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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贵妃聪明灵透,媚眼如丝的看着年轻俊朗的帝王,修长的手指在保定帝的胸口画着圈圈,柔声细语、漫漫妙词的安慰:“皇上,延平王自小就是个自由松快的主子,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他第一次跑出去,难免有些激动,我们多多包涵一点便也罢了!”
保定帝揽着怀中的爱妃,摇头,无奈:“朕是包涵他了,但他可为朕想过?你看看这龙案上的奏折,大部分都是各地方刺史写上来的高名状;不是讲那混小子挥金如土,就是说那混账东西不理会钦差事宜,带着手下四处鬼混;朕看错他了,看错他了!”
月贵妃媚笑,说好话:“皇上是九五至尊,何曾看错过人?!”说着,月贵妃就倚在保定帝的怀里,娇香如糯,美丽动人的继续说:“延平王天真烂漫,聪明伶俐,虽然比不上朝堂上那些文官能够口若悬河的帮着皇上治理江山,更不能像武官那般抡着大斧子保家护国,但是,月儿知道皇上疼惜他,不仅仅因为他是老王爷唯一的儿子,而是您有一份惜才之心;小王爷慧黠灵通,皇上深谋远虑,武治边、文理国,打下一个江山容易,守住一个江山却是难上加难;皇上将尧舜大帝视为榜样,就要用有容乃大的心思包容每一个人的缺点,看到他们身上的优势;兄弟合心,定能其利断金!”
保定帝微微侧目,看着怀中的解语花,他怎生不知月贵妃是在帮着自家那混账兄弟说话;别说,这些话听在他心里,那就是舒坦!
的确,当初他派遣楚玉郎前去查案,甚至将私造官银的弊案也赌在他一人身上;当时他敢这样做,就是因为他相信楚玉郎,更是相信自己的眼光;没想到这段时间他被东蛮的事情搅乱了心思,居然开始怀疑自家兄弟,甚至还在这边抱怨。
楚玉郎的好玩他会不知道吗?那小子的胡闹他会不清楚吗?
当初他甚至不惜将身边的帝皇军调给他,就是有意授权要他在幽云州往死里折腾,搅乱那号称‘小京城’的一滩浑水,打乱那里官官相互、欺上瞒下的不轨之风,扫清那里的腐烂之气,重振大周声威。
月贵妃看保定帝面有松弛,就知道她的话起了作用,趴在这个她想要依附一生的男人怀里,楚楚动人的接着说道:“皇上,您想一想,要是您真的在一气之下将延平王叫回来,那在幽云州里,谁最开心呀?”
保定帝一愣,眼神里的浓雾越积越厚。
是呀!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将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楚玉郎调回来,到时候欢天喜地的人不是他,而是现在小心翼翼、谨慎受怕的私造官银、杀害钦差的大蛀虫!
保定帝恍若醍醐灌顶,顿时拨开浓云见月明;搂着怀中盈美的爱妃,忍不住低头轻啄了下小巧的唇瓣,一眼欣喜,满是欣赏的说道:“有爱妃在朕的身边,那个混小子就有了一个可以帮得上腔的解忧人,而朕也多了一朵解语花!”
月贵妃最聪明的智慧莫过于懂得见好就收,就待她此时一副天真的模样,笑颜如花的说道:“其实臣妾这点小聪明只是在皇上面前班门弄斧了而已,皇上的心早就偏向着小王爷,哪里还需要臣妾提点帮忙;是皇上给了臣妾一个说笑的机会,讲着玩而已。”
保定帝一时欢喜,看着月贵妃娇柔貌美的模样,一扫先才的阴郁,抱着怀中的佳人,凑耳上去,道:“今晚,朕到爱妃的宫中休息,爱妃可要好好表现哦?!”
月贵妃一脸欣喜,欢喜之色尽数表现在自己的眼睛里,瞧得保定帝男儿气概大作、极为心满意足。
……
这边,楚玉郎依然过得花天酒地,前几天还是带着媳妇道幽云州各处有名的酒楼里瞎逛,现在更是玩的离谱,干脆带着莫雷一帮子人到了幽云州中最有名的青楼“魁花阁”中花天酒地。
一时间,纨绔王爷的名声更响亮,整个幽云州都沉浸在这涛涛的流言中,魁花阁中的姑娘每天都到了下午都会早早的上好妆容,就等着那貌美的小王爷能够在晚上来的时候选上她们陪酒作乐。
丝竹管乐声,娇笑美人声,再加上这让人堕落蜚靡的环境,早就成了男儿梦,英雄冢。
就看此时,楚玉郎怀中抱着一个长得极为灵秀的女子欢乐,一边,莫雷挺直腰板,神色怪异的瞧着乔羽坐在一边擦着兵器,一边,吴有才小心翼翼的走到乔羽身边,弓着身佯装出倒茶水的样子,小声安慰:“大哥,王爷这几天花哨了点,你可千万别把这把鸳鸯双刀驾到那花魁细白的脖子上,这时候惹了命案不好,您大人大量,忍忍就过去了。”
乔羽抬眼看着一脸担忧的吴有才,又越过吴有才纤瘦的身板朝着坐在软榻上抱着美人乱玩的楚玉郎,笑了,说:“你担心我在这里宰了那小娘子?”
