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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得而知。思前想后,心中唯剩一计。
…………
喝着杯中新茶,柴琪浅道:“太子妃找我何事?”身为校尉侍郎的他,可自由出入皇宫。
湘儿笑道:“你我二人也算旧识,何以要这般生疏?不如还像以前那样,叫我‘湘儿’吧。”
柴琪虎目渐露笑意:“说吧,你不会无故找我,想让我做什么?”
湘儿笑道:“你这直爽的性子,每每都令我欣羡。不错,我今日找你来,确是有事相托。”
意料之中地,柴琪笑问:“什么事?”
湘儿不答反问:“你还记不记得,我有一对贴身侍女?”
回想了一会儿,他复问:“是那对孪生姐妹吗?”
湘儿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她们二人。实不相瞒,她们二人之中,有人得罪了淑妃。又因两人模样太过相似,怕是都不能呆在宫里了。我想,或许可让她们出宫,去外面避避风头。等事情平息了,再接回宫中。”
柴琪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想将她们托付给我?”
湘儿点头道:“家中之人是万不可相托的,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如此下来,能拜托的便只有你一个了。我记得你说过,你家就你和你哥二人,应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柴琪沉默了会儿,方才低道:“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了。”
没想过会被拒绝,她不解道:“为何?是不愿意帮忙吗?”
柴琪无奈道:“不是不愿,而是不能。你也知道,这宫里有宫里的规矩。没有宫牌,我怎可随意带人出去?就是我愿意,我哥也绝对不会放行。”
湘儿这才反应过来,这可是皇宫,又怎能让人随意进出?自己真是糊涂了,竟忘了宫牌这回事。皇宫禁地,只有皇上和皇后才有权力发放宫牌。宫牌和宫牌又有区别:各位皇子的宫牌,可供其自由进出皇宫;而各位妃嫔乃至公主的宫牌,则只是种身份的标识,无法作为进出皇宫的凭证。皇帝和皇后发放的宫牌,多为亲信出宫办事所用,数量不限。现在她想将金妆和银妆送出皇宫,没有宫牌,别说是宫门,就是内廷都出不去。
叹了口气,湘儿低道:“这事……我来想办法吧。”
晩膳的时候,云谦注意到她的反常,一会儿吃饭,一会儿又盯着自己。沉默许久,他终是开口问道:“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湘儿方想开口,却又蓦地止住,摇头笑道:“没事。”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云谦搁了碗筷。挥退随侍的宫女,他抬手覆上她的手背,低道:“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吗?”
感受到手背传来的温度,一种属于他的体温,如春日微风,煦暖却不灼人。抬眸看他,久久的凝视,她还是把事情同他说了。在宫里这么久,能让她放心倾诉的,除了金妆和银妆,或许就只有眼前这人了吧。
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她复道:“这事我会看着办,你不要挂心。”她不想让他为难,宫闱之事,他确实不好插手。
深深叹了口气,他低声问道:“到如今,还要和我划清界限吗?”眸中,有淡淡的哀伤,似有质问之意。可她明白,他不会真的责备自己。相反地,他很宠她,以他的方式,一种她也能感受到的方式。
“我不是要和你划清界限,只是……只是不想让自己养成依赖的习惯。你这么护着我,会让我变得越来越想依赖你。”这是她不希望见到的,因为在这后。宫之中,依赖是最要命的。但她似乎忘了,他们之间,有两年之约。两年之内,她会努力让自己爱上他。若是要爱上,又岂能不依赖?
可云谦似乎并不在意这个,他执起她的手,低柔道:“如果说,我愿意被你依赖,想被你依赖呢?”
手上多了块东西,低头看去,是他的宫牌。怔怔地看着他,她喃喃道:“这……”
云谦出声止道:“这几日,天气越来越寒了。今晚,就让人添个暖炉吧。”巧妙地转移话题,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宫牌,她踟蹰了半晌。指腹摩挲宫牌表面,心中思绪流转,终于,她抬头笑道:“嗯,是有点寒了呢。”
…………
用了云谦的宫牌,又在柴琪的帮助下,湘儿成功地将金妆和银妆送出了皇宫,暂时寄居到青衣巷,柴府。
可事情却并没像她想的那样,平息下来。这一天,她被叫到了凤仪殿。
☆、皇后的魄力
姚琴看着湘儿,唇畔含笑,眼中却无甚笑意。一番寒暄后,即状似无意道:“你身边的宫女,倒是换了新面孔。”
湘儿愕然,金妆和银妆去了柴府,所以她身边换了个新的侍女,丹儿。何故皇后会问起这些?
