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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就很好意思?念福想展现下自己的气势,所以口是心非的坚决否认。“才没有!”
欧阳康伸手轻刮了刮她滚烫娇嫩的小脸,“那你还挺不害臊的,我都挺不好意思的。”
你!你做着这样的事,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念福忿然了。“既如此,你还缠着我干什么?”
脱口而出的瞬间她就隐觉不妙了,果然欧阳康随即道,“就算再不好意思,可总得配合下你吧。”
这简直就是二师兄附体了!见过倒打一耙的,没见过这么会倒打一耙的。念福恼羞成怒的掐起他来,“谁要你配合了?起开!”
欧阳康吃痛,闷笑连连的抱着她在床上来回打起了滚,弄得念福有十八般武艺也无法施展了。
不由气急道,“你到底想要怎样?”
要做就做。少那么多废话!这小子今天是什么毛病?他从前不这样的。
欧阳康不闹了,侧身看着她,低低问,“你想试试吗?”
这……这要让人怎么答?念福只觉脸上滚烫,几乎可以煎荷包蛋了。垂着眼睛,睫毛轻颤,“随……随便。”
欧阳康默了默,声音里突然也有几分懊恼和不自然,“我,我也没试过……要是不对……那个,你……”
哈!
哈—哈—哈!
念福恍然。原来紧张的不止她一个,他也在害怕。都是新手上路,没什么经验,万一弄得不好……
念福噗哧笑了,心情突然就放松下来。胆儿肥的翻身压在欧阳康身上,伸手把他下巴一挑。“给姐笑一个,姐来教你。”
“别闹了。”欧阳康翻个白眼,把她的手一拍,一副我知道你也看了那种小人书的表情,“纸上谈兵的东西。如何信得?岂不闻知易行难,万一弄个不好……”
“那也总得试试吧?”念福心情大好的从他身上滚下来,继续卖力调戏,“真的,你要相信我,我这么聪明伶俐,怎会出错?”
可欧阳康似是真的害羞了,把身子都转了过去,只把背对着她,“算了算了,今天已经晚了,明天再说。”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来嘛来嘛!”
“你今天不累吗?”
“再累也不怕!”
欧阳康似是被她搞毛了,豁地坐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既如此,你可别后悔!”
“我保证不……”
念福话音未落,就后悔了。
欧阳康开始脱衣服了,夏衫本就轻薄,他晚上睡觉时已经脱了外衣,唰唰两下,便脱了里衣,露出光洁的胸膛。
这不是念福第一回看了,却比她从前那回看到的,有了很大的不同。
那年欧阳康落水,身形瘦削,如未长成的少年,可是如今,他的皮肤虽然依旧白皙如雪,却隐隐有了肌肉的线条,透着一股男子的气概。在透过红绡帐的朦胧烛光下,益发有种魅惑人心的力量。
念福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想看,又有些不好意思。
可欧阳康凑到她的跟前,悄悄问,“你可是后悔了?”
才……才没有!可念福到底没勇气说出这话,只是突然很想把脑袋埋到被子里头去。
所以没有看见,欧阳康眼中暗藏的狡黠笑意。他脸上依旧绷着,唠唠叨叨的说,“你既不说话,我可当你同意了。一会儿不管怎样,都不许笑我。”
念福只觉自己可以蠢得拿去卖了,她刚才干嘛要调戏人?那是她能调戏得到吗?
不过说话不算话似乎不是什么好品德,那她……她不如就算了吧?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这一天迟早都要来的。唔,起码眼前这货的品相一流,就是看着那张脸,也不至于辱没自己……
在念福紧紧闭上眼睛,拼命给自己做各种思想工作时,忽地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旺财!”
“旺财!”
欧阳康和她同时惊呼起来,然后二人又同时趴在床边,伸手掀开垂到地的床幔。
果然,有一只系着大红披风的白毛团子在底下,四脚趴开的睡得正香,欧阳康跳下床,趴在地上,拽着一条后腿,把白毛团子拖了出来。
旺财不满的哼哼唧唧的。却连个眼皮子也懒得睁开。屋子虽然是陌生的,但主人身上的气息却是熟悉而安心的。它才不是睡得太死,绝对不是!
拉开里间门闩的时候,外头上夜的丫鬟就已经醒了。“大少爷?”
只一眼,那丫鬟就迅速低了头。
哎呀!好象看见不该看的东西了。她不会长针眼吧?
