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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朱棣仍没有转身或是说话的意思,马秀英便接着说:“母后能理解。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向我反击。即使伤了深爱着你的女人……不惜一切代价……”
“……”朱棣的呼吸有点加重,情绪有点被放大了。
“只剩你我母子二人的时候,你还要这般对母后?”见朱棣一直站在原地不动,马秀英眼神黯淡地注视着朱棣的背脊。
“母后言重了。皇儿不敢。”朱棣尽量说得平静。可他虽说得恭敬,但却始终没有转身看向马秀英。
马秀英终于听见朱棣的说话声,心里闪过一丝的喜悦。但她紧接着就沉重的说:“但,你所知道的一切,并不是事实的全部……”
这次,朱棣没能再忍住自己心中的那份悲恸与愤怒,他猛然转身看向马秀英,大声地逼问道:“好!既然母后这样说了,那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说,是什么?”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合适时,母后自会告诉于你……”马秀英满脸的痛楚。
朱棣冷笑了一声,说:“皇儿以为,母后还是省省心吧。别再费尽心机地扭曲事实了……”
徐以嫃才看清朱棣脸上的阴暗神情,朱棣的眼光便往窗上扫去。
刹那间,吓得徐以嫃往旁边一闪。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敢确定朱棣是否有发现自己。
“不……”马秀英刚想否认他的看法,却被朱棣狠狠地打断了。
“是。事实就是,母后你害死了我的母妃!”朱棣愤恨地盯着马秀英,咬牙切齿地说。
“不……不……”马秀英嚯的站起身来,想立即拉着朱棣的手臂。有一秒钟的冲动,马秀英想将心里埋藏的真相通通告诉朱棣。
可是,朱棣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在马秀英的手触及他的衣袖前,朱棣已经打开门,冲出去了。
马秀英也只能僵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朱棣的背影消失在她眼前。
就在那一刻,马秀英完全崩溃了,而组建在她心房的坚固围墙也完全崩塌了。顷刻间,她倒在了地上,伤心欲绝地痛哭着,流泪着。
姜黎见自己的主子如此惨状,也不禁心疼地上前抱着马秀英。姜黎就像是马秀英的浮木,在滔滔大海中,给予马秀英一喘息的机会。
就这样,马秀英和姜黎主仆二人便相拥着一起伤心着,一起流泪着……
“无意”听到这些,一直躲着偷看的徐以嫃也算是了解个一二了。宫中的是非还真多,想来,她还是不趟这趟浑水为好。毕竟有句老话说得好:知道的越少越好。
思想控制了徐以嫃的行动,在朱棣扬长而去的同时,徐以嫃怎么来,怎么去。她也抱着朱雄英,又悄悄的,离开了偏殿的后方。
朱棣生气地一股劲冲出了偏殿,岂料,他却在此时碰见了迎面走来的朱标。
“四皇弟,珍妃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吧?”朱标没有注意到朱棣微妙的情感变化。朱标正一脸担忧地看向朱棣,问。
“皇兄有心了,珍儿并无大碍。母后说要留珍儿一阵子,她现正处在母后那里呢。”朱棣迅速掩盖自己的所有情绪,浅笑着对朱标说。
“如此,就好。”朱标向朱棣点了点头。
朱棣注意到朱标正满脸的愁容,于是,他便关心地问:“对了,皇兄为何也会出现在此处?现在,皇兄不应是陪在父皇身边,一起赏月吗?”
