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身着雪白罗裙。乌黑长发上松松用木簪束起的炎灵儿出现在和世勒塔帕的床帐前时。所有在场的人都被女子的容貌惊呆。
当时的炎灵儿只对和世勒塔帕说了一句话:“我父早就预知你看重皮相之心。也罢。这草我只用了一片叶子。其他……留给你罢。”言罢。她居然化成片片花瓣飞向了空中。
她原本站着的地方。只留下一株紫色草茎黄色花朵黑色草根的三叶草。
和世勒塔帕命人将草根与草茎一起熬水喝下。原本老态龙钟的他。第二日便乌发童颜。恢复了二十几岁少年的容貌。他念及后宫一位弃妃被毁掉容貌。于是赐给她三片叶子。那妃子敷脸后。年轻美貌宛如少女。
其后。和世勒塔帕退位给儿子。自此再无踪迹。
临走前。他曾交代后人。如遇来自空山之城的人。俱无条件俯首听命。
当然。这些包包是不可能知道的。
但和世勒皇家却世代交口传下这道口谕。而这也是为什么和世勒翌在当初听到炎月这个名字的时候。惊愕的原因。因为空山之城的城主名字一直都是叫炎月。
而作为皇后的司马玉。自然也早就被告知了这一个口谕。然而。做为女人。特别是一个以美貌闻名帝辛的女人。司马玉对美人草的熟知。只能更增加她的贪婪之心掠夺之意。
一个人不管如何强大。只要弱点被人抓住。便有了被打败的可能。
和世勒翌面色不改。亦不说话。
半响。司马玉若无其事地摸出一面镜子。整理好妆容。款款起身道:“哀家今日失态。让城主见笑了。”
先前所有的狼狈做作都在她迅速恢复的仪容下。消弭。彼时的司马玉。又恢复了包包认识的那个端庄冷傲却又狐媚倾城的女子。看着她。包包脑子里浮起的却是另一张脸。
他和她身上。都有着桀骜难以被驯服的不羁。还有那种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决然……他们居然那么像……
忽地。司马玉像是才发现包包似得。两步上前。挽起包包的臂膀。亲热的让包包吃了一惊。
“包包妹妹。你……”
炎月忽地隔空用力推开司马玉。并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她是我的妹妹。什么时候又成你的妹妹。”他出尘的眉眼第一次微微蹙起。挺括的鼻翼动了动甚为嫌恶地在包包方才被司马玉碰到的地方使了个净术。
他的样子……像是自己最珍贵的宝。被俗物亵渎了一般。他的言语。分明就是在谴责司马玉对包包存了高攀之心。
面对炎月的不给面子。司马玉只是微愕了一下下。立即微笑着道歉:“对不起。城主。我先前和包包着实是情同姐妹。方才气急没有看见她。这一时……”她似乎是在寻找着合适的言辞。一双美目却频频投向和世勒翌。
和世勒翌看都不看她。只伸长筷子。为包包夹了几根青菜:“别光顾着吃肉。青菜也要吃些。”
见此情形。司马玉不怒反笑。
包包原本是想说:其实我和你没那么熟。但是看到她的笑脸。忽地就打了个冷颤。把到口的话咽回去了。
“这一时失态……城主。哀家宫里还有事。先告退了。”司马玉彬彬有礼地侧身做了个万福的退礼。
炎月瞥她一眼。没有回话。
和世勒翌挥手。像赶走一只苍蝇一般。道:“快走快走。”
司马玉仍旧保持着微微笑意。再次福了一福。下了楼。
楼下宾客因为司马玉带来的宫女太监阵仗威仪十足。已知道她是国母。齐齐高呼千岁。叩首跪拜。她的言行举止端庄得体。风采确实堪称母仪天下。
包包脑子里放映着司马玉刚冲上来时的泼妇模样。忽然觉得有点遗憾。所谓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司马玉才用了哭就被制止了。其实原本应该还可以看到她大闹与上吊的不知那样的司马玉。会是什么样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中秋月夜
包包禁不住有些许心惊……司马玉果然可怕。
她一向喜好分明。自忖做不来像司马玉那般。不管是面对什么情况都能收发自如……虽然可怕了点。但不得不承认。司马玉非池中之物。
因了司马玉这一闹。和世勒翌似乎也没了先前的好兴致。只静静地看着包包。
