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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着急!可我不知道该如何追查!”
唐孤笑了起来,声音变得好甜,道:“你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一辆马车?车里是不是有个姑娘?
辜独不知道她是如何知晓的,但事实确实如此,所以辜独只有点头。
“如果那辆马车原本便是事先安排好的,为得是拦截道路,给同伴争取时间,你说有没有可能?”
辜独挠了挠光头,道:“有可能!”
唐孤的笑也很甜,问:“你怎么突然变得老实了许多?”
辜独也笑了,笑得同样很甜,道:“我碰到不能招的姑娘通常都会很老实!”
“通常?咯咯!”
“通常”代表唐孤自己是个例外,“咯咯”说明她并不介意辜独的不老实。
辜独认为自己还是对这个不能招的女人老实一点比较好,所以老老实实的问:“我在哪里能找到她?”
“谁?”唐孤睁大眼睛,问:“是不是眼睛大大的姑娘?”
“不必睁得那么大,没有那么夸张!”辜独有些不老实,但他知道这样的谎话可以让任何女人开心。
“真的?”唐孤果然很开心,道:“眼睛大的姑娘自然爱美,爱美的姑娘自然喜欢梳妆打扮!现在正是紫茉莉花开的时候,我听说有人正赶去钱老爷家,要同他的三太太学做金花胭脂!”
辜独问:“你听谁说的?”
“我?”唐孤的手指点着自己的鼻子,娇笑道:“自然是听她说的,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
“她?”辜独觉得要从唐孤嘴里问出点东西来实在费劲,但他还是得问,而且还要面带笑容发问:“她是谁?”
唐孤睁大眼睛,“眼睛大大的!”
辜独像只败下阵来的公鸡,垂下光头,沿着原路返回三岔口,再顺着苏绛儿马车行去的方向拐进右手边的小路。
唐孤应该跟在身后,因为辜独听到她嘴里哼唱着的小曲。
突然,小曲噶然而止,身后传来一声惊呼。辜独急忙扭头回看,原本跟在身后哼着小曲的唐孤已经不见。
辜独呆呆的看着空寂的来路,似乎看到一件奇怪的事情,不可思议的奇怪之事。
唐孤哼唱小曲的时候,距离辜独绝对不超过五丈。
放眼整个江湖,可以接近五丈之内,而又不被辜独察觉出脚步、衣摆声,这样的武功高手大概不会超过十个人。
即便这些人一同前来,也不可能在如此接近的距离不露声息便劫走唐孤。
若说有可能,只能是天空中突然飘来一位神仙,拿出个不知名的什么狗屁法器来,把唐孤收在其内;或是随便一指已然令唐孤神形具毁,便连肉身也凭空消失于人间仙界,又在辜独砖头的时候隐去仙身,径自返回天庭去了。
可辜独不信鬼神之说,所以他才认为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不可思议的奇怪事情!
奇怪的还有唐孤的惊呼,听起来完全不似遭遇劫持或袭击、暗害所发出的惊恐呼叫,倒像是突然看到许久未见的亲朋好友,带着欢喜、意外,刹那间冲出喉咙的那种呼声。
惊呼声又起,辜独转回头,又是一呆,因为他已经判断出惊呼声来自前方的弯路,但那条路口却远在三十丈开外。
辜独的信念开始有些动摇,什么人可以在转瞬间劫持唐孤奔出三十余丈?
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有鬼神存在?
即便世上真的有鬼神存在,唐孤要闯下何等祸事,竟然惊动了上天的神灵?
辜独脚下慢了许多,较适才行进还要慢上三分。
事情越是紧急,越是突然,他越能控制住自己的冲动。
惊呼再起,还是三十丈外。但听在辜独的耳中却已经不再是惊呼,而是引路的招唤。
这又是一件奇怪的事情,紧接着唐孤失踪的怪事。
但真正的怪事发生在脚下,辜独的脚下,一粒金瓜子!
这粒金瓜子原本就是辜独的,刚刚又被苏绛儿偷了去,现在却静静的躺在沙路上。
当辜独拾起这粒金瓜子的时候,他便看到了路前的另一粒瓜子,自然还是金子做的,自然还是出自他自己的怀中。
金子似乎比唐孤的安危更加重要,所以辜独暂且将唐孤的失踪放在一旁,先来捡拾自己的金瓜子。
谁都知道金瓜子是好东西,况且它又是丢弃在大路上,谁拾在自己的手中就该归属于谁。
好在这条路上尚不见行人,没有与辜独争抢的对手。
捡拾自己被偷的金瓜子,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但奇怪的事情却偏偏找上身来!
