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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排场!
好大的架势!
辜独猜测着:“难道会是师萱小姐?”
一众来人行至酒肆,独臂刀客轻声询问:“小姐,是否稍事休息?”素衣女子螓首轻点。
八位剑客将酒肆外百余位各色人等阻拦在外,八位刀客进入酒肆驱赶客人。
独臂刀客行到辜独身前,道:“公子,请让过!”
辜独饮去杯中酒,取了块碎银子丢在酒肆的柜台上,行向坐骑。
素衣女子逢面行过,一股沁人心脾的淡雅之香钻入辜独的鼻孔。辜独放肆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翻身上马。
没有人在意辜独搞怪,一道道目光都集中在素衣女子婀娜的身姿上。
“嘚……嘚……”一匹棕红色的骏马飞驰而来。
麻十三!
十六位剑客!
十六位刀客!
三十二位保镖已经在酒肆的大门外封锁出两道防线。
麻十三的眼中似乎未见刀剑,下马行来。
独臂刀客拦在酒肆的门口,冷眼看向麻十三。
掌柜的急急忙忙奔出,挤过两道防线,站在了麻十三身前,颤声问:“怎么样?”
麻十三点了点头。
掌柜的眼中立即涌现泪光,哆嗦着手自袖中捏出一锭银子,道:“这是我们谈好的价钱,二十两!”
麻十三接过银子,掉头便走。
掌柜的在他身后屈膝跪倒,哽咽哀嚎,叩头不起。
没人在意麻十三!
没人在意掌柜的举动!
众人都翘首看向酒肆门内,希望一睹素衣美女的绝世佳容。
麻十三来到辜独马前,双手递上银锭,道:“二十两!”
孤独接去银锭,笑道:“我们两清了!”
麻十三没有言语,默默跨上“西极”,任由它沿着官路信步行开。
辜独打马行出,与麻十三并驾齐驱。
麻十三的手紧紧握着竹棍,看起来似乎很紧张,“我已经还过银子!”
辜独点头,歪着脑袋继续打量他。
麻十三在他的注视下越发不自然,索性勒住马,停在路中。
辜独笑问:“区区二十两银子,你便杀了淳于长?”
麻十三道:“他该死!”
“他的财宝价值千金,你为何不取?”
“我只杀人,不劫财!”
辜独笑骂:“木头!”
麻十三或许没有听到辜独的笑骂,因为辜独并未止马,而是转过弯路,消失不见。
再次回到杭州,辜独没有立即回家,而是跑去父亲的坟前。
他有一个必须告诉父亲的消息!
已经有人跪在辜伸道的坟墓前。
辜家的老门房——南霸天!
老门房确实老了,银亮如雪的胡子、头发不再是他步入垂暮之年的证明,颤颤巍巍的身躯,抖动不已的手臂以及放在一旁的藤木手杖表明了他衰老的程度。
南霸天正在对着辜伸道的墓碑禀报着辜家一年来大大小小的事情,有生意上的经营情况、下人们的琐事、江湖上的奇闻怪事,但没有“春雷山庄”、没有成梦雷、没有光儿,也没有“烟霞洞”。或许有关少爷的事情,他希望少爷能够亲自向老爷倾诉。
辜独静静的站着,站在南霸天身后一丈之地。等南霸天的絮叨告一段落,颤抖着手摸向藤木手杖的时候,辜独快步上前,将他搀扶起来。
南霸天的脸上带着慈祥的笑,道:“少爷的武功又精进许多,站在老奴身后,老奴也没能发觉!”
辜独道:“这要得益于龙门派的陈道长,任谁听了他那一番讲经论道,武学上的认知都会有所提高!”
南霸天喃喃道:“龙门派……陈道长?”点了点头,“哦!是青城山全真道龙门派陈清远陈掌门!”
辜独“呵呵”一笑,道:“南先生的阅历真是令独儿惊讶,即便蜀中青城山远在万里之外,那里的英雄人物也难逃先生法眼!”
南霸天摇了摇头,道:“陈清远本在武当山修道,多年前曾与老奴有过数面之缘,老奴托人打听过小友的近况,所以才知道他去了青城山,做了龙门派的掌门人!”
辜独道:“南先生过谦了,其实……”南霸天皱起眉,摇着手掌打断他,道:“少爷不可如此称呼老奴,若是被府内人听闻,成何体统?”辜独指了指墓碑,笑道:“当着家父的面,独儿唤您一声先生绝不为过,家父酒泉之下也会感到欣慰!”