“那大哥坐在这里擦刀做什么?!”吴有才弱弱的问。
乔羽放下手中干净的帕子,噌的一声就将手里的鸳鸯刀放进刀鞘中,眨了眨眼,道:“给兄弟们说,老子纯属摸摸喜爱的兵器;真没别的意思。”
吴有才看着乔羽正色的态度,不敢相信的蹙了蹙眉,最后在又看见乔羽对着他使劲点头了以后,才松活了一口气,转过身的同时,向伺候在周围的几个兄弟比了个“无需多虑”的手势,就看站在宽敞厢房中的虎狼军们收到这个信息之后,都将提着的紧张气息渐渐松下来。
乔羽发现了大家的古怪,转了转眼珠子,难道她刚才的动作给了大家错误的指示吗?
候在门外的猫儿溜进来,悄悄地潜伏道乔羽身边,偷抓了把王妃身边的果仁往嘴里塞,灵活的眼珠子看着不远处还在抱着美人玩的王爷,叹了口气:“王爷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呦。”
乔羽被猫儿这老气横秋的口气逗乐了,支着下巴看着猫儿那纤瘦的模样,道:“他已经长大了!”
猫儿不肯相信,反驳:“若是长大了,就不会随便带着自家媳妇在这里胡吃海喝、饮酒作乐。”
乔羽为人大度,伸手拍了拍猫儿愤愤不平的肩膀,反过来安慰:“玉郎说他在使迷魂记呢!”
“对呢!对呢!对着魁花阁中的小美人使迷魂记呢;看看小美人笑的那叫个花开绚烂,王爷的迷魂记用的简直就是恰到好处!”
猫儿越说越上火的口气让乔羽很是纳闷,她这个正牌夫人还没有生气,为什么周围的人都已经跳起来为她叫屈了呢?
虎狼军的兄弟们这几天看见她都明显用一副“可怜同情”的眼神转着弯的安慰她,吴有才这几天更是时不时的找些新鲜的玩意出现在她面前,说是可以用来解闷;甚至连莫雷那个大老粗都在昨天晚上将她截在半路上,说若是夜半难眠,可以找兄弟们喝酒解闷,大家都可以理解;种种迹象表明,难道大家都以为她被延平王喜新厌旧了?
乔羽摸着下巴,诡异的看着小白兔游走在小美人胸脯上的小手,微微愣了愣,终于抬起脚走上前。
站在小王爷身后莫雷心中警铃大作,一脸担忧的看着慢慢靠近的乔公子,心里呜呼哀哉:“完了完了!要大打出手了,这乔公子和小王爷闹起来,他们该帮谁呀?”
吴有才刚站在一根柱子边还没两分钟,就看见自家大哥一脸黑气的朝着王爷靠近,吓得双腿一瘫,连眼神都直了:“糟糕!大哥还是没忍住啊!”
一边的李廷峰瞪吴有才这只小兔崽子,那眼神分明就是说:“你大爷的!居然传递错误军情!”
吴有才眼神放空,一副冤枉憋屈的小媳妇样儿:“小弟也是被大哥忽悠了!”
乔羽来到楚玉郎身边,斜睨了一眼抱在小白兔怀中的小美人,大胸脯,翘嘴唇,还有那软绵绵的小蛮腰和应该缠在腰上埋头狠干的细长腿,果然是个勾魂货!
美人正在跟小王爷闹腾的欢,突然看见出现在眼前的俊朗少年郎,一时间眼睛也看馋了,只是觉得这威武不屈、一身凛冽之气的男儿比小王爷男人,比小王爷爷们,比小王爷更有味道。
乔羽没有察觉美人送过来的秋波,只是对着抬起头看着她的小白兔,招了招手,道:“什么时候回去?”
楚玉郎已经有些醉意,趴在小美人的胸口揉了揉,道:“几更天了?”
“还没到三更!”乔羽望着窗外,回答。
楚玉郎哦了一声,便示意身边的小美人下去,小美人依依不舍得离开楚玉郎的怀抱,离开之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突然腿软,朝着乔羽靠过去,乔羽眼快,一把就将小美人抱在怀中,那淡淡的凝香瞬时冲进了她的鼻尖里,引得她不得不多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