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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快要被吻晕的时候,却听李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皇上,得动身去明德殿了。”
花蓉仍旧沉溺其中,半晌方才眷恋地离开她唇畔,语调淡然:“朕知道了。”
湘儿怒瞪他,恨不能把他瞪出个窟窿!
花蓉狐眼尽是笑意,周身却泛着危险的气息,他贴近她耳畔,语调暧昧:“信不信……朕今晚就要了你?”
湘儿瞥他一眼,只吐出两个字:“休想。”见他仍想有什么举动,她忙险险避开,冲着外头喊道:“李公公,这冠冕是怎么系来着?”
闻言,李福忙小步进来:“唉哟,你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学会?还是咱家来吧,可别误了早朝的功夫。”
湘儿将冠冕递到他手中,不着痕迹地看向花蓉,对他露出得胜的笑容。想对她来硬的?不可能。
花蓉也不恼,只浅道:“你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早晚的请安可别懈怠了。”嘴边带上浅浅笑意,复道:“以后晚上的请安,就改在乾元殿吧,离这儿也近些,大晚上的就别走远路了。”
湘儿目露诧色,只见他步态优雅地出得内室。奸诈!这个人太奸诈了!滥用职权!居然让她大晚上的去乾元殿?那还不羊入虎口!
同一时刻,宫门外,站了一群身披斗篷之人。他们全身都被遮住,脸也好,身体也好,全都瞧不真切。不过可以看出,为首者是个身形瘦小之人,周围几人身材高大,将其小心地护在中间。
站在宫门口,为首那人抬起头,一双蓝眸望向宫门:“总算到了,得快一些才行,不然就来不及了。”
湘儿用完早膳,正在排这几日的事务明细表。宫中部分宫女请去,宫里规矩,凡年满二十五,想离去者,可自行上报。如此,人事就得做些调动。新进的宫女也得加紧训练,一会儿再去趟教习坊,见见教习嬷嬷吧。
才写着,就听稚嫩的童声响起:“你在做什么?”
停笔瞧去,这不是十四公主吗?湘儿忙行礼道:“见过十四公主,不知公主来粹玉阁,可是有什么吩咐?”
花萱侧过头,狐眼偷瞟她:“本公主闲来无事,想上你这儿坐坐。”明明想装出大人的样子,奈何实在可爱得紧。
湘儿笑道:“雪钗,还不快倒茶。”复又对花萱道:“公主想吃什么糕点?要不尝尝我新做的水晶糕?”
花萱嘟了嘴:“那就吃一些吧。”
雪钗将茶和糕点送上,低道:“公主请用。”
花萱拿了块糕塞到嘴里,嚼了两口,竟是睁大了眼睛,忙又伸手再拿了一块。
湘儿笑着递上茶杯:“吃慢些,小心呛着。”真是小孩子,藏不住心思。
花萱边喝茶边吃糕点,似乎心情不错,也聊起话茬来:“今早我去承乾殿,听李福说,西诏来了位公主。”
湘儿微愕:“西诏?公主?”
花萱点头:“嗯,今早刚来,也不知来做什么的。”
搁下笔,湘儿思索道:“那我得赶紧让人去打扫元和殿了,没准要住下来的。”
才说着,外头便进来一名太监,恭谨道:“女官大人,皇上请您过去一趟。”
看来她真没猜错,果然是要住下来的。吩咐雪钗看顾好花萱,她方才跟着去往承乾殿。
待见到那名公主,湘儿首先便被她的蓝眸吸引住了。怎么会有这么熟悉的感觉?她觉得自己以前好像是见过的,这种蓝色的眼睛,不,是比这种还要纯澈的蓝色。
看着湘儿,花蓉浅道:“公主,这是朕的女官,她会带你去元和殿稍作歇息。至于那件事,朕会考虑的。”
湘儿看着眼前的公主,十四五岁的年纪,一头亚麻色短发,微卷,额前碎发编成了辫子,用发饰固定。皮肤呈浅麦色,看着很健康。身上服侍乃为西诏独有,窄小的上衣,腰细腿肥的裤子,腹部露出一截,外面是半透明的纱衫。总体感觉不若她想的那般妩媚,反倒有种少年般的英气。不着痕迹地打量完,她即有礼道:“公主,请往这边。”
一路将她带至元和殿,又安排了随侍的宫女,湘儿复道:“公主远道而来,如有什么地方不称心的,只管同我说。”
琉摇了摇头:“不用麻烦了,我这几日便要走的。”语毕,脸上露出忧虑之色,似乎正在为什么事情烦恼。
湘儿关切道:“怎么了?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吗?”
