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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依风一拳砸在办公桌上,震得桌子上的笔录纸都跳了起来。“关上门,滚进来说话,开着门透风,我冷!”像放炮仗一样地吼完,就自顾点上一根烟。
“我的妈呀,七月天了老大,这连蛇都热得没地方待,你这喊冷,哈哈!你是身子感冒了还是脑子感冒了?”
嘻嘻哈哈笑着关上门的鱼头,来到紧挨着马依风办公桌旁的皮椅子里坐下。
“找我干嘛?有屁快点放,我一会还要出去趟。”马依风的话比空调里吹出的冷风都冷,鱼头装害怕样故意哆嗦了下身体。
“我说马队,今天这是怎么了?我怎么看着你这么不对劲呢?”说着也不客气,从马依风放在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自己点上。
没一会,这吹着空调的屋子里乌烟瘴气的,谁要选在这时候进来,准得呛得流眼泪。
“还不是为了秦明月案子的事。算了不说我的了,你说说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我让你去查的谭民宝十年前杀人的案子调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点头绪?”马依风问。
“我都不知道你哪根筋搭错了,这案子当初可是人家军事法庭给判的,走的那可都是军方的程序,咱这时隔十年了,想起来横插一杠子,推翻人家当初的判决结果,我都怀疑人家配不配合。”鱼头冲马依风抱怨地撇撇嘴。
马依风掐灭烟,指着鱼头说:“哪来那么多抱怨?你不去提审,不去查,你光坐在我这里抱怨,再过去十年也是个无头案。”
鱼头无奈地道:“这怎么就成了无头案了?那该正法的不是早在十年前就已经给枪决了吗?你这让他们军事法庭出面承认自己杀错了人,他们能肯干呀?”
“先查了再说,不能为了掩盖他们杀错人的事实,就让真凶逍遥法外吧?管他地方还是军方,都是属于执法部门,我就不信了他们有真凶不杀!哪个部门还没个犯错的时候?当初的四Ren帮把国家搞得乌烟瘴气的,那还不是因为老毛的手笔造成的,连一代伟人都不可避免地犯错,谁还敢说他们一辈子做的都是正确的事?”
“得嘞,您也别在这里给我做思想政治工作了,我明天就去提审谭民宝,就算他满口好牙,我也给他牙里扒拉出一根蛀虫来。”鱼头边说边站起身往外走。
马依风赶紧招呼住鱼头说:“哎,看见梁子了没有?遇见他跟他讲,让他晚上带着酒,你带着菜,我再招呼着看守所老樊,一起去我们家聚聚!”
“我晕啊大哥,我带着菜,梁子带着酒,合着你这请客的什么都不准备呀?”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但鱼头还是忍不住咕念两句。
“我这不是给你们提供场所呢吗?那要不去你家?我带着菜?”马依风调侃。
鱼头跟父母一起住,那老两口喜欢清静,可经受不了这群人的闹腾,不像马依风,自己单独一个三居室住着,虽然平时也不打扫,像个猪窝,但大家伙在他家可以为所欲为。
“我怕了你了,行,我去找找梁子。”说着鱼头刚准备开门,梁子就从外面进来了。
“干嘛?我这听着你们在说我,从厕所里提着裤子一路小跑着就过来了。”两只手还真放在裤腰上。
“你们俩先聊着,我去给小渔村打个电话点菜,到时候下了班我可以直接去那拎着走。”说完鱼头就出去了。
“怎么了老大?善心大发准备请我跟鱼头吃饭了啊?”梁子坐到刚才鱼头坐过的位置问。
“嗯,酒水是你的事,菜是鱼头的事,场地是我的事,老樊也来,吃是咱们四个人的事。”马依风这边絮絮叨叨地说,那边梁子直接做晕倒状。
“对了梁子,我跟你说正事,秦明月供出李强的事,你没有跟别的人讲吧?”马依风扫了眼已经关好的门问道。
“没有啊,你不是说你去跟陈局汇报的吗?我就谁也没提,这都是你们领导阶层的事,我一办事跑腿的小捕快可不会跟着瞎吵吵。怎么了?你今天没去找陈局吗?”
梁子见马依风小心谨慎样,纳闷地问。
“去了,有些事在这里说不太方便,所以我就想着今晚招呼你们几个来我家里,咱们到时候商量下看怎么办好。”
马依风边说边又扫视了眼门的方向,他现在连对自己的这间办公室也开始不放心起来。
“哦,这么严重啊,那行,我下了班就直接开车拉着鱼头去你家。那老樊那边呢?你去接?”梁子问。
“嗯,我这就给他打个电话先,估计他今天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看守所刚死了人,也够他忙活的了,咱们权当为他开个小party,舒缓下他压抑的心情了。”说着马依风拿起电话拨给樊医生。
电话响了好久,才听樊医生小声的应答声:“有屁快放,这开会着呐!”
