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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离宫出走'看书吧:。KANSHUBA。ORG'整 理行礼时,偶然看到这串手串,想起玉娟嫂曾跟我说过,这手串有特殊功用——万一哪天我遇到什么难事儿,走投无路,看到店铺外面的招牌上有“玉兰花”标记的便可进去求助。为以防万一,出门时,我便将它顺手戴在了腕子上,没想到它这会儿居然出现在石敬宗的手上。到底是什么时候丢的?
  “是啊,是我的,怎么会在你那儿?”我伸手想将手串拿回来,石敬宗却将手往后缩了缩,道,“不知夫人还记得手串上所刻的几个字否?”
  手串上刻的字?王和均给我的手串上所刻的字,我当然知道——“月之华”。这三个字我曾在心中默念多次,却不知到底有什么深意。不过,这个石敬宗现在问我这个问题,应该是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他手上的那手串看着是很眼熟,可天底下手串长得差不多的多得是,手串上刻字的更是不计其数,我一开口说“月之华”,结果被这两个贼匪一刀给“咔嚓”了可怎么办?
  “夫人?”石敬宗面上带笑望着我,眼睛一动不动地瞄着我,显然是在观察我的神色。
  “这个我当然记得,至死也忘不了啊,呵呵……”我笑呵呵地应付了一声拖延时间,心中暗暗嘀咕:怎么办,怎么办?答是不答?王和均啊王和均,你要真是这里的强盗头子该多好,唉!可惜,就他那样子,怎么可能是呢?今天本公主算是倒霉到家了!
  “夫人请说。”石敬宗又催了一次。
  靠,催命鬼!强按住怦怦直跳的心脏,怀着拼死一搏的心情,我开口道:“月之华!”
  错就错吧,又不是我非要当这个“夫人”,也不是我逼着他们去救我的,是他们自己错认的!强盗也不能不讲道理吧!要是他们要拿刀砍我,我就先高声哭叫一声,我“拉警报”的功力还是不错,那一声“魔音穿脑”,怎么样也能让他们愣一愣神吧……正当我忐忑不安地在想对策时,却见那石敬宗与那尉迟奎交换了一下眼神,又回头对我道:“与它成对的另只一手串上的几个字,不知夫人知晓否?”
  嗯?!什么状况?难道刚才我答对了?我心中顿时腾起异样的感觉,浑浑噩噩回了句:“日之光。”
  话音刚落,就见石敬宗双手捧着手串奉还给我,而后偕同尉迟奎十分郑重地正了正衣冠,双膝跪地,对我行了三跪九叩大礼,口呼:“四明会青龙分舵舵主石敬宗、角星堂堂主尉迟奎,叩见总舵主夫人!”
  我目瞪口呆,没想到随口胡诌的两句居然通过了考验!
  低头仔细端详了下手串——没错,的确是王和均送给我的那串!
  四明会……总舵主夫人?!难道远在江南的王和均真是这个“四明会”的总舵主?
  不会吧?!太令人震惊了!可是,眼前发生的一切又让人不得不信!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将目光从腕子上的手串移到了仍恭敬地跪伏在地上的两个人身上,也许,从他们身上还能再进一步证实点什么?
  缓了缓心绪,我挤出一个笑容道:“二位……嗯……石舵主、尉迟堂主快快请起。”待二人起身后,我又接着追问刚才石敬宗并未回答我的问题:“石舵主,手串怎么会在你那儿?”
  “这手串是尉迟兄弟前日在大靖堡的街上捡到的,回来以后跟我一说,我这才知道夫人您被人绑架到此,原本在大靖堡时我们就想去救您,可那些绑匪人数众多,看管又严,我们人单势孤,不得已才一面跟着他们,一面召集弟兄,昨晚上才动手,让您受惊了,还请夫人恕罪!”石敬宗带着歉意解释了一遍手串到他手中的始末,却进一步证明了王和均就是他的“上司”确凿无疑——他们俩就是凭着这手串辩认出我的“身份”,误以为我是他们的“总舵主夫人”,才不顾一切地去救我!好你个王和均,成天在我面前装善良,没想到居然居然是个“大贼头”!
