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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点了点头,道:“好了,你回去吧。”
我没动弹,给孔明倒了杯茶,淡淡道:“舅舅,姜维惹你生气了?”
孔明平静道:“不曾。”
我默默看了他两眼,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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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几处奔波 。。。
夜深了,我倚在窗边看明月朗星,而赵云在桌前研究荆襄的水路巡查图,许久方才叹道:“军师之策并无遗漏,只是东吴细作竟然能透入成都,这的确出我所料。”
我看着天上明月,淡淡道:“我觉得……舅舅近日不对劲。”
“是么?”赵云抬起头来,神色茫然。
“他最近身体不适,脸色也白,”我答道,走到他桌前,看着复杂的长江水路巡查图,上面有他用毛笔画出的几个地点;我指着其中一处道:“为什么圈得这么多?”
“此处地势险要,水流处狭窄,周围岸边树木森森,易于埋伏,”他答道,“据说半月前东吴水军便是从此而来,只是赵累查得严,居然在半路就截住了他们,所以无事。——说起来,这赵累还是你在入川之前推荐的。”
我笑道:“只是偶尔听王甫说起过,这人严谨可靠。”
赵云奇道:“王参军?你何时认得他?”
这我倒真不好说了,只好挠头一笑。只听赵云叹道:“鸢儿,我总觉得你认得我们很多人,虽然你并未与他们多加来往;就像我,我一直不明白你当年为何能知道故主公孙瓒非治世之人,而主公才是;你为何又会知道我对……一些事的想法?”
我微微笑道:“我以前读过一本书,上面写了些人,与你们十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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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约,天色已晚,你回去歇着吧,”孔明摇着羽扇笑道,“东吴一战,无可避免。征讨北魏之时伯约已然立下大功,若是东吴之战你再立新功,不怕不能高官厚禄。”桌上还有孔明夫人黄月英做下的剩酒残羹,孔明没吃多少,但姜维吃了很多,却越吃越不是滋味。离别在即,姜维觉得心乱。
“维平生只愿与恩师扫荡天下,然后始终随侍恩师左右,心愿足矣,”姜维几杯热酒下肚,心思也微微散乱了些,几乎有点不知所云。孔明只是微微地笑了,他如何不知姜维心高气傲,但以此人心气,竟然愿意如此,也算是当年没有白白以七重智谋伏了姜伯约。
姜维还在不知所云地说着:“恩师对维恩深义重,维……万死,不能报答……”
孔明微一蹙眉,道:“伯约,喝醉了。”
“维……维没醉……”姜维胡乱挥着手,目光散乱:“恩师不知,维得见恩师、心愿已足,只是……有一事,维不敢不说……孔明啊……”孔明本是蹙眉在听,谁知这时姜维又对他直呼其名,不觉奇(提供下载…)怪,伯约这是怎么了?
一时没防备,姜维一把攥住孔明手腕,狠狠咬了一下。
孔明大惊,一把抽回,只是孔明毕竟是文人,力气不大,觉得手腕生疼。
姜维自知恩师恼了,当下也不加隐瞒,把自己深藏的心情一发吐出来,只听得孔明面色越发阴沉。孔明听完,给姜维喝了杯药茶,姜维喝完便人事不知;孔明立刻着人将姜维好好送回去,心下不安。
姜维第二日醒来,自知失措,却也不得不勉颜到许都东门辞别孔明;孔明面无异色,与众人作辞,姜维虽然也没被忽略,但以他敏锐的目光如何不知孔明与他有了隔阂?