其实辜独捡拾金瓜子的举动本身便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一个光头青年!
青天白日下!
任谁都可以随意行过的大路上!
正接连不断的拾起一粒粒金瓜子!
这难道不是一件稀奇古怪的事情?
辜独自己当然不会觉得古怪,因为金瓜子本身便是他自己的。
令他奇怪的是金瓜子的数量!
他已经捡起一百三十三粒金瓜子,正伸手去拾第一百三十四粒,这才发觉金瓜子多到难以捧在手中,只得收入怀内。就在他的手掌自怀内抽出的刹那,他终于注意到这件事情的奇怪!
他身上携带的金瓜子虽然数量不详,可至多也就是一捧之数,而且是可以放在手心中的一小捧,绝不会多到整只手掌都捧不下。
天底下的金瓜子都是一般模样,直到此时辜独才发觉自己捡拾的并不是自己丢失的金瓜子,而是别人丢失的!
不是丢失,而是丢的!
这便是辜独今日遇到的又一件怪事。
他看到一个一边流泪,一边丢金瓜子的白衣女人!
女人的白色丝袍被漂洗的一尘不染,但她的肌肤比身上的丝袍还要还要白嫩,还要纯净。像她这样的女人不该流泪,她的泪水比手中抛下的金瓜子还要珍贵!
谁令这样的女人垂泪,谁就是天下男人的死敌!
辜独也是天下男人之一,心中自然义愤难平,所以他要去为天下男人讨回公道。
一个男人不去捡拾路上的金子,而是关注女人的眼泪,这样的男人自然会讨得女人的欢心。
白衣女人抬起头,眨动着沾染泪珠的长长睫毛。
“爹爹要我请一位客人,可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
辜独还没有开口,她已经在倾诉内心的委屈。似刚刚学步摔疼了的孩童,见到有人关注便要哭嚎。
“有人教给我这个方法,说爹爹要请的客人会沿着金瓜子去我家做客!”
辜独一愣,看向自己手中的金瓜子。
“可你把我的金瓜子都拾了去,爹爹要请的客人还如何找去我家?”
白衣女人说了三句话,落下三颗泪珠,辜独终于知道天下男人的死敌竟然就是他自己。
辜独急忙将怀里的金瓜子通通掏了出来,捧在她的面前。
白衣女人缩着身子远远避开,似乎辜独手中捧着的不是金子,而是一堆令人作呕的狗屎!
金瓜子自然还是金瓜子,只不过被辜独碰过。或许正因为被辜独碰过,所以它在白衣女人眼中才会变成肮脏的东西。
不仅是辜独,或许天下间任何男人碰过的东西在她眼中都是肮脏的!
辜独不觉得奇怪,这样的女人原本便有很多,但他觉得好奇,所以问:“你爹爹要请什么人,或许我可以帮忙?”
白衣女人眨着眼睛看向辜独,似乎并不相信他可以帮忙请到爹爹的客人。
辜独有自己的想法,既然有人说这些金瓜子可以引路,那她爹爹所请之人或许正是自己!
至于她爹爹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请自己,请自己去做什么,与镖局被劫的镖车有无关系?辜独都已经不再考虑,一心只想帮助她解决问题,只要她不再落泪就好!
白衣女人的眼中终于不再落泪,而且燃起一丝希望,怯生生的道:“爹爹要我去请苏绛儿!”
辜独瞪大了眼睛,绝对不比苏绛儿那双大大的眼睛小多少。
白衣女人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可偏偏又在情理之中。偷人钱财的苏绛儿本就行在这条路上,要想请她前去做客,金瓜子的引诱确实是个好法子。
“你能帮我请到她吗?”白衣女人眼中的希望依旧没有消失。
辜独自然不能令她失望,道:“苏绛儿的马车在这里过去不久,如果你来的早,应该可以看到。”
白衣女人的脸突然冷了下来,面似冰霜,看来的目光似凛冽的寒风!
当一个女人发觉心爱的男人欺骗自己的时候,常常会有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目光!
辜独没有欺骗她,所以急忙解释,道:“我没有骗你,她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