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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泰手中弯刀缓缓平扫,冷声道:“就你们这百十号人马,本使尾随三日,保证你们无一活命!”
刘老大身后众马贼眼见他看似随意的一刀便将四位刀法最好的快刀手送上了西天,自知他所言非虚,惊骇之余纷纷拉马,整个队伍齐齐退后一丈。
查尔泰看向微微发抖的刘老大,问:“现在你当怎样?”
刘老大急忙爬下马来,拔出插在地上的马鞭,双手捧上,道:“刘老大以及属下这些弟兄日后将唯查尔泰特使马首是瞻!”
“错了!”查尔泰一笑,道:“我们都将听命于乌首领。”
“是!是!兄弟日后将唯乌首领马首是瞻!”
查尔泰向着沙丘上的众马贼招手,“都下来!”
众马贼驰下沙丘,刀疤脸殷勤的靠上前去,“特使刀法绝世,我等兄弟……”他的话没有说完。
查尔泰手起刀落,刀疤脸的脑袋已经飞舞在半空!
没有躯体的脑袋自然不能再开口说话!
查尔泰阴笑着收回弯刀,对一众目瞪口呆的马贼道:“本特使有乌首领亲赐马鞭在手,可以便宜行事,砍几个不中用的脑袋也在情理之中!”接下刘老大捧上的马鞭,回手抽下,刘老大怪叫一声,脸颊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刀疤脸这几百个兄弟从今日起便都跟着你了!”查尔泰对着茫然无措的刘老大道:“本特使日后总不能再叫你刘老大吧?给你留道疤痕,以后你就叫刘痕!”
刘老大这才明白查尔泰抽他一马鞭的缘由,顾不得脸颊疼痛,捧起笑脸道:“刘痕谢特使赐名!”
大漠之中本就是弱肉强食,按照常理,查尔泰应该带领属下将刘痕等人尽皆诛杀;而今刘痕却逢凶化吉,白白得了几百名得力属下;虽然他知道这是查尔泰怕他不听摆布,变相整编他的人马,其中不知安插下多少暗探与线子,可毕竟自己的势力大增,不由心生欢喜。
“本特使既然替乌头领收编了你们这股人马,便要替他老人家备一份大礼犒劳犒劳大家!”查尔泰面带阴笑,道:“一辆牛车,一个老头,两千两黄金。这等于什么?这就等于是老天爷往咱大漠里扔金锭子!”
一番蛊惑,众马贼个个眼睛发红。
刘痕自然知道这一趟买卖绝非查尔泰所说得那么容易,可他现在人强马壮,即便那老头是战神下凡,他也要扯下几根仙毛来!
(二)
天空湛蓝而深邃,便如情人的眼睛!
天空虽然迷人,但不可透视,情人的心呢?
大漠连着戈壁,戈壁中有绿洲!
绿洲方圆数里,郁郁葱葱,其内有潺潺的泉水声!
绿洲距离最近的村镇也要百里之遥,马贼杀光了这里的牧民,曾经占据此地作为营盘;但现在这里再也见不到马贼,进入绿洲那条幽静的小径旁赫然立着一块木板——马贼不得进入!
大漠是马贼的天下,戈壁亦是,即便百里外的村镇也时常遭受马贼的劫掠!
什么样的人占据了绿洲?
什么样的势力竟敢在马贼的地盘内赫然立下一个“马贼不得进入”的木牌?
没有人知道!
没有人在绿洲内见到人迹!
曾经占据绿洲的马贼却清楚的记得,每夜放出的二十名哨探从没有人活着回来!
每日清晨,二十名哨探的尸体便会出现在通向绿洲的这条小径上!
整整十日,七百马贼整整损失了二百人马!
马贼撤出绿洲,因为他们深信这片绿洲中有个索命的厉鬼!
当然也有其他马贼趁机占据绿洲,但他们都先后撤了出来!
半年的时间,绿洲变成了马贼的禁地!
不知道自什么时候开始,不知道是谁在恶搞,那块木牌便出现在小径旁!
黑夜,月圆夜!
深红的圆月似在滴血!
有一个人确实在滴血!
他的浑身上下都在滴血!
这是一位白发银须的六旬老人,此刻正艰难的爬向小径,爬向木牌!
他的身上不仅仅是刀伤,还有被人撕咬的痕迹!
他的手中握着一柄两指宽的窄刀!
马蹄轰鸣,老人身后一望无际的黑夜之中突然涌现出数百马贼。马贼嚎叫着,挥舞着大刀,奔着老人踏上!
夜是静的,依稀可见的几颗星星羞涩的闪烁着微光!
小径旁的木牌上钉着一柄刀,两指宽的窄刀!
