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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君墨白自是不在宫里,寝宫里并无人在。
只要上官连城,闯入到里面,便是有人以刺客之名,将她拿下……相府正是处于被困之际,任何人不得出入,上官连城作为相府里的人,偏是违背圣意出了相府。
不仅如此,还夜闯太子寝宫,意图加害太子。
只这一点,她但凡半点反抗,足以原地处死!
“那个人是谁?!”
连城微是眯着双眼,眸里折射出一点点的冷。
原本,她不是没有想过,相府的灭门存在着蹊跷,只是一味的怨恨,将它悉数迁怒在了君墨白身上……她想,不论怎样,与着皇家人脱不了干系,纵不是君墨白,便是君龙泽!
甚至于,连着姥爷家,同样遭了灭顶之灾。
“那人是谁,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她能帮我达成所愿,只这一点已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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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婉兮冷嘲的说着,看着连城的眼神,嫉妒的同时,心头泄恨了些许。
纵是连城未死,她的家已是没了,否则,真是让她感到不公平……她拥有的太多,美满的家庭,高人一等的地位,还有君墨白这样的人中之龙,对她情根深种。
一个人生命里,所追求的东西,被她全占……这怎能,不让她感到不平?!
“上官连城,我所知道的,已经告诉你了!相府灭门,可是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相反,若不是那晚,我将你骗了出来,说不定,如今的你,早已葬身火海……”
纳兰婉兮原是寻了点镇定说着,到了最后在着连城的注视下,隐没了些声音。
“照你这么说,你为了得到君墨白,有心置我于死地,我反而感谢你?!”
连城睥睨着纳兰婉兮,紧紧地握着匕首。
若不是倾之,她怕是早已死去,不是死在皇宫里,就是死在半道上……可,她实在想不出,究竟是谁?究竟是谁,主导了这一切!
她何故,让着纳兰婉兮,将她骗到了宫里。
毕竟,她完全可以让她同着相府一样,直接葬身在火海里,除非……除非,她不仅仅想让她死,更想让她受尽痛苦与折磨而死!
让她先是经历君墨白的背叛,接着便是相府的血流成河……至于半路上的刺杀,多半是在皇宫被倾之救下,才有了这一幕!
这些事情,看似杂乱无章,实则很是有序的安排。
如此的残忍,那人究竟是有多恨她?!
这么说来,相府是因着她的缘故,才招来了这等祸事,连城如此一想……甚是止不住,紧握着匕首,凝着面前的纳兰婉兮,狠狠地向下一划。
“啊——”
下一刻,纳兰婉兮惨叫一声。
却是,清秀的容颜上,被着匕首从上到下,划开了一道口子……刹那间,血流如注,偏是她无法动作,鲜血流淌了下来,里面隐是翻着血肉。
“滴答——滴答——”
鲜血滴落在地上,泛着点滴的声音。
“痛么?!”
手上的匕首,移动着到了另一边,完好的脸上。
纳兰婉兮身体颤抖,眼里痛得流出了眼泪:“上官连城,我只是爱皇上,想让他看到我,又有什么错?我承认,我起了加害你的心思,是我的不对,可你如今好好地,为何不能放过我?!”
“放过你?”
连城逼近了纳兰婉兮,清澈的眸里无有一丝感情……如同夜空里的月光,皎洁而又清冷:“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
话落的同时,匕首一点一点的,进到血肉里面,一路蜿蜒下来。
纳兰婉兮满是痛苦,想要叫出来,偏是连城另一手,捂上了她的嘴巴……脸上那样的痛着,偏是不能动不能叫,这样的折磨,让着纳兰婉兮眼泪肆意流下。
混合着脸上的鲜血,整个人看起来,哪里还有半分婉约,凄惨无比。
想毁掉一个人,不仅是毁掉,她的表面,还有她的心。
她爱君墨白,是么?
唇上漾出讥讽的笑,连城贴近了纳兰婉兮耳边:“对了,有句话忘了说。你爱君墨白?可惜,他一点也不爱你,他爱的人一直是我!”
