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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忽然被谁轻轻的推了推,我回过神来,但见在场的阿哥些看着我已经露出些许疑惑的神色,忙定了定心神,快步走到他们跟前,把茶端了上茶几。但一直偷瞄着黑匣里的玉锁,心里扑通直跳。
上好了茶,我退在一旁,这才转移了视线,看向小柔,本以为她会是我和一样的惊诧,然而……我微微有些惶恐,小柔面无表情的望着玉锁,眼里的神色看不出是悲是喜,只有漠然……
“确是好玉啊!更难得的是这么一对……”
“就是就是……”毡房里忽地喧闹起来,阿哥些都极尽赞美之词。余光瞄见四阿哥默默地自顾自的喝着酒,七阿哥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皇上微微一笑,慈祥地道,“太子和老四,老十三他们,前些日子为着这盐务的事儿,颇费了点心思。朕寻思着,就把这对玉分别赐给太子和老四,再为十三赐个婚—他也老大不小的了,是该成个家了。”
我顿时惊的差点失声叫了出来……把玉赏赐给太子和四阿哥?天啊……
“儿臣谢……”
“皇阿玛!”太子和四阿哥及十三阿哥上前来,刚准备跪地谢恩,就听十阿哥咋呼的声音闹开了,“这可是稀少的蓝田美玉雕琢的玉锁啊!怎么能随意就赏了人……”
“怎么着?老十,你也看上这块玉锁了?”皇上带着挪喻笑意微微颔首,“你还瞧得出这是块蓝田玉,你也不是真是块草包嘛!啊,哈哈哈哈。”
众人都一齐笑出了声,十阿哥大概早就习惯皇上的玩笑似的嘲讽了,不以为然的咧了咧嘴,“皇阿玛是在取笑老十了—这您刚才不就说过这是蓝田玉嘛,儿子也就留个意记下了,这么几个字,还不至于为难了儿子吧?再说,这草包毡房外面就有,好几剁在那儿呢—儿子就算是草包,都不是真草包!”
一听他如是说,皇上更是笑的开怀,一旁的公公递上绢子,皇上拿起绢子拭起眼角笑出的泪,一边指指点点笑骂道,“别人惟恐自己是草包,你还非得较这个真儿……老十呀老十,朕该怎么说你的好!”
待到笑够了,皇上挥了挥手,示意十阿哥退下去,又道,“你要想得个什么赏赐的,还得跟太子和你四哥学学—看他们怎么做事儿的。”
“儿子谨尊皇阿玛教训!一定向哥哥们虚心学习着!”话虽是如此,但语气中的不屑味却很浓。我不禁皱了皱眉。
“罢了罢了。”似乎已经听多了十阿哥的豪言壮语,皇上转头微微向端着黑木匣的公公颔首,“回头把玉给太子四阿哥送去。”
“喳!”
“谢皇阿玛赏赐!”太子和四阿哥谢了恩,回了位子上去坐着。太子一脸喜色,得意的不得了;四阿哥依旧自顾自地举杯,看不出对玉锁有什么别的态度。而我一直定定望着黑木匣,看着那太监端着盒子从我面前经过,真是恨不得能立刻冲上前去抢过,然而小柔递来一个警告的眼神,似乎是在告戒我不能轻举妄动。我顿时泄了气,只得无可奈何地任由他走了出去,还在遥望着帘子。丝毫没有注意到,四阿哥曾抬起眼来看了我一眼,怔了怔,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蹙起了眉头……
“小春!我没看错吧那真的是我们的玉锁!”趁着出去换茶的工夫我拉紧了小柔的胳膊,小声道。
“恩。”小柔含笑点了点头,继续着手中的活儿。我看着她娟秀的背影,心里一酸,眼角差点落下泪来。
“小柔,我看,还是算了吧。”过了一会儿,我才听见自己杳渺的声音缓缓回荡在耳边,小柔倒茶的身子一僵,随即转过头来诧异地望着我,“楚君寒,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轻轻点了点头,“我……觉得留在这里挺好的,不用回去也可以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小柔脸色倏地凉了下来,冷冷的看着我。我咬紧了牙,“是……”
“啪!”
