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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上,真是可惜了。”
赵云喃喃道:“你这病……到底是真是假?”
我摇摇头,笑而不语。船逆流而上,不到半日便到了三江口,只是天色擦黑了。到了江边,东吴有人接着,先送孙夫人行宫,又送我与赵云、良医等人到了驿馆休息,只等第二日去见吴国太。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我与赵云便起身,带良医乘车前往建业;临走前特意使从人大张旗鼓,说与国太看病、送夫人归省。孙夫人由三江口守将及侍婢护送,两日后方才到达,我们倒是一路宣传得紧。到了建业,我们便请人递拜帖与吴宫,求见吴国太;没多久,吴国太的帖子立刻回了,宣我们入宫。
我这是头次见到吴国太,此人年不过七旬,苍茫银发,皓首蔼颜。我们入内,深深施礼,问国太安好;吴国太笑道:“二位将军免礼,快快赐座。”我们谢过告座。吴国太笑道:“赵将军我是认得的,只是不知这位将军是谁?”
我起身笑道:“在下灵烈,一介文人,不敢称将军。”
话音未落,就见吴国太大惊,道:“你上前来!”
我依言上前,不解其意;老太太仔仔细细上下看了我一遍,惊叹道:“小小年纪,却与刘皇叔立了大功!今年年岁几何?现居何职?可否成婚了?”
我连忙笑答:“不敢劳烦国太动问。灵烈今年年方弱冠,现在……是谏议大夫,并未婚娶。蒙我家主公错爱,加为谏议大夫、弓弩队队长,实在惭愧。”
“休言惭愧,我犹嫌皇叔所封太薄,”国太道,“将军赤壁射徐晃,汉中守绵城,以六千军马击李典六万人,以一当十,杀得曹操大败而归,早已传遍天下,将军太过自谦!只是将军年少英雄,为何不及早娶妻?”
我笑道:“只因当年与一匈奴之人有约,而他则为我逃走死于千刀万刃之下,因此不肯娶妻。”
吴国太叹道:“专情之人也。赵将军可有妻室?”
赵云笑道:“劳烦国太动问,赵云惭愧,至今未娶。”
吴国太讶异道:“这又是为何?我知你二人为结拜兄弟,如何都不婚娶?”
赵云笑道:“云闻昔日大汉霍去病曾言‘匈奴未灭,何以为家’,云深以为然。如今汉祚衰微、天下不定,我愿从霍去病之言,大丈夫当以四海为家,不可以己之小家为念,因此至今不娶。”
吴国太赞叹道:“刘皇叔天下英雄,手下大将也绝非等闲之辈。来人,上酒!”
我止之道:“请国太稍缓,我二人此次前来,专门带了良医、良药与国太问病。”
国太惊讶道:“谁说吾病来?”
赵云诧异道:“吴侯遣使来荆州,极言国太病重,欲求孙夫人归省探视,以全人伦之大。不知国太如何,吾主甚为担忧,不仅在两天之内送夫人归来,又特命云与灵烈带良医数名、良药五十斤及各色锦缎蜀绢数百匹来探病。”
国太怒道:“这必是吾子仲谋所做之事!二位将军无忧,吾这就命人唤犬子来训诫!”
我连忙笑道:“国太且慢,这事不怪吴侯,只怕是吴侯想念夫人,又念及国太年迈,遂托名来见。虽惹国太生气,也是好心;吾主刘皇叔也知人伦之大,以孝为先,因此急忙送夫人来归。只是皇叔与夫人十分融洽,皇叔取西蜀、汉中之时,深恐夫人受伤,又怕旅途颠簸、有损夫人玉体,因此留在荆州,多与人陪伴追随。皇叔取了西蜀之后,又连忙赶回荆州,急于与夫人想见,其追随陪伴之心如此。”
吴国太大悦,笑道:“吾素知皇叔仁厚之人,没想竟如此宠爱我这女儿!只是仲谋,可恨!”
我笑道:“国太切勿如此说,虽然国太无恙,但夫人归来总是好的,可与国太一叙天伦之乐。只是前方战事并非安然,灵烈斗胆,请国太许一月期限与夫人团聚,一月之后请仍送夫人归荆州,以慰皇叔相思之苦。”
国太大笑道:“好,好!就当如此!”随即厚待我与赵云,又叫来孙夫人不提。
我们回到驿馆,赵云问道:“你猜不久如何?”
我笑道:“吴侯必然派人请见,也不知有何计谋。仲谋、仲谋,端的好名!”
