂花,甚至连声色场所都未去过,敢问这官场中人可还有我这样的么?你还要我怎么样?”
她冷冷看着他,大笑起来:“是啊,是啊,为了我,全是为了我。我当时确实抑愤能当,你应是可以理解的。想我叶家世代忠良伺奉圣上,战杀沙场的不计其数。数十年的鞠躬尽瘁却抵不过奸贼的花言巧语,所以一夜之间巢倾卵覆。想我爹娘,二代为相,年已六十却仍要受那发配之苦,却仍要记挂着救我于水火之中。换作是你,你可能安心贪图安逸?所以我在接纳你后才会百般讨好、顺从于你,因为我相信你是我值得托付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