南霸天叹道:“少爷真是羞煞老奴了!”远处有人呼唤:“爷爷?爷爷?憨儿饿了,我们走吧?”一个肥胖的身影“咚……咚……咚……”跑来。
辜独对着肥胖的来人咧着嘴乐出声来。
来人身高九尺,体重不下五百斤。因为过于肥胖,脸上的肥肉已经耷拉在颌下,眼睛被挤成一条细线。天寒地冻,他光着脚掌,赤裸着上身,下身也只是穿了条单裤,可根本看不出他有一丝寒意,不仅没有寒意,他的身上竟然还散发出一股股升腾的热气。
南霸天的脸上再次露出慈祥的笑,道:“憨儿,过来给你辜爷爷磕个头,磕过头咱们就回去吃饭。”
憨儿大步跑来,却对着辜独“扑通”一声跪倒,地上的积雪溅起一丈多远。南霸天“呵呵”发笑,道:“错了!”憨儿却是不理,“咚”的一声,牛头般的大脑袋磕下,辜独身前立时出现了一个半尺深的大坑。
辜独上前半步,伸手来扶,可憨儿没能被他扶起,他却落得满手肥肉与热汗。南霸天笑道:“算了!像你这般磕头,还不把老爷的墓地磕出个大洞来!我们还是回家吧!”
憨儿蒲扇般的手掌撑在雪地上,支起身,傻笑一声,道:“回家!吃饭!”
辜独跑去辜伸道的墓碑前,狡黠的笑着,悄声道:“辜老头,你要抱孙子了!”
南霸天在杭州城外买有一处私宅,说是私宅,不过是间土坯房,屋内巴掌大个地儿,看起来同狗窝差不多。
屋角盘了个灶台,旁边放置着米缸、面缸。南霸天颤巍巍的拄着藤木杖来到面缸前,可取面的手却被辜独压下。憨儿对着辜独撅起嘴,气鼓鼓的道:“我饿……爷爷蒸馒头……”
辜独的心头有万般滋味环绕,叹道:“南先生,何必如此清苦?”南霸天笑道:“不苦!老奴住在府上,这里就憨儿自己,有吃有住也就足够了!”
憨儿蒲扇般的大手抓开辜独的手掌,对南霸天嚷嚷道:“爷爷……馒头……”辜独掐了掐他那胖嘟嘟的脸蛋,道:“今天不吃馒头,哥哥带你吃包子去。”憨儿的眼皮抬高少许,其内露出精光,兴奋的道:“肉包子?”
辜独点头,“肉包子!”一顿肉包子竟可以令南霸天的孙儿如此兴奋,辜独只觉得鼻子发酸。
肉包子,拳头大小——辜独的拳头!
若是憨儿拳头大的肉包子,蒸上三天三夜怕也蒸不熟。
辜独想要再点几道小菜,可南霸天阻止了他。
热腾腾的肉包子端上,肉香飘溢,憨儿的馋涎淌出半尺,但他并未下手,而是可怜兮兮的看向南霸天。
南霸天笑呵呵的点了点头,道:“吃吧!”
盘子内不见了一个包子,辜独既没见到憨儿咬上一口,也没见他咀嚼,可包子却已经不见了。
转眼间,一大盘肉包子踪影全无,可憨儿的馋涎还挂在嘴角。
辜独惊讶的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瓷盘,看了看南霸天,再看向憨儿,问:“你还能吃多少?”憨儿张开双手,道:“十个!”南霸天笑道:“他哪里识得数目!”辜独吩咐小二,“抬笼屉来,原封不动,只管上便是!”
笼屉抬来,憨儿有了他的肉包子,全然不理二人。
南霸天爱怜的看着憨儿,叹道:“这孩子的父母……”辜独竖起手掌,示意他憨儿的存在。憨儿傻笑一声,接连吞下三个包子,道:“我爹娘都被爷爷杀死了!”
辜独一愣,怔怔的看向南霸天。
南霸天苦笑着道:“老奴一生矫情放纵,没做过几件善事!憨儿的爹娘不过是寻常的庄户人,只因为多看了老奴两眼,老奴便怀疑他们是仇家派来的杀手,不问青红皂白便杀了他们!”
辜独轻叹,辜伸道曾经提起过南霸天的事情,未入辜家之前,他是本是一个穷凶极恶的魔头。
南霸天继续道:“老天开眼,不知为何老奴对憨儿突发善心,不仅没杀他还把他收养下来;也正因为如此,当年老爷仗剑除魔,念我天良未泯,终究没有杀我,给了老奴一个重新向善的机会!”
辜独劝道:“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南霸天点头,道:“不提了!不提了!”面露忧虑之色,“憨儿生性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