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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和沧海粟谈。”奶奶没打算告诉我,“问题是,对方还没回音,你可别自说自话。”
这是我下一步要做的事。海粟明天离开凤城,在那之前,得和他谈谈。觉得很头疼的是,怎么谈,谈什么。想想自己实在很一厢情愿,海粟明确表示不愿相亲,我还想用他来作挡箭牌,有点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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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响,音若听了,说是他爸爸。他才将听筒放在耳边,他爸就问怎么样。
“我不想相亲。”早就说过。
“我听子桃说你去了。”爸爸已经知道。
“是。”他实在不想多说。
“女方如何?”爸爸问。
“马马虎虎。”虽然她是个出乎他意料,十分特别的女子,却不能如实说出来,因为一定会让他爸误会。可他也编不来无中生有的谎言,只能选平乏的字眼。
“那就行了。”仿佛就在这儿等着他,“我会和凤家长辈商量日子,至少先订婚。”
他说什么了?以为表达了没兴趣的意思,为什么他爸能直接跳到订婚日子去?
“爸,我还不想结婚。”他说很多遍了。
“凤家女,还是未来家主的候选。”他爸别的都好说,就是一门心思要光耀门楣,把沧家变成真正尊贵的姓氏,“能把她娶回来,谁还会说我们只有钱?”
“想说的人就让他们说。”只有钱?也对,看他爸的老婆,还有三个妹妹花钱的样子,任谁都会那么觉得。
“我听说她只见了你一个,所以肯定有机会。我现在去打电话,你暂时呆在凤城,争取能多见几面,打消别人的念头。”爸爸心急。
“爸,我不会改变明天的行程。如果你想要一个没有新郎的订婚礼,尽管去和对方商量。”他要挂电话。
“凤家不行,我会再找别家的女儿,直到你答应为止。”声色一沉,在告诉他,决心已下。而他爸的毅力,正是沧家崛起的原因。
挂了电话,他真怕回去就有排不完的相亲宴。
“子桃。”他和同父异母的妹妹们不很亲近,因此犹豫该不该问。
“啊?”子桃凑到他面前,香得乱七八糟。
他不露声色,往后退一步,“凤孤鸿是长发吗?”
“短的。”子桃嘴里嚼着什么。
“她长什么样子?”习惯了黑暗,可有时还是觉得不方便。
子桃大叫,“很普通,品味很差的女人。”
太了解这个叛逆小妹,他自动解读为:凤孤鸿长得不错,品味也不错。
音若的声音插入:“傲慢,目中无人。”
不,不是的。他手里还拿着她的名片,也清楚记得她的话。有些事情要自己去做,自己去证实。那些话里藏着的意味,就好像是专门对他说的。
凤孤鸿,有让人熟悉的气息,却更多的,像一团白色迷雾。淡时,仿佛光亮,浓时,仿佛灰暗。
第136章 说爱(上)
机场喧哗。
“海粟。”我唤他。声带受损之后,已不能像以前那样清亮。
海粟回过头,寻找着声音的主人。
走到他面前,我说:“我是凤孤鸿。”
“我知道。”他听出来了。微沙,有些低哑。对眼盲的人来说,很容易辨认。
“上机前,匀15分钟给我吧。”我有备而来。
“我们赶时间。”要拒绝的不是海粟,而是音若。她从一开始就很不喜欢我。
“没关系,一刻钟还是有的。”海粟大方磊落。
“请跟我来。”我再次挽上他的胳膊。
子桃老神在在,正打游戏,没空也没想跟过来。但音若却一眼不放松,才跨出步子,踏歌将她挡住。
“音若,你在这儿等我。”海粟哪里像看不见的。
“沧海粟果然名不虚传,眼中不见,胸中却有丘壑。”我赞叹。
“凤小姐,我没那么神奇。音若跟我好几年,多少能了解她。”他虚怀若谷,“可我却不知道你想跟我谈什么。”
“婚事。”我单刀直入。
他黑瞳一闪,光芒乍起即散。
“你赶时间,我也不兜圈子。家里因为我的婚事逼得很紧,恨不得我明天就能结婚,我却一点都不想配合。从昨天你的话里,似乎你现在的情形和我相似?”我想了一晚上,与其兜兜转转找借口,不如实话实说。
“我爸很想我赶紧结婚。”最好是和你,他当然不能那么诚实。