包包已经吃饱喝足。便倚着窗口看那杨柳树下追逐嬉戏的孩童。似是看起了兴致。竟连和世勒翌说要离开。也只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直到他出了醉轩楼。从楼下站在她能望见的地方再次挥手。她才惊觉。慌忙堆起笑脸。用力向他挥手告别。
看着和世勒翌坐上马车渐渐远去。又想起司马玉为了目的居然使用那么卑劣的招式。想到让她那样骄傲的女子做那泼妇的行径。还真真是让人不胜唏嘘啊。
像司马玉那般手段的女子。在皇宫里都无计可施到要用寻常女子用烂的招数。由此可见。皇宫果然不是人能呆的。是个人都在皇宫里呆不下去。
还是这民间来的自由畅快啊。这般想着。包包心情是又靓丽了几分。
亥时刚过
包包由炎月带着。慢慢步行回古盛商行。
炎月不喜欢骑马或者是坐马车。这倒是与包包甚为合拍。不知何处有琴声悠扬悦耳。细看并没有发现奏琴之人。此刻月色撩人。被神仙般的男子牵着手在月下街道上散步。包包堪堪觉得是无比的惬意。说不出的浪漫。
经过怡红楼大门的时候。包包看见了那个急急出来朝她扬着帕子的刀疤女人。
苏妈妈。
刚一愣。便见得苏妈妈一步三扭地黏了上来:“呦。这位公子面生的紧。今儿我楼里清闲。公子进来喝杯酒听听小曲儿。”她一边去拉着炎月的手。一边朝包包挤挤眼。
包包也学着她挤挤眼。却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炎月在苏妈妈的手还没有碰到他的时候。已把自己移开了。
“姑娘。今儿楼里来了个棘手人物。老身实在是不敢得罪。正想请姑娘来做主。”苏妈妈扑了空。又看炎月天人之姿未染一丝俗世之气。 男子生人勿近的淡漠。让见多识广的苏妈妈不得不转变了方向。
包包这才想起自己是怡红楼的老板。其实……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能胜任怡红楼这样的地方。若不是当初被苏妈妈关在小黑屋还差点被卖掉。想出出气。这怡红楼……她其实是不太想要的。
如今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事。怡红楼是烟花之地。来往客人很多是在朝堂上任职的政要。因此苏妈妈时不时传给她的口信永远要比银子更重要。
苏妈妈为人一向谨慎。却做出如此急切之举。想必是楼里遇到了大麻烦。
“月哥哥。我们进去看看。”包包巴巴望着炎月。语气是询问。脸上神色却分明是一定要进去的请求。她还暗自做着拜托拜托的手势。
炎月不言。甩袖。举步进屋。
包包看见苏妈妈舒了一口气。
中秋是万家团圆的节日。也是怡红楼难得休憩的日子。
然而。此刻本该是或倚栏望月或恹恹而息的姑娘们却一个一个战战兢兢地排列着。边上。有半裸女子口吐鲜血抽搐着。楼里几个身强力壮的护院被打成了猪头。蜷缩在大堂衣角。失去了往日里凶神恶煞的嘴脸。
背对着大门的是一个锦衣男子。他一脚踩在一个露出一半酥胸的女人肩上。一脚放肆地撩着女子雪白浑圆的胸部。听到脚步声。男子慢慢转过身来。
包包一对上他的脸。禁不住失笑。
一个几乎被遗忘的人。一个好几次都差点把她害死的人。
男子看到包包。眼睛一亮。起身。却踉跄了一下。他急忙靠着桌子边缘撑住身体。抬起一只手:“哦……是你。你还真是冤魂不散呐。这是什么地方。这是花楼。什么叫花楼知道不。”
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包包身边。打了个嗝。酒气熏的包包皱起了眉。他伸手想要抓包包的肩膀。却似是被一股无形的屏障阻挡住。怎么也碰不到包包的身子。
包包知道是炎月在帮助她。侧目一笑。余光中。见到苏妈妈唤来两个护院把伤者抬下去了。
“苏妈妈。来点好吃的。”包包随着炎月在正对着大门的圆桌上坐下。高声道。
一声讥笑。男子在包包身边坐下。包包嫌恶地换了座位。跑到另一边坐了。于是变成了炎月与男子毗邻而坐。
“包包是吧。你的这里……有问题。”男子用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包包哼哼两声:“萧公子这个护花使者很不尽职呢。你主子都去地狱报道了。你怎么还不跟去。”
男子正是苏华羽的跟班萧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