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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我不会开车。”司机肯定不能带。
“当然我来。”清舟主动请缨。“阿鸿,你确定她也要参加吗?”书呆子能做什么?
“我需要你们做掩护。”新的计划在脑海中慢慢浮出水面。
“什么样的掩护?”他狐疑。
我神秘地笑笑,等那天再跟他们说比较好。
“周日上午9点在这里见面,再确定详细计划。”我也要准备其他工具。
“好。”两人异口同声,又觉着别扭,彼此错开目光。
我瞧着只是好笑,一对欢喜小冤家,必定能发生精彩的故事。身为朋友,只需时不时推推波,助助澜,然后坐壁上观。
坐计程车到家时,一看表,凌晨两点,竟然不困,反而兴致勃勃。本来想爬窗进房间,又怕被人看见,还是选择走大门。没有警报器,没有红光,客厅里留着一盏小灯,静静得为我照明。肥仔的房门关着,应该早睡熟了。其实他嘴上使坏,心肠很好,对我还不错。做的食物都是我爱吃的,平日还准备午餐盒和小点心,给我带去上班。这不,餐桌上留一张字条:夜宵在冰箱里。
我打开冰箱,酒酿放在小碗里盛着。知我者,肥仔是也。我乐不颠儿地拿出来,一人美滋滋地坐在沙发里小勺挖着。顷刻,冰冰凉凉,满齿生香,是桂花的清雅。这个季节能弄到桂花?我诧异之余,感官沉浸在甜甜的滋味中,不可自拔。
窗外浓郁的暗潮,屋内灯光却暖洋洋,驱散黑夜的敌意。几天前的沮丧蒸发在空气里,信心重拾回来。叶子沙沙,安定不再茫然的思绪。纵使光明仍微薄,可黎明之前,夜再深沉,也不过等待朝阳的颠覆。
第二十一章 伏眼
银色的大房车,在午后的阳光中,徜徉。
“为什么选白天?”清舟边开车,边问我。这种事不都应该趁月黑风高之夜来做吗?
“因为越是深夜,越容易给人留下印象,也就越容易被怀疑。更何况,这个时间的保全最疏松。”我最后一遍检查所有装备。
这辆房车够高,车窗是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那种。香香坐在清舟旁边,我坐在后座。我们利用一早上的时间,安排了具体计划,现在就待施行。
“清舟,车尽量停靠墙面。”我操作时,才能不被发现。
“交给我。”他可是天生操纵方向盘的人。
“如果有任何人靠近车子,你们需要掩护我。”我没说怎么做,由他们即兴发挥吧。“千万别斗嘴。”
“只要她别惹我。”他瞄一眼身边人。
香香正在调试电脑,以接收图像,似乎没听见我们的对话。
“你别惹她才对。”我将东西一一收紧袋子,斜背在肩上,身上穿着灰色工装衣裤,头发盘进灰色帽子,戴好灰色手套,整个人像块水泥板。
清舟欲反驳,车子正好转弯,洛神大楼就在眼前。
“到了。”他说。
我和香香不约而同抬起头。深蓝色的玻璃层叠而上,从顶而下镶嵌着三条银色腰带,好比洛水边的美人,风姿绰约。
前面两人的面部表情我看不到,可我的心跳加速跳动起来。不敢自负,长这么大,还从没真正冒过险。说白了,涉世未深,懵懂无知。纸上谈兵,我行。真枪实战,天保佑。咚咚——咚咚——,心脏鼓动耳膜,手心竟见了汗。
趁着等红灯,清舟回过头。他的笑容有些僵硬,看来也不轻松。香香半侧过身,扶了扶眼镜,神态不太自然。
“结束后,我请你们大吃一顿。”我把紧张往肚子里咽,打死不能说出口。输人不输阵,士气很重要。
“好耶。”香香单纯率真,开心地回应。
“我吃得很多。”清舟简单,也勇敢。
“比比看才知道。”我心情轻松了些。“如果钱不够,香香,你得慷慨解囊。”
三人都笑了。初生的牛犊子,本来不惧虎。
车子开入停车场时,我伏在后座最低处,以躲开管理员的视线。一般说来,客人们会将车停在正门,由泊车小弟负责把车停入车库。但也有熟客自己驾车,再由车库的电梯进入大楼。连清舟算是熟面,自然不会有疑问。
洛神这种地方,周日客人比平时还多,一二层几乎泊满车。我们担心第三层靠通风管的两个位置未必空闲,这么巧,东南面位置上的车正开走,有如神助。
