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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将锦心付流年:惑世红颜-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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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文大人原来是这样的风流才俊!”耳边突然响起男子阴沉的低语。
  苏浅触电般弹起,转头骇然盯着来人:“你是怎么进来的?”
  薛琅琊不理会她的质问,唇上露出讥嘲笑意:“日日与舞隐娘子清谈、歌舞、斗酒、吟诗,咱们的京畿都督少了几分贤名,倒是多了几分捉摸不定……对此视而不见,真得会让你比较好受一些吗?”

  爱别离(3)

  苏浅冷然道:“你再不走,我就叫人了!”
  薛琅琊缓缓抬头,乌中泛蓝的双眸沉冷如冰,语声中带着不容置疑:“最好不要!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不想让多余的人打扰,刁白守卫在门口,谁擅闯此地,就别想活命!”
  苏浅怔怔望着他,思维凝滞,几乎无法理解他的意思:“最后一次机会?”
  “离开文浚源,来我身边!”给她机会吗?莫如说是给自己机会吧?声音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下去,“九年前苏氏茶寮里,我说你市井之徒、商贾时妖……”
  “王爷就是不明白,对吗?”苏浅凝声打断,“九年前的事都过去了……如今,再也没有养珠与宝倌,拥有共同回忆的,只有浅浅与浚源!”
  黑晶般的眸子冷若寒星,逼视在他脸上:“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九年前,倒在夫子庙前的不是宝倌,换成张三李四,我还是会做同样的事。到底是哪里值得你如此念念不忘?”
  长身玉立的男子,脸上像戴了一副面具,难以看透悲喜:“这就是你的回答?”
  不想在他面前示弱,苏浅挺直脊背,素手支案,决然道:“谁希罕什么宝珠美玉,我只要一湾野水流泉!”
  薛琅琊望着她默然无语,良久,上唇微翘露出戏谑笑意:“你的野水流泉么?”倾身下来,嘴唇几乎触到她的耳珠,声音又轻又低:“为什么不去问问你的浚源哥哥,今日同谁泛舟秋澄湖上?同谁在乌篷船内煮酒论诗?”
  等他一阵轻风般离去,苏浅这才觉出紧握的双拳内,满是湿冷的汗水,全身力气好像在一瞬间被抽尽,软软坐回椅中,一时间千头万绪,不知从何理起。
  她咬牙暗想:元帝当年屠尽乌图鲁全族,强行带回乌黛云,全然不顾她的意志,当年你深感不齿,如今又何尝比他强了?转念又想到乌纳林的侃侃而谈:他身上流着乌图鲁族人的血……他不好过,你也没法好过……如今看来,一语成谶!

  爱别离(4)

  胡乱用了晚膳,天色渐暗,碧琳已在疏花院廊下点起一盏盏纱灯,苏浅心烦意乱地道:“公子回府了吗?”
  “没有看到文墟,马厩里也未看到雪镰,大约是没回的!”
  在角门外等到月上中天,苏浅抱膝坐在暗影里,斜倚在雕成青云状的石蹬边,暑气逼人,鬓角背心都有细汗渗出,转头看见碧琳侍立在身后,一脸倦容。
  “你回疏花院吧!”
  “那小姐你……”
  轻轻道:“我再等等!”
  碧琳个性简单,却有些执拗:“那我和小姐一起等!”
  长长叹息,立起身向青石巷道内看了最后一眼,檐前两盏纱灯色泽晕红,只照得丈余远:“回去吧!”
  两人将退进角门时,听见轻缓蹄声由远及近,苏浅回头,看到牵着雪镰的文墟漫步走来,在角门边立定,转头镇静地等待着什么,苏浅将身体隐进门廊的深影中,下意识地握住碧琳的手,食指放在唇上要她噤声。
  蒙上纱灯光芒的青石地面,出现一角白色丝袍,步步行来,身侧略后方,还有一幅虹彩色的绫罗裙摆,在晕红的灯光下,黯淡成深深浅浅的虹紫。
  丈余的灯烛照不清两人的面庞,只看见浚源哥哥同小满姬在街侧止步,相向而立,喃喃地低语着什么,石蹬前的文墟,似乎见怪不怪,只是静静等待,神容安祥。
  不相疑才能长相知,长相知才能不相疑……苏浅惨然想道:原来,就是这样!
  文浚源穿过花径向斗弦斋走时,路过疏花院,在院前略略止步,廊前纱灯光芒自院门下倾泄在脚尖,她还没有睡!略一迟疑,轻轻叩响院门。
  碧琳开了门,这丫头今天格外沉默,只行了一礼便退开去,走到廊下,看见厢房门未关,传出浓郁的伽楠香味道,在暑夜中令人莫名不安,苏浅只穿寝袍坐在妆奁前,长发披散,铜镜中的面孔模糊晦暗。
  “浅浅有多久没用过伽楠香了?”立在门边,文浚源平静地开了口。
  苏浅起身径直走到他面前,仰着脸望他,下巴尖削,额颊白成玉色:“离开乌川后就没用了!”