“唔……”
闻言,纳兰婉兮嘴里发出呜咽,眸里是不可置信。
连城想到,之前纳兰婉兮与上官芊芊的对话,君墨白自从狩猎回来,不来两人的住处……若是可以,她能不能想象为,她说她想要纳兰婉兮的命。
还有,揭露了上官芊芊,对于她的见死不救。
君墨白说喜欢她,表现的也确是喜欢她,因为喜欢她,所以对于这两人疏远……是这样吗?君墨白,失忆如你,能够仅仅以着一幅画像,再次对我这般情深吗?!
这么想着,手掌缓缓松了下来。
她已确信,纳兰婉兮关注的,不再是脸上的痛苦,而是心里的痛苦……果不其然,她睁大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连城,映衬着此刻的模样,隐是一分恐怖。
“不可能,他已经失忆了!他对你,不过是因着画像的缘故,只是这样……”
君墨白已是失忆,对于面前的上官连城,来到东陵后,接触的并不多。
若是,三年的付出,抵不过几面的明珠,未免让她看起来是场笑话?!
“可是,这是他亲口说的呢!在崖下,我曾向他,要了你的命。你猜怎么着?他答应给我了呢!”
连城满是认真,朝着纳兰婉兮一字一字道上,表情无辜的让人不得不相信。
纳兰婉兮紧盯着她,试图看出分毫的破绽,偏是她的表现,实在是正常……事实上,君墨白虽不曾直面应下,但是回答里面,也是随了她的意思。
“不相信?若不是,他答应,将你的命给了我!我怎敢这样对你,你可是南凉的婉妃娘娘……”
似是有意无意,连城接着一句句道上。
一瞬间,感到自己像极了恶毒的女子,偏是凝着纳兰婉兮的模样,痛苦着挣扎着绝望着……心头,竟是泛起几分快感,纵她不是凶手,她也是厌恶极了她!
“上官连城,你真能自欺欺人!可你忘了,这三年来,陪在他身边的人是我!你毁了我的脸,又当如何?皇上从来不是肤浅之人,他只会更加的怜惜我!”
突兀的,纳兰婉兮眸里浮出一丝冷笑来。
这样的招数,面对着上官芊芊,或许还能起一些作用,但是对于她而言……她不相信,君墨白那样的男子,能够这样待她,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她这样,只是想让自己痛苦。
若是,君墨白当真如此,何不陪她一同到来?很是明显,这多半不过是演戏罢了!
可恨的是,她竟毁了她的脸,心下生出了恨意,同时也生出了其他……君墨白原就对与着画像上一样的明珠,有了一定的印象,偏是她们还曾一同落了山崖,谁也不清发生了什么!
但是,她不相信,君墨白对她无有一点感情。
若是,他不曾失忆,她还能信上一二,偏是君墨白失去了记忆……对于面前女子,不过因着画像缘故,若是让他知道,她毁了她的脸!
她相信,君墨白定是对于如今的华明珠,曾经的上官连城,无有一丝好感。
“上官连城,皇上已经忘了你,这一点,早已是事实!你应是明白,他是怎样的人,若是我毁了容貌,他便是不爱我,他根本不值得,我赌上所有!”
思及种种,纳兰婉兮颇是不屑的道上一句。
连城未想到,她这样的心思,偏是无法否认,她所说的话语……的确,君墨白并非肤浅之人,不会因着她毁了容颜,便是不再在乎!
时至如今,她无法拿捏,君墨白的心思。
他有时蠢萌,有时神秘,偏也有时深不可测,三年前,她无法看透他……三年后,同样的如是,心头上涔出了一许失落,无法准确的道出。
“何况,你已嫁与东方钰,而我,也是皇上的宠妃!上官连城,你就是再不愿意承认,这都是事实。在他的心上,我的位置早已超过了你……”
已是被毁了容,纳兰婉兮拼上最后一把。
她看得出,连城有意让她痛苦,她愈是痛苦,她愈是满意……偏偏,她就是不如她的意,既是容颜已毁,她同样让她不好过!
“宠妃?有名无实的宠妃?”
连城听过,嘲讽似得回上一句。
一言出,纳兰婉兮苍白的脸上一僵,一时不明连城怎是知道,后而想到……定是她早已到来,将着刚才的对话听了进去,心头颇是恼怒。
只能以着一双,死寂的双眸,紧紧盯着连城。
“纵是有名无实,也好得过你!因为你,再也无法得到他……”
纳兰婉兮咬着唇,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