清舟不愧是高手,三下五除二,车停好。然后,香香从前面下车,再打开后面的门,进入车里。而在香香打开车门的瞬间,我已经快速猫腰,两手一搭车门底沿,侧身钻入车底。清舟则小心校好车位,将它贴近两面墙。他们在车上分别负责遥控读取图像和望风。
我身处的地方完全摆脱各方监视器,藏在车影底下,旁边都是车,除非有人蹲下来看,否则不会曝光。面前就是黑色通风管,选定贴近地面,靠内侧的点,我取出工具,开始作业。
第一步并不难,只需小型镭射钻,静音设计,效率又高。然后,将带照明的刺针摄影头探下,通过小屏幕观察管道内部结构,再决定最佳方案。无论事先预想多少不同情况,可怎么也没料到,离镜头不到十公分处,红色激光网静静张开着。
果然有猫腻,我暗地寻思。看了看铺在地上的工具,要闪过网,在下方侧壁开个小洞,不是不可能,因为本来东西都极细极小。可是,操作难度加大,下手要非常稳,否则就会触及警报。将镜头慢慢挂到一边,我找出装有强力腐蚀性液体的吸附性容器,略微加热,从洞口垂下,同时注视着屏幕,接近网口时,缓下速度。时间却不允许我慢慢来,那种特殊材质的容器比金属刚硬,但在一定温度下,30秒内会融化。像这种以为不具实用价值,实验失败的产物,香香家里不计其数。她在我们的启发下,将来又辟出一条广阔的财路。此乃后话,暂且不表。在我的提议,香香的改良下,容器本身又能限制液体的扩散,控制洞口大小,又能固定摄影头,更能利用它黑色表面,做成一流伪装,却丝毫不影响图像的清晰度。
我深吸口气,左右手同时开弓,一点点往下送。车底下空气不流通,再加上紧张,感觉头发里出汗,被帽子一吸,湿嗒嗒的。我全身一动不动,憋着呼吸。水滴型的容器沿着内侧,终于过了猎网,从小小麦克风里传来噗一声,紧紧粘在管子上。再过一会儿,细线上变得轻无一物,我小心收起来,才敢呼吸。手上不能怠慢,拿起第二根刺针,在暖带上加热,在第一根刺针的监督下,按同样路径,慢慢下滑。很庆幸清舟的英明决定,帮我多要了一个后备,要不然只知去路,不知归路了。
刺针从最边上的网眼,贴着管道,刚过一半。我听到了脚步声,冲着车的方向来。我还没来得及警告上面的两人,车身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我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手臂贴地,双手稳稳握着。因为一抖,就完了。如果刚才是脑门出汗,现在整个背都被汗湿。心跳在加剧,呼吸变得困难。我闭上眼,集中思绪,想象凤家老梨树上远眺的海景,铺天盖地的蓝,渐渐平稳了气息。手再次动起来,只有十几秒剩下。
“谁在里面?”来人轻拍车窗,正是值班报安。监视器里车子上的人没下来,不由狐疑。
没人应声,车子继续震动中。
“搞什么?快开车门。”保安更加怀疑,用上了力。“再不开,我找人了。”
“滚。”是清舟的声音,喘息着。
“你到底谁呀?”保安执着依旧,耳朵贴上车窗,有女人闷哼。该不会是……?
“是我。”车窗摇下一条缝,露出清舟的眼睛。
“连……”他赶紧往后退。车窗被摇下的几秒,隐约看见连家二子光裸着上身,身下有个女的,没看清长相。
“知道还不快滚。”清舟不耐烦极了,虎目一瞪,十足霸气,“坏了好事,我让你饭碗保不住。”
保安连声道歉,要命,谁料得到连清舟竟然在车里“办事”。他几乎用跑的,离开是非之地。
我耳根顿时清静,车却还在震,应该是戏做足全套吧。刚才他们成功转移了视线,刺针已经黏附在下方洞口,从屏幕上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情形。我抽回第一根刺针,将挂钩固定好,用同颜色的粘料封好洞口,收好工具,顶了顶上方车盘。
在我以为他们可能没听见时,车子动了,调节到内侧车门可开的程度。
“你混蛋。”车门开了,香香愤怒地发脾气,下车来,“我要回家。”
我快速爬出来,依然猫低腰,窜进车里。门紧赶着脚跟,被用力甩上。
“别生气,我送你回去。”接着清舟也下车,抓住香香,从前面上车。
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