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以为然地“切”了一声。
  康师傅回过头,数落我:“你还别不服气,你什么时候要是也能写出这么一篇赋来,你爱上哪儿玩我都准了你。”
  让我写出这么一篇赋来?下辈子,下下辈子对我来来说,也都属于“不可能的任务”。康师傅可真会许愿呐!
  班第一拱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谢皇上夸奖,不过,这篇赋并非奴才所做,著者另有他人。”
  “哈哈!皇阿玛,听见了没,您刚刚可夸错人啦!”我的口气完全是笑话康师傅判断失误。康师傅盯了我一眼,示意我闭嘴。
  “哦?不是你写的,那谁是原著者啊?”康师傅终于问到点子上了。
  “回皇上,是一个叫吴兆骞的人写的。”
  “从这篇赋来看,此人颇有才学,他在哪儿,什么时候你将他引荐给朕看看。”康师傅果然是求贤若渴。
  “这个……”班第有些为难地道,“恐怕奴才办不到。”
  “怎么?那人死了?”我抢在康师傅前头问道。康师傅也带着疑问的眼光望着班第。
  “死是没死,不过此人是被从江南流徙到宁古塔的,奴才也只是在宁古塔将军那儿与那人见过一面。”
  “流人?”康师傅大概也没料到,这样一篇颂扬先祖的赋居然是被流放的人所做。
  “正是。”班第答道。
  康师傅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赋,面露惋惜的神情,叹了一声,不作声了。
  我可不能让事情就此打住了,于是道:“皇阿玛,您要见个人还不容易吗?下道圣旨,把他召来不就行了?”
  “你这丫头,圣旨能随便下吗?流徙的都是重罪,下旨召人岂不是扰乱律法?”康师傅那口气分明就是说我“啥都不懂”。
  “重罪?”我反问道,“班第,那人是杀人还是放火了?”
  “这个……奴才也不是很清楚。” 班第微皱着眉头,努力回忆道,“听宁古塔将军说,那人是因为科场案被牵连,才被发配到那儿的。” 
  “科场案?”我回头问康师傅,“什么是科场案。” 
  “科场案一般是指乡试或会试之时,考官徇私舞弊,不尽力为国选材,只为个人谋财。”康师傅解释得还是相当完美的。
  “哦!您的意思是说,那些不学无术的人通过给考官送钱,也可以中举么?”
  “对,就是这样。”康师傅微微点头,有点“孺子可教”的意思。
  “像您这么英明的皇帝,那些官员也敢那么做?”
  康师傅“呵呵”一笑,道:“自康熙元年至今,倒是没发生过科场案。”
  “那……那个什么骞怎么去的宁古塔?”我不解地望着康师傅。
  “顺治十四年时,顺天,江南,河南曾连发三件科场大案,若我估计的没错,那人应该也是那时候被发配的。”
  班第不失时机地补充道:“皇上您说的没错,奴才记得宁古塔将军是说过顺治年间什么的。”
  “哦?照这么说来,那人应该也是不学无术才是啊?怎么会写出这样的赋来?”我向康师傅投去疑问的目光。
  “班第,这篇赋可的的确确是吴兆骞所做?”康师傅终于心生疑窦,紧追了一句。
  “回皇上,确确实实是吴兆骞所做,奴才只是因为太喜爱这篇赋,便将它背了下来而已。此人确是才学过人,还有人将他的其他诗作编成了一本《秋笳集》,在辽东一带流传甚广。”
  “《秋笳集》?”我从包袱里摸出了那本容若给我的小本子,亮了一下,惊呼道,“这本书是他写的?!”
  班第装模作样将书接过去看了看,又还给我,道:“没错,就是吴兆骞的诗作。”
  我有些目瞪口呆地望着康师傅,道:“啊?这是我昨儿逛街的时候看着不错就买了,倒也没注意看谁是作者。没想到竟然这么巧!”