“下班后我去接你,晚上到我家吃。”马依风赶紧道。
“那我负责酒还是菜?”都这会儿了,樊医生还不忘窝囊马依风。
“你只带着你的大胃口来就行,下班在单位门口等着我,挂了啊。”
马依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看着梁子:“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说你下了班就拉着鱼头直接去我家?”
“对呀,不是吗?”梁子纳闷地看着马依风问。
“那你车上现在就有酒啊?下了班拉着鱼头先去拿菜,你再去买酒,然后才进入直接去我家的程序里!You…Understand?”
梁子啪地一个立正,冲马依风来了个标准的敬礼:“Yes…sir,Horse!”说完撒腿就往门外跑。
身后一个夹子紧跟着砸在还没来得及钻出去的屁股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鱼头的父母是老退休干部,都有着很高的退休金,家里就鱼头这么一个儿子,所以老两口就跟鱼头住在一起。
鱼头是个典型的月光族,逢每个月的月底如果倒霉赶上哪个同事或者好友结婚,需要出份子钱的情况,鱼头就得腆着脸稍稍啃下老。
今天是发工资后的第十天头,他的兜里还有不少的红色老毛头,所以他在小渔村点的菜都是时令蔬菜和各种海鲜,那叫一个丰盛。
下车的时候梁子抱怨鱼头把菜汤给他撒在了车座上,两个人一边爬着楼一边斗着嘴。
马依风家住在三楼,鱼头两只手都提着装着各种菜的快餐盒的大方便袋,梁子两只手捧着两箱啤酒,俩人到了马依风家门口,都倒不出手敲门,不约而同地拿脚踹了防盗门两下。
马依风开门见是这俩小子大包小卷地来了,呵呵笑着接手:“来就来,还带那么多礼,快请进吧二位!”
鱼头翻了个白眼道:“行,这你说的啊,下次我们俩可就空手来!”
樊医生这会也从客厅的沙发上笑着站起来帮忙搭手,梁子和鱼头跟樊医生也是经常没事凑在一起喝酒吃饭,都熟到开锅的份。
马依风家里最干净的地方就属这餐桌了,这还是他回来后现收拾的,其他的地方不是报纸杂志就是换下来的衣服,胡乱丢得到处都是,进他家根本就不用换鞋子,踩着木地板勇往直前就行。
洗过手以后,大伙各自给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马依风打开啤酒箱,将里面装的易拉罐啤酒每人发了一听。
打开酒,马依风举起来说:“今天哥哥弟弟们赏光来我家聚餐,我不胜荣幸哈,先干了,你们随意!”说完,仰头就咕咚咕咚喝开了。
樊医生赶紧拦下他:“你这干嘛呢汗血?这没等开始你就想先把自己灌倒是怎么?”
“对呀,老大,悠着些,咱们今天来可不是光为了喝酒吃菜来的,你不是说还有事商量的吗?”鱼头赶紧也附和着。
“切!那酒没花他的钱,喝着不心疼,你没看我都小口小口下?”梁子窝囊着马依风。
樊医生看着马依风,纳闷地问:“怎么?你别告诉我你准备把工作带回家来做?咱们可是热闹来的,我这今天在所里可是烦了一天了,这会最受不了的就是工作上的事。”
马依风放下手里的酒,夹了口菜吃着说:“老樊,我跟你说,一会我要你们听的事,可不仅仅是工作上的事,我也是为这烦了一天了。”
梁子试探地问:“老大,你该不会是因为秦明月的案子吧?”
“嗯,知我者,梁子也,来,咱哥俩单独来一下!”刚放下的酒又被马依风给举起来。
“完了,这被秦明月给传染了!”梁子笑着跟马依风碰了下。
放下酒后,马依风招呼着几个人赶紧先吃,“咱们先吃着喝着,等酒足饭饱了,我再跟你们详细说说,这事现在麻烦大了,我自己一个人的脑袋不够用。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不就把你们这三个臭皮匠给拉来了吗。”
其他三个人听了马依风的话,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悻悻地道:“这闹了半天,我们在你眼里就一臭皮匠的档次,一会儿管你什么事,我们吃完了就走人!”
“成!表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