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云答道:“可有计使东吴在我们攻打北魏之时不动兵马?”
我叹了口气,他也不复言语。
暂时平静,好事连连。刘备的两个女儿都到了合适的年纪可以出嫁,刘备在满朝文武中细细挑选自己的东床娇婿;一番拣选之后,刘备长女刘嫣理所当然地嫁了关羽长子关平为妻,而二女儿刘娴却出人意料地被远送嫁与镇守西边的马超了。对此张飞是十分地不满,因为他自己儿子张苞、张绍都时值婚龄;只是在刘备召见张飞并密谈一番后,张飞才略略解气。
而后张飞遵兄长之命将长女嫁与刘备子阿斗,次女嫁与黄忠独子黄叙;关羽独女年小,因此不能许人。如此种种几番嫁娶过去,朝中未婚之人是越来越少了。
我出外之时,对冯袭道:“他如今如何?”
冯袭答道:“仍然是少言寡语,什么也不打听,不像个细作。”
我默然一刻。那个陈零到府里已经快半年了,却是什么也不多说多听,不该去的内宅一点不近,确实不像个细作。入府后半月,我有一日曾让他与冯袭、秦昊二人比试武艺,我与赵云观看,因为我说过我不要无用之人。陈零的剑术确实很好,但在秦昊蛮力之下还是略逊一筹。
后来三人退去,赵云回内宅,对我道:“这人没使出全力。到时只怕你手下二人一起也只能和他打个平手。”
我从匈奴带来的慢药还有一点,听他这么说之后便使冯袭每天没事就往陈零饭菜里加上一二,到时候便会自有分晓。手下弓弩手与家人各团聚三月后被我召回,仍然每日于校场操练骑射。因此我这段时间也没什么闲暇,不是与赵云巡江就是在校场上消磨时间,好消息是我的长弓使得越发顺手,坏消息是手上重新磨出了薄薄的一层茧子。
有一天晚上,赵云注意到了我手上的变化。他只是伸出手握住看看,又看了看我,却一言没发;吃过了晚饭,他微微叹道:“以后不要这样使力,你拉断三把弓了。”
我淡淡一笑。在匈奴我只用短弩,再加上那时人又瘦小,根本没想到用长弓的事情;而到了中原之后,我发现几乎所有武人都会使用长弓,我现在这具身体也慢慢长大,因此用起来颇为顺手。只是一开始在校场之上,冯袭认为我毕竟是文官,力气又小,便给我一把较为脆弱的长弓。没想到我拉了一上午,突然就崩断了,所有的兵士看着我就像看怪物一样;接下来又是如此两番,三把长弓于一月之间在我手里报废。我射箭倒是射上了瘾,现在用的是特别买的一把黑檀木弓,准头也渐渐好了些,不至于再让校场里其他将军的士兵看了暗笑,不过我的五百弓弩手在身边,倒是没人敢笑出声来。
一天上午,我正在校场射第四十八支箭,只见冯袭匆匆走来,把一封信交与我看。我一看,这信来自孔明府上,上面还粘着三根鸡毛,不由大笑;冯袭见状,笑问道:“大人为何喜笑?”
“我已告诉舅舅,若是得舅母给我做一鸡毛毽便来三根鸡毛信,现在果然来了!”我笑答道,又对冯袭说:“你们好好练习,我先去取来再说。”说罢我留下冯袭在校场,自去孔明府上。
孔明在小池边,拿着一封信等我;见我到来,他便将那封信递给我看。
我看了之后,良久不语。孔明道:“事到如今,还要留着那细作么?”
我看着信上写的内容,言徐晃二子徐真自半年前便下落不明,曹操自言随身左右,但并未见此人在侧。此人身长八尺,面目与徐晃大不相同,徐晃乃面貌粗鲁之人,此子却生得十分文弱,细眉细眼,白面无髯,与曹操有几分相似,然身手敏健,善使家传大斧,力敌千钧。
孔明摇扇笑道:“如何?与那陈零,可是完全相似?”
我答道:“眉目相差无几,只是不知那陈零可会使大斧。”
孔明道:“不若寻了错处,暗中处置了,久则生变。”
我看孔明神色,忽而笑道:“舅父又哄我。不知有何妙计?”
