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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捧着杯子的手抖了抖,卫川脑门上垂下汗来。
见他不吱声,皇帝伸脚踹过去,怒声道:“朕问你话,怎么不答?”
卫川不敢躲,挨了那一脚,这才哭丧着脸道:“皇上让奴才怎么答,奴才连不行的感觉为何都不知道,又如何能知道为什么不行?再说……再说要论不行,奴才实比皇上您更不行啊!”
“咳——”刚含了热茶进口的皇帝顿时喷了出来,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看一眼他那处,纠正道:“你那不是不行,是不能。”
顺背的手一僵,卫川幽怨道:“皇上,您伤奴才自尊了……”
“你一个阉人懂什么叫自尊,”皇帝笑骂:“得了得了,朕不为难你了便是,去给朕传冯良义来!”
卫川一喜,抹了把头上的汗,转身要走,却又垮着脸折回来:“皇上,下午不是宣过一回,那小子回话说被人打了无颜面圣,近日都不肯进宫!”
皇帝一听,立即怒道:“他是天子还是朕是天子,去给朕绑来!”
卫川连忙应是,吩咐人下去后,又折回内殿。天色还早,离晨起上朝还有一个多时辰,眼看着主子坐在榻上发呆,愁眉不展,不时唉声叹气,显然还是在为“不行”那件事纠结,他也忍不住叹起气来。
诚然他一个太监,并不太懂什么叫做男人的自尊,却也知道房事不能,对一个皇帝而言是多么严重的事情。登基八年,后宫佳丽不少,却没有一位娘娘能诞下一子半息,朝中本已有诸多非议了,定王这些年又一直把持唐家军不动,子嗣不继,朝野不稳,加之九年一举的九龙祭天大典明年就将在镜国举办,有传镜国皇室曾受诅咒,没有任何一位帝王能活过参加两届祭天仪,皇上登位已八年,心境越来越烦躁,也是担心自己死后镜国后后继无人,一旦到那时,外贼觊觎,江山必定不保。
突然,卫川灵机一动,上前道:“皇上,奴才倒是有个主意!”凑过去低声耳语一番,但见皇帝脸色一番青白转换,勃然大怒:“你让朕去碰那个疯女?”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您听奴才是说完,”卫川连忙安抚:“奴才自小跟着皇上,自您登基立后,这些年宫中主子不少,但除了佟贵妃,皇上始终不曾让人近身,今日却未那女子破了例,其中的不寻常皇上自己应当也有察觉,皇上登基多年,子嗣早已不容再拖,若有希望,试上一试如何不妥?”
“还敢提今日之事!”皇帝冷道,皮笑肉不笑:“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朕令人将她拖出去杖打,你却偷偷将人放了。”
卫川陪笑道:“奴才也是为皇上着想,这才多留了一心眼!那女人长得已经够平庸,若是再打,恐怕更要污皇上的眼。”
皇帝哼了一声,表示不再计较,脑中又回想起那女人满脸恶心的鼻血,还有那猥琐的眼光,虽然不情愿,为了子嗣终究忍住心中恶寒,咬牙闭眼道:“去,带她来见朕!”
卫川大喜:“奴才遵旨!皇上稍等,小川子这便去把人提出来,洗刷干净了再给送过来!”
刚走出三步,皇帝又道:“等等!”卫川回身,等了半晌也不见指示,抬头看去只见皇帝脸色纠结,眉紧蹙,憋了半天脸色憋的通红,闷头道:“朕看……还是算了。”说完拉起被子罩住头倒回枕上。
“主子,别啊……”卫川连忙劝道:“好歹试试,奴才看有戏!”
静默半晌,被子里终于传出一句不甘不愿的话来:“那么丑……”
皇上敢情您是因为嫌那女人太丑配不上您而不是因为她调戏了您而生气?卫川暴汗,连忙劝道:“奴才以为,丑是丑了点,但好歹还是女人不是。”见龙榻上的人不出声,试探着道:“那人……奴才还是给皇上领过来?”
皇帝不语,沉默片刻,忽然扯开被子坐起身来:“小川子,朕真的长得很像女人?”
卫川正愁不知该怎么回,皇帝皱眉摸摸自己的脸,幽幽道:“莫非是物极必反,朕长得太美,所以就要喜欢丑的?”
卫川狂汗,皇帝却是下定决心,沉声吩咐:“去,找两个丑女来!”
正文 12非礼哦
夜里没睡好,早朝又被一群老头子就着子嗣问题轮番轰炸,皇帝心情很不好,下了早朝便径直回了储秀宫。
进殿就是一怔,后退两步,皇帝指着榻上口水横流的那一团皱眉问道:“这是什么?”