话音未落,一个耳光重重地落在我的脸上,我惊诧地捂住脸看向小柔,震惊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们为了拿到玉锁,能够回去,付出了那么多!我早告诉过你,一旦下定决心要找到玉锁就一定不可以反悔!怎么,现在真的有了玉锁的下落,甚至连它们在哪里我们都一清二楚,你还想要退缩?你这样对得起你的父母吗?他们养育了你那么多年,而你,你现在不是回不去,是不想回去!你可曾知道,你刚与我同住时,每晚都要说梦话,一句一句流着泪哭喊的全是‘你想回家’!你不要对我说,是因为没把握拿到玉锁,我不信聪颖如你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我也不信,你是真的没了回去的念头!”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捂着脸,泪流满面地看着小柔。无声地呐喊着……我想回去啊!可是,我怎么舍得让你去冒这个险!难道你要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的悲惨命运在我面前上演,而我就只是想着回去?我做不到啊,小柔!
她的表情在看见我流出的眼泪时,慢慢的柔和了下来,迟疑道,“君寒,你……是不是知道关于我的事?或者说,是郑春华……”
“我不知道!”我立刻予以否认,狠命地摇着头,“小柔……我真的不知道……”
“好好好,我不问你了,”她上前一把拥住我,我把头埋在她的颈子里,香软的身子教我牢牢抱紧,不肯撒手,心底深处真的好怕这一放手,小柔就……“刚才那一巴掌,对不起。我只是想要让你清醒……我们没有退路了,君寒!”
“那你答应我,你不要为了拿回玉锁就去做冒险的事儿,好不好?”我急急地抬起头,恳求地望着她,“我不想你会有什么危险……所以”
她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儿,终于点头,“我不会做冒险的事的,你放心。”
“终于找到你了,小君子!”一个人影蓦地从毡房外蹿了进来,我松开小柔,退后两步,还没看见是谁就已经被一个人抱了个满怀,正小声埋怨着,“小君子,我都找你老半天了……”
我忙擦了脸,这才低头对雁南苦笑,“格格……你还记得奴婢啊?我还以为你有了蒙古世子,就忘了……”
“君寒……”我这才注意到自雁南进来后就一直把脸埋在我怀里,不肯抬头,而她的声音在我听来略有了一丝颤抖。
看向小柔,她向我点了点头,招呼外面的侍女进来,一齐端了茶出去,对我提醒,“早点过来,皇上那边要有事儿的话,我先帮你拖着。”
“恩。”我应了声儿,等着帘子完全落下,毡房内悄然无声,只有怀里的人低低的泣音,叹了口气,这才轻轻问道,“怎么了,格格?”
“皇上……要把皇宫里的某位公主送来蒙古和亲!”她猛地抬起头,泪流满面,“君寒……你知道吗?驸马……就是阿尔甲!”
“啊!”我不禁低呼出声,虽然从未听雁南提起过她的相好的名字,但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也八九不离十了,“皇上将公主指给那人的话……那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她颓然地放开手,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着,“我不明白……这里的世子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要选中阿尔甲!”
我忽然想起什么,忙问,“这事儿,你父汗知道吗?”
“刚刚……到了面圣的时辰,我和父汗以及其他的王爷,还有阿尔甲一起来的……交谈没几句,皇上就说要把公主指给阿尔甲……”
“皇上,大概早就知道你们的事儿吧,所以故意指给他的。”
雁南噙着泪,撅起了嘴巴,“他为什么要这样啊!我又没得罪……”
我摇了摇头,这皇上简直就是只有着千年道行的狐狸。
“前几次你的言辞微有不敬,记得吗?皇上如此这般对你,倒也算开恩的了。他可是皇上啊,万人之上,本就尊贵的无人可以睥睨的。唉,真要说起来的话,也只能怪你放肆了点。你父汗又没真正教训过你,便只有皇上亲自下旨了—当然,这只是很小的原因。别难过了,啊。”
“皇上可真是记仇……唔”
我一把捂住她的嘴,“你小声点!你不想活了吗?”
“……”她不说话也不挣扎,只是平静地看着我,泪光灼灼。我心里一软,放开了手,“我不是有意的……你还是算了吧,公主的驸马,是你可以争得来的么?”
“君寒,我只是不甘心……为什么人的命运总要被别人操控在手呢?”她的喃喃自语仿佛一把重锤狠狠击打在我心上,脑中蓦地闪过许许多多的画面……我为四阿哥挡剑……他一而再再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