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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禧儿,禧儿,你怎么样?”班第焦急地询问。
  “我没事,没……啊——” 我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策旺凌空抱起,钻出了车厢。
  天已经大亮,太阳高挂半空,阳光很刺眼,我不得不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转脸一瞧,只见前面站了一大堆骑马的蒙古人,再往策旺的身后一看,班第跟在身后,大约十步远,他后面也列了十多位骑马的人,从服饰和身形上看,应该是跟着我的那帮侍卫、安王府的护卫们,和班第的亲随。
  策旺忽然站住身子,不再往前走,转过身来低头对我道:“雪莲,记住我的话,好好保护自己,等着我。”神经病!我在心里骂了一句,没应声。班第快步上前,从策旺手里将我接过去,回身疾步便走,我往班第的身后望了一望,只见策旺上了一匹马,向我这边看了一眼,随即拨转马头,与那些蒙古人一同扬鞭绝尘而去。
  班第将我抱坐在车头,麻利地解开了我手上和腿上的捆绑,帮我揉了揉,而后将我揽入怀中,心疼地道:“禧儿,我的禧儿受惊了。”
  我伏在班第温暖的怀抱中,所有的委屈,惊吓,害怕统统化成了泪水,顺着脸庞缓缓而下。
  “没事,没事了,”班第轻拍着我的后背安慰着我,“咱们这就回家,这就回家啊。”
☆、254先斩后奏
  “你是我的!我的……”策旺目露凶光;一步步朝我逼近,我心中大骇,想要逃跑,双脚却像被钉住了一般,不能移动分毫;转瞬间;策旺就到了我面前;钳住我的下巴;我紧握双拳攻击他;却被他禁锢;眼看又要被他占便宜,我心中大恸;高喊:“班第救我,班第救我!”
  “禧儿醒醒,禧儿,禧儿!”班第熟悉的声音及时在耳畔响起,我睁开眼,那张英气十足的脸满是焦急和心疼。我倏地起身圈住了班第的脖子,班第拍着我的后背安慰我,“没事了,没事了,是做梦,做梦。”
  “嗯。”我知道刚刚是做梦,可那天便宜也确确实实被策旺那个疯子占了,一想到这里,我就心如刀割。
  班第拥着我,柔声安慰:“禧儿,平安无事最重要,其他的就让他过去,别再胡思乱想了!” “嗯。”我哽咽着点点头;抹了把泪,
  “好啦,别哭了,”班第松开我,望了我一眼,掏出手帕边帮我拭泪边调侃:“你瞧瞧,哭得小脸都纠成一团儿了,洪水又要泛滥了,你这小妮子真是水做的啊!可就算这样,您也悠着点儿欸,不然,万一哪天你又不小心犯了事,皇阿玛要训你之时,你却没水用了,那岂不是很糟糕?”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夺过帕子嗔了一句:“乌鸦嘴!”
  “好了好了,终于笑了。”班第长舒了一口气,仔细端详着我,半痴道,“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啊!”
  “还看还看,天天看,不腻吗?”我嗔了一句,垂了眼帘,那专注而热烈的眼神,实在让我招架不住,我只觉双颊越来越热,心头小鹿乱撞。
  “怎么会?”班第握住我的双手,道,“相看总不厌,唯有俏禧儿!”
  我“切”了一声,道:“又乱篡改!也不怕李白找你算账?”
  班第“呵呵”一笑,道:“不怕!他若能有幸见到你,肯定赞同我这句改得好!”
  “自大狂!”我嗔笑着捶了一下班第的胸膛,班第“嘿嘿”傻笑着,捉住我的手轻轻一拽,将我又拽进了他的怀抱。耳畔传来一下又一下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我的心变得安宁,我往他的怀里靠了靠,他也将我拥得更紧了些。我闭上了眼睛,静静地感受这怀抱带给我的温暖和踏实,贪婪地闻着这一刻空气中弥漫着的恬淡味道。有史以来,我头一次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停驻……
  良久,头顶传来一声呼唤:“禧儿……”
  “嗯?”我温柔地应着。
  “禧儿……”班第又柔柔地唤了一声,道,“皇阿玛和皇阿奶都想你了,该回宫了。”
  “哦!”我应了一声儿,睁开了眼睛,刚刚心头弥漫的一点浪漫瞬间消弭。
  唉,“回宫”代表着我又要投入到“无限的学习”和被康师傅严格的管教中,才睡了两天懒觉而已又要开始早起!可郁闷归郁闷,回想这次的绑架事件能有如今的局面已属不易,虽然班第跟我说的时候轻描淡写的,但我知道,他为此费了无数心思。通过这次的事,我也终于明白了长辈们都如此欣赏班第的原因,这家伙确实有两把刷子!
