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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头瞧,十六阿哥正看着他,他身边个人都没有跟,正独自背着手站在雪地里。身后串脚印,显然是又没从路上走,踩着雪过来的。
胤祈见他,连忙走过去打千,道:“给十六哥请安。十六哥怎么得空?内务府那边忙完么?您身边儿伺候的人呢?”
十六阿哥挥挥手,道:“哪能呢!几日正是忙活的时候呢。大臣们宗室们都进宫来守灵的,不都得操持着?总不能时候再让皇上自己去管内务府。可怜哟,没名没分的,总管大人的活计都给干。身边的人,不还在内务府替看着呢。出来躲个懒。”
胤祈忍笑道:“十六哥辛苦。怪道是十六哥几日又见瘦呢,打远瞧着,就像是那戏里头的白骨精似的。”
十六阿哥嘿嘿几声,道:“可是少寒碜。哎,刚才听皇上和十四贝子在寿皇殿里又呛呛上?”
胤祈叹口气,道:“可不是。瞧着,太后老人家两日间就老足有十岁。”
十六阿哥抹着鼻子道:“也是个难事儿啊……十四阿哥也真是,他怎么的就是不能让皇上心里舒坦些。他不顾忌他自己,也让们些个整日都要见着皇上回事儿的人,能好过儿啊。可好,他回京才几呀,皇上单是训斥,都训斥五六回。”
胤祈听到训斥,便又想到另外个人,不由得问:“八贝勒……他不是总治丧事呢?心里惦记着事儿呢。皇上怕不是也要训斥他的,岂不是耽误丧仪?”
十六阿哥看胤祈眼,道:“若是担心老八,直接问就是。是十六哥呢,多少事儿都见,有什么话不好在面前?只是却是稀罕,孩子怎么么心软呢?前晌也没见和老八亲近过,老九还时常肯拿撒气,老十向来又是……时常在后面出入,是谁在面前什么?可告诉,可不能让皇上知道。”
胤祈忙道:“什么时候就有那么多恻隐之心?就是想问问先皇丧仪的事儿。他们几个和实在是不相干,也不记恨他们,也不会心软什么的。十六哥,也不是不知道,先皇最后那几年,直都是跟着的。先皇也算是宠的,也得知道感恩啊。”
十六阿哥又看他会儿,才道:“不管是惦记着先皇,还是有什么心思,都不管。历来聪明,自己知道轻重。”
罢,才起八贝勒的事情,道:“他那边,还能好不成?便是十三哥,昨日里皇上都拿他发作回,八贝勒……嘿,但凡有他在,们都用不着挨训斥。”
胤祈早知道八贝勒在雍正手下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此时听见果真如此,也不免叹声。当年也是风光无比的人,现在想必不好过。
十六阿哥也叹气,道:“其实来,八贝勒此时也真是不聪明。他分明知道是大势已去,还和皇上作对做什么呢?”
胤祈怔,忙问道:“他竟是敢和皇上对着干?那先皇的丧仪呢?岂不是没人打理?怪道是前儿还听人,先皇的梓宫都弄得不像样!”
十六阿哥眼中闪过丝惊讶,道:“嘿!还真是只操心先皇的丧仪来着?那倒是用不着担忧,八贝勒怎么也是先皇的亲儿子,为怕个大不孝的帽子扣到他头上,他也得憋着劲儿好好把丧事办好。不至于拿个和皇上置气的。”
想想,十六阿哥又道:“丧仪的事儿,是用不着操心。难不成先皇那么多儿子,就只有孝顺不成?虽皇上节俭,却也不会在丧事上头少花分钱。
“不过,今儿早皇上专门着人看奉安殿的屋角。也是跟着去瞧的,着实是不像话!才几日?不过是下场雪,外头的漆都褪颜色。皇上听自然是生气,然后就使人过去骂八贝勒顿,叫他返工。回倒是也不亏他。”
胤祈脸上有些忧色,叹口气,便又头,道:“既是有皇上时刻惦记着,自然样样都好,是不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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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祈正和十六阿哥到景陵的封土,便又听见后面有人叫声“十六叔”。十六阿哥放下正和胤祈比划着的手,回过头去,瞧瞧来人,眯起眼睛笑,道:“是三阿哥?可是许久不见。”
弘时慢吞吞地走到跟前儿,打个千,道:“给十六叔请安。”
然后才似是刚刚看见胤祈,头,道:“二十三叔也在?见过二十三叔。”
十六阿哥将两手抄进笼手里,道:“不跟着皇上伺候,怎么寻摸儿来?前儿还听,在皇上面前领差事的,怎么,跟道道,是个什么好活儿?”