遣退宫中内侍,卫川打着帘子喜滋滋迎进来:“皇上,便是那名秀女,渔澄县知府田崇忠的女儿,奴才已叫人将她洗刷干净了。”
皇帝不悦:“朕是问她为何睡在这里!”
抬眼瞟了瞟榻上,卫川面色尴尬:“回皇上,不是睡……这女人大抵、大抵是还昏着。”
“大胆,你当朕是瞎的?”皇帝勃然大怒,指着榻上双目紧闭睡态昏沉的人道:“她分明是睡熟了,在朕的地方竟然还敢贪睡,你过来,将她给朕弄醒!”
“弄不醒啊皇上!”卫川跪下,苦了一张脸解释道:“皇上明鉴,奴才并非欺君,这女人她确是昏着,看管的狱卒说了,昨日拖下去后就一直没醒过,奴才也怕有闪失唤了太医来看,确认是昏厥,太医言此症无药可医,只能等她自行苏醒。”
皇帝瞠目结舌,看着榻上睡得昏天暗地的人,半晌咬了咬牙,抚额道:“奇葩,朕果真是见着奇葩了!”
卫川连忙陪着笑:“皇上,此女固然奇葩,但奴才以为实也是被皇上的龙威震慑,受惊过度,才会一昏不醒!”
皇帝轻哼一声,心里有些受用,脸色好了许多,对卫川抬手道:“起来吧。”
卫川连忙谢恩,起身后偷抹了把额上的汗。这样的奇葩,别说皇上,他也平生仅见。可谁让皇上您对别人都不行,偏对这朵奇葩就行了,奴才觉得其实皇上您更奇葩啊……
他在心底默默吐槽,那厢皇帝毫无所觉,缓步走近榻前,从上到下将人看了一圈,视线定格在那张平庸至极的脸上,不屑地哼道:“这般不经吓,朕还以为胆子有多壮!”
“皇上,”卫川上前劝说道:“奴才以为这样未尝不好,这女人若是醒着,不知又会闹出什么状况……”他挤眉弄眼,做了个拇指相撞的姿势:“所谓乘火打劫好办事,皇上您看,此刻她昏着,下手岂不是更容易?”
蹙了蹙眉,皇帝不明白一个小太监怎么能发出这样猥琐的表情,搞得他要做的像是什么偷鸡摸狗见不得光的事一般,另一方面又觉他说的不无道理,以拳抵唇咳了咳,语气平淡的正色道:“也好。”
卫川察言观色,心知自家主子脸皮薄,立即表现出作为天子的第一贴身近侍的体贴来,躬身边往后退口中边道:“那奴才先行告退,皇上您慢用,皇上您慢用!”
皇帝不耐地摆手,越发觉得这奴才跟久了自己,与冯良义两个为自己的房事问题出多了馊主意,俨然已经有民间花楼里老鸨的风范了。
等他走出内殿 ,反手合了殿门,皇帝定了定神,缓步走近榻前,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直看得自己又嫌弃地皱起眉,依旧百思不得其解。这女人,若言美貌,比不上佟妃,所论端庄,不及皇后,若要说气质……那简直等于侮辱气质这两个字。而即便是身份,也是秀女中家世背景最末微的,就这么一个猥琐好色疯癫无赖、一无所长的人,为何偏偏能另自己例外呢?
想他堂堂天子,后宫佳丽无数,风流之名传遍九国,能碰的也许便只是这么一朵旷世奇葩,皇帝越想越悲哀,恨不得撕下自己的脸跟榻上之人换过来,起码看着也容易接受一点。
忧愁地叹了口气,皇帝认命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终于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抬手掀开那张鹅黄色的金锦披风,雪白的酮。体瞬间映入眼中,大脑有轻微的晕眩,却没有的以往的僵硬颤抖冷汗排斥,皇帝只觉头脑发热,口干舌燥,心里想着他也算为她找到了一个优点,这女人的身体,比脸长得能吸引自己。定了定神,伸出手要去触摸,身后殿门突然大开,卫川从外探进头来:“奴才刚才忘了说,皇上要看着实在嫌丑,可把这女人的头脸蒙上!”
手一抖,皇帝连用披风去捂那具酮。体,慌乱中手左手也不知碰到了哪里,只觉掌下温热,软得不像话。一股血气往头上涌去,心中狂跳,皇帝面红耳赤,转过脸瞪着殿门咬牙大怒:“再敢罗嗦朕立即叫人拔掉你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