琉摇头浅笑:“没什么,对了,你是这儿的女官?”
湘儿点头道:“是的,女官花湘。”
琉笑道:“我是拉克斯。琉,西诏国的王女。啊,不对,在你们这里应该称‘公主’的。”
湘儿笑道:“不用太在意这些,倒是公主,年纪这么小,居然能说这么流利的中原话,厉害。”
听她夸奖自己,琉腼腆地笑了:“哪有,我弟弟更厉害,他还会讲北漠的语言,占卜术也比我强很多……”说到高兴之处,她却忽然沉默下来,神色有些黯然。
一旁侍卫担忧道:“琉殿……”
被人唤回思绪,琉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她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湘儿本也无意探听别人的私事,遂笑道:“公主若是不想说,那便不说吧。”
琉低了头,情绪有些低沉:“其实,告诉你也没关系。”
“琉殿!”一旁侍卫出声阻止。
琉笑道:“没事的尤拉,可以告诉这个人。”转而看向湘儿,她浅道:“真要说起来,还得从西诏的起源说起。我们西诏皇室,是赫连族的分支。在很久很久以前,先人们便离开了圣地,去到那沙漠,并建立了国家,也就是西诏国的前身。在经历了漫长的传承后,族人的占卜之力有所下降,却仍能在一定程度上预知未来。”
湘儿有些不信:“预知未来这种事情,也太……”太胡扯了。
一旁的尤拉不满道:“琉殿的占卜术,除了璃殿之外,在西诏是无人能及的。”
琉的眼神十分黯淡:“一切,便都源于这种能力。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西诏会灭亡的。”
☆、西诏准驸马?
湘儿惊愕:“你说……西诏会灭亡?”
琉神色忧虑:“如果放任不管,就一定会灭亡的,一切都和父王预料的那样,我必须阻止才行。”
湘儿不解:“到底是怎么回事?”
琉的表情有些隐忍:“璃,我的胞弟,他从我手中夺走了王位。”
湘儿越发诧然:“你是说……你弟弟篡权夺位了?”
“父王去世前,已经有所预料,所以才会将王位传与我。可是从以前起,璃便认定自己会继承王位,心性高傲的他,无法忍受父王的决意,所以……”眼中染上悲戚,她语调有些哽咽,“如果我再谨慎一些,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国民也不会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湘儿试探性地问道:“之前听你说过,你的这位弟弟很是厉害,难道他没有治理好国家吗?”
琉抬头看她:“现在的璃,变了很多,他一心只想将我抓捕,好安心坐稳王位。许多百姓受他猜忌,蒙受牢狱之灾,而且他是个凡事苛求完美的人,将律法改得十分严苛,国民生活艰辛非常。能够拯救这一切的,只有东齐的帮助,这也是我为什么来东齐的原因。”
湘儿不解:“东齐和西诏相隔遥远,就算皇上仁善,发兵相助,那也不见得会成功,毕竟是异地作战,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
琉暗暗攥紧五指,语气坚定:“一定可以的,在所有的可能中,只有它的影像最为清晰,所以只要东齐愿意帮忙,那西诏就一定能获救。”
湘儿越发疑惑:“既然你能预知未来,何不算算你弟弟的想法,再以此制定对策,反败为胜呢?”
琉低了头:“那种事情我是无法做到的,之前已经说过,我们西诏皇室经历漫长的传承,预知能力早已减弱许多。即便是我,也只能看到与自己相关的未来。加之未来具有无限的可能,有时同一件事会朝不同的方向发展,我只能选择最清晰的,最有可能发生的,也是最有利于我的那条路,以避免不好的结局。”
湘儿秀眉微蹙,不置可否,她是不大相信的,预知未来这种事情。不过世界之大,或许真有此等古怪现象,就说她自己,不也时常做些奇怪的梦?总之,她身为一名女官,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
是夜,她去往乾元殿请安,彼时花蓉正皱眉看着奏折。直到她屈膝行礼,他方才抬头看她,原本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嘴边带上一丝笑意:“怎么来晚了?”
湘儿有礼回道:“琉公主初来东齐,吃住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