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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坐下,一眼看到桌上的支票,直接往汪子璇面前一递。
“你什么意思啊?还给你我不要了。”
凌云嗤地一笑,“没别的意思,只是我出手的东西从来不会收回来。”
“那你就是不接受我的道歉了,真不是我绑架乐曦的,你要我怎么说你才信?”汪子璇的赖皮劲上来了。
凌云不为所动,但语气缓和了些,“我接受,也相信不是你,不过支票你收下,这不是公司的资金,是我个人的。”汪子璇一听,更不肯收了,两人推来推去,乐曦看不过眼,充当和事老,索性把支票往自己包里一塞,反正最近比较缺钱花,凌云看着她捂嘴偷笑的样子,也心照不宣没再坚持。
回到家,乐曦先冲了个热水澡,然后换上那件新买的孕妇装,在凌云面前站定,左转转,右转转,感觉十分良好。凌云扬了扬眉,微笑地招呼她过来床上躺着,乐曦喜滋滋地钻进他怀里,身子还没稳住,就被他堵住了双唇,力道不算大,却恰到好处地消弭了全部的声音,只剩两人急促的呼吸。忘情的亲吻让她脑子一片空白,搞不清楚状况,想问又说不出话来,只能顺从地回应着,突然,她感到小腹一阵蠕动,“哎呀”一声叫起来。
凌云这才稍稍松开她,嘴巴还停在她唇边,低声问:“怎么了?”
乐曦喘着粗气说:“小宝、小宝在动。”传说中的胎动?凌云眼睛一亮,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第一反应就是趴在她肚子上听听动静,轻言细语地和小宝交流。这就是那个威严的老总,只专注于事业的工作狂吗?乐曦不敢想象,他真的变了很多,或许骨子里,他就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吧。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今天他不太对劲,刚刚的缠绵带着不安的情绪。
凌云笑了笑,把她拥在怀里,极不情愿地说:“我过两天要出差,去美国。”
“哦。”乐曦嘴里吐出这个字,就蹙眉不语,心情一下子就黯然了,她早该猜到会是这样。
他看出了她的郁闷,笑着问:“舍不得我?”
乐曦没说什么,伸出手臂环住他,依依不舍的小模样,让他唇边的笑意骤然凝固,“就几天而已,很快就回来了,我送你去妈妈家住两天。”他知道她不喜(…提供下载)欢请专人照顾,留她一个人在家他更不放心。
“嗯,你要平安地回来。”乐曦心里酸酸的。
他怜爱地为她拂去脸上的发丝,在心里低叹:“这是你怀孕期间,我最后一次出差,我保证再也不离开你们,直到我们宝贝出世。我不在家,你要按时吃饭,别饿着我们小宝……”
“知道啦!真啰嗦。”乐曦朝他努努嘴,凌云显然没有生气,在她脸上拧了一把后,随手按下CD机,屋里瞬间溢满低柔的音乐,他们就这样相拥而眠。
再醒来时,不知是午夜几点,风吹得玻璃噼里啪啦作响,凌云意识到要变天了,于是,下床起来看看窗户有没有关好,刚掀开窗帘,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天际,似要把天空撕成两片,他心里一惊,这种震惊和下午某段时间的感觉像极了,那会他刚刚收到的消息:苏晨风的父母有了下落,他们目前在美国照顾儿子,苏晨风没有死。既然如此,为什么当初要公布死讯?思来想去,他决定亲自赴美求证,可没想到的是,这个决定彻底地改变他的命运。
三日后,纽约机场,线人保罗已等候多时。凌云顾不上休息,马不停蹄地赶往苏晨风所在的私家医院,接待他们的是院长乔治,五十多岁年纪,却不显老沉,是个较为风趣的人。见他们来,乔治耸耸肩,用纯正的美语颇无奈地说:“非(提供下载…)常抱歉,他们离开了。”
凌云愕然,“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昨天。”
该死!凌云握拳的手指节发白,在桌上落下重重一锤。随后,他拿出苏晨风的照片给乔治确认,乔治盯着照片上的人仔细端详了一番,点头认可:“没错就是他,来这里两年多了,当时脑受伤很严重,手术是我亲自做的,恢复情况还不错,就是没能醒过来,一直靠药物维持生命。”
“您知道他是怎么受伤的吗?”乔治摆摆手,表示不清楚。
“咦,这不是陈杨吗?”一位护士打扮的女孩凑过来问乔治。
乔治急忙为凌云引荐,“这位是我们医院的义工,叫姚敏,也是中国来的,在美国留学,陈扬住院期间都是她照顾他,因为他父母不懂外语。”陈扬,凌云在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字,怪不得这么久都没查到,原来改名易姓了,对方做事真的很小心,而姚敏的出现,让事情仿佛有了转机。
“姚小姐,你好!”