  爱别离(5)

  还未等文浚源作出任何反应,她突然张臂环拥住他的腰,深深埋在他胸前,破碎地低语:“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点伽楠香,今天,特别想念乌川,想念太史府,想念义父义母……”
  感觉襟前一暖,有温热的液体瞬间渗透了薄薄的夏衣,文浚源手掌按在她长发上,由上至下轻抚,然后握住发尾轻轻用力,逼着她抬起头来,凤目中露出几分惊异:“浅浅哭了?”
  “浚源哥哥,你今天去了哪里?”话出口就知道错了!她一直奇怪,看见他们之后,惊慌的为什么会是自己……应该是想要回避真相吧?只是脱口问出的这句话,竟然由不得自己。
  面前清雅俊俏的脸庞有些迷惑不解,似乎在奇怪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和绥重一起去办点事,叫浅浅挂心了!”
  他毫无愧色地说了一个谎话!苏浅定睛在他脸上,一字一句地问道:“浚源哥哥,你还想娶我吗?”
  文浚源低下头来,缓慢、准确、毫不迟疑,双唇落在她眼睑上,一点点将泪水吻去。
  “当然!”他说当然,在这么说的时候,声音静澹,却毫无热情,他又微微咬着牙说道:“有些事始终要面对,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原来他是这样看待那个大雪中、屋脊上的同心之约?这一夜,文浚源没有回斗弦斋,怀拥着苏浅和衣而卧,他轻轻地叹息:“对不起!只想着寻找两全之法,我太软弱了,只知道一再回避,这段时间让浅浅很难过吧?”
  不解其意,只有沉默以对,这一夜虽有浚源哥哥陪伴,却始终乱梦纷纷,神木下白衣红带的清雅少年,乌盆水镜中神色阴沉的英俊男子,灯影中白衫虹裙交相辉映……
  半梦半醒间,有个温柔低沉的声音附耳低语:“浅浅,有件事,我一定要解决!等我回来……”
  猛然清醒,昨夜纱帷根本没有放下,窗扇也是大开着,能够感觉夏日晨光照在锦枕间,光亮得令人难以睁开双眼,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好装作仍在熟睡,直到他起身离去,衣带掠过的凉风,像沁到了肌肤里,再也无法拭去。

  爱别离(6)

  青阙的长庚王府由原来的乌府扩建而成,经纬堂前的湘竹长廊,足有两丈宽,铁锁悬桥自廊前通往院门,桥下是响铃湖引来的活水。
  廊下书案前,薛琅琊正在写一张两尺余的长幅,与文浚源不同,他擅写格调自由的行草,既没有落款,也不盖印信,搁了笔负手细瞧,忍不住露出微微笑意,如果一切按照这样的方向发展下去,岂非事事称心如意?
  薛琅玑奉诏即位前,在东宫的寝殿问他意欲何为,他说:“你封锁消息,又令薛甲控制了内城紫微宫,不就是存了夺谪之念?如今在千秋殿请出父皇遗诏,仍请求本宫奉诏即位,薛琅琊,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当时他伏首长跪,说道:“父皇临终前,要我发誓永不称帝!臣弟愿辅佐皇兄,永无二志!”回手取下腰间青色螭纹玉珏,用力掼在褚石砖上,立时碎了满地晶莹,声音决绝:“若违誓言,尤如此玉!”
  他不抬头也知道薛琅玑是什么表情,极度惊愕之余,会有两分轻松,一分伤感,父皇重病之中,仍然没有忘记为太子殿下清除后患,一定会令他有些伤感吧?亲爱的哥哥,我想干什么?你永远不会知道。
  更加令他心情大快的事,是小满姬的出现,终于令他们之间嫌隙渐生,应该是比请旨赐婚更加完美吧?他要那个女子全心全意地爱上自己。
  想起她望着自己冷漠无波的眼神,心中一阵悸动,若是九年前,他不是那样骄傲得近乎愚蠢,隐藏起自己的真实心意,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误会丛生?如今自然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拨乱反正、扭转乾坤。
  门外有侍从通传:“京畿都督文大人求见!”
  “传他进来!”
  文浚源走进院门时,看见薛琅琊立在长廊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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