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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转过来,我只觉得走了老远老远,在我n次迷路n次问了侍卫后,到了佛堂的时候,已是累的精疲力竭了。坚实的外墙上有一个不大的门,门外有侍卫守着,我刚想进去,侍卫就用两把刀交叉着阻了我的去路,“上香的话请在晚膳前。”我立刻呆若木鸡,想起出发前惋清叮嘱我让我一定在酉时前到达佛堂,刚才迷路就把时间给耽搁了,敢情我明天还得走这么远来上香?反应过来后我哀求一名侍卫道,“大哥,你行行好。我是储秀宫的宫女,那里离这里很远,能不能通融一下?”“不行,”那侍卫回答的很坚决,“这是七阿哥下的令。”我一顿,七阿哥?就是那个和我指腹为婚的人?他又不来这里,下这破命令做什么?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无奈正想转身离去,就听见一个声音从门里传来,声音淡漠却有一股威严蕴涵在其中,“让她进来。”
“是,七阿哥。”守卫立刻把刀收了回去,我一边跨进门去一边想着这七阿哥的声音好象在哪里听过的样子,抬眼便见不远处阶梯下一个坐在椅子上人,定睛一看,不禁惊呼,“你就是七阿哥?”
他回我淡淡一笑,“好久不见。”
我顿时有想晕过去的冲动,因为在我眼前的这个人分明就是那天晚上对我和小菊见死不救的那个冷血的轿中人!
“你你你你你……”我大张着嘴,指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见了七阿哥还不请安!还懂不懂规矩了!”一声怒喝从我身边的传来,我偏了偏头,见上刚才的那个守卫,不屑的撇了撇嘴……一边想着一边朝他走去……这样人居然是皇子,而且……居然是我的未婚夫?!这都什么世道……
“七阿哥吉祥。”我浅浅地福了福身,不等他答话就径直拾阶而上,只觉得有一道意味不明的视线盯着我的后背,忙挺直了脊梁……你七阿哥了不起啊!小样的,别以为我怕了你!
一入佛堂,我惊讶的差点叫出声来,一想七阿哥还在外面无论如何可不能出丑,忙捂了嘴,目不转睛的看着富丽堂皇的佛堂,颤抖着走近正坐的着金尊佛祖……全金的身子镶嵌着无数的宝石,我认得的,仅仅是翡翠濮玉玛瑙,大大小小的数都数不过来……我摸了摸唇角,还好没有丢人的流出口水来。我琢磨着如果能把这尊金佛搬回去的话,几辈子都吃穿不愁了。这皇宫啊……不禁摇了摇头,太辉煌了……这些可都是民脂民膏啊。
冷不防听见身后有一个声音说道,“惊呆了?呵……”我厌恶的皱了皱眉,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啊,转过身不耐烦地道,“回七阿哥的话,奴婢还能说话,还能动,没有惊!呆!”忽地发现他怎么还是坐在椅子上的,有点奇怪的看着他。
他没说什么,只是定定地望着金佛,唇角渐渐扬起,形成一抹淡淡的笑意来,虽然是笑,却有点讥讽的感觉。我仔细看了看他的脸,不得不说这家伙虽然冷血了点,但五官标致,再加上嘴角噙着的淡淡笑意,看上去格外清雅隽永。再一想上次见到的那几个阿哥,心下感慨,这康熙的儿子们真不是盖的,一个个帅的跟男模似的。眼光顺着他的脸向下看去,他穿着淡清色的袍子,很适合他……我的目光在看着他坐的椅子时忽然顿住了,震惊之极……这把木椅样式简单,然而,椅子旁边扶手的下方,本应是椅子腿的地方……是两个能够自由转动的木轮,因此整个椅子看上去极像现代的轮椅……清雅淡漠的他,竟然是残废?