别看小姑娘年纪不大,也就二十来岁,心思倒是满细密的,她谨慎地询问:“你们认识陈扬?是他什么人呢?”
“我们是他朋友。”
“不像”,姚敏摇摇头,是朋友早该来看他了。
看来不给个充分的理由,小姑娘不会松口,凌云想了想说:“我是他公司的同事,因为当年他出事之后,我们与他的家人失去联络,很大一笔抚恤金没能到位,所以这些年不间断地再找他,没想到他们来了美国。”
这个解释姚敏接受了,她介绍说,她是在陈扬住院一个月后来的医院,主要协助他父母照顾他,至于怎么受的伤,她私下曾听他们说起过,好像是车祸,他们的方言,她也不太听得懂。
“中间有人探望过他吗?”
“没有。”姚敏肯定地回答。
“陈扬的医疗费用是一次性结清的。”乔治补充了一句。
姚敏接着说:“我劝他们,把他带到以前熟悉的地方,会对他的病情有帮助,可惜他们不听,这两天不知怎么又想通了,就回去了。”当然,这也是她的猜测,究竟陈扬出院去了哪里,她也不得而知。
“他的病有起色吗?”凌云想既然来一趟,不能放过任何线索。
“有!有一次,我放歌给他听,我注意到他有点反应。”
……
对话进行了很长时间,临走前,凌云把联系方式留给了姚敏,让她一有他们的消息,立即通知他。从医院出来,天色不早了,他们在附近吃了点东西,保罗也顺便把他交代的另外一件事,一并向他汇报清楚。待回到美国的家中,已经很晚了,连日心力交瘁让他倒床就睡,他实在太累了。睡梦中,恍恍惚惚听到手机在不停地震动,接还是不接,他闭着眼睛挣扎了很久,最后把手机移到耳边,里面传来乐父的声音:“曦曦出事了。”他猛地惊醒过来,电话已经挂断,只有嘟嘟的忙音。
第四十八章 百口莫辩
黎明时分,飞机划破清晨的薄雾,缓缓降落在宁城国际机场。由于天气原因航班晚点,凌云迟了近两个小时,到医院已经快七点了,程晟守在外面叮嘱了他几句才放他进去。乐曦的病房里,乐父见他来了,自觉地退了出去,乐母也紧随其后,大家都没有出声。最后,还是凌云说了句:“我安排冯殊送你们回家休息,这里交给我。”
关上房门,整个空间与外界隔绝起来,安静无比,只有输液管里液体滴答落下的声音。乐曦虚弱地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凌云挪动脚步,轻轻地来到床沿边坐下,默默地注视着她。两日不见,原本水润的面容变得有些憔悴,脸色苍白而黯淡,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程晟说,做完手术后,无论医生怎么问她,她都是点头或者摇头,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掉过一滴眼泪。而此刻,这张瘦削的脸上分明挂着泪痕,凌云心生钝痛,伸手为她擦拭,动作很温柔、很小心,生怕惊扰了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待乐曦醒来时,窗外的天空总算从密布的乌云中挤出点光亮,她耷拉着脑袋,蒙胧不清的视线前方,影像逐渐聚焦。这个人是凌云吗?怎么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她印象中的他,总是意气风发,神采奕奕,而且特别注意形象,出门前一定把自己(。。)整 理得清清爽爽。为什么眼前的男人有点疲惫和邋遢,眼窝深陷,下巴布满泛青的胡茬,她轻微触碰了一下,竟有些扎手。
“是你回来了?”梦里失望了太多次,她几乎不抱任何希望地问。
凌云眼眶一酸,扶她坐起来,让她深深地陷入自己怀里,还有比这更有力的回应吗?可乐曦的注意力似乎不在这上面,继续一厢情愿地追问,什么时候回的?吃饭了没有?……她越是强忍悲痛,他心里越是堵得慌,愧疚之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如果他没去美国,抑或她不曾独处,那么这一切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