  “夫人?你怎么了?”石敬宗一声关切的询问,我才意识到刚刚我太过讶异,忙抚了抚额头,做疲惫状道:“哦,没什么,只是有点儿累了。”
  “啊,是,奔劳了一夜,夫人的确该累了!”石敬宗呵呵笑道,“属下已飞鸽传书到总舵,过几日总舵主就该来接夫人回去了,这几日就请夫人在此处暂歇。夫人,请跟我来。”
  石敬宗说着将我带出了“聚义堂”,领到了一个房间,介绍道:“这是总舵主的房间,夫人就在此安歇,有何需要,尽管吩咐。”
  “有劳石舵主,尉迟堂主。”我匆匆道谢,将两人很有礼貌地送了出去,关上房门,栓了门闩,一屁股坐在床上,呆愣愣坐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晕死我了!我这究竟走的什么背运?想偷溜出宫去江南,结果被人绑架到荒漠,原想死路一条了吧,原先的“敌人”却来救我了,可惜落入陷阱,原想没指望了吧,“黑衣人”从天而降,可没来得及庆幸,却发现落入“贼窝”了,在贼窝里却发现这“大贼头”居然是老早就认识的故友!苍天啊,大地啊,还能更离奇一点吗?
  甩了甩发疼的脑袋,不经意间发现床对面的墙上挂了一幅绝美的《雪中玉兰图》:寂寂夜空,明月高悬,飞雪漫天,几丛白玉兰在枝头傲然自立,显得格外得挺拔俏丽,图的右上角龙飞凤舞地题了文征明的那首《玉兰》:“绰约新妆玉有辉,素娥千队雪成围。 我知姑射真仙子,天遣霓裳试羽衣。影落空阶初月冷,香生别院晚风微。玉环飞燕原相敌,笑比江梅不恨肥。”这字迹很有几分眼熟,我不由地走上前去仔细地看了一下落款:壬戌年正月十五朱和均题。
  朱和均?不是王和均?我眼花了?
  我闭上眼睛揉了揉,再睁开一看——还是“朱和均”!
  我懵了!这字迹明明是王和均的,我应该不会认错,可这里的落款却清清楚楚写了个“朱”?难道是我弄错了?这儿的“大贼头”不是王和均?可是,这手串,还有这玉兰花又怎么解释?
  我彻底凌乱了,怔怔地望着那个“朱”字,心底渐渐爬上一丝恐惧,那图上的几朵玉兰忽然变成了几摊血迹!我吓得闭上了双眼,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再一看,那几朵玉兰还是玉兰,还是那么俏丽高洁,方才只是我的幻觉罢了。可是,我再不敢看那“朱”字,安慰着自己,碎碎念着“不会的,不会的……”,转身回到床上,摊开被子就蒙头大睡!
  多希望这一切都是幻象,都是梦境,都是我的臆测而已,可惜,当我再睁开眼,望见那张带着几分憔悴和几分欣喜的英挺脸庞,亲耳听到那一声“晨曦!”时,所有的希望都随之幻灭!我这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先前与眼前这个人所经历的种种才是真正的幻象
☆、骨感现实
  
  “晨曦;晨曦!”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我便被拥入了一个怀抱,浓重鼻音在耳畔回响,“不是在做梦吧!真不敢相信,还能这么真切地抱着你!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担心你吗?晨曦!”
  原本;这样的久别重逢;我该是多激动;原本;倚在厚实的怀抱中;我该有多踏实;原本,听着这一声声的轻唤;我的心该有多柔软!可是,现在,却只觉一阵阵寒意不由自主地从心里往外冒,往外冒……
  记忆中的王和均是一个有点儿痞却俊逸洒脱,志在五湖,欲畅游天下的商人;是陪着我到处吃喝玩乐,肚子里装满典故,路遇不平立马拔刀相助的侠客;是对我一往情深,曾想带我一起私奔的热血青年……
  可是,现在抱着我的这个人,外形与心目中的“王和均”毫无二致,但内里呢?
  虽然我对前明的历史所知不多,但对于崇祯帝朱由检家还是略知一二。他家“朱三太子”的名号实在太响亮,总有人打着这个名号“反清复明”,康师傅对此头疼得很,我在一旁听着也了解了一些。
  崇祯,这位前明史上最勤勉最倒霉的皇帝,活下来的儿子一共有四位——老大即太子朱慈烺,老三朱慈炯,老四朱慈灿,老五朱慈焕。他们家取名很有规律,先按照“高瞻祁见礻右,厚载翊常由,慈和怡伯促,简靖迪先猷”排辈分,再结合“火土金水木”的五行顺序取第三个字。“朱和均”这三个字清楚地告诉我,他十有八九就是崇祯帝嫡嫡亲的孙子、康师傅找了十几年未果的“朱三太子”的后人!按史实来说,我跟这个人算是不折不扣的仇人!那血海深仇岂是“比天高、比海深”所能形容的?
  “怎么了?”许是我的无动于衷让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