弘时只盯着脚底下,拿脚尖搓几下地,才道:“也没什么要紧差事,皇上叫跟着诚亲王捣鼓先皇的诗文集子。忒地没意思!”
十六阿哥皱眉道:“也真是个不识抬举的!先皇的集子,那是多要紧的事情!旁的人争还争不来呢!皇上吩咐去做,是看重,倒是好,当是只是埋没的大才!?”
眼见着十六阿哥在雍正即位的时候立下大功,日后少不得个亲王的爵位。且弘时在雍正面前历来是不受宠的,此时话又实在是太不像话,十六阿哥也敢么训斥他。
只是瞧着弘时却是十足的不服气,哼声道:“十六叔也用不着么训斥,也知道个差事是怎么来的。若是按着道理,是皇上最长的儿子,原本是该去帮着治丧的,只是皇上防着,不想让多跟八叔在起,才叫去修什么书。还当是不知道的!”
十六阿哥顿时被他副模样气得不行。弘时气哼哼的样子,倒好像是雍正个做阿玛的,和十六阿哥并胤祈些叔叔们,才是对不起他的。而不是他背弃自己的阿玛,跟阿玛的政敌混在起,犯忌讳,也犯错处。
强忍半的气,十六阿哥才得出话,只道:“也是知道的啊!?分明知道,还么故意地气皇上?可真是孝顺!”
弘时只撇撇嘴,道:“哪里就是故意气他?他不待见,不耐烦看见,才不往他跟前儿凑的。可八叔待好,和八叔不过是多亲近些儿,他又不许……”
十六阿哥是不想和他多,只挥挥手,道:“趁还没真生气的时候,赶紧的,滚!不然今儿是可要摆出来叔叔的架子,好生打顿!叫皮开肉绽!”
弘时张张嘴,终究没什么,咕哝着什么“本想问问八叔的事情”,慢慢走得远。十六阿哥看着他走,才叹气道:“小时候们叔侄几个,也时常看着处玩耍,看着也是好好的个人,如今也不过几年功夫,怎么就变成样子呢?”
等弘时走得瞧不见,十六阿哥才拉着胤祈往阿哥所走,边走边道:“本来今儿是有件事儿。想着是个闲人,又是能让人信得过的,想让帮着照看照看十六哥的院子。”
他叹口气,数着道:“十六嫂如今是六七个月的身孕,偏生小嫂子李氏又病,管不事儿。如今眼瞧着家三格格又是不大好,事儿都赶到块儿去,院子里头乱成团!哥哥平素里就见,身边的红香碧香并那个什么……高慧,都是能干的,如今又不上学,又没有什么差事,就想着让帮着照应,顺便跟借个人,到们院子里招呼着。”
胤祈想想,便道:“有什么,还值当十六哥特意么?打发刘顺儿到院子里跟知应声也就成,还特地跑来。”
十六阿哥道:“也并不是特地来寻的,原是去额娘那儿请安去,谁知道就能瞧见在里呢?才拐圈,过来跟几句。”
胤祈嗤笑道:“十六哥话,可真是不和客气?”
正着话,却见那边乱哄哄的,有人在叫嚷,间杂着有人哭叫的声音。胤祈和十六阿哥都皱眉看过去,却见群人都围在处,当中个,竟瞧着是十四阿哥。
十六阿哥管着内务府,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他过手,要他处断的,出什么事,自然也都是他的责任。
他瞧着那群围在起的宫人们,脸上便显出丝阴沉,大步走过去,喝问道:“是做什么呢!狗奴才们!还知不知道是哪儿啊!个个是不是都想到慎刑司,让嬷嬷们给们好好调.教调.教,重新学遍规矩!?”
那些个太监宫打扮的人立时都惶恐低头,那被围在中间的人没束缚,没人劝阻,又大叫大嚷起来。听那声音,居然真是十四阿哥。
跟着十四阿哥的几个贴身太监正拦着他们主子,七手八脚地抱住十四阿哥,不让他动弹。被十六阿哥拿眼溜,顿时太监们都缩手缩脚起来,就被十四阿哥挣脱出来。十四阿哥脱身,四下里看看,竟是朝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
若是单纯是走路也就罢,十四阿哥嘴里还叫嚷着要去找他的四哥,要他四哥给他个法。旁听见话的人,都恨不得自己登时聋才好。
十六阿哥皱着鼻子闻闻,登时眉毛便拧在