孔明笑而不答,又把一个东西交给我——果然是我要的五色鸡毛毽,还很沉呢。我笑眯眯捧着回府了,一边踢一边自己琢磨:徐真既然是徐晃儿子,那必是来给他父亲报仇无疑,可杀他爹的又不是我是刘备,我不过是事到临头给了他一枪而已,不然等他大斧头宰我不成?
可现在徐真在此,若是想杀我给他爹报仇,也该有机会了吧?我毕竟是女子,不是与秦昊、冯袭等人形影不离,就算是与赵云坐卧一处,也不可能没有间隙的。他在想什么?不是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么?
怎么让我死在刘备手里么?
还是仍然想着为曹操争取我这颗读史书的人才?
都
20、程门立雪(下) 。。。
不大可能啊。
我最不喜(…提供下载)欢现在的状况,就是别人图我什么我不知道,而我又在明处,供人观瞻。就好像摆在动物园铁笼子里的动物,明知在笼子外面观看的人什么心态都有,可就是无可奈何。
“想什么,这么出神?”赵云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看我发呆便淡然一笑。
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想你。”话音未落,我只见赵云身后的冯袭猛地傻了一下,随后立刻保持了面部表情的正常,把黑檀木弓交给赵云,便退下了;赵云见状微笑道:“想我什么?”
“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我回答道,“府里该添人了。舅舅和其他大人几次来,不是冯袭就是那些老妈子倒茶,也不大好。丫鬟添两个就够了,正好倒茶用,也不能每次都叫老妈子满脸油的出来。”
“是该添两个了,”他淡淡笑道,“只要你这次别一生气就把她们全都遣散。”
我略有些不忿道:“那还不是因为你。”
赵云稍一愣神,笑道:“是,怪我!”
我皱着眉头看一份奏报,冯袭见我脸色不虞,小心道:“大人,这华佗放走也不要紧,现在没什么人生病,留着他做什么?闹得他一次次来请辞,军师都说放行了……”
我摇摇头,低声道:“这可是神医,绝对不能放了。不批。”
冯袭为难道:“可是,老先生现在就等在门外……”
“什么?快请他进来,”我回答道。不到一分钟,华佗健步走了进来,身子骨还一样地硬朗。他向我深深一揖,我连忙站起来;这么大的年纪,我可受不起……我还礼笑道:“老先生近日可好?”
华佗笑道:“多谢大人,老朽身子还算结实。不知大人为何把我一直留在西蜀,不许离开?”
我叹了口气,道:“先生,我不是不许,只是知道先生出了西蜀边界便有大难,因此不忍放走。”
华佗疑问道:“何以见得?”
我叹道:“先生可知,那魏王曹操有头风病,一旦发作便痛不可当,因此四处寻良医治疗?”华佗答道:“我一直知道,这是脑中风涎,但凡开脑取了出来便可。”
我冷笑道:“先生出西蜀大门,若是曹操相请,如之奈何?”
“自然要去,”华佗道。
我又问:“你觉得,那魏王会让你替他开颅么?”
华佗沉吟半晌,不置可否。我说道:“曹操生性多疑,你一旦说了此法便必会被当成细作置死无疑,若是不说也是逃脱不得。你还想走么?”
华佗半晌方道:“既然这样,不去就是。”
我笑道:“刀戈加身,容不得你不去。”
相持很久,华佗终于道:“大人,还是不肯放我去?”
我摇摇头,微微一笑道:“你去可以,留下一个东西,走也无妨。”
华佗问是何物,我一指他臂上挽着的青囊道:“青囊经。留下便走。”
华佗大惊道:“大人你如何……得知……?”
我微微笑道:“先生,在西蜀我每年十两金子地供着你,官中也有银钱发,你就留下吧。我为的是你留下,不是你倾注平生精力留下的那部东西。我不是大夫,留着没用;你可要想好,你若是在外面出事,你的青囊经也别想保住,要不被人据为己有,要么便被人毁掉。”
华佗一声不吭,施礼回去了。
我瞄着靶子红心,箭尖瞄准着微微颤动——这是我的老毛病了,每次要是瞬时射出就一点不抖,若是费一点时间便有些把握不好。就在这时,一只手先我一步把箭尖端稳,道:“大人小心,这样才能射准。”
随即我松开左手,一箭正中靶心。回头一看,是姜维来到了校场。
我微笑地看着他道:“舅舅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