  康师傅也将诗集接过去翻了翻,看了几页,逐渐呈现出欣赏的神情来。
  我一看康师傅的样子,心中暗喜,照这个情形下去,大才子应该是有救了。
  “皇阿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被搞糊涂了!”我装模作样地抚了抚额头,以表示我累了。戏演到这儿也差不多了,我能够传达给康师傅的信息也足够多了,再说下去又言多必失了。
  康师傅合上诗集,对我道:“你昨儿才除了痧症,是得好好休息。”又回头吩咐小穗,“好好服侍大公主,有什么情况即刻禀报。”说完,就握着那篇赋文和诗集,叫上班第,一块儿出门了。
  望着康师傅消失在卧室门口的背影,我在心内道:吴兆骞,我能做的也就是这样了,接下来就看你自个儿的造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抽空写滴,各位亲们先看着吧~~
☆、别离在即
  “主子,班第台吉求见。”小穗忽笑盈盈地禀报道。
  “快让他去堂屋稍待,我马上到。”我吩咐完,立刻将手中套着《内则》的《□》,小心翼翼地藏好,就出了卧室。
  说实话,小穗的这声禀告我已经等了很久了,虽然跟班第演的那出戏还算完整,但是到底效果怎么样,能不能救得下来那位江南才子,却实在难料。虽然康师傅当时确有惜才的表情,但他的心思,我实在是琢磨不透。这一向以来,都是我的心思被他看穿,还没有我看穿他的心思的先例!
  堂屋里,小穗将茶水上好退出后,我便迫不急的地问班第:“怎么样?皇阿玛怎么说?”
  “唉……”班第长叹了一声,愁眉苦脸地摇摇头。
  一见他那神情,我顿时紧张起来:“怎么了?没成?”
  班第呆呆地望着我,半晌,神情落寞地道:“没成……”
  我一听顿时萎靡了,怎么会这样呢?今天的戏照理说应该演的还不错,应该没有什么纰漏才是啊!
  “……是不可能的!”班第突然又续了一句,脸上尽是促狭的神情!
  我一呆,随即反应过来,上当了。
  “好啊!敢捉弄本公主,看我怎么收拾你!”我伸手拿起炕坐旁的一个枕头,就朝班第扔了过去,班第一偏头,躲了过去,起身便跑,我越过小炕桌,又将枕头拾起,拿在手上,追将过去,再砸,班第恰好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情形,正好砸在他脸上!我拍了拍手,插着腰,白了他一眼,昂着头,得意洋洋地道,“哼哼!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看你下次还敢大喘气不?”
  我说完,却半天没发现班第有什么反应,回头一瞧,只见他手捂着鼻子,仰着脸,神情似乎万分痛苦。怎么?难道刚才我那一砸太用劲,砸出血来了?
  我急忙走到他身旁,焦急道:“怎么了,怎么了?流血了吗?”
  班第没说话,只是继续仰着,做痛苦状。
  “哎呀,对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看到班第这个样子,我不禁有些自责起来,刚才玩的有些过火了。这个枕头是竹子做的,还有点硬,若只是流鼻血还好,万一给弄出什么骨折来,那罪过可大了!人家在战场上身经百战毫发无损,却在这儿被我打得挂了彩,这万一被康师傅知道了,还不骂死我呀!
  我带着忧心,转身朝门外喊了声,“小穗!”
  小穗应声而入:“主子,怎么了?”
  “快去请蒋……”我话还没说完,就听身后的班第道,“小穗,没事,我跟大公主开玩笑呢。”
  小穗用奇怪的眼神望了望我和班第,然后脸上挂着很莫名其妙的笑,福了福身就转身出去了。
  我回身一瞧班第,什么流鼻血,什么骨折,他那根直挺挺的鼻子根本完好无损!丫的,又上当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竟然连续上当两次!
  我抬腿便踢,被班第左臂一伸阻挡,未果;我又出拳攻他上盘,两只手都被他钳制了!
  班第一脸笑嘻嘻地望着我,我心下却恼得很。
  唉,技不如人呐!硬拼是真不行,我那三脚猫的功夫不是他对手,不过,智取还是可以尝试的。他骗我两次,我岂能善罢甘休!
  我哭!酝酿了不到半分钟,我的鼻子就酸楚了。为了应付康师傅时不时的圣训,这哭功现如今我也练得不差咯!只是在其他人面前很少用罢了。
  班第果然中招了,放开了我,有些惊慌地道:“怎么了,弄疼你了吗?”
  我一扭身,双手捂着脸,忍住想笑的冲动,继续呜咽!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伤哪儿了,快让我瞧瞧。” 班第越发地着急,转到了我身前,貌似有些不知所措。趁他不备,我迅速出拳,朝他肚子猛地挥过去。
  班第弯腰,捂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