  话说,当日他来救我途中,居然就已派了心腹去安王府跟岳乐说,让岳乐第二天一早去宫里请旨,以身体需要将养为缘由,恳求康师傅能恩准我陪岳乐去西山别业住上几日,这么一来不但掩盖了那天我跟景熙,蕴端,吴尔占几人出城未归之事,也为我们从边境赶回京城争取了时间。
  说到这儿,不能不提策旺这人真是狡猾透顶!那天晚上,我明明亲眼看见他让人将景熙,蕴端,吴尔占,王和均这几人都装上了一辆马车送走的,可谁知,这只是做戏而已。据班第说,这几个人后来分别被装在了四辆马车上朝四个方向驶去,目的是故布疑阵,分散伏兵,策旺也的确达到了这个目的。当班第接到赫奕的报信赶到时,设伏处空无一人,全都追击飞奔的马车去了。班第留了个心眼,他一方面在设伏处留人等消息,另一方面带人直扑遂初堂。可搜寻了一番后,只搜到一个又聋又哑的小厮,不久,消息传来,那四辆马车上也没有我的踪影。众人心急如焚,连班第也一度以为我被劫走了,打算带人去追。恰在那时,他瞥见了后院马棚里那匹看上去老态龙钟的老马,其他人都以为这是一匹弃马,可凭他多年的相马经验,他心知这实实在在是匹“千里马”,他心中一动,顿时明白策旺还没走,只是带着我藏了起来,于是,大声嚷嚷着命令所有人退出遂初堂去追,实则领着众人在遂初堂外埋伏起来。约莫过了一刻钟,遂初堂的后门洞开,策旺果然骑着马出来了,身前坐着的便是睡得东倒西歪,不省人事的我!
  幸亏班第聪慧出众,我总算有惊无险,否则这会儿我大概在科布多吃沙子!幸亏安亲王的面子够大,康师傅应允了他的请求,我被绑架的事儿才没被捅上去,侍卫们没有因此受处罚,我也侥幸躲过一场责罚。然而,美中不足的是,景熙,蕴端,吴尔占被安亲王狠狠教训了一通,这哥仨现在还被禁闭在别业的“宁心堂”里思过,连我都见不着他们。其实,这事儿不能怪他们仨,老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策旺这疯子处心积虑地安排了这么个陷阱,便是换了其他人也都得掉进去,王和均的江湖经验总比他们丰富吧,不是也“咚”地一声栽倒在我面前?啊,对了,这两天净顾着补觉了,倒把陈潢的事儿给忘了,人家可还在刑部大牢里蹲着呢!趁班第在这儿,干脆把这事儿跟他说说,回了宫,人多眼杂的倒不方便了。想到这儿,我从班第的怀里抬起头来,朝门外大喊了一声:“小穗!”
  “奴婢在!”门帘一动,一脸暧昧笑容的小穗望了我和班第一眼,道,“主子,您醒啦?水已经备好了,现在要洗漱么?”
  “先等会儿!”我下意识地往床头挪了挪,与班第保持了一点距离,才吩咐道,“把银票和信拿来给我。”
  “银票?信?”小穗愣了一愣,恍然道,“哦,是那厚厚的一大叠和厚厚的一个信封么?”
  “对对对,”我频频点头,“就是那个,快拿来!”
  “那个……”小穗犹豫地望了一眼班第,道,“大额驸拿走了。”
  “啊?”我望向班第,这个结果有点儿出乎意料,但很快,我便释然了,反正这东西迟早要交给班第,现在他已自发拿走了,倒也省了我的事儿。
  “是我拿走了。”班第说着朝小穗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我“哦”了一声,道:“没事儿,本来就是想给你的。”
  “银票和请愿书,都已经归还原主了。”班第不紧不慢地道。
  “物归原主?!什么……原主?”我瞪大了眼,盯着班第,脑海中掠过另一张英武的脸庞,心底却不知为何有点儿发虚。
  “那两样东西不是蒋雨亭,张孟球,还有那个暴发户王二给你的么?”班第的口气波澜不兴,却隐隐透着一股肃然,“我已帮你退回去了。而且还明确地告诉他们,若再敢找你请托任何事,我便按大清律,法办了他们。”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班第的回答让我惊愕,他这么做等于斩断了我跟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