欧阳康这才想起,自己忘穿衣服了,上半身还是光溜溜的。不由嘴角暗抽,却面无表情的把白毛团子亲自抱了出来,安置在窗边凉快的竹榻上,让大毛团子舒服的睡下。
并跟丫鬟交待,“不要让雨水飘进来打湿了它,把蚊香拿远些,它闻不了的。你可以睡了。”
欧阳康一脸严肃的交待完。施施然转身回房,好似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正在做一件再严肃不过的事。
只是等到闩了门,他才懊恼的用力一拍脑门,天!他怎么会忘了披件衣裳?这回可毁形象了。毁大发了!
气势汹汹的回到床上,欧阳康决心要跟某人算算这笔账。
“我刚才出去,你怎么不提醒我穿件衣服?”
念福早已笑倒在床上,“我忘了。”
“连这都能忘,你还有什么不能忘的?妻贤夫祸少,你这样不贤,就给我惹祸了吧?”
“少来!你这么大人。忘了穿衣服,还怪我,这才怪得巧呢。”
“身为妻子,不就是要打点丈夫的饮食起居?这是你的职责!”
“好了好了,看看又不会掉块肉,怕什么?”
“你这什么态度?什么叫看看又不会掉块肉?这是能随便给人看的吗?”
……
雨一直下着。屋里的争执渐渐小了下来,又换作另一种隐秘而愉悦的低吟。
和着雨声,渐次兴起,又慢慢随着雨声飘远,终至安宁。只余一室温柔缱绻,宁馨旖旎。
滴——滴——滴。
念福是被檐角有规律的水滴叫醒的。才睁开眼,就见一片白皙得如同瑞雪般的胸膛,她正枕在那人的肩上,二人的黑发纠缠在一起,难分彼此。
念福忽地有些妒忌,扁着嘴戳了戳那人的胸膛。
皮肤比她白,长得比她美,连头发都比她的更加乌黑浓密,还能不能愉快的做夫妻了?
“嗯?”
男人醒了,迷茫的看着她,还带点天真的稚气。念福忽地心情又好了起来,这么好的男人,是她的。从头发丝到脚底板,全是她的!
可嘴上却说,“你看我多好,这世上除了我,可没人愿意嫁一个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
“哦。”男人的神智还没清楚,傻乎乎的应了,念福心情更好,跟小猫似的把头埋在他颈窝里一通乱拱。
“嗬——嗬哟!麻,麻——”
念福一愣,妈?他妈也喜欢干这事?
可再看一眼男人痛苦的表情,她瞬间明白过来了,“你麻了?要不要我给你捏捏?”
“哦!不……不不!”欧阳康神智终于恢复了,胳膊给她压麻了,腿也给她压麻了。半边身子都不象是自己的,一动就象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痒得钻心。
可就是如此,他也突然想起一件要事,“快!快去看着龙凤花烛,披件衣裳。”
对哦!念福赶紧从床上跳了下去。
呃……她是想跳的,可惜没能跳起来。咳咳,身体某处隐秘的酸痛令她耳根微热,转头嗔了床上那个麻得不能动的病号一眼,才披衣出去。
第487章 新人第一天
龙凤花烛,要同时熄灭才能白头到老。当然,要是一只先熄了,也可以把旁边那只人工扑熄,效果也是一样。
不过念福前脚出来,就见代表自己的那只凤烛熄了,再看一眼,那只龙烛也熄了。
真好。
念福喜孜孜的转头汇报,“一起熄的,我的比你先一步。看来我比你有福,将来会走在你前头。”
可欧阳康却沉了脸,横了她一眼,半天才斟酌着字句,气不忿的道,“我不会让你得意太久的。”
念福微怔,愣了一下回过味来,心中却是又酸又暖,嘴上嗔着,“傻瓜。”却又主动走上前讨好的道,“大爷要不要我伺候您洗漱?”
欧阳康睨她一眼,脸还拉着,可眼里却有了淡淡的疼惜,闷闷的道,“不敢劳动郡主大驾,你坐着,我去让人打水进来,咱俩洗个澡收拾一下,也该去拜见祖母和先生了。”
念福脸上微红,乖乖的躲进屏风后头的洗漱间里。要她眼睁睁的看人收拾床铺,她还真没这么厚的脸皮。
热水送来,二人先后洗过,又换了一身新衣服。按照习俗,应该由新郎给新娘上头。但一般来说,只需新郎象征性的给新娘梳几下,其余由婢女来就是。可谁也没想到,欧阳康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