不消多时,果然孙权来请。我与赵云(。。)整 理衣冠,互相看着没什么瑕疵,便同行至吴宫;门口居然是吕蒙迎接。他领几名侍卫,一拱手笑道:“灵烈,好'TXT小说下载:。。'久不见,你如今也与我一样威风了。”
我笑道:“子明何出此言?”
吕蒙笑道:“我现在是大将军了。”
我则笑道:“恭喜大将军,得其所哉。”
吕蒙笑道:“灵烈可记得,当年在建业客栈,你曾有一言‘子明若得做大将军,我则做行军参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如今真的成了大将军,只是不知灵烈现在……可肯做我副将?”
我笑道:“已然各为其主了,只怕不能。愿子明身体安康、高官厚禄。”
吕蒙笑着谢过,陪我与赵云入见。
侍者道:“二位将军稍等,吴侯马上就到。”我们应下,自站在吴宫里等候;只是左等右等不见,也不知侍者们都去哪里了。赵云不悦,对我道:“你我二人虽然身份卑微,却也是主公使臣,他如何太无礼?”
我笑道:“他自来傲上蔑下,如此也十分正常。子龙,可记得当年主公是如何新野请元直伯伯,且三顾茅庐、风雪访孔明?此为真主所为,因此可先得荆州,又得西川、汉中,平定天下之三分,可成鼎足之势。吴侯如此轻慢世人,不过尔尔罢了。”
这话一过,我们又等许久,侍者才出现,道:“吴侯今日微恙,难与二位将军相见。请将军先回,明日再来。”
回到驿馆后,赵云大怒道:“此人居然如此无礼!”
我笑道:“明天他传召,不去就是,我们也傲然一回。”
赵云笑道:“好极!”
第二日一早,赵云作水土不服之状,不能起床;我命人好好照看了。冯袭与秦昊此次想跟我来,我都不许,秦昊已经有家有室,不能轻动;而我又想起当时绵城冯袭中箭之事,只怕冯袭出什么意外,就一并留在荆州,求孔明好好选良家女儿定亲,随后才点了自己身边两名弓弩手前来。
现在弓弩手得令,照看赵云,我自来找吕蒙喝酒。
吕蒙今日无事,见我前来则惊讶道:“灵烈今日得空?”
我笑笑道:“子明也有空么?”
我们来到一家酒楼,吕蒙点了一桌子菜,并两瓶美酒;我们喝酒吃菜,一会,吕蒙道:“你知道这是哪里么?”
我略略一顿,四处看看,又想了想,摇头道:“不知。”
吕蒙笑着一指对面:“你瞧。”我顺着看去,对面是一家客栈。我笑道:“子明,别打哑谜了,这里到底是哪里?”
“灵烈果然不记得了,”吕蒙叹气道,“这是你我曾经容身的那间小客栈。”
我恍然大悟,又转眼去看那客栈已经稍显残破;只听吕蒙笑道:“灵烈,当年我可就是窝在那个小角落里,被人胡乱踢打一顿,多亏你与我解围,又白白款待我一顿饭,而后我与败兵归来之时又是你去给我延医问药,还曾遇见过孙讨虏将军。”
我叹道:“是啊。那次一别,到现在也有五六年了吧。”
“五六年了,时间过得飞快,”吕蒙笑道,“现在你也出名了。你可知道,现在北魏那班人一提起你与赵云,就吓得瑟瑟发抖?”
我微笑道:“哪里有那么夸张,以讹传讹。你可不要信,别白白被人骗了。”
“别人骗我绝不可,你要是骗我,随便骗吧,”吕蒙笑道。
吃过饭,我与吕蒙并骑在建业大街上;经过一处楼阁,吕蒙扬鞭一指,笑道:“你瞧,这是什么地界。”我抬眼望去,只见楼前红香绿玉,门内笙歌阵阵,楼阁上书三个大字“卧宵阁”。我一愣:这不是曾经去过的青楼么?
吕蒙见我愣怔,大笑道:“记起来了?”
我微笑道:“记得,就为这个赵云还与我生气了呢。”
吕蒙眼神一闪,道:“灵烈,我多次听人说……人说……”他犹豫着不肯开口。
“说我,是断袖,是么?”我静静笑道,吕蒙面色尴尬。
我大笑道:“放心,子明,就算我是,也不是和你!”
我刚刚回来,就得从人回报道:“将军,刚刚吴侯来请,赵将军托病不出,又言将军不在,因此未去。”我点点头,道:“知道了,刚才我是与吕将军吃酒去了。老友许久未见,一时时间长了些,可现在我又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