才说着,就有人禀报道:“淑妃娘娘驾到!”
通传的人话音未落,淑妃就已步入殿内,步伐有些急促。甫站定,才要开口,却猛地瞧见湘儿。原本就不大好的脸色,此时更为不佳了。微勾了唇畔,她语调抑扬道:“哟,我瞧是谁呢?这不是爱端架子的太子妃吗?”
湘儿知她是在讽刺自己,无意与其周旋,即福了福身,有礼道:“湘儿见过淑妃娘娘。”
淑妃侧过身,故意不受礼,语调蔑然道:“不敢,太子妃可是好气魄,前两日,还派人搜了我那承欢殿。如今这般斯文有礼,倒让我糊涂了。”
湘儿浅浅一笑,不卑不亢道:“淑妃娘娘,都说‘大人不计小人过’。您既为长辈,事情又已过去,不如就原谅晚辈的冒失吧。”走至桌边,倒了杯茶递至她面前,浅笑道:“这杯茶,权当晚辈给你赔不是了。”
淑妃瞥她一眼,既没答话,也不动手接下茶盏。
姚琴在旁看着,蓦地开口道:“妹妹,莫不是和湘儿生了什么嫌隙?”眼神平静,不带星点好奇之意。
淑妃就等她开口询问,忙回道:“皇后,你可知你这儿媳背着你都做了些什么?”
姚琴顺着她的意思问下去:“听妹妹的口气,似是有话要说?”
淑妃瞥了眼湘儿,复道:“我也不是爱嚼舌根之人,全怪这孩子欺人太甚,唆使宫女勾引皇上不说,竟还带人搜查我的寝殿。皇后你给评评理,如此,不是越俎代庖,不把你放眼里吗?”
湘儿放下手中茶盏,小步至皇后跟前,语调恳切道:“母后,臣媳从未想过要冒犯淑妃娘娘。我那侍女自小就跟着我,秉性纯良,断不会做出以下犯上的举动。淑妃娘娘不问青红皂白就对其施加刑罚,如此,不也是越俎代庖吗?”
淑妃火气上来,扬高音调道:“你说什么?目无尊长吗?长辈说话,岂容你插嘴?”
湘儿闭口不言,眉眼却无惧色。
姚琴眼神逡巡于二人之间,终是开口道:“好了,淑妃,你好歹也是四妃之一,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忘了自个儿的身份,应保持涵养。”
淑妃犹是不平道:“皇后,若非被逼得急了,我又怎会如此失却风范?太子妃现今就这般目中无人,将来还不骑在我们头上……”
“淑妃!”皇后蹙眉打断她,“孤说过,后。宫之中,不得大肆喧哗。湘儿她既为太子妃,若有不妥之处,孤自会引导。你如今在这凤仪殿吵吵嚷嚷,又是为的哪般?莫不是要摆脸色给孤看吗?”
淑妃本就不是大家闺秀,虽入宫多年,身上的棱角大多已被磨平,却仍抹不去骨子里那份野性。如今自己受了不公的对待,更是情绪激动道:“皇后,你这是要袒护自己的儿媳吗?”
姚琴敛眉,眸中不悦之色加深。
淑妃不顾她的脸色,继续嚷道:“好,皇后要袒护就袒护吧,我今儿个还非要为自己讨回公道了。就是闹到皇上那儿,也定要把那小蹄子给揪出来,否则就枉为四妃!”
“够了!”姚琴喝道。
一声怒喝,将所有人震住,果然有国母的威严。宫女都将头缩低了,生怕怒火会波及到自己。
顿了片刻,姚琴复又厉道:“你这是要做什么?造反吗?别忘了这后。宫的主子是谁!”
淑妃咬了咬牙,这次,她没再答话。
姚琴复道:“孤早就告诫过你,众人齐心侍奉皇上,贵在和睦,万不可随意生事。如今皇上不过是要宠幸一名宫女,于礼于法,有何不妥?这点小事也值得你大肆叫嚷?别忘了,当年,你可是连个宫女都不是。”
一番话,丝毫不留情面。淑妃面色渐渐泛白,不知是气急,还是被人戳中软肋,失了颜面,亦或是觉得受了不公的对待。怒瞪皇后半晌,她复又阴狠地看向湘儿,猛一甩袖,连礼都未行,便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