谁知当天下午,西蜀一封急报到来,宣示了东吴的勃勃野心;他奉命追孔明等人通知,孔明神色不佳、脸色微白,却目光明澈;说过此事后便分头离开,孔明、灵鸢等人前往荆州,而他则如同霜打了的茄子般前往西蜀。
谁知到了西蜀,孔明的外甥女灵鸢随即赶来,言是来此养胎。姜维略略一想,就知道孔明这是遵照刘备嘱托,把灵鸢送到西蜀受庞统辖制;庞统虽是与孔明、徐庶有旧,却因为自己外貌之事屡屡不得人赏识,因此十分忠于刘备。
只是灵鸢在得了吴懿之礼后,居然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连夜出城门,急于回到荆襄,他便随行而去,又困在汉中地;他这才明白孔明的用意:马超名为灵鸢的哥哥,又有保护之意,必定不会委屈,也不会被长子与嫡子的纷争纠缠住。
只是他没想到,灵鸢根据孔明手上一个牙印就……猜出了这么多事。
他也忘记了,灵鸢是北地人,虽然嫁与赵云多年——并非是嫁与,而是与赵云兄弟相称多年,也差不多——还怀有身孕,却不是赵云那样的人,没有那些刻板的礼数拘束,自然不会在意。
我早上便觉得十分难受,腹中隐隐作痛,连忙叫了莺儿请华佗来。华佗急赶来,给我一诊脉,说道:“夫人,你快要生了。”我只觉得浑身出汗,眼前发花,撑着神智道:“莺儿,去拿热水、毛巾和剪刀……你先别走,只怕要麻烦你了。”
莺儿急着去了,然后匆匆回来,带着所有的器具。
华佗道:“夫人,事到如今,老朽不能在眼前,请夫人一定用力,老朽就在门外,夫人放心。”
“可还不到日子呢?”我微弱地问。
“夫人前日多有劳累,因此如此,”华佗说着往外走,走出门把门一关,等在门外。我这时眼前有点模糊了,心里却有点怨恨,我在信里说得虽然不明,但赵云必定看得出,那么为何……
门外传来说话声,好像是姜维和顾顺。
我不由苦笑。
莺儿慌张失措,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姜维与华佗等人守在门外,正急着不知里面怎么样了,就听院外马蹄声匆匆而来,却是马超夹着一个女人在马上疾驰而来,姜维急着迎上之时,就见马超把女子一丢在地,道:“我来迟了,产婆在此——你快给我进去。”
那中年女子吓得连滚带爬爬起来,松松垮垮迈不动步子,就被秦昊拎了起来,几乎要扔进院子里。产婆刚买了几步,就听屋子里传出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声,不消多时莺儿抱着两个布包出来,满头是汗地笑道:“是一对公子,孪生子!”
姜维等人皆是喜笑,产婆也瘫坐在地,只是马超的笑容中,隐隐夹带了几分苦涩。华佗立刻叫产婆进去收拾一番,产婆连忙去了,收拾一番后请了三人进去。莺儿站在床头,一对儿子躺在灵鸢身边,灵鸢虚弱地微笑着,眼睛中却目光炯炯,显然十分高兴。
华佗给灵鸢诊脉,问莺儿道:“刚才如何?”
莺儿笑道:“郡主生产十分顺利。”
华佗点头笑道:“好在是郡主平日总是在弓马之上,身体颇好,不像平常妇人一般。”话到此处,姜维却觉得灵鸢神色不对,连忙对着老大夫使了个眼色;华佗也很明白,诊脉后说无事便退了出去。秦昊在自己妻子生儿子时也知道一些,现下立刻与顾顺去买东西补养。
我望着自己的一对儿子,心下欣喜的同时也十分难过。
难过的原因——赵云。
国家……就真的那么重要么?
与此同时,一骑正从荆襄往汉中郡赶来。
赵云含笑道:“若是能找回那书,我想看看。”
我叹了口气,道:“那本书已经丢了很久了,我宁愿不把它找回来。”如果我找回当年的历史,那么现在,刘备有可能已经在白帝城垂死,关羽、张飞早已暴毙,身在西蜀的庞统也死于张任的乱箭之下,陆逊的七百里火烧连营也许还烟火未熄……
然后是孔明的东征西讨,姜维的九伐中原,而赵云则倚着长天、撑着自己的涯角枪,心中自知汉室再也无法复兴,却依然为了无望的希望而奋斗,年过七旬仍然征战沙场……
我知道当年在汉江被赵云抓住时,我完全可以逃走,就算是血溅汉江、泪洒荆州,我的脚步也不会停住;只是我的好奇心,让我不知不觉陷入了西蜀的班列之中。
曾经,我想知道刘备到底是仁主还是伪主,想知道关羽、张飞是否像书中所写的狂傲、粗鲁,想知道孔明可是历史上写的温文儒雅而胸怀韬略;被三国演义激动着,我更想看到赤壁大火、三江鏖战、火烧连营、三分归晋,因此当年便是与赵云结拜也未生留意,谁知如今我居然也成为了历史的一部分……
我当年的留下,并非为了赵云,却大部分是因为孔明。
前世从小我便知道,在三国中,最出名的不是曹操、刘备、孙权,而是一个叫诸葛亮、字孔明的人,这个人大智大慧,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