“怎么了,这么惊讶的样子?”他带着笑意的声音拉回了我的神智,我的视线仍然牢牢凝固在他的腿上,过了好半天才吐出一个字,“你……”
“呵,”他顺着我的视线向自己的腿看去,微微一笑,“没有人告诉你吗?我是先天性双腿残疾。”他的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刚才说的并不是自己,和那天他说的“起轿”是一样的漠然,却让我为之一颤。
“快上香吧,宫门就快要关上了。”他见我还没回过神,出声提醒道。我定了定心神,告诉自己正事要紧,忙转身在案头摆上供奉佛祖的鱼肉,上了柱香,又跪在蒲团上嗑了三个头,这才收拾好多余的东西放进篮子里,起了身,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却看见他的眼里又是那种令人感到寒意的淡漠,仿佛勘破凡尘般只余寂灭。我一惊,直觉想要快些逃开。我向他福了福身,淡淡的说,“七阿哥,奴婢告退了。”随即就要走出门去。
他静默无语,却在我走过他身边时,猛然伸出手拉住我空着的那只手的衣袖,我一惊,转过头来正撞见他淡然的眼,视线交汇的一刹那,我从他的眼里好象看到了无边无迹的绿意,好象……我正在茂密的绿林里一般,只感觉得到清冷的风迎面吹来。而他的眼里忽地闪过一抹我看不懂的神色,接着,他缓缓地放开了手,我慌不择路的夺门而去,却在过他身边时隐约听到一句更让我悚然的话来……
“镶赫氏?君寒,你以为我还会再让你逃掉?”
一回到储秀宫我就满屋子的到小柔,好不容易在后园找到她时候,她正坐在草地上发呆。我忙不迭的跑过去把这件事告诉给了小柔,
“七阿哥就你是那天见到的轿中人?”小柔匪夷所思的道,“太巧了吧。”
“对啊,”我无可奈何的点点头,“而且他就是和我指腹为婚的那个人。而且,”我顿了顿,还是实话告诉给了小柔,“他双腿残疾,一直都坐在轮椅上的。”小柔回应我的就是一脸的惊诧,“残疾?不会吧……你要嫁的人居然……?”
“停停停,”我忙打断小柔,“只要在那之前能够找到玉锁回去的话,我便不用嫁他了—我倒不是歧视他是残疾人,而是我无法面对一个见死不救的冷血动物!我真是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鬼地方多呆了!”
“不要着急,事情说不定还有转机呢。”小柔安抚我说,“以后我去佛堂替娘娘上香便是。”
“不,”我想了想,才道,“以后还是我去。说不定我可以劝他去给皇上说不想娶我,我不就没事了?”
“话虽是这样,可他……你不是说他等了你那么久,逼的皇上前几年不得不得给他赐婚,而且他只有一个侧福晋。你要他放弃你,谈何容易?”
“没事的拉,你放心好了。古代的女人讲究的是三从四德吧?”我神秘的冲她一笑,“等着瞧好了,我一定会让他放弃的。娘娘大概又要叫我了,我先去了。”
说完我便转身离开了,唇边的笑意渐渐消散,每一步都是那样的沉重。放弃?我冷笑,真的是谈何容易啊!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我没敢告诉给小柔,她为玉锁的事已经够操心的,我不想再让她担忧。这件事,无论有没有把握,我都要试一试!
“娘娘。”我对着良妃福了福身。
“起吧。今儿个你给他们讲了什么故事啊?听得他们一个个都很兴奋的样子。”良妃温和的对我一笑,我想了想,笑道,“娘娘有雅兴听么?奴婢这就给您讲。”
“正好闲着。你就讲吧。”她随即坐下,我把茶端放在她面前,缓缓道,
“是,娘娘。奴婢的这个故事,叫做‘灰姑娘。’从前啊……”我一边讲着一边满意的看到良妃从刚开始的漫不经心,听到后来双手紧紧拽住绢子,一脸莫名的紧张和忧伤,直到后来我说 “灰姑娘和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她才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微微的一笑,而那笑容在我看来,却是万分的苦涩。
“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吗?”她失神的望着面前早就凉掉的茶水,低声道,“真好啊。如果……”她忽然端起茶水仰头一饮而尽,我楞了好半天才出声劝阻,“娘娘,冷掉的茶水喝了不好,您……”
“要是我当初,没有那么执着的话,我现在,是不是也会很幸福?”她抬起袖子想遮挡住脸,我却分明看见自她眼里滚滚而落的泪水,一颗颗的晶莹掉入空空如也的茶杯中。屋子里静默无声;无声却更胜有声。
我一怔,觉得自己好象哪里弄错了的样子—我一直以为良妃是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才哀怨惆怅的,也以为良妃爱的人是大学士纳兰容若,可今儿个听起来怎么觉得不是那么一回子事呢?
“娘娘,您保重贵体。”我柔声劝慰,却引来她越发哭得伤心,“为什么为什么我要那么固执?如果我没有的话,我这么多年来也不用独守空闺!”“哗啦。”桌上的杯子盘子全都被她一挥袖抚在了地上,我一惊,顿时醒悟:她爱的人不是鼎鼎有名的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