“本也如此,可雄英突然间走丢了。为兄正着急呢……”朱标满脸的忧心忡忡。
朱棣恍然,道:“不是有宫人一直跟在后头吗?怎的会……”
就在朱棣说话间,朱标看见了从旁侧走过来的徐以嫃。下一秒,他也看见了躺在徐以嫃怀里沉沉睡去的朱雄英。
☆、第四十章 属于你的我的新旅程
惊喜之情溢于言表,三步作两步的,朱标便来到徐以嫃身边,温柔细心的将朱雄英抱过自己怀中。
“弟妹,雄英怎么又会在你那?”朱标爱怜地注视着朱雄英熟睡的容颜。
徐以嫃看了眼朱标,又怪异地看了眼朱棣,才微笑着说:“我本在偏殿外四处走走,谁知碰着了雄英一个人在这边转溜。我不放心他,所以就抱着他走回来了。”
徐以嫃说罢,又看了一眼朱棣。见他面无异色,徐以嫃才松一口气。心想,她这样说应该没有破绽,他应该没有发现自己在偷听。
“弟妹,真是太感谢你了!”朱标感激地对徐以嫃说。
“客气了,太子殿下。”徐以嫃看着朱标和朱雄英,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朱棣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待他们交谈完毕,朱棣才缓缓地说:“时候也不早了。臣弟还有些事需要处理,现也该回府了。下次,再进宫与皇兄长谈吧。”
“好。那皇弟与弟妹路上小心。”朱标儒雅地说。
朱棣和徐以嫃借故,提前一步离开了大明皇宫。一路上,坐在马车里的朱棣和徐以嫃都是沉默的。
马车刚驾离皇宫大门,一直死寂的氛围被街上热闹的人声冲淡了一点浓度。
前几次坐这辆马车,徐以嫃都感觉挺快回到燕王府的。但这一次,徐以嫃却感觉时间过得万分迟缓。
徐以嫃在马车上坐如针扎,身体和神情都难以保持轻松自在,因为她总是在不自觉间想到朱棣和马秀英的那段对话。
其实徐以嫃对今晚发生的事情还是有点介怀的,以致于现在她总是小心翼翼地留意着身旁朱棣的举动。
朱棣好似完全感觉不到身旁的异样,他和以前一样默默地坐在那儿闭目养神。
终于,马车到达了燕王府大门口。徐以嫃装作无事的跟在朱棣身后,他们双双无言地走回房间……
“你不好奇吗?”房门刚被关上,朱棣就突兀地说出一句话。
“啥?!”徐以嫃被朱棣这样突然一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朱棣也没有立即答话,他背对着徐以嫃,缓缓地向前走了几步。徐以嫃看得出来,朱棣似乎是在犹豫挣扎着什么。
“你,不是一直都在窗外吗?!我想,你绝对没有少听……”朱棣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从朱棣的背影,徐以嫃可以看得出他内心还算是平静无澜的。
“我……原来你看见我啦?!”此刻被朱棣说穿,徐以嫃竟不感到难堪,她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那么明显……”朱棣似是在笑,但他背对着徐以嫃,徐以嫃很难判断。
徐以嫃暗暗叹了口气,心想:怎么自己每次偷摸都被朱棣逮着呢,他真是自己的克星!
“你,不是警告我说‘在宫里少管闲事’的吗?!怎么?!这倒问起我是否好奇……”徐以嫃玩味地对朱棣说。
突然,朱棣转过身,严肃地看向徐以嫃。见朱棣神情严肃,徐以嫃耸了耸肩,撅着嘴说:“当我刚刚什么也没说……”
“今晚的事,发生得太突然了……”朱棣面露迟疑之色,“真的没料到,还会被你听了去……”
“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与马皇后的恩仇,我是不会感兴趣的。”徐以嫃一脸正经地对朱棣说。
朱棣考究地盯着徐以嫃,似乎是在证实徐以嫃话中的真假。
“放心,我还是懂得在皇宫里的生存之道的。今晚过后,我就再也不会记得了。”徐以嫃认真地看着朱棣。
“算你聪明,不然还要我伤脑筋,思考怎么解决了你……”朱棣戏谑地对徐以嫃笑了笑。
直至刚才,朱棣才展露了他今天的第一次笑容,虽然那个笑容看在徐以嫃眼里,涵义不那么正派。
徐以嫃冷哼了一声后,就转身去睡觉,不再理会朱棣了。而朱棣则站在窗前,若有所思的直到深夜。
十几天后,朱氏几兄弟就踏上了前往他们老家——中都的路途。太子朱标在出行的前天突然染上恶疾,朱元璋爱子心切,恩准他留守在应天府。
而徐艺珍,马秀英则称甚是喜欢这个儿媳妇,加上徐艺珍体质纤弱,所以,将她留在了马秀英身边,等朱棣远行而归。
一个月后,浩浩汤汤的朱氏一行人,就顺利地到达了中都。这一个月的马车生涯,令徐以嫃造就了晕车的习性。
以致于刚才,徐以嫃的脚刚踏在中都的土地上,她的头就一阵晕眩,她的胃就一阵翻腾。所以,朱棣一家子人是最迟到达自己住处的。
放眼望去,中都其实没有朱樉说得那么不堪。但,地方穷困却是不可磨灭的事实。全身疲惫无力的徐以嫃,在丫鬟琳牟舴鱿拢胖扉吹搅怂堑母
该怎么形容他们的府邸呢?!虽没有缺瓦破门,蜘蛛网和尘埃遍野什么的,但总体给徐以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