窄刀也闪烁着微光,微弱的寒光!
小径里走出一位年轻人,月光无法映射出他的脸,但却将他的一颗光头晃得雪亮。
数百马贼停在距木牌百丈之外,无人再敢策马踏前半步。
光头立身于木牌下,静静的看着爬来的老者。
老人抬起残缺的手掌,指向木牌上的窄刀,“刀……刀……交给洛阳……霹雳快刀……陈老……陈老爷子……”
夜空里有颗流星划过天际,老人的手掌坠落在戈壁上,再没有声息!
“死了!他死了!我们可以走了!”有马贼悄悄的说。
“既然你说他死了,那你去把他的尸体抬回来!”发令之人左肩膀上刺着一颗向天嗷啸的狼头。
没有人出声,更没有人敢动。
持鞭特使似乎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策马行出。刘痕在他身后急道:“此地有厉鬼索命,特使万万不可只身涉险!”他只是相劝,不敢跟随。
一阵飘忽不定的“嘿嘿”冷笑声传在戈壁,似是发自光头人,似是来自黑暗的夜空,又似来自深邃的大漠……
众马贼闻声皆惊,齐齐勒马后退。
查尔泰也谨慎的止住坐骑,遥问:“阁下是人是鬼?”
“是人……是鬼……”回答声不像来自光头人,倒像来自幽深的大漠。
“乌首领座下持鞭特使在此行事,还望阁下给个方便?”
“乌首领……方便……”
查尔泰轻夹坐骑,缓缓靠前,连招手掌,“上!”
四个大胆的马贼策马冲出,奔至老人身旁,跃身下马,“死。”
四个马贼只留下一个“死”字便一同倒地,再无声息。
不知谁喊了一声:“鬼!”数百马贼纷纷调转马头,向着大漠深处亡命狂奔。
查尔泰咽下一口唾液,勒马退行,直至退出百丈,猛的调转马头,追随众马贼急急而去。
天明,一众马贼怯生生看着沙地中来回踱步的查尔泰。刘痕临阵退逃,更是被骂得狗血淋头。若不是绿洲之地委实太过诡异,查尔泰当即便要处死刘痕以正帮纪。
突然,查尔泰停下脚步,冷声道:“回去!即便他是索命的厉鬼,光天化日之下,量他也不敢出来行凶!”
刘痕当即附和,他只怕厉鬼,并不怕人。
众马贼亦是如此。
就在此时,大漠深处传来阵阵驼铃,一个骑着骆驼,盛装打扮的蒙古姑娘行入众马贼的视线。姑娘面容娇好,撅起的小嘴和筋起的小鼻子更显顽皮可爱。
荒寂的大漠,盛装的可人儿,查尔泰顿时血脉膨胀。一个个肮脏的马贼更是对姑娘垂涎三尺。刘痕打了记响哨,众马贼立即飞身上马,向着盛装姑娘包抄过去。
查尔泰策马奔上高处,这才发现盛装姑娘并非一人,在她身旁的沙丘下,数十蒙古弓手正陪伴着她行进。
是抢是止?
仅看盛装姑娘奢华的服饰,可以证明她定是蒙古贵族无疑!
刘痕也发现了护卫姑娘的骑兵弓手,看向查尔泰。查尔泰点头。刘痕轻轻招手,众马贼悄悄逼近。
查尔泰心中莫名忐忑,隐隐有一丝不安,禁不住轻轻摇动马鞭。刘痕已经带领众马贼隐身在一处偌大的沙丘下,只待蒙古姑娘进入伏击圈便要动手,却又瞥见查尔泰摇摆马鞭,只得带领众马贼悄悄撤退。
蒙古姑娘遥看查尔泰,嘴角上泛起一丝冷笑,查尔泰心中顿时一颤。
刘痕令众马贼隐藏踪迹,自己打马来到查尔泰身旁,对着蒙古姑娘叹道:“白白放过了一个可人儿,否则特使今夜便可以……”“不对!”查尔泰打断了他的臆想,道:“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远处的沙丘上传来一声响哨,蒙古姑娘身前数十丈外骤然涌现一大群马贼,人数足有五百之众,欢叫着打马杀出。
查尔泰的嘴角泛起了笑,“这就是大漠的好处,随时随地都可以见到马贼!”
刘痕附和道:“让他们先去拼命,我们坐收渔人之利!”
蒙古姑娘突见马贼并不慌张,由衣袖内拎出一支一尺长短的小弩,一边调转骆驼回奔,一边以小弩射杀追近的马贼。护卫姑娘的蒙古弓手也现出身来,一面缓撤,一面搭弓放箭以拒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