“这就行了。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协议订婚,先稳住家里,拖延一年半载。订婚不具法律效力,退婚也不过是彼此一句话的事。至少这段时间,我们可以自由。”也就是假订婚,演戏给大家看。
听上去简单,但现实看来很荒谬,可他只想问:“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很好。”所以会答应我任性的要求。
“你应该有更好的选择吧?”他并不信服。
“是,家族很强大,本人很强大,但枝枝叶叶多得一塌糊涂,订婚是和一整个家族的约定,根本不可能随便悔婚。”我想到那个段长子,“可你家很简单,你自己也很说得上话。”
势单力薄的家庭本来是缺点,被她说成优点。可他是瞎子,怎么从不听她提。“凤小姐,我眼睛看不见。就算你想假订婚,你家里不会同意的。”她不提,那就由他来。
“不会啊,我奶奶很欣赏你本人。看不见也没什么,反正我不是美女。”我早习惯了,“更何况,你心里比谁都通透。”
几乎所有人都会为他看不见而惋惜,包括自己的亲人。每每说起他眼睛时,总要叹息两声,再来称赞他,说他现在和正常人没两样。他们不明白,这种善意,却时时提醒他的缺陷。只有两个人,真的满不在乎。一个是顾鸿,一个是凤孤鸿。很巧,名字里都有鸿。他也深信,洛神的她会是第三个。
“如果长辈要求很快结婚怎么办?”计划赶不上变化。
“那我们就协议结婚,做朋友夫妻。如果有了喜欢的人,就放手。”这也在我计划之内,“具体可以商定。”
“朋友夫妻?”很新鲜。
“就是对外是夫妻,在家是朋友。双方都有绝对自由做自己想做的事,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大致定义如此。
他沉吟着。
“不用马上答复,你可以仔细考虑。毕竟结婚又离婚的话,对以后的生活可能有影响。万一遇到真爱,却因为你是离婚男而不要你,那很麻烦。当然,我可以出面解释——”我不自觉唠叨。
“我会好好考虑的。”他赶忙打断,怕越扯越远。
“真的?”我如释重负,说这些话很不容易,“太好了。不过,最好明天晚上以前给我答复。家里已经开始准备订婚宴。”到时候,随便抓只阿猫阿狗,就是未婚夫。
“好。”他心里也愕然。
“那么,我等你电话。”我和他走回去,轻轻握了握手,“一路顺利。”
“谢谢。再见。”他回握一下,安稳人心的力量。
“踏歌,有点荒唐,对不对?”都谈好了,理智才回来。
“你觉得好就好。”踏歌总是无条件支持我。
“要是他最后还是拒绝了,怎么办?”因为念头太荒唐,所以被拒的可能性很大。
“我打他一顿。”踏歌神色不变,很认真的态度。
这就是愚忠啊!偏偏虚荣心还挺满足。
一天一夜过去了,海粟没有打电话给我。我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因此也没觉得焦躁。
最近我天天到公司报到,早至晚归。宋王乐得赶紧请两个月长假,陪老婆孩子去了。凤凰现在营运正常。自从黎城收购案之后,四姓没有异动,至少表面看来如此。单家因为进入新旧交替阶段,也没继续对凤凰穷追猛打。
阳墨公司出现得突然,消失得也突然。因为蓝蒙的关系,我心里对它有些耿耿于怀。那个人,不会做无缘无故的事。追了他三年,他更像猫,每次都留下不经意的痕迹,却又在最后一秒溜掉。还有件事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没接着对付我?健康说,凤城,蓝蒙进不来。我倒不是那么笃定。夜日,行走于白昼和黑夜之间的神秘男人,查我只用了三个月。一个养子已经有这种能力,那么真正的夜家人呢?蓝蒙如果有了整个家族的力量,凤城算什么?因此,我猜,蓝蒙还只是蓝蒙。
电话响了,是妈妈。她让我今天回家吃饭,有客人要来。我立刻想到段家长子,暗叫糟糕。但家训,每个人都能背了,尊重长辈。我得乖乖回家。
到家一看,大姐也在。东雷本家虽然不在凤城,但大姐喜欢这里,就购了物业,一年总要住上几个月。大姐如今是全职太太,在家相夫教子。本来令人大跌眼镜,扼腕叹息商界少了一名女将。谁知东雷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